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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吗英语)

时间:2024-02-01 01:35:02 作者:隐身守侯 来源:网友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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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爱情的苦才能懂得句子

再见少年拉满弓,不惧岁月不惧风。挺过现在,我们会越来越好。顶峰见!

1.在意我的话,就在意我的话!

2.昨天晚上想好了要放弃你,今天醒来又没骨气地想你,算了吊着就吊着吧,反正在放弃你这件事情上,我一直出尔反尔。

3.因为在乎,我才乱了方寸,丢了自尊。

4.好多话想说,好多话没说,好多话不能说。

5.难过的是,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我。

6.感情稳定的时候,人是不会频繁更新动态的。

7.你和他在一起眼界开阔了吗?身体更健康了吗?皮肤更好了吗?一起看更大的世界了吗?节日生日有礼物吗?你伤心了它能提供情绪价值吗?至少睡得安稳吗?

8.要么好好珍惜,要么好聚好散,不要装深情,不要装舍不得,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我就是怎样的人,我懒得解释,好坏我都认。

9.太主动太廉价,不主动就要错过,那要怎么办,毕竟好喜欢。

10.对一个人好到仁至义尽,以后就算离开了,也可以心安理得得无情无义,我没有践踏过爱,也不亏欠任何人,所以,我活的坦荡且真诚。

11.原来失去比拥有更安心。

我要守身如玉3年”结婚半个月女子不让碰,男子不同意提出分手

3年欲养身如玉”婚后半个月,女不许碰,男不同意分手。然而,女子给出的理由却让人意外。

江大哥今年39岁。他是一名普通工人,曾经结过婚。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王大姐,而比江大哥明大七岁的王大姐最近也分手了。或许他们都有过同样的失败婚姻经历,两人不由得互相同情,没多久就结婚了。

但结婚才半个月,江大哥就找了调解员说生活不可能,他们要分开。

当你在婚礼后立即尖叫分手时会发生什么?

“我结婚半个月了,新婚之夜,她还不让我碰她,说是跟菩萨发愿,要守身三年,谁受得了?”她只是不想。”江大哥怒道。

江大哥说,自从他们结婚那天起,女方就提出要和他合住一个房间,但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他。两人为此多次争吵。迫于江大哥的压力,王大姐女子表示,她之前曾向佛祖承诺,自己会守护自己的身体3年,让江大哥等她。

三年不是三天,让一个热血青年陪禁欲这么久,这事没有男人能受得了,因为他们都是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几天前,江大哥实在受不了,转而和女方谈这件事,想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但看到女方一贯的态度,江大哥心灰意冷,提出分手,并向女方提出分手。女方退还捐出的6万嫁妆。

王大姐的妻子出人意料地拒绝离婚,更不用说退还彩礼了,但她也不认同这对夫妻的现实。她希望永远都是这样。江大哥很想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但是那个女人却以荒唐的理由拒绝了他。女人所谓的执着,让江大哥看不到这段婚姻的希望。

江大哥压抑的怒火在那一刻爆发,王大姐的妻子却抱怨他不懂她,两人因言语不合发生激烈争吵。最后,王大姐卡收拾好东西跑出了家门。她没有回娘家,而是逃到前夫家。这让江大哥很无语。

调解员找到王大姐,问她为什么要守着自己的身体三年。王大姐表示,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他们和前夫生了一个孩子,分居后孩子和前夫住在一起,但是后来孩子出事了,很严重。作为母亲的她心疼孩子,只好上访。她跪在菩萨面前许愿:只要孩子身体健康,她愿意持戒三年。后来为了孩子看病花了不少钱,能借的都借了。眼看拿不到钱,我想了个办法,用彩礼钱换新婚,给孩子看病。

“我让他等我3年,他不肯。我不能违约。现在我们可以分手,但我不能还给他。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孩子的治疗上。”王大姐淡淡的说道。.

女人的解释让江大哥无法接受。他表示,这段婚姻不能再继续下去,只有一个要求:分居并签字移交捐款。王大姐表示没有钱还,希望分3年分期支付6万元。江大哥拒绝了,说一切都要通过法庭来处理。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这段只维持了半个月的婚姻,很快就结束了,闪婚闪离婚让人唏嘘不已。事件中最无辜的人是江大哥。他的本意是找个女人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却被骗了感情和钱。

网民一致谴责王大姐。看病需要钱可以理解,但不能骗人的感情骗钱。这显然是道德败坏的行为。

王大姐的动作太多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一个面对孩子的病痛到绝望的母亲是可以理解她那种无助的心情的,但再难再婚也换不来彩礼钱。分明是骗婚,应该追究法律责任。

王大姐非常自私。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让江大哥等她3年。换个思路问问自己,你能做到吗?既然你承诺在某些事情上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什么还要再婚并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

仔细一看,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王大姐结婚是有目的的,把婚姻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我们无法知道他是否表达了他的真实感受。可见他活得并不老实。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他能真诚地过着生活,坦诚相待,如实向江大哥诉说自己的苦衷,说不定会得到江大哥的同情和理解。

两人都再婚,但很快又结婚又离婚。他还提醒再婚人士注意这件事

别急着复婚,这个你要看透

对于再婚男女,俗话说:半途而废。这意味着再婚的两个人很难有自己的心思说实话。当然,这种说法有点绝对,不过是想提醒大家在再婚前要充分了解,尤其是半途而废的大龄夫妻,更何况是因为心急,不懂太多。本的婚礼。

没有看清对方的本质就贸然步入婚姻,无疑会给婚后生活带来诸多隐患。

王大姐的新婚是有目的的,他肯定是希望早日结婚来凑彩礼。如果江大哥能在婚礼前更多地了解对方,了解他们的底细,就不会这样了。比如,她和前夫分手了吗?很明显,王大姐和前夫还有牵连,因为吵架后她并没有回娘家,而是回了前夫家。

有些再婚者有这样一种心理:总觉得自己离婚了,自尊心降低了。能找到合适的就好了。优越的。这种想法是非常错误和危险的。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无论结婚多少次,都需要相处一段时间,相互了解透彻。两个再婚的人,请放慢脚步,用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对方。失败的婚姻之后,新的婚姻更要小心。双方应充分了解对方的性格、家庭情况等,对自己的后半生负责,尊重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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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一见钟情。撩的媚的钓的,她都用上了,追得动用美色。

图片来源于网络

乐安市机场贵宾楼里。

  游熠坐在沙发上,戴着墨镜,穿着西装,冷着气场,在等飞机落地,等离乡许久的许家大小姐——许清词的归来。

  不久后,工作人员过来对游熠说:“游总,许总已落地,正在休息室里等待托运的行李。许总让我转告您一声,等助理取好行李,给许总烫了衣服,许总换好衣服后就出来了。”

  游熠微微颔首。

  许清词这人爱美,去参加百万拍卖会都得一身光鲜,何况远超百万级的拍卖会,他一早料到许清词下飞机后会先去沐浴更衣。

  游熠耐心等着,随意碰了一下他面前桌上的塑料袋。

  游熠的秘书谢薇注意到了这一眼,她知道里面装的是游总特意去乌里巷老店排队买的煎饼果子,许总从小到大好这口。

  已经凉了,但许总就爱吃凉的,谁说都不听,没人管得了她。

  谢薇跟在游熠身边一直很有眼力价儿,还是过来询问了一句:“游总,需要加热一下吗?”

  游熠摆手:“不用。”

  游熠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半,许清词今天特意回来要参加的这场拍卖会已经开始,她已经迟到了。

  “徐欢。”

  谢薇见状回头问了声:“怎么样了?”

  徐欢是游熠替许清词面试到的新助理,正在接电话,听谢薇叫她,紧忙挂断电话快步过来说:“拍卖会已经开始,许家二小姐未到现场,应是安排了人电话竞拍。”

  谢薇听了直摇头,心想真是搞不懂许家二小姐,有胆子要抢她姐看中的东西,没胆子到现场抢。

  “对了,”谢薇对徐欢低声说,“以后不用叫许家二小姐,直接叫她名字,在许总面前也是,许总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称呼,也不要和许总说‘您妹妹’,许总不认她那个妹妹。”

  徐欢心道大家族果然都是复杂的,矛盾竟然大到亲姐都不认亲妹,一边点着头说:“好的,谢谢薇姐,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谢薇看徐欢整个人都很紧张的模样,对她笑了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许总很好相处的,还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

  徐欢这个月一直在游熠公司上班学习秘书工作,上班第一天就听同事聊起许总说:“游总最好的朋友是许家大小姐许清词,我们都管她叫许总。欢欢你惹了游总的不快都不用怕,但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惹许总的不快。”

  徐欢那时候就很好奇,她现在见谢薇有空解答,紧忙小声问:“薇姐,我想问一下,在许总面前,还有什么其他禁忌话题?我有点怕不小心失言,惹了许总不高兴。”

  “许总啊。”

  谢薇沉吟着,给出徐欢两句提醒:“她禁忌很多,挂脸很快,两句不合她心意,她就挂脸不高兴。但如果,你对她真心好,她也能对你掏心掏肺,所谓禁忌也就都不是禁忌了。”

  徐欢连忙点头:“谢谢薇姐,我明白了。”

  谢薇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欢欢,你记住,这句话记得死死的——千万别在许总对你掏心掏肺之后让她失望,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徐欢郑重点头:“薇姐,我记住了。”

  看来许家大小姐不仅如传说中的那样不好惹,许家大小姐报复心理还很强,徐欢想。

  **

  十五分钟后,徐欢正跟拍卖会内场打电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眼,忽然愣住。

  电梯门开,一个超级漂亮的女人从里面摇曳着身姿走出来。

  徐欢手举着电话,一双被惊艳到震惊而呆滞的双眼,无意识地紧紧跟随着这个漂亮女人的美眸与笑靥。

  电话另一边的同事还在说话,但徐欢什么都没听到。

  面前的女人太美了,传闻中的许家大小姐美貌若妲己,她一直以为是大家夸张的说法,原来竟是真的。

  漂亮,美艳,蛊惑,纤姿与曲线,扭动与气场,都似是那书里的美丽妖精,偏生又媚而不轻浮,笑靥与气场间还透着甜劲儿。

  仿佛是那天生就该在聚光灯下,做千万人爱得死去活来的火到海内外的顶流女团的门面,太引人注目,让人无法不目不转睛地看她,她吸引人的魅力是惊心动魄的。

  徐欢作为女生,都失神了好半晌,屏着气息,忘了呼吸。

  直至她看到一个西装背影向许家大小姐走过去,遮住了许家大小姐的人影,徐欢才回过神来。

  走过去的是游总,徐欢赶忙跟上去。

  许清词步步莲花般地一路走到游熠面前,踮起脚尖儿轻抱游熠肩膀,给了游熠一个优雅贴面礼。

  “好久不见,游公子。”

  游熠面无表情推开她:“许清词,三天前,我刚从你那儿回来。”

  许清词笑盈盈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哥哥。”

  说着,许清词手指一勾,往游熠西装兜里塞了张名片:“刚在飞机上认识了个帅哥,说是搞新能源的,名片好好留着。”

  游熠挑眉:“骗子?”

