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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被别人睡了(梦见自己老婆被别人睡了)

时间:2023-10-04 00:55:20 作者:及時行樂 来源:网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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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挣扎八天后,她竟选择这样做。

2023年7月23日这天,义永红决定去自杀。

她把遗书放在床头的塑料凳上,从不离身的腰包和手机也整齐地搁在床边,腰包里装有三千多元现金。她锁上家门,没管洗衣机里的衣服。

“我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们少一些伤害……我不求你们能原谅,只希望你们好好的过得幸福,忘记我这个不好的妻子、妈妈。”她在遗书里说。

自杀地选在一里地外,她必须穿过大片的番石榴地,白色塑料袋包着尚未成熟的果子挂满整片果园,那是她这个夏天的成果。番石榴树不高,穿行时得弯下腰,三五步就得跨过一道排水沟。最后一截路是一道约两米高的斜坡,攀上去,便是堤坝,水面宽阔的水塘就在眼前徐徐展开。

堤坝上长满了含羞草,郁郁葱葱。那双粉红色拖鞋被义永红整齐地摆放在岸边台阶上,鞋尖朝着水塘方向。几个小时后,丈夫程善志发现了她,妻子身着红色上衣,以俯卧的姿势漂在水塘中央。

自杀8天前,在44岁的年纪,她报案称被水果商贩黄某冠,警方因现有证据不能证实有犯罪事实发生,决定不予立案。自杀后,9月7日警方以“发现新的证据”为由决定立案侦查,为了证明被,保存在冰棺中的她被开颅剖胸验尸。

芭蕉地里的厄运

台风“泰利”正在逼近。在狂风暴雨抵达前,义永红要砍完家里二十多亩芭蕉。9年前,这对来自湖南永州的夫妻在海南文昌包地种水果,如今承包地有近50亩的规模,一半种芭蕉,另一半种番石榴。

义永红微信聊天记录显示,7月14日晚,她与黄某冠敲定了第二天收芭蕉的时间。黄某冠在文昌最热闹的公园附近开了一家水果批发档口,会去果农家上门收购。在文昌一带,种水果的多是渡过琼州海峡前来讨生活的外地人,水果商贩则多是海南当地人。

义永红很少抛头露面卖芭蕉,多数时间只管在蕉田里埋头干活。2023年初,义永红丈夫程善志经老乡介绍,才与黄某冠有生意往来,至事发总共卖给他五次芭蕉,交易额为1480元。前两次都是程善志砍下芭蕉与黄某冠交易,因丈夫左脚脚踝意外割伤严重,义永红接下了后三次砍芭蕉的活儿。

正是这三次独自卖芭蕉的经历,将义永红的人生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义永红夫妻俩承包的芭蕉地离她租住的村子有段不近的距离,骑电瓶车需半个小时。2014年,他们用空心砖在芭蕉地旁建了一栋容身的房子,方圆两百米内没有别的人家。2022年搬走时,那里只剩下一条看家的狗,和几只散养的鸡。闲置的旧屋开始落灰、荒凉,厨房不再生火,床铺也不再睡人,除了干活时歇脚,义永红很少到这里来,密不透风的大树几乎要吞掉这座小房子。

义永红第一次接替脚伤的丈夫与黄某冠单独砍芭蕉是7月2日。砍芭蕉通常由商贩到地里挑选芭蕉,由果农砍下背到地头,最后过秤装车。义永红似乎特别喜欢粉红色,她有一件这一颜色的短袖,专门在干活时穿,右肩上沾满了芭蕉深绿色的胶痕。

义永红后来告诉丈夫,那次,黄某冠趁着帮她把芭蕉扛上肩头的机会,摸了她的胸部。还对她说:“你不要干这么辛苦的工,我给钱给你用。”义永红拒绝了他:“你不要说这个话,我们是干苦命工,赚辛苦钱的,我不是那种人。”

发生在芭蕉地里的事情已无法获得更多佐证。黄某冠水果店旁的其他商户称,事发后,已经一个月多没见到他。9月2日下午,黄的妻子在店铺旁支摊卖水果,她情绪激动,拒绝受访:“你都不知道他们给我们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的压力很大。”

