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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字五行属什么(红字五行属什么和意义)

时间:2024-01-14 19:36:11 作者:凉话刺骨 来源:网络

本文目录一览:

充斥红楼之“红”与“朱”究竟有没有关系?薛宝琴给你答案!

《红楼梦》中用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红”,曹雪芹增删修改创作《石头记》的地儿叫悼红轩,男主角贾宝玉的住所叫怡红院,雅称是怡红公子,并且他有爱红,吃胭脂(红)的怪癖,女主角林黛玉是绛(深红色)株仙子转世,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之时更有十二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载歌载舞演绎了十二支《红楼梦》曲子,《红楼梦》中描写的也都是性格各异红颜薄命的痴情女子,甚至每一章每一页几乎都有与红有关的描写……

那么究竟充斥整部红楼的红与大明之朱字有没有联系?我们研究红楼的步子是不是走歪了?

曹雪芹笔下最美的女子——薛宝琴给出了我们终极答案!

那年冬天,梅花盛开,大观园中又来了许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其中当属宝姐姐的胞妹薛宝琴最是出众!

她艳压林黛玉 、薛宝钗,被贾府上上下下公认为是红楼梦中最美最艳的女子!

更牛的是这薛宝琴不仅相貌出众,而且自小因跟着父亲四处走动做生意,所以见多识广,才思最是敏捷,她给大观园中带来了许数绝妙无比的诗词……

其中有一首她带来的真真国女子的一首诗,大有一番深意!我认为这首诗将充斥红楼之红字究竟与大明朱字有没有联系一下子泄露出来!

大家请看:

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

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

月本无今古,情缘自浅深。

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

首句就是朱楼梦……水国吟!

什么意思?

一下子就将红楼梦替换为朱楼梦!

我认为头一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昨夜还在朱楼做着梦,谁料今宵就在水国吟诗了!

看到这一句诗,你还敢说红与朱字无任何联系?

再看水国指的是什么?

自然而然让人联想到大清的天下。

大清国为什么说水国呢?

稍懂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年清朝入驻中原之前是女真大金,经皇太极之手改国号为清,他之所以改金为清,有以下两个原因:

一,金国当年曾南下攻灭北宋,造成了令绝大多数汉人锥心刺骨的“靖康之耻”事件。金庸老先生笔下的郭靖、杨康之名就来源于此句,他们的父母就为了让儿子牢记这段国耻!虽然时隔几百年,但对当时的汉人来说,心中依旧是“靖康耻,犹未雪”,无不对金人恨之入骨。

虽此“金”非彼金,但因“金”的名号容易激起民愤,有狼子野心欲一统中原的皇太极想尽可能减轻汉人对他们的敌意,便选择更改国号,将整个族名也一同改掉了,与当年的金国女真人彻底切割开来!

他为什么单单改金为清呢?原因在下:

二,当年明朝忠勇悍将袁崇焕固守大明山海关,让清太祖努尔哈赤吃了无多次败仗,最终努尔哈赤病入膏肓,郁郁而终!皇太极比其父更有志向,继位以来,日思夜想逐鹿中原,完成父王努尔哈赤未完的大业,但因明朝有袁崇焕在,固若金汤,起初他也是久攻不下,就有高人指点:

据古代阴阳五行的规律,每一个朝代都有属于自己的五行属性,明朝的属性为火,按照五行相克的说法,火克金,选“大金”作国号就是不祥之兆。

而“清”字的属性为“水”,若改大金为“清”作为国号,自然就能熄灭明朝的这把火,大金方能灭掉明朝!

皇太极信以为然,遂改国号为“清”,继而用奸计迷惑大明皇帝撤下了袁崇焕……

最终多尔衮攻克山海关,大清入驻中原,明朝遂亡!

所以,明月认为薛宝琴口中的“水国”完全可以理解为“清国”

曹雪芹之心通过薛宝琴这句诗完完全全暴露出来,《红楼梦》确实写的是明亡清兴的末世之事!

我们再来看第二句:

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

此一句表面上看似泛泛的描写景观:

大海被岛上的云雾蒸腾,岚气将丛林遮盖,但是,这岚气一词很有意思,字典里有两种解释:

1.山中雾气。2.指瘴气。

我认为此首诗与山无任何关系,那就只能指的是漳气。

此句意思即是:

大海被云雾蒸腾,漳气将丛林覆盖

原来言外之意就是一派乌烟瘴气啊!

再来看第三句:

月本无今古 ,情缘自浅深。

天上的月亮本不分今古,但是人们与它的情缘却有深浅之分。

在这里,“月”字,我认为可以理解为天下、国土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虽然还是那个天下,但是人们对它的情缘却大不同。我认为此句表达了曹雪芹怀念故国和领土之深情!

