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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蒿人是什么意思(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是什么意思)

时间:2024-02-08 22:02:05 作者:鹰视狼顾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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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我辈岂是蓬蒿人”中“蓬蒿人”是什么人?诗词大会34人答错

前段时间,英国BBC拍了部很有意思的纪录片,名叫《杜甫:中国最伟大的诗人》。说实话,拍得还行,毕竟是致敬咱们诗圣的作品,情怀总归还是有的。不过不少网友对这个片名倒是有意见了,小美身边也有诗词迷表示:杜甫最伟大,那是把咱诗仙李太白摆在哪儿了?

这当然是戏话,不过也说出了一些网友的疑惑,为何BBC非得拍杜甫,不拍咱们的李白?从这部纪录片的内容来看,他们欣赏的正是杜甫的家国情怀和普世的善良,事实上就这一点来说,说杜甫是最伟大的诗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与诗圣相比,李白一直是一个更自我的人,而不是一个杜甫、范仲淹式的完人。

为了证明这一点,咱们就来说一说诗词大会上的一道题,题如下:李白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对“蓬蒿人”的理解正确的是?大家请看下图:

答案选B个。这道题台上的选手是答对了的,但百人团却有34人答错了。其实小美很理解答错的朋友,因为依我们的认知,古人品格是很高尚的,既然李白不想成为这类人,那这蓬蒿人多半就非善类,选A 和选C才说得过去。但李白不是孔圣人,不是屈原,不是陶渊明,也不是杜甫,他是一个更自我的文人,所以他想表达的仅仅是我李白不会是个穷人。我们来读一读全诗:

《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公元742年,李白终于得到了唐玄宗的诏书,要让他入朝为官了。这下他可得意坏了,这就是要出人头地了,心情大好的李白便写下了这首诗。

诗写得很张扬,前6句写的是自己的欣喜,新酒端上来,佳肴吃起来,和儿女们嬉笑打闹。他要高歌,要狂醉,要起舞与日争辉。后6句写自己与家人告别时的情形,要离开妻儿了,他没什么不舍得的,“著鞭跨马”就要走。留行,还数落了下妻子:你不是一直像会稽那看不起朱买臣的愚人一样,看不起我李白吗?我现在要仰天长笑出门,我就说我不可能是久居草野中的凡品。

大家看看诗仙这得意劲儿,只是要入朝为官了而已,对家人没有半点不舍,对妻子也没有感恩,只顾着自己开心。而且所谓“蓬蒿人”,并不是人品不好的人,指的就是我们如今常说的乡野之人,这类人不就是无官无职,也没什么钱吗?怎么就让你李白如此不屑了呢?

当时在诗词大会中,“蓬蒿人”的答案公布后,康震老师就开始解释。他提到李白是很有豪情个人,但提到诗的人生境界时,他也皱起了眉头。他为何要皱眉?因为李白在这首诗中,确实没有体现出一个古代传统文人该有的性格。康震表示:李白固然是时代骄子,但有时候也不免有些俗人之气。在一旁的主持人也不得不打个圆场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缺点”。

是的,李白的诗是很浪漫的,但他自己确实有俗人之气。李白对金钱和名利,没有陶渊明洒脱,他不会“不为五斗米折腰”;李白也没有杜甫那么深的家国情怀,所以他写不出三吏三别。但就是这么一个俗人,为何却仍能站在唐诗之巅千年?或许原因很简单:他够真实!

以这首《南陵别儿童入京》来说,他虽然不符合传统儒家谦虚、不计较名利的风格,但诗中的种种都是一个普通人的反应:就是不愿意做乡野之人,就是要出人头地,就是要让看不起自己的人刮目相看。性格不完美,却够率性、够真,这就是李白的魅力,独一无二。

古文观止128:韩愈•争臣论

争(zhèng)臣:指能直言谏君,规劝君主过失的大臣。

或问谏(jiàn)议大夫阳城于愈(yù),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bǐ)。晋之鄙人,薰(xūn)其德而善良者几(jī)千人。