一周之后,芭蕉又得采摘,义永红和黄某冠再次在植被疯长、荒无人烟的芭蕉地碰面。

这种见面似乎难以避免:义永红选择隐忍,同时与他们合作的“芭蕉老板”只有三个,一个是年龄很大的老伯,走路有点颤巍,另一个老板不上门收购,最后一个就是黄某冠。

在妻子向程善志的讲述中,黄某冠再次有不轨行为,未遂后,黄某冠除了470元的芭蕉钱,还多给了义永红100元,“我老婆就丢回给他,没有要”。

第三次是在台风抵达前两天。程善志称,7月15日,义永红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芭蕉地,挑选、砍背、过秤、装车。付完钱后,午后的大暴雨突然从天而降。义永红对车上装着雨棚的黄某冠说,自己没有雨衣,要等雨停再走,让他先走。

随后,义永红进屋,坐在那张近一年没睡过的床上避雨。在后来的报案中,义永红自述当时被。事后,黄某冠丢下150元后就跑了。两天后,她告诉丈夫,那天她喝了黄某冠递来的蜂蜜菊花茶后,就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天气太热中暑还是菊花茶的缘故,头很晕。

丈夫和女儿的追问

若不是被丈夫发现,义永红原本打算让这些事烂在肚子里。

“瞒下来”这个决定并不难做。在后来双方接触的现场录音中,义永红自述其担心,若把遭遇告诉丈夫,他一定会去报复对方,最终会害了两个孩子,“我只想保护这个家庭”。程善志补充,妻子还有其他考量,比如对方有钱有势,自己是漂泊不定的外来户;再比如,44岁被“”,“不光彩哩”。

义永红一直掩饰被“”的痕迹。黄某冠第一次强抱她上床,义永红挣脱逃走时,大腿内侧红了一片,丈夫问起时,她谎称是背芭蕉刮到的。事发后,义永红骑车回家的路上摔了三次,回家后程善志看她闷闷不乐,但没怎么摔伤,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在事发当天晚上,义永红让丈夫去女儿的空房间睡,让程善志感到不对劲。结婚23年,他们很少分床睡。后来,义永红跟丈夫解释,之所以分房是不知道黄某冠有没有病,怕传染给他。

不管妻子多想隐瞒,满心疑虑的程善志,还是在第二天发现了端倪。

像往常一样,程善志每天早上都要骑车去芭蕉地喂那条看家的狗。他打开房门后发现,床上的枕头被动过,很久没人用过的一大卷纸巾也只剩下一小卷。程善志“一下就怀疑可能发生这个事情了”。他菜都没买,赶紧往三排坡村的家里赶,质问妻子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程善志觉得那卷纸巾少得蹊跷,他联想到自己和妻子性生活后会使用纸巾擦拭,于是他继续逼问。直到深夜,追问依旧无果后,他给在海口打暑假工的女儿打去电话,期望女儿能问出什么。起初,22岁的女儿程海燕并不相信父亲说的,但在电话里感觉他很生气,她还是给妈妈打去电话,问“有没有被人家欺负”“有没有跟人家那个啥”。义永红在电话里长久地沉默、哭泣,在两个问题轮着问了几遍之后,义永红最终松了口。

听完妻子的讲述,程善志很生气,他气老婆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第一次、第二次就告诉他,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能发生在他身上。“如果你告诉我了,你的身体就不会被人家得到,最伤痛我心的就在这个地方。我觉得我老婆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不可能跟别人分享的。”

妻子多次瞒着不说,也让程善志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被“”还是出轨。那晚,从来没对妻子动过手的程善志打了一下义永红的小臂。“我这辈子还对不起你吗?什么事都依着你,钱都是你管着,还要我怎么对你?”

“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会不相信,不理解,我也百口莫辩。”义永红在遗书里说。

和解与报警

7月17日,台风“泰利”越来越近,越来越强,一场暴风雨已迫在眉睫。

这天上午,程善志打电话给黄某冠,让他到自己家来。他想跟对方当面对质,也想报复对方。快中午时,黄某冠拎着一箱王老吉上了门。程善志将一把长十几厘米的弹簧刀打开,藏在裤子口袋。义永红发现后一把将他抱住,让他不要做傻事。

这是三人第一次同时在场,也是最后一次。南方周末记者从当时现场录音听到,与其说这是一场两方的对峙,不如说三个人各有心事。

程善志没有原谅妻子,似在赌气地对妻子说:“你跟他好就好,不好是你们自己的事。”

