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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有人要杀自己(梦见别人要害死自己预示什么)

时间:2023-10-01 16:57:39 作者:一夜奈良山 来源:网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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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自己死了

看见题目好像挺吓人的!但是其实好多人梦见过自己死掉了!醒来后百思不得其解!那么梦见自己死了究竟意味着什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们今天一起探讨一下。

很多朋友会说梦见自己死了,是不好的征兆,可能自己会得病啊出意外啊,因此非常害怕!但是我认为这个梦代表着新生,它暗示着你正在经历一种转变或结束某个阶段。

也可能意味着你正在放下过去的事物,迎接新的开始。比如有人离婚的前后会做这样的梦,还有就是跳槽换工作的时候。再比如到新的地方生活也会有此梦境。因此大家梦见自己死了不用害怕。

也可以这样理解,死亡在梦境中代表着一种解脱,解脱出困境或痛苦的状态。这样说的话,梦见自己死了似乎是一个好梦!毕竟有勇气重新开始的人并不多,你觉得呢?

连续做十八天梦,为啥我做梦会被涉梦人员要求负责!

连续做了十八天春梦之后,我怀疑自己是个变态。

心理医生告诉我,没有对象就是这样。

可是……别人做春梦也会被涉梦人员要求负责吗?

我可能是个变态。

公司新来的总裁戚光我只见了一面,就被我按在梦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搞了七天。

现在一听总裁的名字,我都觉得害臊。

呸,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责任也不全在我身上,毕竟这总裁是真的帅。

眉如墨画,睛若秋波,眼尾更是有一枚猩红的小痣,只让人移不开眼。

而且全公司也不止我一个人对戚光动了心思。

在戚光和大家正式见面之后,空气中的香味都缠人了起来。

三五不时就见有同事端着各种东西往办公室跑。

她们已经上手了,我只是动动脑,不过分吧?

「哎哎,人事部的小王你们知道吗?」隔壁桌的同事忽然探过头来很神秘的说道。

前面的同事应声而来「咋了咋了?」

「今天她去送员工资料,被戚总骂哭了!」

「这是这周第六个了吧?」

「不是第六个就是第七个,戚总看着挺绅士的,骂起人来真狠啊!」

「可不是吗?我今天替事业部送资料,只多站了一会儿,戚总就对我夺命三连问,从什么时候入职,在公司做了什么,将来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回答到最后我的腿都软了……」

我听得发愣,下意识说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啊。」

然后一份资料就甩到我的桌上「不信,你去试试。」

我觉得自己被坑了。

拿着手里的资料,磨磨唧唧地走到总裁办公室,明明只是一道玻璃门,似乎有千斤之重。

「进」

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唾沫。

看到正在桌前看文件的戚光,脑海里不自觉出现梦中的一切,脸颊顿时如火在烧。

可是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我似乎又跌回了地狱。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位者的威压吧?

「戚总,这是你要的资料。」

「嗯,给我讲讲?」

哈?我不是就来送个资料吗?怎么还得回答问题?

见我半晌没有回话,戚光正视着我,我感觉自己脑仁儿都被看穿了。

「嗯……本季度公司的销量和上季度持平,费用却比上季度高3.5%,主要原因是气候变化,易耗品损失严重,外加人员流动频繁,无形中增加成本……」

好在我知道这戚光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提前对资料做了了解。

要不就看刚才戚光说话的冷冽劲儿,我绝对会成为被骂哭的第七人,或者第八个。

戚光对我的回复很满意,挥挥手让我出去。

我一出门才发现,不少人探头探脑地盯着我的方向。

回到工位更是有人直接打听「你没挨骂?」

我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人事部的同事风风火火地走来。

「武笙,你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戚总的认可,现在直接把你提成了特助!」

哈?这又是什么晴天大霹雳!

那天晚上我都是哭着睡着的。

在梦中,戚光又来了,我哭着将他推开。

却不想他站在一旁委屈的像是个做错事的大金毛。

「重回戚家,家里人都欺负我,来了公司我更是一窍不通,现在你也不帮我,我还不如去死了。」

俊俏少年的泪珠从眼尾划过,衬得那一颗红痣愈发娇艳。

我能怎办,只能搂在怀里哄啊。

又是一夜荒唐之后,我当总裁助理的第一天,就请了假。

昏暗的心理咨询室内,带着黑框眼镜的医生让我躺在床上放松,说出我的困境。

我红着脸说出了我那梦中不为人知的二三事,说完之后本以为心理医生会提什么靠谱的建议,却不想心理医生眼睛闪着猥琐的光,问我然后呢?

我在这里说病情,他在这里追剧呢!

我提包就要走,心理医生却将我拉住。

「所以说你的梦境很奇怪,不仅能看清对方的每一处细节,更能真切的感觉到每一份触觉?这确实不是普通梦境会出现的情况。」

我点着头坐下。

「我觉得问题关键在于,你梦中的场景。你说第一次是在一个很奇怪的时代,那个时代和现在的着装不同,人们更能使用仙术,而你是那个世界的战神。第一次看见梦中人,他正在被蛮族欺压,你救了他;第二次你和梦中人共赴战场,你因为救他身负重伤,是他帮你擦洗,体贴入微;第三次是在天族会议,有人说他身上有魔气,要将他处死,是你拦下了,并承诺一定帮他净化魂体;第四次是你为他医治,不小心走火入魔,后来你们便隐居孤岛,日日宣y……」

「医生,我是来找你看病的,不是让你来总结大纲的。」

「咳咳,我是说,你最近有没有看什么玄幻小说之类的?」

我摇摇头。

「那有没有了解过相关的影视剧呢?」

「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从来不看这些东西。」

「意思是你没有男朋友?」医生的声音忽然提高,隐隐带着激动。

然后便听他在电脑上劈里啪啦瞧着什么,侧头一看《论单身男女如何满足——我脑补出一个修真界》

我拿他当医生,他拿我当素材?

气得我直接就是一个暴跳「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懂?」

医生和我四目相对,眸子里逐渐染上惊恐,似乎十分害怕。

然后便见他脸色由白变紫,又由紫变灰,很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激,立直身子补充「我是做自媒体的,多多少少也有几千万的粉丝,你若不想我将你滥用病人病例的事情抖出去,就给我安分一点。」

医生再次点头。

我转身时,隐约听到后面医生说了句「手段利落,杀伐果决,这别真是异世界穿越来的战神吧?」

我回了公司,还没从郁闷的情绪中缓解过来,便看到同事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过来。

「武笙你可回来了,你去让戚总给我们签个字吧,再被戚总瞪一眼,我们的命都没了。」

我狐疑地接过文件,再看办公室里的同事,一个个都是满脸菜色,想必是都触了戚光的霉头。

我拿着资料来到了办公室,刚推开门就感觉到汹涌的寒意向我用来。

戚光抬头看了我一眼,黝黑的眸子好像是黑洞一样,稍不留神就会将我吸进里面。

心跳猛然加速,心中涌出一种来自于人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眼前的人很危险。

我努力镇定下来,走到他的身边「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戚光愣了一下,眼底竟然涌出一丝委屈。

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狠狠一击,鬼使神差的上前揉了一下戚光蓬乱的头发。

柔软的触感刺激着掌心,我似乎回到了那没羞没臊的梦里,顺其自然地和戚光做着亲昵的事。

外面忽然响起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循声望去,居然是好事的同事在外面偷看。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如同地狱出来的恶魔做了什么。

顶着滚烫的脸坐回工位,外面的人早就散了,我却觉得依旧有人在盯着我一样。

呜呜呜,现实和梦境居然分不清,也太蠢了。

戚光对于公司管理这方面,真是一窍不通。

倒也不是因为戚光天生愚钝,着实是发生在戚光身上的一切太过戏剧,

戚光就像是知乎上男版的真假千金文一样,是从小走丢的亲生儿子。

戚家当家人戚如海富可敌国,家里有一儿一女。

在一次车祸中,戚如海和长子戚安冲出绿化带,受了不小的伤。

就在救治过程中忽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戚安并不是戚如海的亲生儿子。

于是戚家开始找孩子,这才在三不管地带找到了戚光。

按理说戚家的泼天富贵是要继承给亲生孩子的,但是因为二十多年的养育,戚家舍不得戚安,便对外宣称戚安和戚光是双胞胎,在生产的过程中出现差错,所以骨肉分离。

我就服了,别人难道是不长眼吗?