  许清词瞪了他一眼,瞪得媚眼如丝:“我许清词什么时候看走眼过?他手上戴的一千多的表是我家财神爷之前戴过的。”

  一千多是指一千多万。

  游熠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了。

  许清词嘴边噙着漂亮的笑,转头看向谢薇身边的新小助理,上下打量着。

  小姑娘的脸长得挺漂亮,五官很舒服,瞧着挺有眼缘的。

  许清词微笑看小姑娘,随口问了她一句:“小美女,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还手打回去吗?”

  徐欢一脸懵。

  许清词:“三。”

  徐欢:“?”

  许清词:“二。”

  徐欢:“!”

  徐欢慌张得不行,立即结巴答道:“不敢打回去啊,打人会被报警讹钱的。啊,不对,许总是希望我回答还手还是不还手?如果许总让我还手的话,我还手,我肯定还手。如果许总不让我还手,我就肯定不还手。”

  许清词看向游熠:“游总怎么招了个小话痨呀?”

  游熠:“你别吓唬她。”

  徐欢其实算是他同校学妹。

  徐欢满脸懵,不知道自己回答得对不对:“许总不喜欢话痨的话,我可以闭嘴的。”

  许清词笑了一下说:“不用紧张,挺好的。”

  许清词回头对帮她推行李箱的助理小洁做手势说:“洁洁,你一会儿坐这位小美女的车,再把我箱子里的那个LV小包送给小美女。”

  说罢,许清词抬手理着徐欢的白衬衫衣领,对徐欢柔美地笑:“小美女,我今天送你个见面礼,明天你帮我办件事,可以吗?”

  徐欢:“?!”

  这等美事?!

  徐欢立即昂首挺胸说:“许总吩咐的事,别说一件,多少件都可以!”

  许清词不易察觉地浅蹙了下眉。

  这小美女有点容易被收买啊。

  徐欢又说:“但是许总,这见面礼,我就先不收了,我怕我收了,事儿又没办好。许总,等我先把事情办完了,您看我能力再定,这样行吗?”

  许清词满意了:“当然行呀,我听美女的。”

  **

  两分钟后。

  许清词坐进来接她的游熠的跑车里,用力咬着游熠在乌里巷她最爱吃的那家店给她买的煎饼果子,磨牙切齿地问:“我要是在正当防卫的时候,不小心把许老二给弄死了,我自首进去的话,是不是也不会进去多久?”

  游熠直视前方开着车:“你可以试试看。”

  许清词突然笑出了声,笑声清脆动听。

  古代宠妃笑起来大概就如这般,游熠想。

  许清词笑了会儿,心道她还是守法的好公民,问他:“二哥,你最多能借我多少?”

  游熠摇头:“不多,一千五吧,前两天不小心把老爷子给惹生气了,手里最多就这些。”

  许清词嚼着薄脆的馃箅儿,仔细想了一下,她现在手里能拿出来的大概就只有八百。

  加上游熠的,一共也就两千三百万,要是想拍下她钟意的那东西,还是有点悬。

  听说那件物什,有不少人物想要拍下来,连她在飞机上遇见的搞新能源的帅哥老板也是冲这东西来的。

  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能还是得管她舅要钱。

  她舅以防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胡乱挥霍为借口,和她作了个约,收了她的钱,她的钱都在她舅那儿管着。

  但她前两天也不小心把她舅给惹生气了,不知道她舅能不能给她。

  “我问问我家财神爷,你别出声。”

  许清词说。

  游熠把车里音乐关了,许清词拿出手机打给她舅庄湃。

  五秒后,许清词皱着眉挂断电话,庄湃关机,她才想起来老庄现在好像在去新西兰的飞机上。

  游熠说:“打给你舅妈试试?”

  许清词摇头:“巧了,我就是因为惹了我舅妈不高兴,才惹了他不高兴。”

  游熠沉吟两秒,问:“你说错什么话了?”

  许清词懒洋洋说:“没说错什么,就是她那侄子的朋友追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稍微报复了一下。”

  游熠说:“你舅妈训你报复心太重。”

  许清词拨弄着头发说:“没,她嫌我报复轻了。”

  “……”

  游熠侧头看许清词,此时许清词眯着眼睛一副倦懒模样吃着煎饼果子。

  许清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吃东西的模样姿态都是精致漂亮的,就是有点太招摇过市,身边总是这事那事大事小事不断。

  过了会儿,许清词忽然弯眉颦蹙,眸光带泪,仿佛快要哭出来。

  游熠认识许清词多年,是很懂她的:“辣着了?”

  许清词辣得说不出话,擦了下眼泪,点头。

  让他多放点辣,可辣椒也放得太多了。

  “算了,”许清词缓了一会儿,放下煎饼果子开始脱外套,边说,“你不是说今天这场合,身家高的不少么,没准现场能遇到熟人,现借钱筹款也行。再不济,上个月有人出价三千要买我那小破房,卖了也行。”

  游熠点头。

  反正许清词房子多。

  正遇红灯,游熠收到了条信息,立时严肃正了色,抬眼和许清词说:“清词,今天还有一个人要和你抢那……你穿上外套行不行?”

  许清词脱了外套后,里面是漂亮性感红裙,整个后背都露着,涂着口红补妆说:“前天刚做了美背,露出来心情好。你刚说谁要和我抢?实力怎么样?”

  游熠继续说:“唐吟。赫奕集团你还记得吗,前些年和你们许家差不多,这几年换了新老板,就是唐吟,集团发展得非常快,实力远超你们许家了。之前他上过两回热搜,但每次都没一小时就花钱撤下来了。他那人很低调,你在北城这两年应该没听过他吧?”

  许清词确实没听过这名,没听过就一律按没有威胁性处理:“上过热搜有什么厉害的?”

  许清词不在意地说:“我家小区保安前两天也上热搜了,标题是‘保安大哥每天三次准时遛猫’,保安大哥趁热开了个抖音号,粉丝都可多了呢。”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祝大家看得开心!

第2章 第 2 章

  ◎拍卖会,成交。◎

  许清词到达赫海丽雅大酒店二楼拍卖会现场时,仅剩三件拍品未拍。

  经理带路,引着游总以及他不认识的漂亮女人落座早已安排好的第二排。

  经理离开时,还频频回头看游总身旁的女人。

  女人一袭摇曳红裙,裸露的肩背与手臂白皙如雪,纤腰楚楚,曲线优美身材婀娜,含笑的眼睛明亮有神,面容精致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

  这简直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形容出的漂亮,是绝色般的美。

  不仅带路进来的经理,现场其他人也有许多双眼跟着这袭红裙移动。

  红裙衬得女人肌肤白到发光,耀眼张扬,是无论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的令人一眼惊艳的难以比拟的美女。

  室内冷气开得大,游熠看了眼后排的人,男性居多,脱下西装外套给许清词披上了。

  许清词的美背被遮上了,评价游熠:“还是太大男子主义。”

  游熠淡道:“这世界还是坏人多。”

  许清词笑了笑,低头看了两眼从经理手中接过的18号号码牌,推给游熠让游熠拿着。

  游熠问:“你不拍了?”