义永红时而声嘶力竭,斥责黄某冠:“现在我自身难保。我还以为你是很正经的人。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要搞我,你干嘛不去搞人家。”时而毫无气力,自怨自艾:“反正都是我下贱,我死了也没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要去哪。”

原本应是矛头所向的犯罪嫌疑人,黄某冠却像是“和事佬”,一边劝两人好好过,一边同意和解方案,对程善志说:“我给你一万块钱,我们两清啦,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都是好兄弟。”

程善志称,黄某冠当场写下一张字条:“本人与义永红发生性关系,现赔偿义永红老公精神损失费一万块钱。”并署名黄某冠。他拿出6000元现金,另微信转账4000元。但程善志没有收下这笔钱,他听从女儿的建议,报了警,并把那张字条交给了警方。

程海燕通过电话,旁听了这场和解。她并不赞成这个和解方案,除了有对方反告敲诈勒索的风险外,她还想让黄某冠给母亲道歉,更想让他坐牢。

不过,事后回想,程海燕总觉得让爸爸报警有点过激了,“(一家人)没有沟通好,一下就报警了”。实际上,在黄某冠上门和解的前一晚,程海燕就提出报警,但义永红一直哭着说没有证据,对方也不会承认。程海燕认为,哪怕最后告不赢,也想让黄某冠道歉来恢复母亲的名誉。“对方一直想用钱来摆平。我觉得我们就算再穷,也不能让你这样欺负我们。”

程海燕尝试给黄某冠打电话“取证”,但每次一说到关键问题,对方就说“不要扯这个”。

很难说清,与被“”相比,公之于众的报警是不是更让义永红难以接受。7月17日晚,台风“泰利”登陆文昌,暴雨如注,狂风肆虐芭蕉。此时,义永红、程善志、黄某冠正在派出所接受问询。程善志听到,义永红一直在哭。

让夫妻俩意外的是,报警的第二天,即7月18日下午,黄某冠妻子、儿子、女儿、姐姐、姐夫一行五人找到家里,目的仍是和解。黄某冠口中的“律师”女儿对义永红说,不和解的话,以后传出去很难听,而且对正在上学的女儿影响也不好。程海燕不知道她还跟母亲说了什么,让义永红觉得女儿并不懂法,她拨通女儿电话:“你到底懂不懂法哩?”

程善志拍板拒绝和解后,对方的态度开始转变。程善志说,黄的妻子威胁他们,同时羞辱义永红,“要把老公让给她”。

嚎啕大哭的崩溃

从事发到两次和解不成,再到报警被问询,义永红正被一点点推向悬崖边缘。程海燕坦言,当时家人没有太多照顾到她的情绪,也忽略了她更需要的理解和陪伴。但对那时的程海燕来说,母亲的表现“一切都很平常”。

义永红的崩溃或是从一场歇斯底里的大哭开始。7月19日早上5点多,程海燕被妈妈的哭声吓醒。妈妈此前也哭过,都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默默流泪,像这样坐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哭,程海燕第一次见。

程善志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程海燕站在妈妈的床边,同样不知所措,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关心,也不知道怎么去抚慰她。甚至,她无法体会母亲此刻的痛苦。

她自认是一个情感粗糙的女儿,因为在这个家族,他们被灌输女儿只能靠自己,儿子就是靠父母的观念,“我外婆那一辈,会把女儿看得比较轻,不会把太多的情感给予女儿”。义永红被教育女孩读书没用,因此初二没读完她就辍学了。那时义永红成绩不错,考试成绩班级前三,还被舞蹈学校选中,但外公不愿花钱供她。

到了程海燕这一辈,她仍被如此对待。小时候,义永红常对她说,姐姐一定要让着弟弟,弟弟的衣服必须由姐姐洗,夫妻俩偏爱儿子的情感在2015年儿子确诊急性白血病后达到峰值。为了不给父母添负担,程海燕自己赚取生活费,她做过服务员、洗碗工、前台收银等,“吃苦多了,觉得麻木了”。近几年,程海燕很少陪父母过年,都在外面打工赚钱。