最后一句:

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

看到此句,我就突然想起唐朝杜甫《春望》中的诗句来:

国破山还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同样是春天,诗人杜甫写的就直接,抒发了自己一片赤诚的爱国之情!而曹雪芹就不敢如此大胆直接,只能用汉南春,历历五个字,隐隐约约将心中之伤痛表达出来,再用“焉能不关心”收尾,便将自己叹息、无奈之情意透漏出来!

曹雪芹借薛宝琴这首真真国女子的诗将自己思念故国之春,怀念明朝之心清清楚楚的表达出来。

所以明月认为薛宝琴带来的这首诗是解开《红楼梦》的金钥匙,此诗一出,《红楼梦》的末世秘密一览无余……

医事文化谈屑丨说“经”

说“经”

什么叫“经”?《说文》:“经,织从丝也。”段玉裁注:“织之从丝谓之经,必先有经而后有纬,是故三纲、 五常、六艺谓之天地之常经。”再早些的班固《白虎通》解释“经”为常,即常道,也就是正常不可改变的道理。

“经”被奉为典范著作的名称,起源较晚。清代著名史学家章学诚说:“因传而有经名,犹因子而立父号。”一般说来,是在传注盛行以后,学者尊崇所传注之书,因而名之为经。我们只要看看包括孔、孟在内的周末诸子引用古书,但称“诗曰”“书云”,而并未说过什么“诗经”“书经”,便可以知道“经”的名称是后人加上去的。《荀子·劝学》“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杨倞虽然有“经,谓《诗》《书》”的说解,但彼时尚未有“诗经”“书经”之类名称。《汉书 ·艺文志》虽然载有“《孝经》一篇”,但其义取诸该书《三才章》“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认为在这三者中,“举大者言,故曰孝经”,则此 “经”字乃是“常道”义。《左传·昭公二十五年》也有“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的类似言论,杜预注:“经,常也。”(成语“天经地义”本于此二书)。可见“经”在先秦前还未用作典范著作的名称。至于《汉志》术数略所载《四时五行经》《山海经》与方技略所载《黄帝内经》《扁鹊内经》之类,并不属于经书,自当别论。

《十三经》书影

古代有六经,即《易》《书》《乐》《诗》《仪礼》《春秋》。传说是孔子从各种文献材料整理出来,并写在竹简上教授学生的课本。实际上是五经,诗和乐是合在一起的,诗是词,乐是谱,后来乐完全亡失了。西汉有五经,即《易》《书》《诗》《礼》《春秋》。东汉时加上《论语》和《孝经》,便成七经。到唐代,《礼》分为《周礼》《仪礼》《礼记》,《春秋》分为《左传》《公羊传》《谷粱传》,加上《易》《书》《诗》,就为九经。唐文宗开成年间(836~840)刻石经,把《孝经》《论语》《尔雅》列入经部,遂有十二经。宋代理学家抬高《孟子》的地位,朱熹取《礼记》中《大学》《中庸》两篇与《论语》《孟子》相配,称为“四书”,并加以集注,叫做《四书集注》,于是《孟子》也进入经书的行列,从此“十三经”成为定名。

图源:网络

编辑:萝芙木

跟诊感悟 | 人体的五腧穴

《灵枢》上描述:五腧穴,井荥输经合。所出为井,所溜为荥,所注为输,所行为经,所入为合。

井穴一经之气在人体上的出现的一个源泉,一个泉眼(井穴),经气从这里面一点点的慢慢的向外涌出,量不多但是绵绵不绝。

经气出来之后开始一点点的积攒的水势开始沿着低洼处汇聚,汇聚的地方就是荥穴所在,这里就表示经气已经不像原来的泉眼一样只有一点点的水量了,而是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潭(荥穴)。

等到小水潭的水满溢之后又开始了经气的流动在流动的过程中经气越来越多,慢慢的变成了滔滔不绝的河水(输穴)。

生命还在,经气就不会停止运行。这些大河里面的水又和其他的一些小水源汇聚成奔流不息的大江(经穴)。

最后这些水源的归属就是全部流到了广阔无际的大海里(合穴)。

而五腧穴——井、荥、输、经、合又和五行木、火、土、金、水相互呼应,等于每个穴位都有它自己的性格特点。但,这里有一个变数,五腧穴对应五行的顺序阳经和阴经是不同的。

阴经:井(木)、荥(火)、输(土)、经(金)、合(水)

阳经:井(金)、荥(水)、输(木)、经(火)、合(土)

