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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字草书(虽字草书怎么写好看)

时间:2023-12-29 07:45:48 作者:趾高气扬 来源: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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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欣赏:黄慎草书五言联“青草如有意,白云共此心”

吴学良

这幅草书对联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黄慎所书,释文是:“青草如有意,白云共此心。”

此作顿挫明显,笔法遒劲,即有怀素之风范,又有孙过庭之笔法,并且字与字之间相互呼应,字虽断,但气相连,用笔中有大量侧锋,极富变化,大有北碑之风韵。

作品中“青”与“白”的偃仰之势,“草”与“云”线条的走向变化,“如”、“有”、“意”与“共”、“此”、“心”的笔墨浓重变化等等,无不使人感觉到各种微妙的对比。另外“青草”与“共此心”及题款的整体用墨呼应,“如有意”与“白云”的用墨呼应等等,又全是在协调中进行的。这幅作品是变化与协调的统一体,整体感强,有静中求动之感。

黄慎(1687—约1770),字躬懋,后改字恭寿,号瘿瓢。福建宁化人。曾长期寓居扬州,以卖画为生。擅草书,工诗,堪称诗、书、画“三绝”的全能画家。

“匆匆不暇草书”考

李永忠/文

  西晋卫恒《四体书势》云:“弘农张伯英……临池学书,池水尽墨。下笔必为楷则,常曰:‘匆匆不暇草书。’”文中“匆匆不暇草书”的意思是匆忙之中来不及写草书。从常识来看,在真、草、隶、篆这几种字体中,草书的书写速度应该是最快的。如果要在匆忙的情形下完成书写,那么草书自然是首选的字体,而张芝却说“匆匆不暇草书”,这岂不是咄咄怪事?苏轼即对此提出了异议,《东坡题跋·评草书》云:“草书虽是积学乃成,然要是出于欲速。古人云,匆匆不及草书,此语非是。”其后,赵构《翰墨志》又云:“后世或云‘忙不及草’者,岂草之本旨哉?正须翰动若驰,落纸云烟,方佳耳。”

  富有感染力的关于草书创作速度的描述更加深了人们对“匆匆不暇草书”一语的怀疑。李白《草书歌行》中的“须臾扫尽数千张”,用短时间内完成的作品数量来说明创作速度;苏涣《怀素上人草书歌》中的“兴来走笔如旋风”、虞世南《笔髓论·释草》中的“草即纵心奔放”,是从笔法和创作心态方面着眼的;戴叔伦《怀素上人草书歌》中的“满座失声看不及”、皎然《陈氏童子草书歌》中的“飙挥电洒眼不及”则是从欣赏者的角度加以描绘。苏轼《石苍舒醉墨堂》中的“何用草书夸神速”之语,也从侧面说明了草书创作速度快的客观性。

  鉴于此,有的研究者采用另外的思路来解释张芝的这句话。有人将这句话断为“匆匆不暇,草书”[1],使这句话的意思变成了“匆忙之中,(只好写)草书”,与原意正好相反。载于1962年《新民晚报》的邓散木《临池偶得·“匆匆不暇草书”》一文或为此种断句法之所本,该文说:“根据我个人的分析推论,‘匆匆不暇草书’这句话,应该加上一个逗号作‘匆匆不暇,草书’。这就是说‘时间匆促,来不及正正经地写,只好草草作书’,是自谦的意思。古代文章没有标点,往往把人弄糊涂,即如‘匆匆不暇草书’六个字,自宋到今,缠误了八百多年,就是一个例子。”[2]文章自信地认为,“缠误了八百多年”的问题,加上一个逗号就迎刃而解了。此外,虞兆漋《天香楼偶得》释“不暇草书”为“不暇起草”,这也属于另辟之蹊径。赵翼《陔余丛考》卷二十一及李联琇《好云楼二集》卷十四对此已有驳斥,这里就不赘述了。

  那么,“匆匆不暇草书”这句话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呢?要正确理解这句话,梳理一下与之相关的历史背景是必要的。

  草书产生的情况可以从东汉赵壹的《非草书》中得到了解,“夫草书之兴也,其于近古乎……盖秦之末,刑峻网密,官书烦冗,战攻并作,军书交驰,羽檄纷飞,故为隶草,趋急速耳。示简易之旨,非圣人之业也。但贵删难省烦,损复为单,务取易为易知,非常仪也。”这段话说明了草书是在现实需要的基础上形成的,草书的形成在客观上满足了人们快速书写的要求。当然,这也可以看作对“匆匆不暇草书”这句话产生误解的一个根据。

