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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传说(乌鸦传说三件宝是什么生肖)

时间:2024-01-17 02:07:40 作者:趾高气扬 来源:用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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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本是一种“神鸟” 为何到宋代变成“恶俗之鸟”

现代的中国社会提到乌鸦多是不祥之兆,说到这个词语人们就会眉头紧皱,有一种强烈的厌恶和反感,从许多词语中皆可以看到人们对乌鸦的厌恶之情:乌鸦嘴、乌啼兆凶、乌合之众等等。虽然“乌啼兆凶”一直影响着现代人们的印象。但是回溯中国的历史长河,乌鸦并不总具有负面的意涵,从原始先民“阳乌载日”的神鸟,到秦汉之际的“孝鸟”,再到宋朝之后的“恶俗之鸟”,反应了时代和社会文化的变迁。

一、阳乌载日的乌鸦传说

中国幅员辽阔,有着五十六个民族和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鸟崇拜”是华夏文明中不可忽视的风景。从大量的文献和传说中可以看出,乌鸦是许多古代民族的图腾信仰。

比如:在内蒙古的小河沿文化遗址中,考古工作者发现了目前国内最早的文字属性符号一一大型鸟类酒壶。专家们解读图幅认为是“玄鸟生商”的意思;汉代出土了大量三足乌器皿;先秦古籍中指出“鸟夷”是女直先民,她们的乌鸦崇拜由来已久;古代阿尔泰语系哈萨克民族的分支克烈、乌孙都流行崇信乌鸦之风,乌鸦不但是神话传说中经常出现的飞禽,更可能是他们的图腾神。

从史前时代,乌鸦似乎就成为不祥之鸟。在中国神话系统中,曾出现后羿射日的故事。可以看出,在中国古老的神话体系中,关于乌鸦的传说和关于太阳的传说往往是连在一起的。人类诞生之前,太阳己经出现。正如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说过:“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太阳崇拜”。在最初的原始采集狩猎时代,先民半人半兽的思维意识并未发生太阳崇拜。在新石器时代,人们对抗自然的过程中,发现太阳可以给他们带去温暖和食物,促进农业和畜牧业的发展。太阳对于先民的生活产生直接的利害关系。

当然人们科学能力有限,认知水平不足,无法理解太阳东升西落、散发光热的自然现象,它们认为太阳像神一样有着喜怒哀乐,对他们的赏赐似乎看心情来定。于是原始先民开始礼敬和祭祀,保障太阳按时出现。在我国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便记录了当时日出、日落都要礼拜。在周朝发生日食时,只有周天子才能“于朝击鼓,于社杀牺牲以祭”。

正是因为人们对太阳非常关注,人们看到太阳中有个黑点时,便会认为是黑色的鸟儿飞到太阳中,以此传达人们对太阳的虔诚信仰。乌鸦是通体黑色,仿佛经过严酷历练一般,和太阳一样朝出暮归,在高空自由飞翔,让先民们认为黑鸟便是乌鸦,于是便有了“阳乌载日”的说法。

商朝,就有“乌鸦报喜,始有周兴”的说法;“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说殷商的始祖契是玄鸟变成的。这里的“玄”便是黑色,同时也是北方的意思,因为阿尔泰地区的游牧民族用四种不同的颜色描述方位,其中黑色就是北方,玄鸟可能就是乌鸦。

《山海经·大荒东经》中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焉,甘水出焉”。

远古时代少昊国是东夷部落,他们就是鸟作为图腾信仰,少昊的意思就是太阳神。《山海经》是我国上古神话中记录最为丰富的著作,书中虽然些许荒诞奇怪,但是也反映了我国原始居民最为淳朴厚实的思维。从那些神话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背后的历史事实。

春秋战国后期,统治者渴望在思想上实现大一统维护国家稳定,于是统治者提倡仁孝,并且确立孝廉制度来加强管理,儒家学说中的忠孝文化成为考试内容。

齐国阴阳五行家邹衍提出“五德终始说”,即“金、木、水、火、土”代表五德,不断轮回代表王朝的更替,天子必须具备其中一种德行,如果衰落了,另一种德行兴起,王朝便被更替。在中国早期的时代看来,舜土、夏木、殷金、周火,不断轮回周而复始,秦朝和汉朝属于克周的水德而尚黑,于是从衣袍到旌旗,都以黑色为尊。黑色的乌鸦作为孝鸟便被统治者所拥护。