  许清词:“有点沉,你先拿着。”

  “……”

  许清词犯懒,而且午后还有点犯困,她抱着游熠叫人准备的干净抱枕,托着腮,纤细修长的手指,闲闲地一戳一戳着脸蛋儿,漫不经心地打量周围。

  忽然,她被左前方的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小女孩吸引到了目光。

  小女孩大概四五岁,脸蛋儿圆得像年画娃娃,穿着很可爱的粉色公主裙,坐在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腿上。

  男人正襟端坐,背影挺拔笔直,西装剪裁精致得很明显是高级定制。

  虽只见他背影,却也可见他耳朵上架着眼镜,单看镜脚便很矜贵不俗。

  小女孩坐在男人身上吃着饼干,饼干碎渣落在男人肩上,男人丝毫不在意,动也未动。

  小女孩不时在男人耳边低语,而后咧嘴咯咯笑出来,灵动漂亮又单纯可爱。

  许清词偏头对游熠小声说:“我小时候也这么漂亮。”

  游熠点头:“您跟五岁小姑娘比漂亮,您真成熟。”

  许清词微笑:“谢谢您夸我可爱。”

  拍卖师在前面介绍着倒数第三件拍品,许清词继续悠闲地看着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不住地在她爸爸耳边说着悄悄话,说两句就笑一下,女孩的爸爸每次都侧耳耐心听着,偶尔轻抚一下小女孩的裙子,以防小女孩动作太大而走光。

  真是个温柔的好爸爸。

  许清词对这位西装男的第一印象,如此这般。

  拍卖师开始介绍倒数第二件藏品,是个价值不菲工艺精湛但也明显有划痕有年头的铜镜,起拍价三百万。

  待拍卖师介绍完毕,许清词正色起来,第一个举牌。

  铜镜上面的磨损与斑驳,上面雕刻的那些代表古老与神秘的图案,正是它的价值所在。

  现场也陆续有人在举牌竞拍,不断加价。

  最后价格加到一千八百万,已经超出铜镜本身的预估收藏价值,陆续有人放弃,而许清词依然在优雅举牌。

  到此时,只剩下一人与许清词在僵持飙价。

  这人是电话竞拍买家,是许家二小姐——许思竹。

  从小到大除了跟许清词抢东西,连男人也要抢的许思竹。

  拍卖现场已有人认出许清词,也有人猜到最后在竞拍的两人是谁,人群里有议论声在悄悄传开。

  “那女人好像是许家大小姐。”

  “她回来了?听说她张扬强势,只要她看上的,一定要拿到手。”

  “电话竞拍的那个好像是她妹妹。”

  “肯定是,谁不知道,许家这两姐妹向来水火不容,做姐姐的那个,从来不让着她妹妹,好像连她妹妹的未婚夫都抢过,真是的,哪有这么当姐的。”

  许清词听得心烦,冷脸问游熠:“这些人是许老二请来说相声的吗?”

  游熠手敲膝盖,客观点评:“说得不好。”

  许清词烦躁地往旁边看,忽对上那个漂亮小女孩的双眼。

  小女孩张着惊讶的嘴巴,好奇地看着她,时而躲起来,时而又探头出来看她。

  许清词好心情地微笑起来,冲小女孩挥手:“嗨,小宝贝。”

  小女孩脆生生甜滋滋地应道:“姐姐好,姐姐你好漂亮。”

  “呀,谁家小宝贝这么嘴甜呀。”

  许清词也甜滋滋地说。

  许清词正想再和小女孩聊两句调整一下心情,忽然小女孩的爸爸伸手,将小女孩的脑袋给转了过去。

  小女孩的爸爸的手掌很宽大,直接遮住了小女孩的脸。

  许清词不悦地收了笑,故意大声说了句:“没有礼貌。”

  男人仿若未闻。

  许清词面无表情地继续举牌。

  出价已飙到两千三百万,是许清词的出价极限了。

  许清词忍无可忍,让游熠继续举牌,她发微信给许老二:“这东西不值钱,你再加价,会赔手里,别加了。”

  许老二自然没回信息。

  因为许老二是万年缩头乌龟,只敢在背后捣鬼,这时候只能装不知情,也不敢回信息。

  许清词收了手机,眯眼看向电话竞拍那边,那位为许老二代拍的中年男人接了个电话。

  挂断后,男人表情变得更加坚毅,继续举牌不放下。

  许思竹这意思无疑是,今天势必抢下她许清词看上的东西。

  许清词预估着,许思竹这次最多也就能拿下三千万的支持资金。

  那么,许清词坚定举牌到三千一百万。

  许思竹方有短暂的犹豫,许清词望向与许思竹通电话的男人,投去一个优雅的势在必得的目光。

  片刻后,许思竹方再次举牌,三千两百万。

  全场寂静紧张,看惯这种场面的拍卖师像是故意将声音说得紧张激昂:“此时竞拍的拍品是唐代富有祥瑞意义的铜镜,周围环绕兽纹兽纹浮雕栩栩如生,生动独特,繁复精致,是繁华大唐时期工艺最高超的代表之一。”

  “三千两百万,第一次。”

  “三千两百万,第二次。”

  拍卖师看着许清词最后问:“是否有人应价?”

  不仅主持人在看许清词,好似许清词身后的所有人以及第一排部分人都在看着她。

  面色凝重的许清词,这时忽而松弛地微微一笑,笑意从漂亮的眼眸向外溢出,一直延伸到眼底,她缓缓抬手——

  却是将号码牌当扇子一样摇摆,嫣然含笑,给自己轻轻扇着风。

  许清词不仅没有要加价的意思,还好似她明明未说话,却从她嘴边轻轻飘出了一句“这个小傻逼”。

  她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好似昭示着这本就是一场她为那位电话竞拍买家而设的一个过家家般的小圈套。

  拍卖师一槌定音:“三千两百万,第三次,成交!”

  “三千两百万,恭喜电话竞拍38号,请38号亮一下号码牌。”

  许清词满意地继续扇着号码牌,过了会儿,以号码牌挡着红唇,侧头对游熠感慨说:“恭喜我那位妹妹,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不值钱的东西。你说,她那么蠢,怎么会是我妹妹?”

  游熠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问:“你那助理,孙洁,怎么处理?”

  许清词有些惆怅:“出卖我,是她弱点被许老二抓到了,弱点么,又毕竟人人都有……拍完再说吧。”

  许清词是一个月前发现许思竹收买了跟了她两年的助理孙洁的。

  她发现后,着实生了好久的气,气得买了辆车,才算短暂消气,因此才让游熠帮她找个新助理。

  之后她听说了这场拍卖会,将计就计,特意对孙洁放出她势必拿下铜镜,甚至她还为此到处借钱的假消息。

  孙洁傻,许思竹也傻,一个两个小傻子轻轻巧巧地就上了钩。

  许思竹这辈子的目标,好像只有跟她对着干,不上钩才怪。

  拍卖师在前面介绍最后一个压轴拍品,许清词缓缓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腰,直至这时,她才真正认真起来。

  即将拍卖的清凤翡翠发簪——是她此次真正看上的东西。

  清凤翡翠发簪起拍价八百万,其实价格定低了,这只稀有的珍贵发簪的各方面价值远超这个价格。

  现场许多人,都是冲着这发簪而来,叫价很快上到两千万。

  许清词始终在观望。

  她看到了两个熟人和在飞机上新认识的那个人,这三人也都出了价,出得都不少。

  许清词在心里仔细盘算着,她在现场兴许能借到一千,运气好或许能借到两千,她可以出的价格能再往上顶一顶。

  很快,竞价顶到了两千三百万,这是许清词原本能出的价。

  许清词眉头微锁,回头看此时举牌的人,不认识,但有点眼熟。

  许清词问游熠:“那个人,你认识吗?”

  游熠回头看了一眼:“你大哥的朋友,你不记得了?”

  许清词说:“我自己的朋友都认不全,何况他的。难怪这么阔绰,他叫什么?”

  游熠:“叫‘你大哥的朋友’。”

  “……”

  至此时,两千三百万,无人再加价。

  拍卖师再次讲解,随后询问:“两千三百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加价?”

  拍卖师几乎要抬搥:“两千三百万二次,是否有人应价?”

  就在这时,许清词和另一个人同时举牌。

  现场紧张气氛拔到了一个新高点。

  许清词向那个号码牌望去,是坐在第一排,腿上坐着漂亮小女孩的,全程自始至终未举过牌且未回过头的沉稳西装男。

  许清词心里一紧,心道危险。

  这位爸爸太稳,太冷静,让她能够清晰感觉到这人理性沉稳的思考方式绝对力压现场任何人。

  这人太容易将价格抬上去,她手里的钱可没那么多。

  拍卖师在询问二位的出价时,许清词迅速对游熠说:“快,查一下他是谁,干什么的,看有没有合作机——”

  游熠打断她:“唐吟,他就是唐吟。”

  许清词瞠目结舌,竟是游熠在来的路上和她提的那位,她之前真没把他当回事。

  许清词来不及发表想法,拍卖师已问到她这里:“5号先生已出价两千四百万,请问18号女士,是否加价?”

  许清词稳住心绪,保持自信,微笑点头,淡然举牌,加。

  唐吟始终未回头,平静地举牌,全然不对外界有所反应,不被影响,不被动摇。

  十分有远见的从容沉稳,同时气场有一种深邃的清冷。

  他身边除了有他女儿外,他身侧还有一位穿职业装的女士,看似是他的秘书,也似是冷静性格。

  他女儿攀着他的肩,再次好奇地向许清词看过来,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许清词没坐第一排,是不想在跷二郎腿的时候总要在意是否走光,有第一排挡着,她就不需要总在意这事。

  现下她坐的是第二排靠中间位置,唐吟坐的是第一排正中间位置,两人之间只错开了一人。

  许清词一边手里不停举着牌,一边忍不住对小女孩发起攻势,身体前倾靠前小女孩,甜笑着哄骗小女孩说:“漂亮宝贝,你劝劝你爸,让你爸爸别拍了,省下的钱可以给你买好多冰淇……”

  她话未说完,游熠说:“那不是他女儿。”

  许清词:“?”