1、谏议大夫:官名,唐德宗贞元四年(788年)分置左、右,各四员,分隶门下、中书两省,掌谏议得失,侍从赞相; 2、阳城:字亢宗,定州北平人,由隐士而任谏议大夫; 3、晋:春秋时国名,在今山西大部,河北西南部及河南北部;鄙:乡野。阳城中进士后,隐居中条山,故说他居晋之鄙; 4、薰其德:受到他的道德的熏陶。阳城曾在集贤院做书写吏,窃官书尽读之,无所不通,隐中条时,远近慕其学问,多从之学; 5、几:接近。

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1、大臣:指李泌,德宗贞元三年六月,李泌为相,次年举阳城为谏议大夫; 2、天子:指德宗李适(kuò),唐代宗李豫长子,唐朝第九位皇帝(除武则天和唐殇帝外),779年~805年在位; 3、华:荣耀; 4、不色喜:不喜形于色; 5、在野:隐居田野,与在朝相对而言。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wū)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gǔ》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jiǎn)蹇, 匪(fēi)躬之故。

1、恒其德贞:语出《易•恒》: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意思是说:长久地保持一种方式,不能通时达变,对妇人说来是吉祥的,对男子说来却是不可取的; 2、恶:怎么,疑问代词; 3、“不事王侯”句:隐居的贤士不为王侯所役使,高尚自己的节操; 4、“王臣蹇蹇”句:臣子能忠言直谏,辅助国君,不是为他自身,而是为了国君;蹇蹇:忠直的样子;匪:同“非”;躬:自身。

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fēi)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kuàng)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

1、蹈:遵循,信守; 2、高不事之心:指在王臣的地位, 却怀高尚不事之心; 3、冒进:指急于求利禄; 4、旷官:居官而怠忽职守;刺:批评; 5、则:效法; 6、尤:过失,罪过。

同一个人由于所处的时势不同,其所遵守的行为方式和道德标准也就不一样。象《蛊》的上九卦所言,处于没被任用的地位,却要表现出奋不顾身的节操,象《蹇》的六二卦,处在人臣的位置,却将不理国事作为高尚的心志,那么前一种情况就会产生贪求仕禄的祸患,后一种情况就会出现对荒废职守的批评。这样的心志可不可效法,且其过错难以消除的。

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jí),忽焉不加喜戚(qī)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

1、加:重用; 2、瘠 :瘦弱; 3、忽焉:轻忽,不经心; 4、戚:忧愁; 5、下大夫之秩:唐代谏议大夫为正五品,年俸二百石,相当于先秦时期的下大夫;秩:官吏的品级。

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tuò)者可也。

1、“有官守者”句:语出《孟子•公孙丑下》;官守:居官守职;得:完成;言责:进言、进谏的责任; 2、为禄仕:为了利禄而做官; 3、抱关击柝者 :指把守关门、巡夜的人;抱关:守关;柝:巡夜打更用的梆子。

古人说过:做官不是因为家贫,但有时也有因为贫困的,指的是那些为俸禄而做官的人。应该辞去高位而担任低下的职务,放弃富贵而安于贫贱生活,做守门、巡夜之类的差使就可以了。

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shèng)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kuài)计当(dàng)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1、委吏:管理粮仓的官吏;《孟子•万章下》记“孔子尝为委吏矣,曰会计当而已矣”; 2、乘田:管理放牧牲畜的官吏;《孟子•万章下》记孔子“尝为乘田矣,曰牛羊苗壮长而已矣”; 3、会计:管理财物及出纳等;当:精当; 4、遂:顺利地成长; 5、章章:同“彰彰”,明显。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wù)讪(shàn)上者,恶(wù)为人臣招(qiáo)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mó)嘉猷(yóu),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夫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

1、恶:厌恶;讪上:毁谤君上; 2、招:举,揭发; 3、《书》曰六句:《尚书》中说:“臣子有好的计策和谋略,私下告诉君主,而到了外面,则顺势宣传,说这个计策智谋是我们君主的德政。”;谟、猷:计谋;后:君主。