不论是天地还是人体,要保持动态的平衡,整个气机(大轮盘)必须时刻转动起来。而要保证其转动,需要阳和阴两个力量的双向奔赴——阴升阳降。

阴气需要往上升,阳气需要往下降。

所以,阴经的井穴以具有升发作用的木开始,而阳经的井穴以具有肃降属性的金开始。于是,就导致了阴经和阳经五腧穴五行属性的迥异。

举个例子:如果肺经有热。

实证两个途径泻热。

第一种直取邯郸——找五腧穴中属火的荥穴泻热。

第二种围魏救赵——子母补泻法,实则泻其子。肺属金,其子为水,找五腧穴重点属水的合穴尺泽泻肺热。

反过来,如果咳喘易感冒,属于久病虚证。子母补泻法,就需要虚则补其母,找生金的土,五腧穴的输穴太渊补肺。

人体的五腧穴,您是否有明白一丢丢吗?(本文作者:肖良,董昌盛。责任编辑:郭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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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瘤中医董昌盛: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中医内科学、中医肿瘤学研究生导师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

上海市健康科普高级讲师

提倡中医综合疗法

经方为主身心灵同调

擅长肿瘤及各科杂病

弘扬中医药传统精粹

传播正能量古今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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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面印着“曹操”的时候,这两个字写的是什么

去年3月份,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澳大利亚学者张磊夫所著《国之枭雄:曹操传》;今年2月,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将日本学者堀敏一的《曹操》译出发行。近一年中,相继有两种海外汉学的曹操传记问世,实是三国迷之幸事。这两种传记无疑因西方汉学与东洋汉学的传统不同,而会有不同的风格;前者是英语世界中唯一一部曹操的学术传记,后者是日本学界世纪初的力作。从两本书的封面上,差别也一目了然——关于二者内容,是深入浅出还是系统完整,是否提供了新知与新颖的理论,宜有方家专述,而单看书籍装帧,就很有讨论的必要,我指的是堀敏一的《曹操》译本,因为张磊夫一书,收在“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中,从其多年沿用的制式书影,并无甚特别之处。

堀敏一《曹操》中文本则不同,大32开精装,书衣黑底,不另用图案装饰。封面唯红与黑,远远看去,书名苍朴厚重的红色隶笔从浓黑一片的背景中跃出,想来是有意要向读者暗示1800年前乱世血与火的氛围。这时候如果剥开书衣,可以进一步发觉设计者的用心,暗色硬封的对应位置勒出阴文“曹操”二字,凹陷效果做实了“入木三分”和“力透纸背”;而再翻过两张衬纸,可以发现书名那两个字仿佛是接连穿透了三个平面:拈起扉页,可以看出若有若无的墨影,好像阴魂不散的样子——硬封和扉页如果套叠起来,又组成一次完整封面的单色版——而这墨影效果是怎么造成的呢?原来设计者利用了扉页背面的空白纸页,以浓墨反印了“曹操”那两个字,好比是封面上写红字的人擘开暗黑,使了内力,最终将黑色印迹明白无误地复写在序言前这一页白纸上,显现出“隔山打牛”的神功。但要是这样说,扉页用纸还嫌稍厚,如果透光性更强,效果可能会更好。

计较起來,这本书在设计意图与效果间的罅隙并不止这一处。定睛细看封面,自有更丰富的信息映入眼帘:责任者与出版者宋体的细细笔画一上一下渗将出来,同样用了红字。封底照例依行业常态,有专业人士的荐语,也以密密麻麻的血色小字呈现——这些想来都在设计者的帷幄运筹之中,唯封底底部,不得不印上的白底黑色二维码及条形码,不免破坏了外观的整体效果,宛如扮奸雄的一位戏曲演员,白脸勾好了之后却去春风一度,颊上留了唇印子而不自知,匆匆上台亮相:这两种码分明服务于品牌推广与图书销售,对一个普通读者至多只有一次性用途的,其实委之腰封就好,大可不必在黑书衣上戳上永久的印记。