  小女孩也清脆纠正说:“小姐姐,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小舅舅。”

  许清词意外。

  拍卖师又向许清词问了过来:“18号女士,您是否再……”

  许清词回过神来,颔首,举牌,加。

  三千万了。

  游熠想劝许清词,但他知道他劝不了,许清词认定看中了的东西,向来不会轻易放手,抢得头破血流也要抢。

  但游熠看此时僵持的局面,显然唐吟也不是轻易收手的人。

  最后输的人很可能是许清词,因为许清词的钱不够。

  许清词向来能伸能屈,虽然脾气倔,但也知道不该和钱过不去,恰好她距离唐吟比较近,她就往唐吟那边靠近了些,用娇柔的嗓音套近乎商量说:“唐总,我家和赫奕集团有些渊源,为了这个发簪,我们没必要争得这么……”

  唐吟仍未回头,也未理她,继续举牌。

  许清词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后槽牙,也继续举牌,跟这位冷漠的小舅舅硬刚,不收手。

  遇到对手了,许清词想,但今天就算是喊到一亿,她也要拿下。

  怎么的也要先把这祸闯了,再去想后事。

  她许清词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拱手让人的份,先抢再死。

  另一边,许思竹的代理人仍在通电话。

  但许思竹的钱都出在没什么用的铜镜上,没有再和许清词抢这发簪的资本,估计许思竹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被许清词耍了,正在家里任性地发狂发疯,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小词,”游熠出声低劝,“差不多可以了。”

  许清词冷着脸:“不可以。”

  小女孩趴在唐吟肩头,一直瞧着许清词,好像被许清词的美貌吸引住了,一点不挪开眼。

  许清词注意到小女孩的欣羡眼神,她还有良好的心情笑问小女孩:“你看姐姐漂亮吗?”

  小女孩点头,双眼亮晶晶的:“漂亮。”

  小女孩又摇头:“但没我妈妈漂亮。”

  许清词:“……”

  她妈妈也漂亮呢,但她着实不好意思和一个五岁小女孩争辩谁妈妈更漂亮这件事。

  许清词已经在机械举牌报价了,甚至机械到走神。

  忽然,她就听到一槌定音的拍卖师的声音:“成交,三千七百五十万,恭喜18号女士。”

  她拿下了?

  许清词差异地望向唐吟的背影。

  小女孩搂着她小舅舅的脖子,下巴垫在她小舅舅的肩上,对许清词歪头笑,奶呼呼地说:“姐姐,我小舅舅是有心理价位的人,到线啦,所以他就不拍啦。”

  许清词来了兴趣,把牌子给游熠,让游熠和工作人员交接,她优雅地绕着走到前面去,准备正面会一会这位唐总。

第3章 第 3 章

  ◎请问唐总有女朋友了吗?◎

  许清词行至第一排,还未看到唐吟的正脸,余光扫到一个人影疾步匆匆向她走来。

  许清词慢步停下来,稍作沉吟,温婉微笑着抬头。

  这个人影是她在飞机上见过的、交换过名片的老板,搞新能源的朱总。

  朱总的形象其实和许清词对游熠说的帅哥完全不一样,大概只有名字和帅沾点关系。

  他戴的那只表,大概也只是他辗转着从她舅舅的朋友那里拍得的,可能他本人都不认识她舅。

  朱总全名朱奇帅,中年男性,大腹便便,笑容可掬,目光猥琐。

  朱总笑着向许清词伸出手来:“许总,真是缘分啊,我们又见面了。恭喜啊,您刚刚那最后一拍,真叫一个精彩,太精彩了,恭喜恭喜。”

  许清词没有伸手回握,面上浮起客套虚伪的笑容:“朱总言过了。我刚刚看到朱总也举牌了,我这还要感谢朱总割爱,不然我也拍不到的。”

  说罢,许清词才张开手心抱歉地给朱总看了眼:“不好意思,刚刚太饿,吃了面包,手上都是油。”

  许清词手只一晃就收回了,朱奇帅并未看到她手心是否有油。

  但美女说得如此诚恳,而且态度如此谄媚,还对他笑得这么娇美,朱奇帅自然认为美女这是知道他的财势,对他有意,自然信了美女的话。

  朱奇帅在飞机上时就对这位人间少有的尤物美人动了心,但当时她身边有个没眼力见儿的助理,总是插话挡人,他才没能有与美女相谈甚欢的机会,他一直在惦记着呢。

  朱奇帅大声笑说:“没事,理解,许总真是可爱的人啊。许总,既然我们有缘,又碰到了,不如一起去吃个晚饭?我们也可以……”

  许清词没听朱奇帅在说什么,故意向左迈开两步,错开身体,向朱奇帅身后看。

  看唐吟。

  但她仍未看到唐吟正脸。

  唐吟此时已起身,正向另一侧往外走,她只看到了唐吟的宽阔背影。

  他背影很有力量感,怀里抱着漂亮小外甥女,依然身姿挺拔步伐稳健,他身旁穿职业装高跟鞋的女人,需要迈大步才跟得上他。

  唐吟怀里的小女孩乖巧趴在他肩上,偷看一样往许清词这边探着脑袋。

  许清词和小女孩对上视线,小女孩瞬间扬起灿烂笑脸,对许清词高兴挥手。

  许清词猜测着,小女孩可能是外貌协会,小女孩单纯喜欢她的漂亮,才这么一次又一次地看她。

  许清词喜欢这位可爱的小女孩,也笑着跟小女孩挥手。

  同时许清词眼见唐吟要走出去,她不等朱总说完话,对朱总做了个要走的手势说:“朱总,不好意思,抱歉失陪一下。”

  被打断的朱总,脸上先是诧异了一下,但也没有不悦。

  直至他看到美女所指的方向,明显是一位气质非凡英拔气派的大老板,他脸上瞬间露出被物质女人抛弃般的凶狠表情,狠狠地怒瞪着许清词的背影。

  只是为扩展人脉正常社交的许清词,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朱总的情绪变化,她两手优雅地提着裙子,高跟鞋快速发出节奏明快的当当清脆响声,已向唐吟追过去。

  “唐总。”

  许清词嘴跑在脑子前边,眼见唐吟快要走出去,自己快追不上,先出声叫住他。

  唐吟明显听到了,背影稍顿,随即他继续向前走。

  他身侧的女人倒是停下脚步,向许清词方向望来,但女人的目光沉静冷漠。

  许清词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快的火气与斗志,她停住向前小跑的动作,站在原地,扬声说:“赫奕集团的唐吟唐总,请等一下。”

  许清词放下裙摆,以从容缓慢的步速向唐吟漫步过去。

  “我是许氏集团代表,今日特意为唐总而来,还请唐总繁中拨冗能够给我一分钟时间,一来,感谢唐总方才的成人之美,二来,让我为两家集团的未来,向唐总浅谈一下我们许氏集团的想法。”

  许清词不紧不慢地说着,她说话间,唐吟的身影已停止。

  许清词也已走到唐吟的身后。

  唐吟好似是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架子不小,无疑性格也是高傲自大那一挂的。

  许清词无所谓地微笑,对唐吟一旁像是对她有敌意的女人挑眉哂笑,又对趴在唐吟肩头的漂亮女孩俏皮一笑,抬手轻捏了下小女孩的嫩脸蛋儿,仪态大方地绕到唐吟面前,抬眼。

  而后——

  刹那时间暂停。

  刹那之间,许清词恍惚感觉到了,什么是一眼万年,一眼心动。

  唐吟面容极其英俊迷人,五官顶级优越,眼镜下看着许清词的眸光无波无澜,十分淡漠,气场清冷而幽深。

  是神秘的幽深,深邃的幽深。

  像一幅有千年历史的壁画,冰冷,平静,强大,没有任何情绪表达,却极具致命性感的吸引力。

  “何事。”

  唐吟轻启唇角,嗓音动听得让人耳朵酥麻,以及他目光依然冷淡无情绪,丝毫没有被眼前许清词身上的美丽所惊艳到的平静。

  从来没有人对许清词的美貌视而不见。

  仿佛他心中无情,众生平等。

  “请问。”

  隔了好几秒,许清词才发出声音来,飘出的思绪飞回来,恢复平日的优雅自信,对他嫣然一笑:“请问唐总,您有女朋友了吗?”

  见到许清词提裙奔跑而跟来的游熠:“……?”

  这小祖宗在干什么?

  唐吟眉目下扫,淡漠疏离,看穿了许清词的来意。

  “有了。”

  唐吟简洁道。

  许清词心下一沉,失望垂眼。

  也是,这么好看的男人,哪可能还是单身,自然早就被人盯上给占有了。

  “没有。”

  忽然,唐吟怀里的小外甥女脆生生开口:“我小舅舅没有女朋友,他单身,漂亮姐姐,你要和我小舅舅耍朋友吗?”

  许清词倏然抬头,惊喜上前,与唐吟靠得很近很近,抬脸看着唐吟的清俊迷人脸说:“好呀,我可以的,唐总呢?”

  游熠:“……”

  唐吟垂眼看怀里的唐沁瓷。

  唐沁瓷知道自己话多了,不敢跟小舅舅对视,低着脑袋双手用力抱住小舅舅的脖子,然后又没忍住地撅起嘴巴凑到小舅舅耳边,小声说:“姐姐真的很漂亮嘛,小瓷想要漂亮的小舅妈,我不喜欢之前的那一个。”

  不仅唐沁瓷,连从门外进来要接走唐沁瓷、送唐沁瓷去她妈那里的顾飞,也被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用美貌给俘获了。

  虽然许清词看都没看到顾飞,但顾飞一直在旁边不停点头,可以啊,很可以啊,是比之前的那一个有眼缘多了!

  这女人美得简直就是那种不管别人死活的美。

  美艳红裙,玲珑曲线,明媚笑容,大胆直接,仿佛是从他们私下议论幻想的那位能将唐吟拿下的妖精一样的美人变幻出来的。

  “借过。”

  唐吟不为所动,眉都未皱一下,如座冰山一样,气场冷冰冰,绕过许清词,冷漠离开。

  **

  “反正,我就要追他。”

  高定店里,全身镜前,许清词张着手臂,注视着镜子里好友姜璇亲自为她量体的手法,感慨又坚定地说。

  姜璇抖着尺子,扬声就冲外面喊:“游熠,你把这个女人给我弄走行不行,她已经跟我叨叨半小时了,我耳朵都他妈要聋了!”