义永红的嚎啕大哭没有减弱,她嘴里反复说着“这句话说得对不对”,程海燕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话。她拨通了大舅的电话,这是她能想到的安慰妈妈的最合适人选。外婆年龄大了,受不了刺激;患病的弟弟正在外地实习,是全家隐瞒的重点对象;而大姨、小舅与母亲关系不好,经常吵架。能支撑义永红的人几乎没有。

实际上,义永红自尊心很强,并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她的事。“我们很少找亲戚帮忙,也很少给亲戚打电话诉苦。我妈妈觉得,人家会取笑你,不会想要帮助你。”程海燕说。

远在东莞的大舅接通了程海燕的电话,“他喊了两声我妈妈的名字,‘红红,红红’,她一下子就收住情绪了”。

程海燕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顶梁柱突然间就垮了,弟弟生病化疗时她都挺了过来。程善志也想不明白妻子为何过不了这个坎:“我没有提离婚,也没赶你走,作为老公,我还是疼你的,为什么就想不开呢?”

程善志很满意自己的妻子,她漂亮,皮肤白,从不化妆,说话温柔,第一次带回老家时,村里人都夸他“你们家这祖坟好啊”。“这种老婆还有什么讲的,根本没有嫌弃的地方。”程善志经常教育女儿,以后要向妈妈学习,对老公要好。

义永红是个传统且保守的农村女人,连恋爱也是问清了程善志的属相生日后才在一起。婚后,除了干农活,义永红自然地揽下了洗衣做饭的家务,每天都给丈夫按脚,隔段时间还给他修剪指甲,吃完饭会坐在旁边陪着,丈夫喝完酒就去帮他盛饭。

家人的记忆里,义永红很少与异性打交道或是开玩笑,买卫生巾时总会躲躲藏藏,一定要用黑色塑料袋装。洗好的内衣也总是夹在其他衣服中间晾。

义永红没什么朋友,消遣的方式是喝茶、打麻将以及刷抖音。偶尔她也自己拍抖音,套上滤镜开到最大的花哨模板,她表情严肃盯着镜头。她有时感叹生活辛苦,有时配上歌曲“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回到娘家你别多嘴”“人这一辈子,咋就这么难”。

从2000年跟随丈夫到海南打拼,他们种过香茅,养过蛇,好不容易攒下钱想在老家盖房子,儿子却确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因长期劳作,义永红双手骨节变形,无法伸直。她常对女儿说,跟了你爸,老家没有房子,海南也没有房子,哪都没有家。

母亲死后,程海燕总是梦到她,但总也看不到她的脸,程海燕猜想,可能是母亲“不愿意见我们,是我们让她失望了”。义永红留下的遗书,程海燕也不敢看第二遍。

被质疑的反抗

让义永红承受巨大压力的另一重要原因,是她始终认为证据不够。

事发当天,义永红为瞒下这件事,她洗了澡,也洗了当天穿的衣服,用过的纸巾也被她扔在屋外的树下,已被大雨冲烂。“我恨我自己,不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把罪证也弄没有了,我害怕告不赢他。”她在遗书中这样陈述。

另一件让义永红倍感绝望的事,是事发过程中,她不清楚自己的行为算不算反抗。在遗书中,她称:“如果反抗要像你们说的抓伤,抓扯衣服烂,这些没有。因为我害怕他打我,弄我的家人。我的口供上只说推他,说不要搞,这算不算反抗。”

程善志像是在宽慰死去的妻子,他说黄某冠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胳膊有自己的两个粗,身材魁梧高大。“如果他两只手抱着你,你有力气反抗吗?不管我老婆有没有反抗,是你这个男的主动侵害我老婆,不是我老婆去侵害你的。”

程海燕也不知道什么叫反抗,在她看来,推开对方也属于反抗。她平常很少关注女性权益保护类的新闻,在母亲自杀后,朋友推荐程海燕看了电视剧《不完美受害人》:“女主在精神压迫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抗。我觉得我妈妈在精神上是有反抗的,如果没有反抗,她不会有哭这种行为。”

对于反抗,66岁的村小组组长韩杭元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要在对方身体留下一个记号,哪怕有刀架在女方的脖子上,也要反抗。义永红自杀后,这个只有13户人家的小村庄,义永红以前常去的茶馆里流传着另一个故事版本:两人是偷情,被丈夫发现后自杀。