当然,说书衣只有红与黑,还是不完整的:回到封面,不必更凑近观察,则见“曹操”两个大字间还有金色小楷,字体和颜色都有凝练而经久不散的意味,对传主率先进行一次评价:“三国志の真の主人公”。这金色还可以视为是色调的补充,起到调和的修饰效用。其间保留的两个平假名,标明本书来自东瀛的出身。我挺赞同把曹操视为“三国志”真正的主角(之一),这种论点渊源有自,清代整理《三国演义》的毛宗岗,就在《读三国志法》一文中提到了三国的三奇或三绝:曹操、关羽、诸葛亮。我认为,这是毛宗岗真正演绎他自己版本的三国:三角演义。那么,《曹操》一书封面和扉页上“三国志の真の主人公”一句,究竟是出版方也包括设计者读透三国之后所写下的营销词,还是另有出处呢?本书在勒口之内,除版权页外,中文译本十分克制,几乎再没有译者与出版者的其他说明,通览全书也不知究竟。查日本亚马逊网站上的刀水书房原版,见到类似仿宋体的大书名下有小字,一模一样的话,知是中文本直接沿袭了原版的措辞。并且,看它由破折号引领,再看网站注录信息及各处征引状况,这并不是广告语,而算是副标题。

如果锱铢必究,这就是中文本的另一个瑕疵了,在版权页上并没有交代副书名,而使“曹操”两个字孤零零地刊载在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中,使本书与陈舜臣的小说,以及列在坊间各种“中华历史名人丛书”、“影响中国历史的著名帝王大系”、“历史人物系列丛书”、“中国皇帝皇后百传”等等通俗书籍中的《曹操》相重名。是不是会引起混淆且不说,但观察近年来学术著作的流行做法,正副标题更合乎读者的期待。两个书名层次不同,句式相异、性质判断有差别,彼此照应、相互牵制,由两者间的张力生发意义,由距离感触动修辞效应,这的确会比更古早阶段只有一个简洁的书名、乃至仅以主人公的姓名为题的做法更有效果。更要紧的是,这是日文版原有的,而中文版不免不够完整。

如果求全责备,日文本封面也不是没有问题。纤巧的字体与中文本的隶书相比,当然与传主时代相去稍远。封面上用的图案倒是后汉时代的武士俑——明确将说明文字标在封面下方,就汉文读者对书籍封面的印象来说,不免有点冗余。甚至也有副作用:这位骑悍马执长槊的武士,出土于甘肃武威,那是三国时的西凉,先有董卓在那里发迹,再是马腾、马超父子据此割据,都算是曹操劲敌。曹操传记的封面,请了一尊西凉武士来,迎面相对书名,是要封镇传主呢?还是想拆台捣乱报复呢?抑或曲解为用西凉武士表明魏王武功卓著,平定了北方?

日文版的装帧要素与书籍之关联颇可再三推敲。但从形式上说,使用考古文物作封面图案标示出处,毕竟是谨严的做法,也合乎史学及现今版权的规范。但由此我们来看中文本,遂又有一个问题浮将上来:书衣上那力透纸背的“曹操”二字,有什么出处呢?这个问题,书中同样也没有任何交代。

计较起来,两个字都不规范。“操”字右下将“木”变形成了“尒”——“操”有个异体字作“撡”,当与此有渊源。而“曹”字,成了“曺”,出头的两竖少了一竖,令人想起《儒林外史》中那个著名的吝啬鬼严监生,临终要将两根灯草拔掉一根方肯咽气,吴敬梓的灵感莫非来自“曹”的这一偷懒写法不成?或者写“曺”字的始作俑者难道是严监生家的老祖宗?

但其实,“曹”字不止有这两种写法。曹字早见于卜辞,甲骨文从二“東”一“口”会意,以门口两个灯笼(東)表示双、偶之意,所以后世也引申为类、群、辈;在金文中,“口”变为“甘”即今曹字下的“曰”,但到了汉代,以今所见隶字字形来看,并不十分稳定,字形上渐次略省:

可知曹字有多种写法。历代碑碣上所记异体,即所谓“碑别字”,更有:

加上“曹”和“曺”,计有二十种不同的字形,足足是孔乙己所谓“回字有四样写法”的五倍,其中参差各态,譬如《鲜于璜碑》那一体,其上遒然一横捺,可视为美国总统特朗普发型之渊源,很是神似。据此并可知,“曺”“曹”二形属这个字在历史上不断简化过程中较常见的形态,才不是多一根少一根灯芯的事儿。今通行“曹”字则可见于《张景碑》(159年立)和《曹全碑》(东汉中平二年(185)十月立,万历初年出土于陕西省合阳县。1956年移立西安碑林)。