戚安长得平平无奇,浑身气度全凭一身高定衣装支撑。

戚光帅的人神共愤,套个麻袋都挡不住锋芒。

谁敢相信这俩是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

可是不像又能怎么办,戚家掌事人都这样说了,不是也得是。

戚光回来之后,戚安为了表示手足亲情,直接把我们公司交给戚光来管。

要我说这戚光长相平平,心思却歹毒的狠。

我们公司在整个戚家的产业中,都是吊车尾的存在。

要不是因为戚如海当年是靠这家公司的运输业务发家,早就被合并吸收了。

低产能还不是最可怕的,公司里面几个总经理是戚如海的亲戚。

本事没有多少,每天作威作福,自诩皇亲国戚,一天天利用手上那点小职权,快把手下这几个打工人榨出花来。

既有内忧,又有外患,就算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手,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成绩。

更何况现在的戚光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概念。

我开始做一份关于戚氏发家的时间树,然后整理着最实用的管理技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下这么大的功夫去培养戚光,或许是因为我在梦里都把戚光那样了,不负责不行吧?

所幸戚光是个好学生,我拿去的视频资料和案例分析都有在仔细的学习,有次我坐在他的旁边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他还在学。

有时候我怀疑总裁的基因就是天生的,我一天睡四个小时,感觉马上就要猝死了一样。

戚光拼命学习,一天只睡两个小时,却依旧精神饱满。

这就是总裁和普通人的壁垒吗?

特训的结果很不错,只一个月的功夫,戚光就看懂了公司所有的报表。

有时候甚至能提出一些很好的看法。

唯一有点不好的是,戚光在学习的过程中养出一个怪癖,那就是头脑风暴的时候要拉着我的手。

他喜欢用左手勾着我的小拇指,然后指腹在我的指头上轻轻摩挲,逗弄小拇指上的软肉。

我也表示过拒绝,他也没有强求,只不过我若把手拿走,他的学习进度几乎就停滞了。

我无奈地递过手去,他什么都没说,只有半露的侧颜上,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这笑真的很熟悉。

和梦中一模一样。

戚光开始上手处理公司事务,只不过实施的过程却不太顺利。

其中反应最大的,就要数戚安的头号狗腿张海。

张海负责的是整个公司的车辆调度,对于物流公司来说,这算是除了老总之外最有实权的人。

想要改革,自然就会动了张海的蛋糕。

张海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戚光什么,便逮住机会,对我阴阳怪气。

暗戳戳的指我靠出卖色相上位。

在一次我宣布调整调度结构,收入和绩效挂钩的时候,张海直接破防。

「武助理现在可是小戚总面前的大红人了,你和我说说,咱们戚总那方面厉不厉害啊?」张海表情猥琐,满脸不怀好意。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呦,还在这里装高傲呢。我还是不行了,为了戚氏任劳任怨一辈子,最后还要被个卖肉的拿捏。」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神采各异。

不论我和戚光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他现在这样说,无异于将我定在耻辱柱上。

造黄谣是最低成本,却最有效力的攻击。

我若是个口舌笨,面子薄的,此时定然羞愧的说不出话来,让他得了逞。

可我不是。

「瞧张总这话说得,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业绩都是躺在床上躺出来的一样,要不然怎么知道这条路能行得通呢?怪不得之前我看见你和戚安总好成那个样子,上厕所都要一起……」说完这话我诧异地捂住嘴巴「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张海果然立马变了脸色「你少在这里胡说!」

「怎么能叫胡说呢,你和戚安总裁的交情大家都知道,每次戚安总要来,你都恨不得沐浴净身……啊,原来是洗干净了那里,等临幸呢?」

「呸,你个,再在这里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看着张海狰狞的嘴脸,只觉得好笑。

张海扬着胳膊,似乎真的要上来收拾我。

却不想胳膊扬起之后却没有落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张海的胳膊上,只听见「咯嘣」一声,张海的手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弯曲起来。

刚才围在这里看热闹的人看到了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三秒钟之后才有人惊慌失措地逃离案发中心。

戚光如同鬼魅一般,一步步踱到张海面前,每一步似乎都轻飘飘的,但却走出了一种地动山摇的效果。

最后戚光蹲在张海面前,浑身散发的威压似乎都有了实体,不断压迫着周遭人的神经。

「想死,是吗?」

疑问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腔调。

戚光白皙的指关节探上张海的脖子,然后五指收拢。

张海抖若筛糠,仿佛看到死神一样。

我看着戚光的手指收紧,连忙上前拉住戚光。

「戚总,我已经骂回去了,没事的。」

戚光转头看我,我这才发现他的眸中猩红一片,和地府的罗刹并没有区别。

「不够。」

「够了。」我握着戚光的手微微用力「他只是嘴贱而已,我没事的。」

戚光回头看我,眼里的狠戾碎了一地。

恢复正常的眸子一片清亮,仿佛刚才的暴戾只是我的假想,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

眼前的人似乎曾在一片废墟之中癫狂大笑。

「她为了你们甘愿献祭生命,你们却不知好歹,将她当做歹人。现在,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她陪葬。」

风声猎猎,鼓声阵阵,我驾驭着应龙,手持长枪,正在和魔尊战斗。

招式频发,动作连贯,却在马上刺中魔尊要害的时候,心中猛然抽痛。

整个人差点从应龙身上摔下。

魔尊逮着这个机会,只在转瞬之间,逃出百里之外。

心绞痛,是在诛仙台抗下八十一道天雷之后的后遗症。

「哈哈哈,武神大人心很痛吧?你想没想起来,就是你最爱的子民将你捆在那诛仙台上,引了八十一道天雷将你重创?我倒是要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伤了你,魔族哪来的机会翻身呢!」

我调整着呼吸,身后的天兵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是的,这天雷是天界在位者亲自罚下,但那是因为我强留天魔之子戚光所要付出的代价,受了天雷,我并没有丝毫怨言。

「魔族老妖你莫在这里扰乱军心,纳命来!」

我提着长枪再次冲上前去,却不想魔尊居然下了套,在我前进的路上设下鸣音阵。

若无外伤,此阵毫无效用,可是因为我身上旧伤尚未痊愈,刚入阵的霎那,我便感觉整个身子快要被撕裂一般。

「不要!」戚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看向他,因为酣战,他眼尾的红痣猩红无比。

戚光是我成神之后唯一的自私,可这自私也只能到现在为止了。

我给戚光传音,让他好好保护九州,等我回来。

然后便只身向前飞去启动阵法,我用自己献祭。

保护九州黎民是我的责任,我为了满足私欲已经逍遥了二十年,现在应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在魔尊不甘的嘶吼中,我看到戚光向我扑来,满脸绝望……

我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手机还在亮着,上面显示的是心理医生发来的消息。

【前生记忆】

这是在心理学上流传的说法,但是没有科学依据,一直只是一个概念。

我看完这条消息之后便睡着了,然后开始了自己最清晰的一次梦。

所以这是我的前生吗?