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xiàng)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péng)蒿(hāo)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zhuó)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gěng)之臣,天子有不僭(jiàn)赏、从谏如流之美。

1、滋:更加;惑:不明智; 2、布衣:指平民,也称没有做官的读书人;蓬蒿:指偏僻乡村山野; 3、行谊: 品行、道义; 4、擢:提拔、选拔; 5、诚:确实; 6、直言骨鲠之臣:谓直言敢谏的臣子;骨鲠:比喻刚直; 6、不僭赏:赏赐超过功劳;僭:超越本分,过分;从谏如流:形容能很快地接收意见,像水从高处流向低处那样自然。

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què)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wù)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1、岩穴之士:指隐居山林的有道之人; 2、阙下:指朝廷;辞说:主张、见解; 3、熙鸿号于无穷:意谓流广其大名于千秋万世;熙:光大;鸿号:大名;无穷:指万世之后; 4、启:诱使、诱导。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

1、闻:名望; 2、子:指作者; 3、过:责备。

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yì),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zī)矻(kū)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xiá)暖而墨突不得黔(qián)。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yì)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

1、求于闻用:追求名望而被任用; 2、闵:通“悯”; 3、乂:治理 、安定; 4、孜孜矻矻:勤劳不懈的样子; 5、禹过家门不入:传说大禹治水,“三过其门而不入。”形容忠于职守,公而忘私; 6、孔席不暇暖:孔子当年周游列国传播济世之道,回到家中席子未曾坐热,便又起程了; 7、墨突不得黔:指墨子抱济世之才,回到家,烟囱未曾烧黑,便又奔走四方;突:烟囱;黔:黑; 8、安佚:安闲逸乐; 9、诚畏天命而悲人穷:实在是敬畏天命,而且悲悯民生的艰难。

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wū)得以自暇逸乎哉?

1、自有余:自己生活优裕; 2、其:指别人; 3、司:掌管; 4、时人:犹世人; 5、役于贤以奉其上:为圣贤所役使,来为君主效力; 6、恶:怎么,疑问代词;自暇逸:自己闲散安逸。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wù)讦(jié)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hào)尽言以招(qiáo)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

1、加诸人:凌驾于别人之上;加:凌驾; 2、恶讦以为直者:憎恶那些攻击别人的不足来表现自己的正直的人;恶:憎恶;讦:揭发别人的短处; 3、吾子:古时对别人的尊称,译为"您"; 4、无乃:恐怕; 5、尽言:直言,犹畅所欲言;招人过:揭发别人的过失; 6、国武子:春秋齐国国卿,名佐,谥武,故称国武子,因"好尽言"招来杀身之祸。

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人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hào)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1、修其辞:指著书立说; 2、非以为直而加人:不是为了表明自己正直而去责备别人; 3、善人:贤人; 4、《传》:此指《国语》; 5、及:达到。

《争臣论》全文:

或问谏(jiàn)议大夫阳城于愈(yù),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bǐ)。晋之鄙人,薰(xūn)其德而善良者几(jī)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wū)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gǔ》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jiǎn)蹇, 匪(fēi)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fēi)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kuàng)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

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jí),忽焉不加喜戚(qī)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

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tuò)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shèng)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kuài)计当(dàng)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wù)讪(shàn)上者,恶(wù)为人臣招(qiáo)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mó)嘉猷(yóu),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夫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

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xiàng)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péng)蒿(hāo)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zhuó)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gěng)之臣,天子有不僭(jiàn)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què)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wù)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

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yì),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zī)矻(kū)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xiá)暖而墨突不得黔(qián)。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yì)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wū)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wù)讦(jié)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hào)尽言以招(qiáo)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

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人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hào)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清 吴楚材 吴调侯《古文观止》评:

阳城拜谏议大夫,闻得失熟,犹未肯言,故公作此论讥切之。是箴规攻击体。文亦擅世之奇,截然四问四答,而首尾关键如一线。时城居位五年矣,后三年,而能排击裴延龄,或谓城盖有待,抑公有以激之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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