  然而,草书在后来的发展中却并不是一味求快的。事实上,人们在使用草书的过程中逐步发现了草书的美,并按照美的规律来书写草书(为草书造型)。草书的美甚至引起了理论上的关注,东汉崔瑗《草书势》云:“观其法象,俯仰有仪,方不中矩,圆不副规。抑左扬右,兀若竦崎,兽跂鸟跱,志在飞移,狡兔暴骇,将奔未驰……是故远而望之,摧焉若阻岑崩崖;就而察之,一画不可移。”从其中纯粹艺术赏式的描绘中,我们看不到草书产生之初为敷急用的仓卒窘迫情形。

  草书家的出现也从侧面反映了人们对草书美的关注。《四体书势》云:“至章帝时,齐相杜度,号称善作。后有崔瑗、崔寔,亦皆称工。杜氏杀字甚安,而书体微瘦;崔氏甚得笔势,而结字小疏。”又“弘农张伯英者……寸纸不见遗,至今世尤宝其书,韦仲将谓之‘草圣’。”书家纷出的同时,草书作品也成为人们追逐的对象。《汉书·游侠传》云:“(陈遵)略述传记,赡于文辞,性善书,与人尺牍,主皆藏弆以为容。”[3]又《后汉书·宗室四王传》载:“(刘睦)又善史书。当世以为楷则。及寝病,(明)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到了汉末,“草书不但已成为公开的、合法的字体,并且还成为珍贵的艺术品”[4]从个人爱好的角度来学习草书呈现出令人惊讶的盛况。据赵壹《非草书》载:“余郡士有梁孔达、姜孟颖者,皆当世之彦哲也,然幕张生之草书过于希孔、颜焉。孔达写书以示孟颖,皆口诵其文,手楷其篇,无怠倦焉。于是后学之徒竞慕二贤,守令作篇,人撰一卷,以为秘玩……专用为务,钻坚仰高,忘其疲劳,夕惕不息,仄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虽处众座,不遑谈戏,展指画地,以草刿壁,臂穿皮刮,指爪摧折,见腮出血,犹不休辍。”从这样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草书在当时已经成为艺术创作和艺术欣赏的重要字体,精于此道的书法家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偶像,其作品成为收藏品及后学者心慕手追的样板,人们普遍关注的是草书的审美价值,草书发展初期的那种满足“军书交驰,羽檄纷飞”的实用价值,至此已变得令人陌生,草书是不是能“应急赴速”也就不拿么重要了。

  在这种形势下,张芝所说的“匆匆不暇草书”引起了许多追随者的共鸣。《非草书》云:“而今之学草书者,不思其简易之旨,直以杜、崔之法,龟龙所见也……私书相与,庶独就书,云:‘适迫遽,故不及草。’”所谓“适迫遽,故不及草”其实就是“匆匆不暇草书”的另一种说法,料想再大胆的断句家也不至于把这七个字断为“适迫遽故不及,草”或其他能达到“匆匆不暇,草书”效果的样子。赵壹在上面这句引文之后接着感叹道:“草本易而速,今反难而迟。”这句话也限定了“匆匆不暇草书”的真正含义。

  从实用的角度看,草书从萌芽到形成以至使用过程中都是以潦草化和简省化为主流的。但是,与其他字体相比,草书的结字最为简省,书写中小小的偏差就可能导致谬误或识读的困难。《全梁文》卷六十七载庾元威《论书》称草书作者“‘己’、‘巳’莫分,‘东’、‘柬’相乱……贪省爱异,浓头纤尾,断腰顿足。‘一’、‘八’相似,‘十’、‘小’难分,屈‘等’如‘匀’,变‘前’为‘草’”。又王君玉《续纂》以“杜撰草书”与“哑子作手势”列入《难理会》门。又《冷斋夜话》云:“ 张丞相(商英)好草书,一日得句,索笔疾书,满纸龙蛇飞动,使侄录之,当波险处,侄罔然而止,执所书问曰:‘此何字也?’丞相熟视久之,曰:‘胡不早问,至予忘之!’”正如俗谚戏称草书“热写冷不识”(明人《金钿盒》传奇第一一折痴哥曰:“我的字热写冷不识。”)可以想见,这种现象只可能发生在草书这一字体上。既然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困难,书写时自当小心在意,而不能率尔操觚。进入审美领域之后,不仅法度的严谨化更受到进一步的重视,而且正如上文所述,造型的美观化更是人们所要着重追求的,因此,与以实用为目的书写相比,难度明显增加。刘熙载《艺概·书概》云:“崔子玉《草书势》云:‘放逸生奇。’又云:‘一画不可移。’‘奇’与‘不可移’合而一之,故难也。”明王绂《论书》云:“张芝如般输构堂,不可增减。”极言其严谨而恰到好处。而张芝“凡家之衣帛,必先书而后练之。临池学书,池水尽墨”(卫恒《四体书势》),反映了一代草圣习草过程的艰难。