如果是的话,那另一个梦是不是也是真的呢?

在那个梦里我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世界中的戚光等候了我七千年的光阴,穿越无数小世界将我破碎的灵魂收集完毕。

可是却因他的做法太过逆天,甚至让天道出现裂痕。

为了不让三千世界崩塌,我再次离他而去……

头愈发的痛了。

翻身起床,一杯冰水喝下后,心悸的感觉才得到缓解。

就在这时,手机亮起。

「灯怎么亮了?睡不着?」

是戚光发来的消息,我跑到窗前一看,黑色的车前,身姿颀长的男人打着手电筒向我挥手。

我连忙飞奔下楼,确认是戚光之后,却顿住了脚步。

我想问他有没有像我一样做过奇怪的梦。

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像梦里一样等我等了好久。

想问他有没有怨我弃他而去。

想问他是不是爱我依旧……

但是所有问题在对上他黝黑的眸子时,一句也问不出。

我踮着脚,直接吻上了戚光的唇。

或许是因为在外面站了太久,戚光的唇很凉,但是也很软。

我的舌头轻舔,将他的唇染上我的温度。

戚光因为我的动作一僵,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示意他要弯弯脖子。

戚光很聪明,用手揽着我的腰,开始回应我的动作。

温柔却又克制,那一份相隔千年的思念,好似就在这一瞬爆发。

唇齿相依的触感让人沉迷,我抬手摸着他猩红的痣,只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把玩着我腰间的软肉,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靠近我,便会觉得心安。

这一瞬间,前世对于我都不重要了。

无论我们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他对之前的事情是否有记忆,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朝朝暮暮,肆无忌惮的相爱。

在经历了张海一事之后,那些想拿捏戚光的人都歇了心思。

也有人好奇,戚光怎么轻轻一碰,就折断了张海的手臂,不过所有猜测都止步于戚光的办公室之外。

好在三个月后,便有新的话题将这件事取代。

新的季度报表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半死不活的公司在戚光的运作下,收入翻了三番。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有人看着戚光的眼神,除了害怕之外,多了一丝敬畏。

就在我以为一切就会这样顺利发展的时候,戚光忽然叫我出去吃饭。

可车却是开向戚家老宅的方向。

「不是去饭店吃吗?」

「去我家,说是有个什么认亲宴。」

我抽回了正被他握着的手,将身子坐直。

认亲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不准备准备吗?

我看着戚光,洗后直接揉干的头发毛糙的盖在头上,因为连续的加班,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身上的衬衣也因为没有经过熨烫一副皱巴巴的模样。

若是真的就这样出现在宴会上,大家恐怕都会说一句这戚家走失的孩子上不得台面,认亲宴都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

「是临时通知你的,还是早就通知,你忘了?」

「临时。」

戚光的话言简意赅,我却气不打一处来。

这戚安为了让戚光承托自己,还真是花样挺多啊。

戚家的别墅在郊区,现在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再去买东西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戚光的车够豪华,我现在用车载热水器烧水熨衣服也来得及。

可是我对戚光说「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戚光却红了脸。

「现,现在吗?」

戚光停车的时候罕见地结巴起来,动作带着扭捏。

「对啊,不要裤子,把衬衣给我就好,我给你熨一熨,再晚了就没时间了。」

戚光身形一僵,半晌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等一下,他最开始是要脱什么来着?

这小子,坏坏。

来到戚家的戚光,已经被我收拾妥当。

毛糙的头发被我归拢起来,衬衣能看到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什么褶皱,外面的西服虽然不够精致,但是因为颜值出众,小的瑕疵也不会引起什么额外的注意了。

总之,碾压戚安那草包不成问题。

不过在正式进入老宅的时候,我还是拉着戚光「咱们能动口就不动手,争取以理服人啊!」

戚光抿着嘴,很是认真地点了头。

但是当旁边人探究的视线过来时,戚光一个眼神过去,只把那人吓得抖了三抖。

我享受着这只我一份的温柔,不由得嘴角上扬。

果然,戚光在一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便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哇,那个人是谁,好帅啊!」

「李秘书我要在三分钟内知道他全部资料。」

「今天的会议推掉,我要立马和这个男人认识!」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炸了什么总裁窝?

不远处的戚安看到这一幕,眼神晦暗,显然戚光的状态没有如他想象的狼狈,他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最后戚安还是端着酒杯朝我们过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戚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提高,旁边零散站着几个人立马把视线移了过来。

「你下午六点给我发消息说回老宅吃饭,我七点赶到,不算晚吧?」

戚光直接呛声,戚安似乎没想到戚光会和他正面刚,呆滞了一瞬。

不过戚安经过这么多年的特意培养,也不是呛上一句就会立马恼羞成怒的。

戚安把视线落在我身上,然后笑着说「小光的艳福还真是不浅,才几个月的功夫便佳人在侧……」

这是在暗示戚光精虫上脑,刚获一点权便沉迷美色了。

我笑着说「看来戚安总是把我忘了,今年年初戚氏人才引进,我是最学历最高,经验最好的那个,当初还是您面试的我啊。」

戚安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神情,转而却又疑惑地问了一句「咦?引进的高端人才不都是在总部任职吗?你怎么会在戚光那公司……」

我心中一喜,等的就是这句。

我欲语还休地看了戚安一眼,然后很是遗憾地说道「可能是因为入职前没请姜特助吃饭吧。」

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谁都知道这姜特助是戚安的得力干将,这么多年下来,可以说是戚安的分身也不为过。

可是身居如此要职的人,居然会因为不请吃饭而磋磨员工,眼见狭窄不说,更能看出戚安这个人识人不清。

戚安听我说了这话,显然开始头脑风暴,想着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就在这个时候,戚如海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戚安此番上来找麻烦,就是为了让戚光在众人面前丢脸,让戚如海觉得失望,从而衬托自己。

却不想现在小丑成了戚安自己。

戚安和戚光是平辈,他们说话我可以帮忙。

但是戚如海是长辈,我贸然开口必然有失分寸。

可就在我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旁边的戚光开了口。

「父,父亲。」

成年男子的嗓音自带低沉,可是这一声轻唤似乎又带上了无措和紧张,像极了一个期盼父爱多年,可是真当父亲出现在面前,却又不敢上前的孩子。

啧,这戚光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绿茶技能啊。

「孩子啊。」戚如海上前拉住戚光的手,重重叹了口气。

「父亲,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我最近做公司业务只觉得分身乏术,你当初一定比我现在艰难多了吧?」

戚光继续说道,戚如海眼前一亮,然后便泛起泪花。

我在心里默默给戚光鼓掌,了不得了不得,别的孩子都在争宠夺爱的时候,戚光直接乌鸦反哺,属于是next level了。

戚如海自然是知道戚光的战绩,入职一月,收入翻三番,而且这行业还是自己之前舍弃的夕阳产业,如此看来,能力非同凡响。

戚如海挺胸抬头,带着戚光走入人群,恨不得直接在脸上写「瞧瞧,这是我的孩子!」

这个结果让我十分满意,正打算去找点吃的,却不想转头便撞在了戚安身上。

「姜特助安排工作的事,我很抱歉。」

戚安态度诚恳,眼神诚挚。

想必是他的眼线已经告诉他,此番戚光能够翻身,全凭我在一旁辅佐,所以才来示好。

本想着回怼他两句,却感觉不远处有一道凌厉的视线向我扫射过来。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戚安那醋坛子。

我后退一步,笑笑说「没关系。」

戚家晚宴结束,戚如海说什么都要留戚光在老宅过夜。

我能感觉到戚光的不耐烦,似乎烦这老头子许久,不愿意再同他装腔作势。

我一个眼刀子等过去,才听到戚光压着声音说「好的爸爸,那我的助理可以住在我的隔壁吗?」

戚如海听我这样说,面露不满地看向我。

老头子你再瞪,再瞪给你儿子拐跑!