而汉碑上的“曺”形似乎更多,或许这就是后来几乎只有“曹”、“曺”二形并行的原因。如今,韩国汉字就择用“曺”为规范字,而不像中、日、新各国,悉用“曹”。

从今所见上古碑碣文字,尤其是《熹平石经》和《正始石经》的情况可知,“曺”并不只限于《康熙字典》所谓。不过,其中的《正始石经》在此还是值得重视的,因为它的年代虽然比上文所列其他汉碑更晚了几十上百年,但须知它正是曹魏时期所立的,确切说来,是魏废帝齐王曹芳正始二年,按古、篆、隶三体刻《尚书》《春秋》,立于太学的。其碑文风格工整精絜,论者以为可以视为当时标准书体。虽欠实据,但仅在“曹”字的问题上,料想作为天子之姓,当确实是比较固定与正式的写法。后汉时已多写“曺”体,所以肯定不算一时特别的缺笔避讳,而况缺笔避讳的史料依据只能溯及唐初,常见的也只是缺末笔;另一方面,当时司马氏尚未曾,如若要说刻石者或书写者出于政治立场别有用心,故意将曹氏的“曹”缺胳膊少腿,这阴谋论也不能成立。

这样一来,用“曺”倒是更加贴合曹魏时代的状况,而况,隶字风格古直,也与魏武帝的个人表述风格十分合拍。就像王右军的传记书名不宜用美术字乃至涂鸦吧。所以前述日文版“曹操”笔画纤细,我觉得不如用汉隶。据我的不完全统计,标题中有“曹操”二字汉文书籍共有五六百种。其中,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就有几本书就注意用隶字,但是看起来,尤其是后出几本,因为汉字简化的缘故,要使用规范汉字,所以很明显乃当代人的题签。那么,堀敏一《曹操》中文本书名是不是也是现题的书法字呢?为何又用异体,而不用简体字呢?我找到了一册大象出版社2010年4月版张体义著《曹操墓风云录》,发觉其中“曹操墓”三字之间大小虽略有差别,前二字与堀敏一《曹操》中文本书衣上的却一模一样。

2010年所出版的包含曹操为名的图书有约五十种之多,要知道,此前的2009年及更早,每年都不过十来种。这是因为2009年12月27日河南省文物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称发现了曹操墓。这一考古发现入选了中国社科院评选的“2009年中国六大考古新发现”、国家文物局主办的“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而其真伪问题却有争讼,学术圈内外纷纷热议。《曹操墓风云录》正应时而出,以曹操(墓)为卖点。同年出版另有《曹操宗族墓群》(任晓民编着,江苏科技出版社2010年10月)一种,“曹操”二字似乎更为高古,尤其是“操”,右上三口呈倒置的“品”,与常见字形不同,可辨识度与美感都有点奇怪。经查方知,是取了湖南长沙马王堆帛书文字,乃属西汉时期,与曹操时代相去略远。而其“曹”字,亦用异体“曺”,则出东汉《赵宽碑》(光和三年(180)刻,在今青海省乐都县)。相形之下,《曹操墓风云录》封面用字风格比《曹操宗族墓群》更显一致,前三字同样用了集字的方式。所以,并非堀敏一《曹操》中文本有意袭用《曹操墓风云录》的题签,而是这两本书上的“曹操”所见略同:均来自东汉末年的碑铭:“曺”字出《曹全碑》(185年);而“操”和“墓”用的都是《郭泰碑》字。

《郭泰碑》又常称《郭有道碑》,查郭泰亡于169年,今碑虽是傅山依原拓临摹另刻,而原碑传是蔡邕(132-192)撰文并书丹,文在《文选》卷五八,中有句:“懿乎其纯,确乎其操。洋洋搢绅,言观其高。”二字集于《曹全》、《郭泰》二碑,并不只是在风格上协调的问题,更有意思的是,两块碑都是曹操(155-220)在世时代书写立石的,是他的同时代字。而又尤其是后一字,即曹操之名,是蔡邕所书写的。曹操与蔡邕之间有忘年交,蔡邕是东汉末年的读书种子,既是历史学家、文学家,又是音乐家、书法家,前引《熹平石经》即传说出自他的手笔。公元192年,蔡邕死于王允之手,堀敏一在书中也有提及,多年以后,大约是建安十二三年(207-208),曹操念及旧情,将流落在匈奴的蔡邕之女蔡琰以重金赎回,于是“文姬归汉”,《悲愤诗》一作,乃至托名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诗皆赖此得以传世。其实,“曹”用《熹平石经》字,“操”字用《郭有道碑》,全集蔡邕字,也不失为另一种选择。若能起曹操于地下,他一定会很满意能有老友的字给自己传记作题签吧。只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曹操》设计者知不知晓这一段史事呢?也就是说,如今“曹”借《曹全》、“操”引蔡邕,这同时代字究竟是不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巧合?以我自己刚刚从网上查到这两个字出处的经验,我悬揣,更大的可能性,是在书法字网站或字典上轻而易得的素材——假如是精心表达的意义,那就不应该不着一字,没有在书上留下任何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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