  许清词不为所动,继续说:“璇璇,你说他呀,他长得帅也就罢了,问题是他眼光也好,和我一个品味,优秀,有内涵,而且他显然不是见色起意那种轻浮的人,我这么漂亮,他都没正眼看我。”

  “有病,”姜璇自己不谈恋爱,也就看不上一切恋爱脑的女人,“他就跟你说了三句话六个字,‘何事’,‘有了’,‘借过’,你就一见钟情了?他就激起你的征服欲了?大小姐,独美不好吗?”

  许清词摇头,一把抱住姜璇的胳膊,顾及到游熠在外面,她红唇轻动,在姜璇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他好性感的,我想那个他,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姜璇有那么两秒无语,但倒也懂她:“始于见色起意,终于他不举。”

  许清词一把将姜璇推开,穿上来时的裙子,自我欣赏地对着镜子说:“璇璇,俗了,我喜欢的,是和他精神上的同频。”

  姜璇:“……”

  哪只小刚才嘴嗨说想要那个帅哥的?

  “行了,知道了。”

  姜璇终于吐了口:“我有朋友能和唐吟说上话,这两天就给你攒个酒局。”

  许清词娟媚一笑,在姜璇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还是你最爱我。走了,我回家处理家事去了。”

  姜璇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口红,又叫住许清词:“游熠说你尾款不够,我给你凑凑。但我最近投资了个项目,现钱最多能拿出五百。”

  “不用了,你留着,”许清词媚眼如丝地对姜璇抛媚眼,“我家唐吟哥哥有钱,等我和他熟了,我管他借。”

  姜璇其实挺相信许清词的魅力的,但传闻中的唐吟可很不好追,孤高寡欲,圣人一样,多少千金名媛女连唐吟的微信号都加不上。

  “祝你顺利。”

  姜璇说:“清词,你可别最后真陷进去了,来我这儿哭鼻子。”

第4章 第 4 章

  ◎“我许清词,永远不可能为男人哭鼻子。”◎

  “我哭鼻子?”

  许清词摇头,修长手指按在姜璇唇间:“我许清词,永远不可能为男人哭鼻子。”

  姜璇侧头向许清词身后望去,挑眉。

  许清词回头。

  游熠站在她身后。

  许清词恍然:“哦对。”

  游熠车祸差点死了的那次,满身是血被送进医院的那次,她一直哭得连游熠都嫌她吵了。

  游熠当时嫌吵得突然睁开眼睛骂她“闭嘴”。

  但那天的情况是,大家都哭了,姜璇哭得比她还吵,哭得鼻涕也流不少。

  许清词纠正刚才的说法:“游公子不算,他是友情那筐的,不是爱情那筐的。”

  其实只有少数知情的人,知道她和游熠互相不是对方的菜。

  大多不知情的人,确实都以为她和游熠之间关系暧昧。

  事实是,游熠深爱的女孩过世后,游熠一直没走出来。

  许清词帮他假扮过他女朋友两次,借此堵他家人让他相亲的口,倒也迷惑了不少外人。

  游熠收了手机,出声叫许清词,面色凝重:“你家已经吵翻天了,先回家去处理你家那只筐吧。”

  **

  家事,许清词没让游熠送她过去。

  她借了游熠的车,开着游熠的兰博基尼潇洒回家。

  车霸气地停在别墅院门口,之后许清词对着大门的智能门锁,无语了两分钟。

  她的人脸识别解锁被人给删除了。

  没打开门。

  许清词最终是在正要抬手按门铃的时候,看见从后院到前院来除草的张叔,张叔跑过来给她开门,她才进去的。

  刚进门,就有哭声,哄声,叹声,怒火中烧声,嘈杂的吵闹声,吵吵嚷嚷地涌进了许清词的耳朵。

  许清词做手势让身后的张叔噤声,她悄步从玄关处走到屏风外,慢慢向里面望去。

  不堪入目,满地狼藉。

  文件,茶杯,水果,被踹倒的桌子,洒在地上的茶水酒水,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味和酒味,好好的一个客厅,乱得像醉酒后的KTV,明显刚经历过一场大争吵。

  许清词从地面抬眼,再往上方看。

  眼前的画面像被放慢了的闹剧,每个人脸上的情绪都精彩绝伦漂亮死了。

  她妹许思竹,一袭小白裙坐在沙发上,正在哭泣,哭得憔悴,哭得令人心碎:“我不是为姐姐总是抢我喜欢的东西伤心,我是为姐姐好像从没把我当妹妹难过,姐姐好像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我……”

  她准妹夫顾舟,一身白衫黑裤,英俊如玉,正怜惜地为许思竹擦眼泪:“好了,小竹,不哭了。”

  她继母苏丽容,衣着雍容华贵,面上愁容满面,抹着看不到的眼泪对丈夫哭道:“志鸿,清词她这次真的伤了我们母女的心,二十多年了,她为什么就一直不能接受我们呢。”

  一旁阿姨正给苏丽容递药:“夫人,您刚出院,要注意身体。”

  她姑姑许千雅,一身干练职业装,优雅慵懒地喝着红酒,拖腔拖调地散漫说:“这就奇了怪了,清词本人当时在现场,她又不知道电话竞买方是小竹,怎么就成了清词跟小竹抢了呢?事实情况是,是小竹明明知道现场在拍的人是清词,小竹却还一直不停加价。所以到底,是谁抢谁啊?”

  她父亲许志鸿,沉默着,不发一语。

  她爷爷许晋昌,一身红色唐装,老当益壮,敲着拐杖发着怒火说:“许千雅你给我闭嘴,许清词给小竹发的短信就说明她知道是小竹在电话竞拍,许清词她知道小竹喜欢那铜镜!她做姐姐的,为什么就永远都学不会让着妹妹!赶紧让她回来给她妹妹道歉!”

  许千雅坐直了身子,冷道:“爸,你不要太偏心。”

  许清词忍住没把白眼飞到天上去,扭了下站累了的腰肢,故意将包扔在地上。

  她发出的砸包响声,让刚刚所有未察觉她回来的所有人,都抬头向她望来。

  众人表情各异,又是精彩万分。

  许清词优雅地绕开脚下葡萄,笑盈盈地走向许思竹说:“小竹,又跟爸演戏呐?许久不见,你的演技又增加了呀。”

  她话音方落,一个茶杯向许清词飞了过去。

  青瓷茶杯,拳头大小,装着半杯茶。

  茶杯摔碎,碎片崩到她裤子上,碎片没扎到她,但茶水溅到她拖鞋上,湿了一小片。

  还好她从姜璇那过来时,换了套适合活动的运动装。

  许清词想,不然弄脏了她的裙子。

  同时响起她爸许志鸿的一句震怒:“滚出去!”

  许清词识时务,听到这一家之主让她滚,转身就走。

  爷爷的怒声又从她身后烧过来,伴随着拐杖敲地声:“滚之前先给你妹妹道歉!”

  刚刚还柔弱得像要哭晕过去的许思竹,这时忙急切地出声说:“别,爷爷,您别生气,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姐姐,你别走,爷爷说的是气话。你不在家的这半年,爷爷很想你的。”

  许清词停住,微笑着转身看向好话坏话都让这位说了的“善良又单纯”的妹妹许思竹。

  有一说一,许思竹确实美,美得像不问世事的古典美人,温婉又易碎的古典,着实容易让人很容易对她产生怜爱之情。

  小白裙起身向许清词走来,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姐姐,你别生气,如果你真的特别喜欢那个铜镜,姐姐可以和我直接说的,只要姐姐高兴,我愿意送给姐姐的。”

  许清词脸上的微笑不变,看着许清词演完戏,她缓缓点头,慢悠悠地说:“好啊,那你送我吧。”

  许思竹脸色瞬间僵住。

  一瞬间,僵硬得好像她脸上的眼泪都停住了。

  许清词最喜欢欣赏许思竹脑袋不好使的时刻了。

  她今天回来,有一部分的心情,就是欣赏许思竹花三千万买个不值钱的镜子的小蠢样儿。

  瞧,这不就欣赏到了。

  许思竹竟然还蠢到说出了要把三千万的东西送给她的话。

  忽然,她继母苏丽容发出一声痛哭:“爸,志鸿,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清词接受我和小竹啊。二十多年了,就算我再不好,小竹也是清词的亲妹妹啊——”

  眼见又要闹起来,许清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敲地发出重重的当当两声震响,压住了苏丽容的哭声,苏丽容被震得肩膀一激灵。

  许清词坐在椅子上,一下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昨天刚做的红指甲,幽幽叹息说:“瞧这家里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闯进来疯狗了呢。”

  “清词你……”

  苏丽容不可置信。

  许清词抬头打断苏丽容,红指甲敲着腿,继续优雅地慢条斯理地说:“说一件事,北京的刘颂江刘总,你们都知道吧。”

  “刘总呢,他听我说了集团的新项目,还算感兴趣。”

  “刘总和约好了,他明天特意从北京过来找我。”

  许清词着重说:“只找我。”

  “所以,为争取明天有个好结果,我现在要回房休息了。各位,我先失陪了。”

  说罢,许清词站起身,穿着的拖鞋仿佛踩出了高跟鞋的当当声,对眼前众人微微一笑,施施然转身上楼。

  身后一片寂静。

  无人言语。

  许清词能压制这一大家子人的本事,没别的,就是她这些年来全国各地跑,在全国各地混出来的人脉。

  集团若没有她通天的人脉在中间促成重大合作,早两年前就破产了。

  是她,许清词,一次次让集团起死回生。

  **

  许清词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帽间,愣是一件能换的衣服都没找到。

  半年没回来,衣柜里挂着的衣服都没有了香味,甚至还隐约有了难闻的味道,连浴袍都放久了,不香了。

  本想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的。

  但估计床单被罩也没有换过,睡着会不舒服。

  许清词转身开门出去。

  门方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万般优雅的女人。

  女人手里拎着许清词刚刚扔在一楼的包,胳膊上搭着香香的浴袍和睡裙,另只手端着杯沁香的红酒,浅浅酌着。

  许清词松唇笑起来,但很快,漂亮的脸蛋儿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姑姑,您的衣服,我穿可能大。”