「刘妈,去给这位小姐整理卧室吧。」

戚如海最终还是答应。

晚上的时候我早早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戚光的决策能力还在完善,运输公司能翻身和我做的方案息息相关,但是这功劳落在戚光头上,我很高兴。

我想让他站在高台之上,被所有人认可。

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床侧忽然一沉,接着一个带着沐浴过后清新响起的脑袋从我旁边探了出来。

「我不喜欢那老头子。」

我翻身将他搂在怀里「不喜欢父爱的感觉吗?他对你还算不错。」

戚光的头蹭在我的颈间「我只喜欢你。」

略带撒娇的一句话,仿佛是一把羽毛扫在我的心间,触感微微,却带起一阵酥麻,接着整颗心都酸软起来。

如果梦境是真,那我从始至终便一直是他的全世界。

可我之前种种,却都是在对不起他,一团愁云顿时将我笼罩。

戚光的手往下探,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偏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

我俩直接屏息。

是戚安。

月色中的戚安磕磕绊绊,找到床后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

我下意识的尖叫出声,戚安却说「是我,别怕。」

我当然不怕,他压着的是戚光,我怕什么?

怕他死得不够惨吗?

「你不知道我今天在看到你的时候,有多欢喜。当初在面试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可是后来在总部没有看到你,我以为你选择了别的公司,心中十分难过。」

戚安忽然就开始告白。

「如果我知道你是被安排在了运输公司,那我说什么也要带你出来,可是都怪我发现太晚……」

「原谅我今天的冒失,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戚光并非良人,当初接戚光回来的时候,我们查了他的生平,他在此之前为非作歹,心狠手辣,今晚我便守着你……」

戚安的话说了一半,便听到戚光开口「是吗?我的好哥哥。」

被子上面的戚安明显僵住了。

紧接着便在电光火石之间,戚安被戚光带到地上,四肢反束在身后,脸面压在地上,扭曲出一个离谱的模样。

我伸手盖好了被子「不要见血,安静一点。」

戚光低沉地应了一声,我便合上眼睡了,最后戚安什么时候被拖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戚安没有下楼吃饭,只叫了家庭医生去房间查看。

我趁戚如海没有下来,问戚光干了什么。

戚光用刀叉处理着盘中的牛排「帮他活动活动筋骨罢了,死不了。」

这话说完,戚光给我递来切好的牛排。

不大不小的肉粒,恰到好处地蘸上酱料,随着肉丝的断裂,汁水伴着酱料的瞬间扑满口腔,只让人心声愉悦。

戚安的下场定然没有戚光说的这般云淡风轻,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昨天戚安看似关心我在戚安手下的安危,实则也是在布下杀招。

若是昨天示好成功,拉了一个助力不说,对戚光来讲也算是釜底抽薪。若示好不成,他说戚光不好和夜里来过我的房间,这两件事足以在我和戚光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只要后期好好浇灌,未必不会成功离间我和戚光。

当真是好算计。

自从认亲宴之后,戚如海又拨了几个业务到戚光手上,总公司的人也没少和我们示好。

这使得我们之前难以推进的业务都顺畅了许多。

我加班加点地研究每一个细节,想着如何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戚光捏着我的手指,满脸无奈「就非得用这么复杂地手段来处理这件事吗?我们明明可以……」

戚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摇了摇「那样多没成就感啊,你不觉得以理服人更快乐吗?」

戚光瘪了瘪嘴,拽过我的手和我一起处理起资料来。

戚光任职的第二季度,收入再创佳绩,公司彻底泛红,手下的员工也跟着红光满面。

公司的环境前所未有的愉快,每个人看了我和戚光,都会满脸笑容的打招呼。

就连刚开始和我有过龃龉的张海,也提着礼品,上来道歉。

我笑着和戚光说「以德服人,受众人敬仰的感觉,是不是比活在别人的恐怖中好多了?」

戚光却皱皱眉,说了一句「这场面总感觉很奇怪。」

我回头看着他,他缓缓补充「你用你的仁善,保佑了一方安宁,所有人都在歌颂你的功德,每日都在对你进行朝拜,你是他们的英雄……」

我听着戚光的话,心中一沉,难道他也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惊慌。

这么多记忆看下来,我十分确认自己就是渣女。

我爱戚光,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首位。

为了苍生,为了天下,我无数次让他等待。

被抛弃的感觉不好受,如果我让他感受到了痛苦,那我还值得他爱恋吗?

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戚光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贴过来问我怎么了。

刚才的想法太过沉重。

我害怕他知道真相伤心,更怕他会选择放弃我。

思绪几次流转之后,我只说「如果我曾经……抛弃过你,你还会爱我……」

戚光没让我把话说完,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正视他「说什么胡话?」

我看着戚光满是柔情的眸子,一想到这眸子会因为知道我的放弃而带上失望,然后变得悲伤,我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怎么办呢?如此好的戚光,我舍不得放手……但我也确确实实放手许多次。

我是不是已经不配得到爱了……

就在这个时候,戚光歪着头吻上了我的唇。

柔软的双唇,濡湿的舌头,在我的嘴里肆意掠夺,他似乎恨不得将我吃进肚里,又似乎害怕我会受伤,而压抑自己。

我眼眶一湿,心里虔诚祈求,戚光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最后让我们分开的是一阵敲门声,戚安坐着轮椅走了进来。

戚光坐在我的旁边,脸色低沉,喃了一句「第二次了……」

我压着笑意看着戚安,心里只想,这戚安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只动了一点手脚,便立马找上来了。

戚安坐在轮椅上,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

我在他的脸上看出了新奇。

之前戚光说自己给戚安活动筋骨我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一看,果然是如此。

现在的戚安,整个人都有种毕加索的风格。

我不懂戚光是怎么做到的,可以精确的让戚安浑身的肌肉,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延伸。

两个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一大一小,左边的脸上嘴角弯弯似乎在会心微笑,右边的脸嘴角低沉,似乎已经开始哭泣。

我很怀疑,戚安之所以坐着轮椅,就是因为腿上的肌肉也被调整,现在根本站不起来了。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光明正大的手段和戚安展开一场商战,却不想戚光出手却更为致命。

之前的聚会上也能看出来,戚如海是个颜控。

嘴上说着骨肉亲情,可是潜意识里的行为早已无条件偏向了长得好看的那一个。

如果真是这样,戚安最近的生活可是不好过。

既有我在项目上搅局,又有戚如海提供精神打击。

如此重创之后,还能想到来和我求和,也算是能屈能伸。

「我认输。」果然,戚安开口所说的内容和我预料的完全一样。

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这场比赛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认输,但也没全认。

不过这不公平指的是戚安遇到我,还是戚安长得貌美,都不重要了。

我只浅浅提了一句「戚光刚回来,一点管理经验都没有,你却直接给他扔了烂摊子,那时候你可曾想过这比赛是否公平?」

果然,戚安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戚安现在这张阴阳脸,只觉得看得多了,我都快了。