  从有关文献资料看,从汉始,人们就已经认识到心理状态在书法创作中占有至关重要的地位,这有助于我们对“匆匆不暇草书”作进一步的理解。汉蔡邕《笔论》云:“书者,散也。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若迫于事,虽中山兔毫不能佳也。”所谓“若迫于事,虽中山兔毫不能佳也”,其实就是“匆匆不暇草书”的侧面注脚。《全三国文》卷七十四载皇象《与友人论草书》云:“如逸豫之余,手调适而心佳娱,可以小展。”正面阐述了作草书(“小展”)的必要条件——“逸豫”,这与“匆匆”正好相反。唐孙过庭《书谱》有“五乖、五合”之论,“心遽体留”为一乖,“偶然欲书”为一合。“心遽”就是不“逸豫”,就是“匆匆”;“偶然”就是“心佳娱”,就是不“匆匆”。乖合之间,“匆匆不暇草书”之意益明。

  唐、宋之后,更多的书法家和书论家清醒地认识到张芝这句话的基本含义,并成为这种书学观点的拥护者。唐蔡希综《法书论》云:“张伯英……云‘怱怱(即匆匆)不暇草书’何者?若非静思闲雅,发于中虑,则失其妙用矣。”又宋陈师道《答无咎画苑》云:“卒行无好步,事忙不草书;能事莫促迫,快手多粗疏。”又李之仪《跋山谷草书<渔父词>》云:“‘家贫不办素食,事忙不及草书’最是妙语。”又清孙承泽《庚子销夏记》云:“书家草法,宜入规应矩,力能扼腕,处处停笔为佳,所谓忙中不及草也。”又刘熙载《艺概·书概》云:“欲作草书,必释智遗形,以至于超鸿蒙,混希夷,然后下笔。古人言‘匆匆不及草书’,有以也。”都能从不同的角度阐发对“匆匆不暇草书”一语地透彻理解。

  综上所述,“匆匆不暇草书”这句话阐明了草书创作的重要规律,即,草书法度的严格性和人们对草书造型美的追求,使草书创作具有相当大的难度,而从外到内的轻松逸豫状态是保证创作质量的必要条件。顺便要提及的是,张芝此语也揭示了一个重要事实——在张芝所处的时代,草书已经正式进入了审美领域。

  或问,既然张芝说“匆匆不暇草书”,那么他写的是什么字体呢?我们再回到本文开始引用的那句话:“弘农张伯英……下笔必为楷则,常曰:‘匆匆不暇草书。’”这句话是《四体书势》中《草书势》前的绪论文字,讲述的是张芝习草的经历, “下笔必为楷则”说的其实就是张芝书写草书,只不过这种草书具备严格的法度(楷则)罢了。产生疑问的原因主要集中在对“楷则”一词的理解上,钱钟书先生《书法艺术的启示》一文对此辩之甚详,现移录于此:

  “按‘楷则’正指草书,非云‘不暇草’而作楷书,乃谓落笔不苟,足资法范。故‘韦仲将谓之草圣’;使下笔必为真楷,何缘被此佳号哉?《梁书·萧子云传》:‘善草隶书,为世楷法’;怀素《自序》载颜真卿赠序:‘夫草稿之兴,起于汉代……迨乎伯英,尤擅其美……以至于吴郡张旭长史,虽姿性颠逸,超绝古今,而模(墨迹及拓本皆有此字,疑笔误衍文)楷法精详,特为真正’;字句可参。是不特草书可为‘楷法’,抑且得蒙‘真正’之目,观文之终始,庶不误会。”[5]

注释:

[1] 《历代书文选》,第672页,1979年版,上海书画出版社。

[2] 转引自《20世纪究丛书·品鉴评论篇》,第2页,2000年版,上海书画出版社。

[3] 这里所说的“尺牍”,其书体是否为草书并不明确。陈遵约卒于光武帝建武元年,其时草书已经形成,因此“尺牍”有可能为草书体。参看唐兰《中国文字学》第173页,1979年版,上海古籍出版社。

[4] 启功《古代字体论稿》,第34页,1999年版,文物出版社。

[5] 《钱钟书论学文选》第四卷,第146页,1990年版,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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