让案件变得复杂的另一要素,是黄某冠走时扔下的150元。在义永红自杀后的一次双方对质中,黄的妻子认为,给了150元,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成了“买卖”。在义永红自杀后,那两张脏脏的、黑黑的纸币被揉得皱巴巴,叠放在义永红的腰包里。

程善志感觉妻子被他们用钱侮辱了,“他(黄某冠)丢了钱就跑,我老婆肯定要捡起来了”。

7月21日,事发后第六天,程善志和义永红再次被叫去录口供,这也是事发后他们第二次录口供。正是录完这个口供,义永红写下了那封遗书。

程海燕记得,母亲录完口供回家后,她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她问:“你愿不愿意告?要是愿意告,我只能尽力去帮你。要是不愿意告,就不告了。”程海燕后知后觉,“(之前是)我们想让她去告,而不是她想自己去告。主动和被推动不是一个事儿。”

义永红选择了告。

在义永红的遭遇被媒体报道后,8月26日,文昌市公安局称已抽调精干警力成立联合调查组,开展全面复查。据程海燕统计,义永红自杀之后,警方重新搜集的证据有:20瓶蜂蜜菊花茶(2瓶未拆封,18瓶空盒),义永红的手机,150元纸币,义永红妇科检查病历,事发后义永红第二天穿的内裤,床单,被罩,席子,枕头,胸罩,长裤,外衣,被雨冲烂的纸巾,以及义永红尸检取得的血液、肝和脾。

对于黄某冠是否被刑拘,立案的新证据又是什么,文昌市公安局政工室一名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案件正在侦办中,不方便透露。”

在程善志看来,即使在义永红偷偷写下遗书那天,他也没有觉察妻子有任何异常。7月22日,干了一天活后,夫妻俩决定到饭店吃晚饭。程善志给妻子买了四罐红牛,义永红爱喝红牛,事发前几乎每天都要喝一罐。程善志躺在躺椅上等她,冲好澡的义永红抱着丈夫,吻了他。那顿晚餐他们点了一份白斩鸡,还有一盘地瓜叶。义永红依旧没有胃口,连最爱的红牛也没喝,只吃了一点地瓜叶。

7月23日,是程海燕从海口回文昌录口供的日子。一早,程善志叫她:“红,我们一起去陪女儿录口供,两个人有个伴。”一连叫了三次,义永红都拒绝了,“她说,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我很累,想在家休息一下。”

搁在平常,程善志会去拉一下她,夫妻俩出行总是形影不离。但那天,“我就忘记拉她一把”。

落马官员梦到被查,醒来翻《周公解梦》

按理说,入党时宣誓对党忠诚的他们,不该背离初心、忘却使命;

按理说,获得提拔晋升被委以重任的他们,不该以权谋私、贪图享乐;

按理说,接受过教育警示的他们,不该明知故犯、以身试法;

但行差踏错的人生没有那么多“按理”,一着不慎便成了悔之晚矣的那个“案例”……

四川宜宾市筠连县原粮食局党组书记、局长 卜薪智

案例

卜薪智,男,1968年10月生,四川筠连人。1988年7月参加工作,1995年1月加入中国,曾任筠连县原粮食局党组书记、局长。2022年4月,接受筠连县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2022年7月,卜薪智因严重违的纪律,构成职务违法并涉嫌犯罪,被开除党籍和公职;2022年11月,因犯受贿罪,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7年,并处罚金41万元。

案情

“大错已经铸成,人生没有后悔药,现在想想,倘若当初自己没有收那些钱,一切该有多好啊,功劳摆在那里,党和人民会记住,可是收钱后一切都变了,还谈什么功劳,人生永远被打上了耻辱的烙印。”留置室内,卜薪智痛心疾首,却早已于事无补。

忘记初心

心态失衡陷“局”中

“小时候家里很穷,日子过得很苦,组织给的平台成就了前半生的我,工作中我敢于斗争碰硬,成就了一番事业。”在调任粮食系统之前,卜薪智曾从事过纪检监察工作,深知贪欲之害。但是,在换岗后,他却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初心,“贪腐病”悄然滋生。

2007年底,卜薪智调任筠连县原粮食局局长,需要他签字批准的事多了,酒局应酬自然也就多了,看到老板们吃大餐、喝好酒,卜薪智心向往之、艳羡不已,认为“‘有滋有味’的生活才不负此生”,逐步从浅“尝”辄止演变为躬身入“局”。