  “那你光着吧。”许千雅撂下脸,转身走。

  许清词娇笑着,一把搂住她姑的纤腰,往屋里拽:“那不是姑姑比我高,我才穿着有点大嘛。”

  许千雅回头拧了一把许清词的脸,拧得不用力,但也立马就把许清词的脸给拧红了:“一回来就闹成这样,先消停两天不行?你没事儿招许思竹干什么,她那三千万打水漂,一作得作一个月。”

  许清词关上房门,脱下身上运动服扔床上,接过她姑送来的浴袍睡裙往浴室走。

  “许思竹对跟了我两年的助理设圈套,就是那个孙洁,孙洁借了高额网贷还不上,许思竹借此收买孙洁从孙洁那儿买我的消息使坏,我这不是招她,是我不能惯着她。”

  许千雅明白了,点头说:“那确实不能惯着她。”

  许千雅站在浴室门口,对着许清词的背影,到底还是劝了句:“小词,刚刚你爸扔的那茶杯,明显没往你身上砸,他说让你出去的话,只是想让你离开刚刚那场面,他还是向着你的。”

  许清词对她姑说的话仿若未闻。

  浴室里,许清词已经脱得只剩内衣裤,肌肤雪白,曲线优美。

  她面容美艳,身材也若尤物。

  许清词走到灯下,忽然抬头,定睛往灯里面看着,直至看到里面在闪烁的红点,她指给她姑看。

  是个摄像头,安装在她浴室里的摄像头。

  许千雅的脸骤然变冷,转身大步往外走:“我他妈的去给你撕了许思竹!”

  “姑姑。”

  许清词迅速抓住了她姑的胳膊,本该生气的她,却忽对她姑嫣然一笑:“不急,姑姑,我先问您个急事。”

  许清词脸上竟还夹了两分羞涩腼腆:“姑姑,您认识唐吟吗?”

  许千雅:“?”

  作者有话说:

  宝贝儿们,球球大家留个评噢!

  不想单机写了,大家嗨起来啊,给我动力让我日更啊!!!

  我也放飞了,开始写爽文了大家看到没哈哈哈

第5章 第 5 章

  ◎英雄救美。◎

  上午十点,一辆从城郊别墅开往机场的劳斯莱斯,被一辆红色法拉利拦下。

  一位身材优越面容素雅的旗袍女人,打着伞走下法拉利,步步生莲地走到劳斯莱斯前。

  车窗下落,露出一张英俊迷人的清冷侧脸——唐吟。

  女人探着车窗往里面看,温柔地笑:“嗨,宝宝。”

  女人开口后,司机和秘书同时默契地对女人问好,随即同时低下头装聋。

  唐吟的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向女人,神色平静无波澜:“颜女士。”

  颜如玉伸脑袋进窗里面,不高兴地一手拍到唐吟的肩膀上:“叫什么颜女士啊,怪生疏的,叫妈。宝宝,在你出差前,妈今天给你介绍位大师。”

  说完,颜如玉脑袋出去,回头冲法拉利副驾招手:“无一大师,麻烦您过来一下。”

  一身暗橙色长衫的光头大师合掌走来,对车里的唐吟行礼:“唐总,佛说,缘,前世,世世,早已写在命运簿中。贫僧不才,看出唐总三日后出差归来时,将遇到三生三世的正缘,请唐总务必珍惜,否则恐有祸事发生,善哉。”

  司机&秘书:“……”

  他们此时好像不应该在车里。

  唐吟不徐不疾地摘下眼镜,放到一旁,动作缓慢而优雅。

  慢慢呷了口茶,唐吟的目光落回到电脑上,方对秘书珍珠说:“报警吧。”

  颜如玉:“?”

  大师:“??”

  汤珍珠问:“唐总,怎么说?”

  唐吟:“假和尚,。”

  大师喊道:“哎施主——”

  颜如玉喊道:“哎儿子——”

  颜如玉赶忙跟汤珍珠摆手说:“珍珠,快别报警,大师可没收阿姨一分钱,人家是真的!”

  颜如玉说着,一把推开刚好在横店剃光头拍完戏的假大师,脑袋再次钻进车里对唐吟说:“儿子,那谁都出国那么多年了,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了啊?”

  “妈也不是催你结婚生孩子,妈是想让你找到一个好女孩,妈希望你们俩,会有灵魂上的契合,灵魂上的陪伴,灵魂上的相知相守。”

  颜如玉拐了一堆弯儿,终于入了正题,高兴地说:“所以儿子,你出差回来那天,跟妈去相亲呀?五一大师给你算好了,那天是正缘。”

  “那女孩真的可好了,听说她每天就是看书呀,画画呀,插花呀,性格也可好了,乖巧温柔,听说从小到大都没和人吵过架,可文静了呢。”

  唐吟心如止水,平心定气地敲了两下手表,问汤珍珠:“报警了吗?”

  颜如玉忙将脑袋退了出来:“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你们走吧。珍珠,等你们从上海回来的,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阿姨打个电话啊。”

  汤珍珠不敢不应:“好的,阿姨。”

  车窗落下,劳斯莱斯极速驶离。

  演员张亮亮站在道边直擦汗,担心问:“颜姐,你儿子不会真报警吧?”

  “当然不会。”

  颜如玉打着小花伞,笑着摆手:“你没看见我儿子多温柔多乖了吗?怕啥,不用怕,他那人就喜欢开玩笑,哈哈,多可爱,哈哈,呵呵。”

  大夏天的,张亮亮脸上的汗更多了。

  **

  三天后,晚上十点,SLAY酒吧。

  灯红酒绿音乐震耳,闪光灯效眼花缭乱。

  许清词身着露着小蛮腰的短上衣,露半条长腿的竖开叉长裙,晃着一脚能踩断人脖子的高跟鞋,百无聊赖地坐在卡座里托着腮,随机点进淘宝直播,随机下单玩。

  待发货的数字已经升到五十多,买的玩意儿包括但不限于会跳舞的猪,会唱歌的鸽子,一碰就发出咯咯咯笑声的蛇。

  旁边已经喝嗨了的姜璇,不停跟着强烈节奏摇晃身姿,另有营销和护卡陪着两人。

  许清词终于无聊得推开手机抬头,抿着烈焰红唇,长长叹息:“璇璇,这就是你给我攒的局?”

  许清词一指旁边那七八个人玩得正欢的热闹局,再指自己这边只有她和姜璇两人的冷清局:“我既没坐到他们那桌,也没等来唐吟。不好意思,我们俩都有女朋友了。”

  许清词说着,随口拒绝了今晚第四个来搭讪请喝酒的鲜肉小帅哥。

  如果加上长得很一般的那几个油腻男,今晚她和姜璇已经拒绝了十三个男人。

  拒绝走了鲜肉小帅哥,许清词敲了敲后腰,扭着腰肢说:“我今天姨妈第一天,酒也不能喝,腰还疼着呢,好疼。”

  姜璇见许清词的委屈劲儿上来了,忙说:“顾飞说唐吟肯定来,顾飞跟他一块来,订的就是那边那桌,唐吟肯定来,你先别急,再等会儿,要不你喝点儿酸奶?”

  许清词胃胀,不舒服,摇头,晃着手铃懒洋洋地问:“顾飞是哪位,了解他吗?他平时说话靠谱吗?”

  姜璇说:“一个总跟小明星谈恋爱的公子哥儿,总去我那儿给他女朋友买衣服。除了人花心,人品还行。”

  许清词咬着红樱桃问:“所以,顾飞确定,你也确定,唐吟没谈过恋爱?”

  姜璇:“千真万确,顾飞原话是,‘唐吟上辈子是唐僧,所以这辈子从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唐僧哥哥哦。”

  许清词吃的红樱桃趁得她更加唇红齿白,她若有所思问:“真有这种人吗?”

  姜璇摇头:“反正我是没见过,倒是见过不少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衣冠禽兽的。你姑怎么说?”

  许清词吃掉了樱桃,咬着樱桃杆摇头:“难搞,我姑认识唐吟他妈,三天前就商量约了今天我和他相亲的事,但一直没约下来,劝不动唐吟。”

  姜璇了解许清词:“所以你更感兴趣了,所谓越得不到,越想要,许小姐现在的探索欲爆棚了。”

  被人懂的感觉真好。

  于是许清词伸了个懒腰,拽姜璇起来,推姜璇去舞池:“别陪我干等了,你去蹦会儿吧,我去洗手间。”

  许清词叫护卡大哥陪姜璇去里面蹦迪,让营销小哥陪她去洗手间。

  女洗手间门口人很多,在排队,许清词不急,低头按着手机,继续在淘宝胡买东西,慢慢排着队。

  忽有人大声惊喜叫她:“许总,又见面啦。”

  许清词抬头,意外看到了半熟的人,在飞机上和拍卖会上见过的朱奇帅。

  朱奇帅怀里搂着位漂亮辣妹,他已是一脸醉相,搂着辣妹的手在乱摸,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许清词的穿着与身材,眼里明显对许清词兴奋放光,已经用眼睛骚扰到了许清词。

  “我说,许总的身材可真好啊。”

  朱奇帅笑得色眯眯的,手上动作用力捏了一把辣妹。

  许清词冷静地看着朱奇帅。

  游熠对朱奇帅做了调查了解,朱奇帅做新能源的世源科技是上市公司,公告披露的上一季度的营收额一百多亿,相比第一季稳定增长,背后资源实力不小。

  在这样的场合下,许清词心里有警觉,面上不好直接拂了朱奇帅的面子,也心知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许清词故作手机来电放在耳边听电话,同时对朱奇帅大方笑说:“朱总,确实巧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对了,朱总和朋友来的吗,今天遇见就是缘,朱总尽管喝,今天我请客。”

  说着,许清词捂住话筒看向跟她过来的营销小哥:“小哥,你安排一下,再问问朱总还喝什么,尽管下单,都记游总账上。”

  说完,许清词进了洗手间,立即打电话给姜璇。

  但姜璇没接电话,舞池里声音太大,姜璇很难听见。

  洗了手后,许清词心想就算有营销跟着,也该谨慎些,又给游熠打了个电话。

  之后许清词又待了会儿,才出去。

  刚出洗手间,许清词抬头看见朱奇帅正阴恻恻地站在门口等她。

  地上立着在维修的黄牌,门前已经没有排队的女生,那位营销小哥也不见了。

  对面男洗手间倒是有男人进出,但那几个进出的男人对她这边的情况视而不见,甚至还有人在故意吹口哨。

  朱奇帅抽着烟朝许清词脚下吐痰:“许清词,来夜店玩你穿这么少,你还跟我装你妈了个逼啊?两次三番拒绝我,你他妈的是看不上我?”