「戚光,给他松松筋骨。」

戚光轻笑一声,抬手上前。

我闭目养神的空档,戚安发出沉闷的低吟。

肌肉,骨骼和皮肤三者虽然各自分明,但又紧紧相依,隔着皮肤拨弄肌肉,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同感却无异于抽骨扒皮。

最后戚光收手,戚安气若游丝地瘫在轮椅上缓神。

现在的戚安,看起来正常多了。

戚光站在我的身旁,眼神亮亮,似乎是等待夸奖的大狗狗。

我摸了摸他的手指「未来要怎么走,我听你的。」

戚光一脸激动「可以吗?」

我点点头。

至于旁边的戚安,好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已经准备任人宰割。

「戚安,从一开始我和戚光就没打算和你斗,是你几次三番挑衅我,武笙才出手。现在你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这点你清楚吧?」

戚安仰着的头,发出一阵轻嗤,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戚光见状也没过多理会,只是补充「明天我就会和戚如海请辞,这破家产,我才不稀罕呢。」

戚安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戚光会这样说,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你说什么?」

「我说,戚家那老头子我不稀罕,戚家的钱我也不稀罕。你要是能答应我,以后按时给我分红,那我保准躲得远远的,绝对不碍你的眼。」

「真,真的?」戚安看着我,似乎想再确认一遍。

我点点头「我听我掌柜的。」

戚安眼里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戚光却没出息地红了耳朵。

我起身站在戚光身侧「掌柜的,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十一

守着淀粉肠的摊子,我满脸无语。

戚光手忙脚乱的翻着火腿,眼里满是热情。

谁能想到戚光放弃上百亿的资产,转头就开始摆摊卖淀粉肠啊?

其实戚安会放弃继承戚氏,在我意料之中。

他是一个随性的人,最不喜欢被拘束,虽然为了我,也甘愿朝九晚五,但那终归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之前他跟着我,受了很多苦,现在便让我跟着他的脚步,自在的活吧。

手脚麻利的将一捆淀粉肠上穿好签子后,我站起身来开始在旁边的小砧板上改花刀。

此时摊前已经围了好多人,有很多人拿着手机明目张胆的拍照,戚光也不甚在意。

我俩好像在网上被评了一个【最美淀粉夫妻】,热度还挺高的。

但是戚光却不甚在意,他的眼里,只有淀粉肠。

就在我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时候,隔着小推车的玻璃,直直伸进一只嫩白的手。

我想也没想就拍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好像一记鞭炮在小摊上炸开。

手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或许真的是疼了,眼泪已经连串似得掉了下来。

「我只是看着哥哥流汗了,所以才……」

「我的男人用着你呢!」这话我破口而出,连着在夜市摆摊,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很多老板娘骂街的技巧「什么臭女人,也敢觊觎我的男人!」

人群中隐隐传出「大男人的让小姑娘摸摸又怎么了」的声音。

我一眼瞪去,只见人头攒动,找不到当中放屁的脑残。

身后的戚光后知后觉的笑了一声,然后脱下一次性的手套,将我揽在怀里「老婆大人生气了?那我就不卖了。」

这话说完,拉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十几米才听到有人问「你家肠不卖了?」

「昂,你们自取吧。」

「可是我钱都付了。」

「把车拉去!」

这下子人们都惊呆了。

躺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里,我忽然间觉得好笑。

谁能想到五个小时前还在夜市忙到头发打绺的淀粉肠老板,会在五个小时后躺在薰衣草花海里瞭看星空呢?

戚光把玩着我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侧过身看着他的侧颜,也开始发呆。

戚光是有前世记忆的。

听到我叫他「掌柜的」会脸红,就足以证明。

「掌柜的」这个称呼对于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陌生了,但是在我和戚光的第一世,是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小秘密。

那时候我受了天雷,连床都下不了,于是戚光便带我去了凡间。

在凡间我俩开了一间小铺子,他当跑腿,我当掌柜,小日子也过的有声有色。

而戚光最乐意干的事,便是在深夜趴在我的颈侧,轻声问我「掌柜的,小的今天表现好不好?能不能给个奖励?」

现在我对他使出了这个称呼,他通红的耳垂早就泄露了所有。

就在这个时候,坐起身来指着不远处的小空地说道「掌柜的,咱们在哪儿支一个烤地瓜摊儿好不好,准把这群老外香迷糊喽!」

戚光却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揽在怀里。

「小笙儿表现这么好,掌柜的先给点奖励。」

我笑着迎了上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最上面显示的,是「戚安」两个字。

我接起电话,戚光的头埋在我的颈间「三次了,这都第三次了。你让我把他杀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十二

戚安给我们打电话,是因为戚如海不行了。

最开始的车祸中,戚如海受伤其实很严重,但是为了股市不受影响,便一直在硬撑。

原本发现戚光是个有才干的,还欣喜自己有了更合适的接班人,结果这个逆子转头就撂挑子了。

这无异于一个大招劈在了老头本就不足的血条上面。

我和戚光赶到医院,戚如海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戚光被吓了好大一跳。

这时候戚安站了出来。

「这次叫你们回来,戚董事长是想要宣布一下遗嘱。他计划将公司分成三份,我和妹妹一人一份,戚光一份。」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戚家小妹。

很没存在感的一个人啊。

「就因为这点事儿就叫我回来?全给你们,我不要。」

戚光说完这话,拉着我就要走,一旁心跳检测仪响动的节奏明显加快了。

「不是,」戚安出来拦着戚光「我是想说,分家产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虽然戚总当时没有在公众面前说出我的出生,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戚总的亲生孩子,所以我自动放弃我的那部分遗产。」

心跳检测仪的响声更快了。

戚光撇嘴「可是我是真的不稀罕什么戚氏啊。」

戚安无奈。

顿了一顿,两个人很是默契地看向角落,戚家小妹一脸懵逼,转而立马哭丧着脸说道「呜呜呜,不要推给我啊,我也不想管公司啊!」

兄妹三人互相推诿,只有我担心这个心跳检测仪响的这么频繁这么快,会不会炸掉。

果然,医生从门外冲了进来,说是要给戚如海急救。

我们都被推了出来。

「戚董事长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戚安叹气「车祸之后,戚董事长一直觉得头晕,然后发现是血管压迫了神经。那血管靠动脉太近,不敢轻易动手术。国内外专家几次会诊都建议保守治疗,前段时间他的视觉也彻底丧失了……」

「那意思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真麻烦。」戚光不满意地嘟囔道。

戚安提了口气,最后却没有说出什么。

我却眼前一亮「戚光,你能拨弄了肌肉,能拨弄血管吗?」

戚光瞥了我一眼,然后走进了病房。

里面传来大夫的呵斥声,呵斥声还没落,戚光便拍着手走了出来「完事儿。」

我好奇地进了病房里面,几个大夫面面相觑,戚如海似乎生了很大的气,但是面色红润,也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我看这样,便也放下心来。

第二天的时候,戚安通知我们,说戚如海能看见东西了。

拍照检查也发现,那原本压迫神经的血管,奇迹般归位了。

我看了戚光一眼,觉得离谱。

戚如海出院后,重掌戚家大权。

后来我和戚光离开,戚安送我们离开。

「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们的。」戚安如是说道。

这么多年来,戚安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在抚养,每天学习的都是尔虞我诈,争权夺势,小心谨慎是人生的主色调。

所以戚光那么云淡风轻地放弃家族企业的时候,戚安惊呆了。

他不知道自己自打出生以来自己便一直在争在抢的东西,戚安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

这个问题困扰戚安良久,戚安才发现,难道钱和权对于自己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真正喜爱的又是什么呢?