二、秦汉的孝鸟形象

秦汉随着人们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对自然现象,自然规律认识不断加深,古老的神话传说己经不足以让民众信之,对太阳的崇拜减弱,承载太阳含义的乌鸦也不再具备神秘色彩。乌鸦神鸟地位逐渐被孝鸟所替代。全身漆黑的乌鸦飞到统治者的宫殿,再加上原始社会神鸟的身份,经统治者稍稍结合便飞到了老百姓的生活中。

《本草纲目·禽·慈乌》中曾经记载:“此鸟初生,母哺六十日,长则反哺六十日,可谓慈孝矣。”便是鸦有反哺之义的注解,小乌鸦被喂养长大,当老乌鸦年纪大了无法觅食,乌鸦便会四处寻找食物并弄得可口,报答父母。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说:“乌,孝鸟也”。

在统治者眼中,乌鸦的孝顺之德被无限放大,王公大臣皆进献三足乌作为贺礼彰显统治者的仁孝,给普通民众作为典范。“高祖太和七年六月,青州献三足乌,王者慈孝天地则至。世宗景明元年五月,徐州献三足乌,肃宗溪平元年四月,汲郡献三足乌。初帝太昌元,年五月,齐献武王获三足乌以献,孝敬元象二年四月,京师获三足乌。” 统治者将孝义的观念灌输到寻常百姓中,乌鸦孝鸟的地位不断巩固。

每次有人产生孝顺行为时,乌鸦仿佛就在身边,乌鸦的叫声都是表达哀悼。寻常百姓家的母亲生病,不断呕血,儿子日夜陪在身边照料,不久房屋外聚集了上千只乌鸦,夜夜悲鸣。祥瑞仁孝便是乌鸦的代名词。乌鸦的孝鸟地位一定程度上来说是统治者刻意强化的,当乌鸦的神圣性消失,落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时,乌鸦不再是神秘不可高攀的鸟,而变成了与人们道德情操相联系的东西。

其实,在中国古代文人墨客描述的乌鸦反哺,孝顺仁义并不常见。相反,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看到的是乌鸦食腐肉,包括人类的尸体。战争过后,战场上有着成千上万为国牺牲的战士的尸体,被乌鸦旁若无人地肆意啃食,给人带来不适的感觉。随着时代的发展,对乌鸦的厌恶之情逐渐超越了乌鸦仁孝的原有含义,乌鸦的的形象也最终演变成一种文化禁忌。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看,禁忌的出现是来自于人们对死亡、疼痛等的焦虑和担忧。当与死亡的事物相联系时,禁忌便产生了。宋代以后,乌鸦禁忌在中国成为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

三、恶俗之鸟的地位

宋代,乌鸦才正式变成了不祥之鸟的象征。随着宋代经济重心的南移,尤其是南宋时期,南方文化逐渐成为主流文化,从文人墨客的诗词作品中最能体现对乌鸦的态度。

南宋的著名诗人范浚《杂兴诗》:“鹊噪得欢喜,乌鸣得憎慎。”喜鹊吱呀叫唤让人听了都十分欢喜,但是乌鸦的叫声让人十分憎恶。南宋著名学者朱熹对于《诗经》中“莫赤匪狐,莫黑匪乌”一句的注解说:“狐,兽名,似犬,黄赤色。乌,鸿,黑色。皆不祥之物,人所恶见者也。所见无非此物,则国将危乱可知。”显然在朱熹看来乌鸦是不祥之物。

宋人罗愿在《尔雅翼》一书中就明确指出:“太公曰:爱人者爱其屋上乌,憎人者憎其储肯……乌集为不祥,人所憎也,而爱人者并爱之。”这里屋上之“乌”也是令人讨厌的不祥之鸟,只因为喜欢这个屋子的主人而没有避讳它。“乌”的意义已经发生了转变,感彩由喜爱变为厌恶,祥瑞变为不祥。

此时乌鸦的“神鸟”地位骤然下降。虽然人们有着神话作为历史的记忆,但是人们更愿意在现实中找到事物代表的真正含义。乌鸦有着异常灵敏的嗅觉,可以远距离闻到尸体散发的微弱气味,加上对腐肉的喜爱,能够在短时间内大量聚集,因而成为死亡的象征,乌鸦的叫声也成为了生命结束时的丧钟。就现实来说,乌鸦通体黑色增加了神秘的气息,预示死亡,对死亡的恐惧和对黑色的敬畏最终塑造了乌鸦不祥之鸟的负面形象,“乌啼兆凶”也成为中国民间的主流意识。