“这个老板能给我多少好处?这个单位是如何的有权力,有哪些权力?我该怎样‘用好’我的权力,怎样才能权钱相济?”成为了身陷“局”中的卜薪智思考最多的问题。

胆大妄为

将项目作为“摇钱树”

在一次县级储备粮采购中,卜薪智收到某粮食供应商送上的5万元“感谢费”之后,他惊喜地发现“只要有项目,就有人来找你,就有人来给你送钱”。

悟出这一“生财之道”,卜薪智开始想方设法“研究”项目,费尽心思“优化”方案,打着“确保县域粮食安全”的幌子,顺利拿下城北粮站的开发和粮库新建项目。那这棵“摇钱树”怎样才能更好地“开花结果”呢?卜薪智开始紧锣密鼓地组织招标,此时,工程承包商胡某进入了卜薪智的视线。

为了争取筠连县海瀛粮油工业园主体工程项目和海瀛粮油工业园低温粮库项目,胡某找人牵线,把自己“引荐”给了卜薪智,在了解到胡某的“态度”和“诚意”后,两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卜薪智承诺在项目承建、款项划拨、项目验收等方面为胡某提供帮助。2014年至2016年,胡某心照不宣地先后六次“拜访”卜薪智,两年时间内,卜薪智共收受胡某所送“感谢费”184万元。其中,在2016年底,卜薪智一次性就收了胡某所送现金100万元。

“那个时候的疯狂难以想象,收到100万元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我迫不及待拿回家,那天晚上我看了好多遍,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这种事情又不能与别人分享,于是独自一个人在储藏室开了一瓶酒自我庆祝,看着那两个装钱的袋子开怀畅饮,喝他个一醉方休,我边喝边想,想到我小时候太穷了,现在看着我老卜有多牛、有多能干……”忏悔书中,卜薪智写道。

为了让自己手中的权力最大程度“变现”,在不归自己分管的领域,卜薪智也会趁机“拔毛”。2015年至2017年,在中储粮、县储粮采购,粮站地块开发,粮站院坝租赁以及招商引资、资产收购等方面,都能看到卜薪智“勤劳”的敛财身影。

经查,2014年至2021年,卜薪智共计受贿230余万元。

信仰泯灭

不信马列信鬼神

更可笑的是,卜薪智作为党员领导干部,将自己的政治前途和命运拴系于封建迷信,其党性原则、政治信仰、道德防线早已丧失、崩塌。面对组织调查,卜薪智一边求算命先生指点迷津,一边抱着“难道我就一定会出事”的想法,自我安慰、心存侥幸,企图躲过“劫难”。

据卜薪智描述:“我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赚’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100万,心里很激动,那天晚上我梦见我被纪委调查,一下惊出冷汗,醒后我立马去翻了《周公解梦》,看了后我觉得没啥问题,便安安心心上班去了。”吃下“定心丸”的卜薪智却不知“鬼神”这根救命稻草不“救命”,一帆风顺的仕途,不是靠《周公解梦》翻出来的,而是靠自己脚踏实地走出来的。

随着粮食领域专项整治的强势推进,心里有“鬼”的卜薪智整天靠酒精来麻痹自己,请过好几个算命先生占卜自己是否会有牢狱之灾,在进行了反复的心理斗争后,坐如针毡的卜薪智终于坐不住了……

“向组织投案自首的那天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是近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留置室里,卜薪智如释重负。

案说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粮食安全是“国之大者”,曾经的为国守粮者,如今靠“粮”吃“粮”,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任性妄为,拿粮食工程项目当生意谈,同商人老板“亲”“清”不分,将“三重一大”事项集体决策制度置若罔闻……卜薪智没有将党员干部的优秀品质从一而终坚守下去,面对形形的诱惑,底线尽失,红线乱踩,在以权谋私、权钱交易的歧途愈行愈远。

党员干部一定要心明眼亮,切莫入“局”,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想一想“为谁掌权、替谁执政、给谁服务”的问题,想一想这顿饭“能不能吃”、这杯酒“能不能喝”,进一步厘清交往边界,守住守牢拒腐防变防线,坚决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部署要求上来,以实际行动服务保障“国之大者”。

——筠连县纪委监委

第五纪检监察室主任 刘阳春

转自:廉洁四川

来源: 南方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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