这两个问题一出现,戚安的人生豁然开朗。

我刚要问戚安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的时候,戚家小妹忽然跑了过来「哥哥,你最爱的茉莉奶绿!」

戚安回头看着戚家小妹,满眼宠溺。

戚家小妹看戚安结果了奶茶,连忙追问「哥哥,外贸物流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搞不懂……」

戚安宠溺地刮刮戚家小妹的鼻子「一杯奶茶就收买我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然后戚家小妹挂在戚安胳膊上,笑嘻嘻地和我们道了别。

虽然没离了戚家,但是戚安似乎也找到新的人生方向了呢。

番外

武笙说,她要和我在新的世界相遇,重新追求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身体被恰在时间裂缝中,我进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世界科技很发达,生活也很便利,但是我只想找到武笙。

好不容易见到她,她却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是在玩儿什么初见时的娇羞吗?我喜欢。

然而武笙足足娇羞了七天,都没有来找我,我生气了。

我平等的骂着每一个贴上来和我示好的的人,直到骂哭才算。

总有一天她们会发现,只有武笙不会挨骂,然后让武笙成为她们的代言人。

我成功了。

武笙成了我的助理,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她相处了。

可是成为我助理的第一天,她就请了假。

生气。

想骂人。

好在晚上的时候她回来了。

开心。

武笙开始教我如何管理公司,她是想让我学会在这世界存活的技能,我学了。

她很开心,我也开心。

只不过公司里有个碍眼的臭虫,他第一次对武笙阴阳怪气,我就想收拾他了,可是武笙会不高兴,我便只能忍着。

直到武笙和那人吵了架。

嗨海嗐,嘎嘣嘎嘣给他撅折!

可是武笙还是将我拦下来。

武笙拉我的手了,开心心。

开心到一晚睡不着,我决定去武笙楼下蹲点。

哪怕都是黑漆漆的窗户,武笙家的窗户都格外好看。

就在这时,武笙家的灯亮了,我手忙脚乱地给她发了消息。

她在窗上看我,我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从窗口消失,心空了好大一块儿。

她居然从单元门出来,飞奔向我。

呜吼吼吼,好开心好开心!

然后武笙便和我在一起了。

人生,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满足。

只不过后来,武笙开始惆怅,几次听她说梦话,才知道她是在害怕我直到前世今生。

傻武笙,我从来都知道啊。

我记得她作为战神,挥斥方遒的模样。

记得她为了我忍受天雷的模样。

更记得她为了天下苍生,英勇赴死的模样。

她在愧疚,多次将我丢下,可是我却觉得,那没什么。

她胸怀正义,她满腔热血,她爱着我,她同样在意三千世界中的每一个生灵。

这是她的爱与责任。

而爱,从来不是自私的占有,爱更是支持所爱的人,去做她想成为的样子。

但是这些我都没有告诉她,且算作她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认出我的小小惩罚吧。

* * *

#头条创作挑战赛#​

做梦梦到自己被追杀…

#挑战30天在头条写日记#今天是头条打卡第二天,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家进小偷了,但这小偷很奇怪,对贵重物品不下手,看见人就挥舞着长刀朝人直直就砍过来,我吓的躲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于是我就一直跑一直跑,小偷一直追一直追,最后我摔了一跤,小偷的长刀直直朝我这边辉过来,我吓的惊醒了……

回想起昨晚的梦,我有点后怕,然后我去查了梦见被追杀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结果是梦见自己被追杀是一种常见的梦境,这个梦境可能反映了梦者在现实生活中面临的压力和焦虑。被追杀往往代表着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可能是在面对一些困难或者挑战时,梦者感到无助和无法逃脱。这个梦境可能暗示着梦者对于某种不愉快的情境或者问题的逃避心理。梦见自己被追杀可能代表着梦者在现实生活中面临压力和焦虑,需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看到这个结果我想了下,可能是最近找工作让我有点焦虑了,找了几个月了还没找到,真的太难了[泪奔]

隐匿意识:苏醒的征兆?

《环球科学》杂志社供图

《环球科学》杂志社供图

《环球科学》杂志社供图

昏迷病人无法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看上去早已失去了意识。但科学家发现他们大脑深处潜藏着隐匿的意识,这很可能是他们能否苏醒甚至康复的关键。

1.神秘的昏迷

一个医疗小组围在玛丽亚·马祖尔克维奇(Maria Mazurkevich)的病床四周,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而她却什么都没做。7月里炎热的一天,30岁的马祖尔克维奇被哥伦比亚大学纽约长老会医院收治入院。在入院前数日,她在家中突然丧失了意识。起因是大脑血管破裂,出血区域对她大脑的关键区域造成巨大压迫。彼时,医院神经重症监护室的医护小组正在寻找能表明马祖尔克维奇可以听到他们的任何迹象。她当时还需要机械呼吸机辅助呼吸,生命体征平稳,但没表现出任何具备意识的迹象。

马祖尔克维奇的父母也在她的病床边问道:“我们能和女儿说话吗?她听到我们说话了吗?”但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在两位作者中,克拉森医生是马祖尔克维奇医疗小组的成员。当他要求马祖尔克维奇睁开眼睛、举起两根手指或者动动脚趾时,她一动不动。她的双眼也不会跟随视觉线索移动。然而,她的亲人仍认定她还“在那里”。

马祖尔克维奇确实“在”。医疗小组给她做了脑电图(EEG)——通过在头部放置传感器来监测大脑的电活动,同时要求她“持续开合右手”,然后“停止开合右手”。尽管马祖尔克维奇的手没有任何动作,但在两种命令下,她的大脑活动模式表现出了差异。大脑的反应清楚地表明,她察觉到了这些指令,并发现这两种指令是不同的。此后大约过了一周,她的身体开始跟上大脑的步伐。伴随着细微的反应,马祖尔克维奇开始渐渐苏醒过来。不到一年,她几乎完全康复了,身体和认知能力都没有出现重大缺陷。现在,她已经成为一名药剂师。

2.隐匿的意识

马祖尔克维奇的经历展示了“隐匿意识”(covert consciousness)的存在:一种大脑能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理解外部世界、身体却没有反应的状态。当医生使用先进的脑成像方法或复杂的脑电活动监测技术,对表现为昏迷或其他无反应状态的病人进行评估时,高达15%~20%的病人能表现出具备隐匿意识的迹象。但多数能探测到隐匿意识的技术和方法,直到近期才得到完善。

这些方在改变我们对昏迷和其他意识障碍疾病的理解。而我们在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也表明,对于早期就发现拥有隐匿意识的病人,最终能完全恢复意识和认知功能的可能性更高。如果是在几十年前,这些发现可能会让绝大多数神经科医生和神经科学家大吃一惊。由此可见,识别这种隐藏的意识状态,以及研发如何与处在这种状态的病人交流的方法极为重要。

昏迷病人的标准定义为无意识、无法被唤醒、没有任何知觉或与外界环境互动的迹象。与处于深度睡眠中的人相比,由严重脑损伤导致昏迷的病人可能看起来并没有差别,只是大多数昏迷的病人不能自主呼吸,需要依靠呼吸机和人工气道的辅助。