概括来说,乌鸦在中国文化中的意象由正面为主转为负面为主,并最终定格为“恶俗之鸟”。总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1、乌鸦的习性以及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乌鸦“见异则噪”,喜爱腐肉。历代历史文献中都记载了乌鸦占卜,战争胜负的例子。死亡一直是人们永恒的话题,人人都无法逃避生老病死,即使无法改变,也希望从死亡来临时的自然现象中找到慰藉。乌鸦的出现,总会有尸体和腐肉出现,似乎预示着死亡即将来临。人们想要趋吉避凶,逃离死亡,便掩盖了乌鸦生物特性,而选择迷信。

2、对乌鸦羽毛颜色的恐惧。虽然世界各地有着各种各样的乌鸦,羽毛的颜色也不尽相同。但是在中国,大部分乌鸦的颜色为黑色。根据阴阳五行说,秦汉属水尚黑,宋朝认为黑色是邪恶之源,象征着幽冥死亡,本身与死亡牵连纠缠的乌鸦,更是成为了不祥的恶俗之鸟。

3、民俗传说的影响。民间故事一直是维持和证明禁忌的话语。作为社会民众心理的普遍信仰,乌啼兆凶也是来源于民间传说。相传,宋朝公孙治识鸟音,一日与兄弟在院中畅谈,突然听到鸟儿吱吱喳喳,一会公孙治告诉兄弟去煮羊肉面,就转身离开,不一会果真带来了一只大肥羊,兄弟问如何逮到的。公孙治说是乌鸦告诉他的,乌鸦说:“山的东边有只羊,你吃羊肉,我吃肠。”但是公孙治吃完羊肉后并没有把剩下的内脏给乌鸦吃,于是乌鸦怀恨在心。有一天乌鸦又告诉公孙治山的西边有只羊,于是他跑过去望来望去,根本没有羊,只有一个被杀死了的人,于是官兵把他抓起来做了三年牢房。

4、地理环境的因素。人们生活在一定的地域空间内,任何文化现象、意识形态、风俗习惯的产生都会受到地理位置的影响。宋代一直存在着南北方的文化差异,北宋灭亡之后,经济政治中心逐渐转移到南方,南方的士人得到重用并逐渐掌握,北方文化逐渐被同化,南方文化繁荣发展,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化,“喜鹊声而憎乌鸦”便是南方对于乌鸦的主流认知,乌啼兆凶也为大众所接受,使其最终成为民俗文化中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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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年说牛:属牛的你到底是属黄牛 还是属水牛?

我们即将迎来农历牛年。

牛,是中国人十分熟悉的一种动物,也是十二生肖之一。不过,从生物学角度看,中国人的这种属相,外国人也许看不懂,我们自己很多人也没有细究过:你到底是属黄牛,还是属水牛?这不是吃饱了瞎问,而是在生物学上,哺乳纲偶蹄目牛科之下有两个属——牛属(Bos)和水牛属(Bubalus)。它们完全是两种动物,就连“通婚”都做不到。

在河北承德市双桥区俊凤剪纸创作室,剪纸艺人石俊凤创作贺岁迎春生肖牛主题剪纸作品(2021年1月29日摄)。新华社发(刘环宇 摄)

类似的情况,在羊这种属相上也有体现:你到底是属绵羊,还是属山羊?

话说回来,黄牛也好,水牛也好,中国人都感到非常亲切且亲近。一般来说,北方多黄牛,南方多水牛;蒙古、新疆牧区多黄牛,西藏牧区多牦牛。牛,是人类驯化的体格最为庞大的物种之一,能与它相比较的,大概只有马和骆驼。不过,从古至今,牛驯养和分布的范围,一定比马和骆驼要广泛。

虽然身强力壮,但是牛的性情总体来说比较温和,这也是大型食草动物的通性吧;虽然性情总体温和,但一旦发起牛脾气来,“顶起牛”来,那也是不得了、吓死人的。这种丰富的性格,倒让牛看起来更加真实可爱。

牛的用途非常广泛,可以耕田,可以肉用,可以取乳。用一句套话来说,它“浑身都是宝”。在很多种田人的心里,它就像一位任劳任怨、值得依赖的家庭成员。不少神话传说,也是基于这样的“牛设”而产生,例如牛郎织女故事中的老牛。

在辽宁沈阳中街步行街,市民观看福牛艺术雕塑(2021年2月1日摄)。新华社记者 杨青 摄

柳宗元告诉你,牛牛为什么那么可爱

中国古代,产生了很多与牛有关的诗文。大诗兄首先想介绍的,是唐朝大文学家柳宗元的《牛赋》:

若知牛乎?牛之为物,魁形巨首。垂耳抱角,毛革疏厚。牟然而鸣,黄钟满脰。抵触隆曦,日耕百亩。往来修直,植乃禾黍。自种自敛,服箱以走。输入官仓,己不适口。富穷饱饥,功用不有。陷泥蹙块,常在草野。人不惭愧,利满天下。皮角见用,肩尻莫保。或穿缄滕,或实俎豆,由是观之,物无逾者……

这首赋体骈文,是柳宗元被贬谪柳州(今广西柳州)后,有感于当地人杀牛而作的。他劝谕当地百姓:

你们了解牛吗?牛这种动物啊,身材魁梧,牛头硕大,双耳下垂,双角相抱,毛稀皮厚;哞哞牛鸣,低沉厚重,就像黄钟大吕一般。它每天顶着烈日,耕田百亩;拉着犁耙在田间来来往往,这才有了禾苗稻麦。它耕种和收获粮食,又驮着箱子、拉着车,把粮食送入粮仓,自己都没能吃上一口。不论身在富家穷家,不论吃饱还是饿着,它都在付出辛勤的劳动。你们这些人哪,不知道怜悯和感恩,为了自己的利益,把牛杀了,皮革牛角、从头到脚都派上了用场。还有人把牛穿了鼻子,用牛来做供品祭品……唉,不管怎么说,牛对我们人类的贡献,真是没有其他动物能比得上!

应该说,这是一篇极富温情的、教科书级别的说明文。感觉柳宗元就差脱口而出:“牛牛那么可爱,你们怎么能杀牛牛呢?”

上海博物馆藏商代晚期文物青铜器“凤纹牺觥”。新华社记者 任珑 摄

事实上,在古代,因为牛在农业生产上的重要作用,慎杀与禁杀牛类,一直是主流思想。“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早在商周先秦时代,人们也只有在祭祀、出征这样的隆重场合,会杀牛作为牺牲;在诸侯会盟的时候,会杀牛马等动物“歃血为盟”,而拿到“牛耳”的人,所谓“执牛耳者”,就是盟主。

“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中国人的田园牧歌

因为牛是最早驯化的家畜之一,又因为牛是人类最亲近的家畜之一,在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牛出现的频率是很高的。

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如果说有田园牧歌,这就是真正的田园牧歌,一幅上古时期中国人的田园生活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但是,田园牧歌并不是在真空之中,它也包含着忧伤和思念。这首诗描绘的是,夫君为国在外征战,妻子独守家园的情景。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君子于役,不日不月”,夫君在外征战,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家园。请你回想家园的情景吧,“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日暮时分,公鸡母鸡都回到了鸡笼中,叽叽咕咕地叫唤;在外散养一天的牛羊,从长满芳草的坡地上缓缓走下,它们的身影笼罩在夕阳下,形成活动的剪影。“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夫君呀,你一人在外,饿不饿,渴不渴?

“日之夕矣,羊牛下来”,牛羊仿佛不会说话的家人,它们温顺的眼神,是温馨家园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广西柳州市融水苗族自治县杆洞乡尧告村脱贫攻坚工作队员李义成在尧告村高山天然牧场了解牛的生长情况(2020年4月26日摄)。新华社记者 黄孝邦 摄

这样优美的句段,流传久远,被后世很多诗人点化借用。唐朝时期,杜甫客居三峡夔州时,写过一首《日暮》:

牛羊下来久,各已闭柴门。

风月自清夜,江山非故园。

石泉流暗壁,草露滴秋根。

头白灯明里,何须花烬繁。

客居他乡,日暮时分,看到牛羊下来,不禁想到《诗经》中的诗句,不禁思念故园。

在古代,牛羊不仅是家园的精神寄托,也是家庭的重要物质财富。

无羊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

尔羊来思,其角濈濈。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

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餱。

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尔牧来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

尔羊来思,矜矜兢兢,不骞不崩。

麾之以肱,毕来既升。

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

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

这首诗的口吻,比较诙谐幽默。好像一位大财主在用“凡尔赛体”抱怨:“唉,我家里真的没啥,没多少羊,也没多少牛……”结果,马上被人反问嘲讽:“谁说你没有羊啊?三百头一群呢。谁说你没有牛啊?整整有九十头黄牛呢。你看羊圈里的羊,羊角都攒在一起啦!你看牛栏里的牛,摇动着耳朵在反刍呢……”

不仅诙谐幽默,而且观察细致入微:“尔牛来思,其耳湿湿”,“湿湿”不是潮湿的意思,而是耳朵摇动的样子。牛是反刍动物,进食很快、食量很大,然后再细细反刍。反刍的时候,神态颇为闲适,摇晃着耳朵。

在新疆江布拉克景区内,两头牛躺在麦田里休憩(2017年9月10日摄)。新华社记者 李京 摄

“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餱。三十维物,尔牲则具。”你的那些牛羊啊,有的在丘陵山岗上吃草,有的在小河边饮水,有的卧着,有的走动。你的那些牧人啊,有的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有的背着干粮。这么多牛羊,一定是足够用来祭祀的啦!