  许清词沉了脸,立即转身往里走,准备求助里面正在洗手的女帮忙,先安全和姜璇汇合再找这逼人算账,边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但就在这时,许清词的头发被人从后面拽住,脑袋向后仰去,疼得头皮都要被拽掉。

  许清词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极速喘息着,同时听到朱奇帅骂人的声音:“臭婊子,看你还想往哪走。”

  接着下一秒,许清词咬牙切齿地将手机往地上一摔,双手抓住这人手腕往下折,一个转身继续压住朱奇帅手腕。

  许清词的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奇帅喊疼,她猛地用力一脚踢到这人下位,朱奇帅登时疼得大声尖叫起来。

  许清词她姑知道她长得漂亮又性格张扬,从小就带她去上跆拳道课教她保护自己和必要情况下的反击。

  许清词冷冷瞪了一眼疼得弯腰打滚的朱奇帅,转身去捡她刚刚摔到地上的手机,浑然未觉身后和朱奇帅同行的流氓混子朝她扑过来。

  “美女小心!”洗手间里面的一个女生着急地朝许清词大喊。

  许清词闻言回头,流氓未向她扑来,只见一只手抓住了这流氓的手腕。

  接着流氓突然大声尖叫惊呼喊疼,好像手腕被拧骨折了,膝盖发软,被迫下跪。

  许清词蹲在地上,呆怔怔地侧身仰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忘了反应,大脑一片空白。

  是唐吟。

  灯光晃动在唐吟脸上,清冷面容有了颜色。

  唐吟甩开将流氓甩开后,他低下了头,兀自拿出西装上衣绅士袋里的方巾,慢慢擦着手,薄薄眼皮掩住了他的神色。

  许清词呼吸滞住了两秒,余光忽然有银光一闪,她转头看过去,流氓手里竟然有刀。

  二〇二三年了,进入都要安检的夜店,流氓手里竟然有刀。

  流氓狠着脸,突然朝唐吟的膝盖捅过去。

  许清词大脑一懵,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唐吟的腿,没反应过来瞬息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见她胳膊上都是血。

  唐吟的腿上也都是血。

  耳旁响起了骂声和打声,好像是唐吟的朋友在打架。

  许清词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吟被刀划开的西裤,看里面往外流出的血。

  许清词被人从地上扶起。

  姜璇扶着她胳膊,不停急声问她怎么样了。

  许清词逐渐感觉到了疼,看着唐吟腿上的血,看着被踢开的上面满是血的刀,眼前都是鲜红的血。

  她忘了先跟唐吟说谢谢,满满思绪里都是关于血的另一件事。

  “唐总放心,我没血液病。”许清词脱口说道。

  唐吟被顾飞扶着,他略略抬眼,看到许清词手臂上流的血,有那么两秒的沉默。

  周围各种声音嘈杂不断,唐吟清冷的嗓音动听如清冽清泉:“我也没有。”

第6章 第 6 章

  ◎“唐总,我买了个轮椅送你。”◎

  医院,许清词和唐吟都做了抽血化验。

  此时,急诊清创室里,医生在为唐吟处理伤口,那刀锋利,伤口很深很长。

  清创室外,走廊间,游熠拎着两袋药走过来递给姜璇:“除了消炎药,各种祛疤药疤痕贴,都给她买了双份,一份她自己用,另一份她给唐吟的。”

  自责的姜璇红着眼点头:“明白。”

  “她这不没事吗,别多想。”

  游熠扒拉了一把姜璇的脑袋:“不是你的错,是人渣的错。”

  姜璇勉强点头。

  游熠犯了烟瘾,拿出来闻了两下,自然没抽,夹在耳上,走过去问倚着手术门的许清词:“还行?”

  许清词荡着高跟鞋说:“行呀。”

  游熠方进正题:“你舅来电话了,让你明天就立即动身去新西兰找他。”

  许清词立即说:“我没带护照过来。”

  游熠似笑非笑:“他料到你这么说了,让你没带护照就飞回去取护照,再去找他。”

  许清词的高跟鞋一停,阴阳怪气地说:“他知道得怪快的。”

  游熠抬手指向一旁走廊,又好气又好笑:“这阵仗,还用得着我告状?”

  医院走廊里,SLAY酒吧的经理,老板,以及当时本来跟着许清词但被朱奇帅给支开的营销都来了。

  警察做完笔录已离开,这些人还没敢走。

  另外可能会出现功能障碍的朱奇帅,不仅一声不敢吭,还在被推去做检查前,特意找了本地的朋友过来说情,一众人也都在走廊等着。

  当下这三方,朱奇帅背后的靠山来头不小,游熠的三林地产在本地商圈内很有话语权,唐吟的赫奕集团和顾飞的金声投资的实力更不用说,都为这事出动了不少人。

  此时走廊这阵仗,自然是不用游熠跟许清词她舅汇报,她舅就已经能收到消息。

  游熠头疼地说:“你回来一星期就把自己弄伤,我在电话里都被他训了一顿,他怕你下个星期把自己给弄残废。”

  许清词摇头:“那他也不能让我带伤坐十来个小时飞去找他呀,我这伤口该撕裂了,而且我还没好好谢谢唐总呢,唐总伤得那么重,我得留下报恩。”

  游熠懂她:“倒是给了你骚扰他的机会了。”

  许清词得意地往天花板看了眼:“这叫命中注定。”

  游熠拧着眉看许清词右胳膊,刚刚医生给她缝了两针,纱布缠了一圈:“还疼吗?”

  许清词笑吟吟的:“还行,麻药还没过劲儿,不过过劲儿了应该也不疼,才这么小的伤口。”

  游熠一口气滞在胸口:“是,毕竟许大小姐胳膊折了都不带疼的。”

  说完,游熠转身就走了。

  许清词知道游熠生气了,因为她说不疼,所以他生气了。

  也知道游熠不能走远,应该是去给她舅打电话去了。

  但她确实对疼不疼这事儿不在意,毕竟疼这种感觉,她习惯忽略了,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许清词笑了笑,伸着没伤的手从姜璇手里取走其中一份药,转身递去给顾飞。

  她脸上除了自己手臂上可能会落疤的懊恼,完全没有郁闷与难受,另外还带了一点点小兴奋。

  “顾总,这些是给唐总的。”

  许清词关心说。

  顾飞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刚缝完针,依然妆容精致笑容明媚的女人。

  二次见面,在这一团乱的深夜里,她比在拍卖会现场问唐吟有没有女朋友时更加灵动了三分。

  顾飞接过药,看了眼唐吟正在里面缝针的门,点头说:“谢谢。”

  许清词:“客气了。”

  顾飞觉得今天过得很有意思,他白天和谈了三天的女友分手,晚上拽十点刚落地的唐吟去SLAY喝酒。

  刚进去两分钟,唐吟来了场英雄救美,他不小心给俩流氓打骨折,最后进了这医院,受伤流血需要缝针的却是头发丝和皮肉都矜贵的唐吟。

  这一闹,闹得这医院走廊站了十来个人,都惊动到了唐家的老爷子。

  老爷子可是最不容许唐吟打架受伤的。

  顾飞很难不欣赏地对许清词说:“许总真不一般,我们唐总上次打架受伤,还是在学生时代。”

  许清词不好意思接受这阴阳怪气的夸奖,同时敏锐地察觉到八卦:“哦?为班花?还是为兄弟?”