一些人认为陷入昏迷很容易恢复,或者反之,认为昏迷后,人就进入了一种“活死人”状态——这两种极端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对于这种现象,电影、小说等作品对于昏迷的通俗描述或许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例如,在电影《杀死比尔》中,乌玛·瑟曼饰演的新娘突然从长期昏迷中醒来,在没有任何喂养管辅助进食的情况下,她看起来营养充足、状态良好,在数小时内就完全恢复了体力。然而,现实远比电影情节更具挑战性,昏迷病人漫长的康复之路,总是伴随着各种频发的医疗并发症、身体机能退化等问题。他们恢复的进程在缓慢地小步前进,但也不得不走上许多回头路。严重脑损伤后昏迷的病人通常需要留置胃管以获取营养,接受气管切开术以通过颈部的人工气道呼吸,而后还要经历数周至数月的康复阶段。但身体恢复的过程总是多变且不可预测,即使对于像马祖尔克维奇一样最终恢复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来说,也是如此。另一方面,对昏迷病人过于悲观的看法也是不准确的,人们可能会认为所有这类病人都注定无法从昏迷中苏醒,直到最终离世,或者他们即使活下来也会伴有严重残疾。但对于一些病人而言,即便经历了长时间昏迷,他们仍有可能恢复意识、沟通能力甚至生活自理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医学界对昏迷和意识的看法已经发生改变。在20世纪60年代,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医生注意到,一些昏迷的病人睁开了眼睛,但没有表现出与周围环境的交互。许多此类病人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至离世,这使得一些临床医生认为,一旦以这种方式失去意识,就不可能再恢复。

然而,在20世纪90年代,关于“永久性”植物状态的病人恢复意识的报道开始出现在医学文献中。不同于昏迷,在植物状态下的病人可以睁闭双眼,但他们仍然无法做出自主反应。这些报道推动神经重症监护和康复医学领域发展出了更精细的分类,比如微意识状态。这一状态的特征是具备非言语反应,比如用眼睛追踪物体,或间歇性遵从指令。医生发现,病人的预后与所处的这些状态有关。例如,从植物状态转变为微意识状态的病人进一步康复的可能性更大。

在重症监护室,能及早发现并预测意识恢复往往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因为通常家属需要在病人受伤后的10~14天内决定继续还是停止生命维持治疗——此时外科手术是支持长期辅助呼吸和临床营养的必要治疗方法。此外,对于隐匿意识的诊断还可能会影响照护目标、疼痛管理、临床医生和家属的床旁诊疗操作和护理行为、抑郁和焦虑管理等相关的临床决策。

3.理解和诊断

那么对于临床医生和病人家属,要如何理解隐匿意识呢?我们可以从闭锁综合征的视角来了解一些概念。闭锁综合征的病人可能保留了正常或接近正常的认知,但无法支配身体执行大多数运动动作。这一病症说明了仅基于运动功能去判断意识、思维能力和情绪表现的局限性。1966年,神经病学家弗雷德·普拉姆和杰罗姆·波斯纳在他们的专著《昏迷和木僵的诊断》(The Diagnosis of Stupor and Coma)中创造了术语“闭锁”。他们将大仲马的经典作品《山伯爵》中的诺瓦蒂埃·德·维尔福描述为“一具有着灵动双眸的尸体”。在临床实践中,闭锁综合征的病人通常无法移动他们的四肢,但许多人可以稳定地控制他们的眼球上下移动,从而响应口头指令。一些病人也能眨眼或者做出其他细微的面部运动。

以闭锁状态生活的体验,被《ELLE》杂志的编辑让-多米尼克·博比生动地描绘了出来。1995年,让-多米尼克·博比突发中风,中风阻断了从大脑运动皮层到脊髓和四肢的信号传递,也导致他失去了说话和移动四肢的能力。此后,他开始用眼球的移动来与他的语言治疗师交流,并撰写了一本回忆录——《潜水钟与蝴蝶》(于1997年出版)。这本书捕捉到了闭锁综合征病人可能会经历的恐惧、挫折和希望。值得一提的是,一些处于闭锁综合征状态的病人曾述说自己的生活很有意义。

而隐匿意识状态的病人完全丧失了外在的运动反应,远甚于闭锁综合征的病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也丧失了内心世界。2006年,美国西安大略大学的神经科学家阿德里安·M.欧文和同事检测了一名有严重创伤性脑损伤的年轻女性,该病人拟诊为植物状态。医疗团队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扫描对她进行了评估,该技术是通过追踪大脑中的血液动力反应来显示脑中的激活区域。在扫描过程中,临床医生要求她想象自己正在打网球或正走过自己的房间。令欧文和同事惊讶的是,这位女士的大脑活跃程度与健康志愿者相当。而对比网球任务与步行任务,她的大脑活动模式也表现出两种不同的状态,这表明她可以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大脑活动模式。

此后,临床医生在世界各地的病人中发现并确认了隐匿意识的存在,而这些病人有着不同类型的脑损伤。2017年,麻省总医院重症监护室接收了一批严重脑损伤病人,他们看起来对外界毫无知觉,但临床医生却在他们身上同样发现了隐匿意识。这表明隐匿意识不仅会发生在病人昏迷数周之后,也可能发生在近期受伤的急性期病人身上。为了诊断隐匿意识状态,临床医生使用不同的行为任务,比如要求病人开合双手,或者想象自己正在游泳,同时他们借助脑电图或功能性磁共振成像记录病人在执行这些任务时的脑响应。尽管使用的方法有所不同,但世界各地的多个研究小组已经能再现这些脑响应。具有隐匿意识的病人在被要求移动身体部位或想象做某项活动时,可以有意地改变他们的大脑模式。但从表象上看,他们的身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试图完成指示运动的迹象。

然而,我们对这种认知功能超过运动表达的状态仍然知之甚少,而脑电图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也都有局限性。这些方法可能无法在一些后来恢复意识的病人中检测到有意的大脑活动。同时,这两种技术还可能受到镇静药物的干扰,而镇静药物是保障大多数危重病人安全或舒适的前提。此外,功能性磁共振成像通常需要一个专门的机房。这意味着,想要做磁共振扫描,就需要将身体状况不稳定的病人从重症监护病房转移到机房中,这一过程很可能会置他们于危险之中。还有一个问题是,磁共振成像的重复测量过程并不容易,因此它只能提供短时间内病人意识水平的快照。脑电图的设备倒是可以经常放在病床旁进行检测,它能在不同的时间内捕捉意识水平的快照——但是这种方法也有不足。重症监护室里其他医疗设备产生的电子噪声会影响脑电图读取到的信号,导致测试反映的是伪迹而不是真实脑活动。

尽管这两种方法仍然需要改进,但已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它们可以用来诊断隐匿意识,它们也已经在美国(2018年)和欧洲(2020年)的临床指南中得到认可。如我们研究小组在2019年发表的工作所展示的(2022年也再度证实),如果能在病人脑损伤后的早期探测到隐匿意识的存在,就可以预测病人在随后也能出现意识恢复的表现。预测还可以具体到行为的恢复、长期功能的恢复以及恢复的速度。而在此类研究突飞猛进的基础上,一群科学家于2019年共同发起了“昏迷治愈行动”。这是一个由神经重症监护学会牵头的国际合作项目,旨在引导医疗资源和公众关注这一疾病,达成研发促进意识恢复新疗法的目标。