全诗四段,虽然比较长,虽然有不少生僻字,但是相隔数千年,我们还是能强烈地感受到诗中所描述的情景。

透过牧童诗,看见人与动物的和谐共生

说到牛,我们就会不由得想到与它不可分离的一类人——牧童。大家想过没有,作为一种庞然大物,中国人居然放心让小孩子来放牧它,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牛是一种本性善良、令人放心的动物。

2020年6月19日,媒体记者在拍摄徐悲鸿作品《牧童与牛》。新华社记者 王全超 摄

在中国古诗中,牧童诗词真是不计其数,而且很多都妙趣横生:

牧童词

唐 张籍

远牧牛,绕村四面禾黍稠。

陂中饥乌啄牛背,令我不得戏垄头。

入陂草多牛散行,白犊时向芦中鸣。

隔堤吹叶应同伴,还鼓长鞭三四声。

牛牛食草莫相触,官家截尔头上角。

村庄四周,绿树繁茂,庄稼旺盛。山坡上的乌鸦、鹭鸟,飞到牛背上,点点啄啄。在老牛看来,这也许就是挠痒痒、捉虱子,不足为道;而在牧童看来,这些鸟儿也真是烦人,需要不停地驱赶,没法尽兴地在田野上撒个野啦。

山坡上的草儿真多呀,各家的牛儿三三两两。雪白的小牛犊,来到河边芦草丛,哞哞鸣叫。

牧童采撷芦秆,做成芦哨,悠悠地吹了起来。河堤对岸,传来同样悠扬的笛声,原来是隔壁村的阿牛。笛声间歇,响起清脆的牛鞭声,牧童们玩耍之余,还是相当敬业的。

在海南省琼海市嘉积镇,两只飞鸟在水牛头上休息、觅食(2020年8月2日摄)。新华社发(蒙钟德 摄)

牛儿“开会”,难免磕磕碰碰,顶角斗牛。牧童又挥起了鞭子:“牛儿呀莫要斗!当心官家来了,把你们的牛角都给锯了,拿去做号角,拿去做弓胶。”用官家来吓唬人,这也许是大人教给孩子们的吧?

牧童词

唐 李涉

朝牧牛,牧牛下江曲。

夜牧牛,牧牛度村谷。

荷蓑出林春雨细,芦管卧吹莎草绿。

乱插蓬蒿箭满腰,不怕猛虎欺黄犊。

春到大地,放牛娃,朝朝暮暮去放牛。春雨沙沙,穿蓑戴笠。卧吹芦管,绿草茵茵。猛然间,牧童爬上牛背,直立其上,腰间插满刚刚拔下的芦苇秆,修长、翠绿,头儿尖尖,仿佛一支支利箭。“大老虎,我不怕,敢来我就射杀它!”初生牛犊不怕虎,果然如此!

牧牛儿

宋 陆游

南村牧牛儿,赤脚踏牛立。

衣穿江风冷,笠败山雨急。

溪深不须忧,吴牛自能浮。

童儿踏牛背,安稳如乘舟。

在家乡山阴(今浙江绍兴)的乡间,陆游创作了大量充满田园趣味的诗歌,其中就有《牧牛儿》。诗歌浅显易懂,如同儿歌。“南村牧牛儿,赤脚踏牛立”,“童儿踏牛背,安稳如乘舟”,这些,都是中国牧童的“传统艺能”,踩在牛背上,牛儿走、我也走。牛儿入水,牧儿不怕,牛儿仿佛与牧童有默契,始终有一块牛背露出在水面上,如同一艘小船。

四川省华蓥市明月镇白鹤嘴村的农民在田间“犁春牛”(2021年2月2日摄)。新华社发(邱海鹰 摄)

细心的人会发现,以上几首牧童诗的情景,都发生在水滨湿地,所牧的牛儿,无疑是南方的水牛,也就是“吴牛”。那么,有放牧黄牛的诗篇吗?当然有!

所见

清 袁枚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一样的直立牛背,一样的顽皮童真,一样的无比默契,一样的人与动物和谐共生。

(原题为《牛年说牛:属牛的你到底是属黄牛,还是属水牛?| 草地·春节特刊》。编辑王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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