  顾飞闭嘴不说了,还故意似的,对许清词挑了挑眉。

  许清词被勾起了好奇心,正欲再问,恰好门开,唐吟已缝针完毕,许清词扭头看向给唐吟拎衣服的秘书。

  这位秘书,她在拍卖会现场见过,十分钟前来到医院的,应该是接到消息后去唐吟的住处取了衣服过来的。

  唐吟的腿受伤,西裤被划坏了,委实不可能光着半条腿出来。

  顾飞从秘书手里接过衣服,走了进去。

  走进半步,顾飞又退出来说:“汤秘书,无关紧要的人都清了吧,唐总不喜欢人多。”

  汤珍珠点头。

  十分钟后,顾飞扶着唐吟走出来,走廊里已只剩下许清词和汤珍珠。

  无关紧要的人,许清词自然认为不包含自己。

  许清词坐在一把轮椅上,怀里抱着一束康乃馨,美得像坐在舞台上。

  见唐吟出来,她从轮椅上站起来,抱着康乃馨轻步走向唐吟,先将眼镜递向他:“今晚的事,谢谢唐总。”

  这是她在慌乱中捡到的,擦干净后,一直放在她衣领上挂着,等着还唐吟。

  唐吟眼皮很薄,内双眼,看着许清词的没有情绪的目光透着薄情。

  一身笔挺西装,身站得也笔直,仿佛今晚未发生任何事。

  “客气了。”

  唐吟淡淡出声,嗓音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间,回荡出清浅动听的回音。

  他却未抬手。

  汤珍珠见状向许清词走来:“许总,给我就好。”

  说着,汤珍珠抬手,欲接走许清词递过去的眼镜。

  许清词偏手让开,未给。

  刚刚走廊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她不喜欢这位秘书的表现。

  因为这秘书对着空气指桑骂槐说:“唐总之前从未受过伤。”

  好像她许清词是瘟神一样。

  许清词走近唐吟,加上她高跟鞋的高度,让一六八身高的她,距离唐吟的下颌更近了。

  许清词慢慢抬头,手中眼镜递近唐吟,有意要亲手为他戴上。

  她见过戴眼镜的唐吟的模样,清冷禁欲的气质魅力,十分吸引她。

  唐吟垂眼看着她,眸光寡淡不变。

  未躲开,也非默许,如同在旁观与他无关的事。

  许清词近得胸都快贴上他的,近得感到唐吟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她面上含着笑,紧盯着唐吟的双眼,一直望到他眼底。

  一霎又一霎。

  唐吟眼底眸光始终未有波动,情绪平静得令人心惊。

  许清词突然移开眼镜,递向右边的他秘书。

  送唐吟的花,也递给左边的顾飞。

  退开两步,许清词望着刚刚这两秒中无波无澜得更让她心动的唐吟,笑容温柔又明艳:“唐总,我买了个轮椅送你,这样你今晚回家能方便些。唐总回去的路上,小心伤口,我就不打扰唐总了。”

  顾飞没想到这位美女就这么罢了,也没想到这位美女居然会送给唐吟一把轮椅。

  不过唐吟虽未伤到骨头,也确实坐轮椅会方便些。

  “许总的朋友呢?”顾飞问:“要我们稍你一程吗?”

  许清词就等着顾飞的这一句呢。

  “应该不顺路。”

  许清词没回答她的朋友哪儿去了,淡淡报上了唐吟家附近的一处别墅地址:“我住九龙花园那边,在城郊,比较偏。”

  顾飞挑了下眉,感觉到这位美女好像本就知道唐吟也住在九龙花园。

  毕竟刚刚发生的事,说明她的人脉很广。

  但那位游熠,顾飞不确定两人的关系。

  他听说过游熠,似乎有个感情很深的红颜知己。

  至于此时,顾飞总不能让美女一个人回去,不动声色地说:“巧了,唐总也住九龙那边。那么,一起?”

  许清词心里美的,表情意外:“呀?这么巧吗?好啊。”

  **

  第二日早上七点钟,精力无限的许清词,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喝着咖啡,往唐吟家那边看着。

  从她这里,正能看到唐吟家别墅的全景。

  这座别墅,许清词已经住进来三天,从唐吟出差在外地的时候,她就住进来了。

  别墅是游熠的朋友刘九的,刘九房子多,郊区这座太偏,很少住,就借给她住了。

  许清词身着裸粉的真丝睡裙,肌肤细腻光滑,披散的长发亮泽柔顺,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连光着脚的脚趾都一片圣洁的白净。

  “许清词,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免提的手机里,传来许千雅气急败坏的喊声。

  “听见了,”许清词尽量乖乖巧巧地说,“姑姑,以后我尽量都不去酒吧那种地方了,姑姑放心。”

  许千雅大吼:“尽量?你还和我说尽量?再尽量,你下次就不仅被性骚扰,你连腰子都被人给嘎了你知不知道!”

  许清词一双亮盈盈发光的眼睛盯着唐吟家,慢悠悠地安抚着姑姑的急火,边从容地转移话题问:“姑姑,我房间的摄像头,许思竹没承认是她叫人装的吧?”

  许千雅语气更气了:“她也是个疯子,见我让人拆你房间摄像头,她报警了,原是她给她自己房间也装了摄像头,真是自损八百也要伤你一千的祸害。”

  许清词难得赞赏许思竹:“有点聪明。”

  许千雅冷哼:“但不多。”

  许清词轻声笑出来,笑着笑着,脸色突然一变:“姑姑,你说她不会在我和唐吟结婚后,还勾引姐夫吧?”

  许千雅:“……”

  别说,许思竹兴许还真能干出来。

书名《难忍》

如侵立删

一个人最大的魅力:说话有风度,做事有温度,灵魂有厚度

“容颜会衰老,但风度却长存。”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每个人的谈吐言行,都会在别人心中留下印象。

一个人最大的魅力,是说话有风度,做事有温度,灵魂有厚度。

说话有风度

在最新一期《导演请指教》中,蔡康永以导演身份,参加比赛。

评委席上,有十几年经验的资深导演,也有电影学院的专业教授。

当蔡康永的短片播完后,几位评委提出了质疑。

有人说:“我看不懂你的结局想要表达什么。”

蔡康永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说:“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大家没有看懂的话,是我们做戏上的缺失。”

接着一位教授指出:“你的短片为何采用这么多旁白?电影最忌讳使用大量旁白去解释。”

蔡康永回答:

“您的指正非常正确。其实我自己知道这个故事不适合10分钟,只好采用旁白。

可这不是脱罪的理由,因为每一位导演都跟我面对一样的情况。”

一番话下来,既照顾了评委的情面,也表达了自己的顾虑,让所有人心平气和地接受。

后来一位专业评委称赞道:

蔡康永,是目前第一位展开自我批评的导演。之前的导演多半是不停地辩解,这就体现了一个人的境界问题。

其实,说话,不一定要咄咄逼人,也可以风度翩翩。

当你面对刁难和质疑时,辩解是最无用的。

硅谷创业教父 Paul Graham,提出过“反驳金字塔”理论:

图片来自网络

在工作与生活中,我们难免发生争吵,Paul Graham把这些行为依次分为七类。

越处于金字塔下面的行为,越是低级无用的。

第1级到第3级:辱骂、攻击人身;这是完全无意义的行为,不要花费时间在上面;

第4级到第5级:对立,相反论点,这种沟通开始有建设性,属于正常对话;

第6级到第7级:找出谬误,提出主要论点和依据,这是真正有效的沟通,能够互相成长,值得彼此继续探讨;

说话的风度,建立在逻辑与思维能力上,而不是简单的发泄情绪或忍气吞声。

蔡康永曾在《奇葩说》里说:

“情商高并非是指不发脾气,而是要合理地发脾气。”

当你认真思考,放下成见,有理有据,哪怕跟对方立场完全不同,也能收获有价值的成长。

做事有温度

很喜欢这句话:

“做有温度的人,读有温度的文,遇有温度的事,结有温度的缘。”

我在公益活动中,认识一位阿姨,她今年50岁左右,

她每周都会抽出一个下午,去探望孤寡老人。

探望的时候,阿姨没有捐赠钱财,也没有帮老人洗衣做饭。

只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陪着老人喝茶聊天,一聊就是三个小时。

她说:“这些老人没有儿女,也很少朋友,他们花不了多少钱,只是想要和人说说话而已。”

人到老年,不求名利,只是需要一点温度,来驱散孤独。

在这个薄情的世界,我们很难付出真心,害怕被算计、被辜负,心也就慢慢变得冰冷。

但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渴望着一份温暖。

作家张小娴说:

“我们都在追求温度:食物的温度,朋友的温度,阳光的温度。

最好的朋友,永远给你一种温暖的感觉。你们不需要经常见面,每次想起他,心头总会暖暖的。”

恋人的温度,不需热烈,只需一个拥抱;

朋友的温度,无关是非,在于彼此真诚。

余生,成为一个有温度的人,浓淡相宜,静静相依。

灵魂有厚度

网易云有个热门评论:

所谓有趣的灵魂,实际上就是这个人的信息密度和知识层面,都远高于你。

传奇女子吕碧城,是中国新闻史上第一位女编辑,中国第一位动物保护主义者,女子教育的先驱者。

她的早年生活,几经坎坷。

12岁那年,吕碧城父亲去世,家产被族人夺走。

为了生存,她和母亲,投奔舅父严凤笙。

在那个年代,刚提出“兴学育才”的主张,女性开始觉醒,天津有了女子学堂。

吕碧城深知学习的必要性,哪怕舅父百般阻拦,她也要逃离家门,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远赴天津求学。

到了当地,她打听到有亲戚在《大公报》,于是便写了一封长信求助。

《大公报》总经理看了她的信后,称赞其才华,并邀请她成为《大公报》的第一位女编辑。

在报社中,吕碧城的才华开始崭露,她发表诗词作品,也提出女子教育观念,深受当时人们的欢迎,不少社会名流前去拜访她。

为了开阔眼界,38岁的吕碧城前往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美学和文学。

她还畅游欧洲,足迹遍布罗马、阿尔卑斯山等等,并且把自己的见解写成书籍,堪称当时最受欢迎的“旅游博主”。

“一个人的灵魂厚度,源自于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

灵魂的厚度不是一蹴而就,要用人生经历、读书阅历来填补。

饱经沧桑而不世故,闻遍烟火而不世俗。

一个人即使身处低谷,也要有丰盈的灵魂。

俞敏洪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个人的底蕴决定生命的高度,底蕴取决于两个方面:读书和游历。

只游历不读书会变成社会痞子,只读书不游历会变成书呆子。”

做人,有三个度。

风度,说话的艺术。

温度,做人的底蕴。

厚度,灵魂的沉淀。

我们不必生来勇敢,天赋过人。只要能投入勤奋,诚诚恳恳,终有一天会绽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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