神经病学家正尝试开发一种测试手段,用来判断哪些病人可能处于隐匿意识状态,从而为选出的病人做进一步的脑电图和功能性磁共振检测。虽然世界各地的实验室正在努力开发这种筛查方法,但进展缓慢。这是因为隐匿意识出现的结构和功能性机制尚不明确,临床医生无法明确具体需要寻找些什么。最近的研究表明,脑损伤切断了丘脑——一个在身体和大脑之间传递运动信号和感觉信息的区域——与负责高级认知功能的大脑皮层之间的联系,这可能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然而,导致病人运动功能障碍、同时却具有隐匿意识的,可能并非单一类型的损伤,而是多部位出现的多种损伤的组合。严重脑损伤病人的意识水平会经常波动,也使得检测隐匿意识的临床工作进一步复杂化。这种意识水平的波动意味着单次评估可能会遗漏重要的信号,因此病人可能需要接受多次测试。

4.与昏迷者沟通

基于最近有关隐匿意识的发现,研究人员正试图借助脑机接口设备与这些病人重新建立联系并进行沟通。当医生要求病人在电脑屏幕上移动鼠标光标时,这些设备可以记录病人大脑的电活动。通过“训练”,计算机将“学习”识别病人试图向左、向右、向上或向下移动光标时脑中产生的生理信号。一旦训练完成,脑机接口设备就可以通过识别大脑模式来帮助病人用意念控制光标。这些病人甚至可以用这种方法来选择字母,实现拼写出单词。

显然,脑机接口设备将是隐匿意识病人与外部世界沟通的理想途径。但若想使用这种技术,还需要克服巨大的挑战,特别是对那些急性脑损伤病人而言。这些病人的持续注意能力可能已受到损伤,因此长时程的脑机接口训练通常不太可行。此外,重症监护室繁忙嘈杂的环境也不是进行脑机接口训练的理想场地。回到本文开篇描述的案例,尽管马祖尔克维奇具有隐匿意识,而且她最终恢复情况极好,但她在当时也没能激活脑机接口,实现与医疗团队或家人的沟通。

事实上,隐匿意识病人与外界的沟通也可以通过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实现。几年前,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认知心理学家马丁·蒙蒂曾研究过一组无行为反应的病人,他尝试用磁共振成像法判断他们是否具备隐匿意识。蒙蒂想探究的是,通过识别不同的功能性磁共振激活模式,判断病人是不是可以准确地回答出“是”或“否”。这项工作需要实时地分析成像数据,因此需要协调大量不同种类的技术。参考欧文在2006年的研究,蒙蒂也让病人想象自己正在打网球或者正走过自己的公寓。不同之处在于,蒙蒂并非单纯地寻找大脑活动的信号,他更想知道病人对问题的理解能力是否好到可以做出准确的应答。他告诉病人,如果一个问题的答案为“是”,那么就想象自己正在打网球;如果答案为“否”,那么就想象正走过自己的家。最终,蒙蒂在研究对象中识别出一位能使用这种方案进行稳定交流的病人——他创建了一种大脑活动模式用于回答“是”,另一种模式用于回答“否”。尽管对于这一方案能否扩展到更广泛的应用还存在疑问,但他的研究表明,与处于隐匿意识状态的病人进行沟通是可能的。

若想进一步改善与隐匿意识病人的沟通,需要在床旁使用可靠的工具来识别他们。目前,许多研究团队正在开发更先进的沟通技术,比如脑电图技术,因为它更容易纳入重症监护室的临床常规中。而在使用脑机接口设备时,也可以结合大脑活动信号之外的生物信号,比如心率,这样就可以通过算法解码病人控制计算机的意图,提高识别的准确性。

对隐匿意识的诊断和探索,除了能解决救护危重病人这一紧迫的问题外,还具有探索人类心智的潜力。意识是我们之所以为人这种体验的根本,但在隐匿意识状态下,意识与行为却是分离的。那么隐匿意识病人的内在精神生活是什么呢?可以说,对隐匿意识的检测从根本上影响了我们对个体人格和自主性的抽象理解。目前,我们还无法通过脑机接口与隐匿意识病人进行深入交流。而迄今为止,那些恢复了沟通能力的隐匿意识病人在之后接受采访时,都表示不记得有隐匿意识的经历。比如,马祖尔克维奇并不能回忆起她在重症监护室昏迷那段时间里的任何事情。因此在很大程度上,隐匿意识的经历仍然是一个谜。

但不管隐匿意识的发生机制如何神秘,医生都必须利用所有可用的技术和资源,在那些似乎没有任何反应的病人身上寻找是否有意识存在,这是对医生的道德约束,它并不神秘。在“昏迷治愈行动”的引导下,增加获取这些技术和资源的机会已是医学界的一个基本目标和挑战。有了这些工具,我们可以期待一个所有隐匿意识病人都能为自己发声的未来。

(撰文:扬·克拉森、布赖恩·L.埃德洛)

(本文译者臧迪,是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外科的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意识缺失状态的神经基础、意识障碍的神经影像诊断与神经调控治疗)

来源: 光明日报

梦见被怪物追赶,想逃却逃不掉,怎么解?

来访者A,男,29岁,营养师,已婚。有一天他和我说了一个奇怪的梦:“我一个人在郊外散步,忽然出现了一只很怪异的动物,面目狰狞地向我逼过来。我害怕极了,撒腿就跑,可是后面的怪物一边冷笑一边向我扑过来,好几次都差点被它抓住。好不容易,跑到了一棵树下,我慌忙朝树上爬,可就是爬不上去,那个怪物赶来,扑棱着翅膀,啄我的腿。我的裤腿被啄破了,腿被啄得紫一片青一片的。好恐怖!”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我来到了一个院子里,那个院子很荒芜,四面都是围墙。我扶着围墙走来走去,神情很沮丧。过了一会儿,我向院子中央走去,渐渐地,我飘了起来,站在院子中央,感觉双脚离开了地面,飘了起来,我的身体倾斜着,像要摔倒的样子。”

来访者的背景资料: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考大学,在乡里一所学校做教师。并和同事黄小艳(化名)结婚。婚后的黄小燕很贤惠,她愿意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两人做出决定———他去参加成人高考。带着对妻子的感激,他辞职全身心地学习,顺利考上了北京一所成人教育高校。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女孩刘静(化名)。刘静主动表达了对他的好感,但被他拒绝了,因为他要对自己的妻子、女儿负责。不过,他和刘静仍保持着联系,他依然能感到刘静喜欢自己。但他说,他只把刘静当成妹妹。

解梦:

梦到的追赶自己的动物,实际上是他内心中的冲突和痛苦。这种冲突和痛苦来自他对自己感情的抉择。

在做过几次咨询后他自己说,实际上他对刘静也很有好感,有时候也会偷偷地想,自己要是选择了志同道合的刘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是,他能很清醒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对婚姻负责。他能有今天,与妻子的付出是绝对离不开的,他很感激妻子,也很牵挂妻子,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活泼可爱的女儿。但是,有时候他也感觉,由于长时间和妻子分离,再加上所接触的事物不同,沟通起来有些不和谐,不像和刘静在一起时那么默契。

内心矛盾的挣扎,对自己情感的压抑,反应在梦中,便是在被怪物拼命地啄。

梦到围墙,说明他对自己的感情拿不定主意,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而自己又在院子中飘了起来,则表明他很想摆脱矛盾的心理大战。

双脚离开地面,正是他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这种安全感的丧失,来自他对自己处理好这件事的不自信,对自己情感的走向的一种不确定。

(注:在咨询过程中并不将梦作为帮助来访者的唯一途径。对梦的解释只有被梦者认可才算有效。同一类型的梦对于不同的来访者有不同的解释,咨询师不可以对来访者的梦做野蛮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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