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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美沙(池上美沙图片)

时间:2024-01-17 14:52:38 作者:行尸走肉 来源:网友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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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最著名的一首天仙子,一句“云破月来花弄影”被后世赞赏千年

宋代著名词人张先,善于写词,他的词,意蕴恬淡,用词凝练,对后世词作的发展影响很大,张先善于以工巧的笔触,描绘一种朦胧之美,常常让人感到余味非常。

张先起先有一个雅号,叫做“张三中”,这是因为他的名词《行香子》中有“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之句,因为写得好,所以被人给了这么一个雅号,但是张先自己却似乎不认为这是他的最得意之作,曾经说:“何不称为‘张三影’,‘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幕卷花影’;‘柔柳摇摇,堕轻絮无影’,都是我的得意之句。”于是他便有了另一个雅号,即“张三影”,而在这“三影”中,其实最著名的,还是第一“影”,即“云破月来花弄影”这一句。

那位红杏尚书宋祁,便非常称赏这一句,称张先为“云破月来花弄影郎中”(其实宋祁自己,也因为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而为后人称道),清末的词学理论家陈廷焯评价张先的词为:“才不大而情有余,别于秦、柳、晏、欧诸家,独开妙境,词坛中不可无此一家”。今天,我们便来一起欣赏这首著名的《天仙子》词作。

这首词写于张先任嘉禾判官时,当时作者已经五十二岁了,由词前小序我们可以知道,这一年春天,张先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参加府中的聚会,于是顿起伤春之意,写下了这首名篇,将暮春的萧条与自己晚年的凄惘感情交织在了一起。

天仙子·时为嘉禾小倅,以病眠,不赴府会

张先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首二句说道:“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词人手持酒杯,本想借着饮酒来听几首曲子解闷,可是越听越不是滋味,不但没有遣愁,反而心里更烦了,于是词人午睡,可是午睡后,虽然酒醒了,但愁却更浓了。冯延巳曾有“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的名句,张先此处,与冯延巳一般,这种闲愁,是很难排解的。所以词人到了晚上,更不愿意去“赴府会”了,因为笙歌之后,愁绪反而更多。

接着词人提到伤春,便有了“送春春去几时回”的感慨,这里用了两个“春”字,其实有着不同含义,上一个“春”是季节,是大好的春光,而下面的“春”,却多了年华易逝、风流不再的韵味。

词人紧接着说,“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词人在傍晚时照了照镜子,更加感到年华的逝去,往事如烟,在脑海中飞逝而过,只能空自沉吟,无可奈何。这或许便是词人不想参加府宴的最根本原因,伤流景也。杜牧曾有诗句云:“自悲临晓镜,谁与惜流年”,杜牧笔下是晨起梳妆,对镜感叹年华易逝,而词人是临晚照镜,同样也是感叹年华,一个“晚”字,似乎也有晚年的意思。词人那种自怨自艾的心情,表达地十分委婉动人。

下片更显空灵之美,首二句极佳,“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鸳鸯在黄昏后归到池边并头而眠,花枝在月下舞弄着自己的清影。或许是词人起来在小园中散步以排遣心中的愁闷,于是看到了这幅画面。本来,天上是有月的,可是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住了,恰好此时起风了,月亮吹散乌云,刹那间,云开月出,地上正开着的花儿,被风一吹,也在月光中洒下了婆娑的花影,词人将这一美景记录了下来,写成了这一个千古名句。一代国学大师王国维盛赞此句,曾在《人间词话》中评价说:“云破月来花弄影,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结尾几句,“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是说,一重重的帘幕遮挡住了府中的灯光,风还没停,人声却安静了下来,这说明,夜已经深了,于是词人猜测,经过了这一夜的大风,明天花园的小路上,一定会有很多落红铺地吧。这几句,还是非常有韵味的,既有伤春之情,又有迟暮的愁绪,复杂的心情中,是词人的一片深情。

其实这首词的主题是宋词中经常出现的惜春、伤春,词作之所以如此著名,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词人善于炼字,一句“云破月来花弄影”不知让多少读者倾倒,这一句,将词的美学发挥地淋漓尽致,也让这首词,成为了千古名篇。

我堂堂刺客怎么就乱入历史节目了?游戏同人图让各国媒体屡屡翻车

几天前,日本电视台播放了主持人池上彰讲述法国历史的节目,制作组引用了一张名画《自由引导人民》作为配图: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仔细看画面最右边的部分,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来,我们给他一个特写——

上面这张刺客信条版《自由引导人民》是玩家制作的同人图,效果十分贴合原画,如果不是熟悉《刺客信条》系列或者对美术有一定的了解,猛然看上去很难发现问题所在。

发现这个bug的网友@soma_5z是《刺客信条》系列的粉丝,常常在推特里分享《刺客信条》的各类相关信息,所以能在一闪而过的节目中一眼认出穿着阿泰尔套装的亚诺也属正常。

《自由引导人民》原图

为了求证画有亚诺倩影的图为啥会好巧不巧被选用到节目里,我分别用英语、法语、日语和中文的画作名称在维基搜图里都试了一遍。一开始的画风还比较正常,至少前几张相关图片都是中规中矩的原画,但从第二行开始图片画风基本就不同程度地跑偏了:

从这里也能看出世界各国人民对恶搞的热爱

这件事儿想想还是挺神奇的,不小心搜到粉丝改的图可以理解.但问题是,在维基图库各国语言关键词搜索下,前几行图片虽然有一些不靠谱的恶搞,但几乎都能一眼识别出来,排序较前的带有亚诺的图片几乎都是媒体对近几天这个乌龙事件的报道截图,而且不是刻意在《自由引导人民》后刺客信条关键词,很难会“选错”。

所以这位工作人员到底是在别的网站看到这张图随手拿来用,还是本身就是AC系列的粉丝,故意拿这张图当彩蛋放进节目里,有点说不准。

这也不是《刺客信条》第一次以这种乌龙的形式出现在电视上。一直以来《刺客信条》系列对建筑物和城市布局的还原都有着相当的水准,以至于许多玩家在实地旅游时都会产生“这地方我爬过”的既视感。

网友Philena_Piao写在游记里的感慨

游戏场景过于逼真的后果之一就是被电视台工作人员误用。2013年丹麦电视台TV2在报道一则叙利亚冲突的新闻时,引用了一张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的图片。这事儿被许多观众和玩家拿来调侃,当时坐在演播室里的可怜女主播肯定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这张“新闻图片”来源于初代《刺客信条》。

同样是为了呈现叙利亚的现状,今年2月俄罗斯国家电视台在纪念在叙利亚被枪杀的士兵时播放了一段视频,其中有大约1秒的片段展示狙击镜头,但这个镜头其实是源自军事模拟游戏《武装行动3》。

与丹麦电视台的误用不同,俄罗斯还有过其他“前科”,去年年底俄罗斯国防部就曾用游戏《AC-130空中炮艇模拟》的截图来充当美国勾结ISIS的证据。

不光国外常常搞错,国内CCTV9播出的纪录片《中苏外交档案解密》也曾经闹过一个大乌龙。熟悉红警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命令与征服 红色警戒2》有个资料片叫“尤里的复仇”。可能有玩家比较喜欢搞事,把尤里的复仇编辑进了百度百科“布拉格之春”词条,根据网上流传的说法,该纪录片编导正是看了这个条目,才让“尤里的复仇”堂而皇之地走进纪录片。

这是暗示大家相约打红警?

同样被百度百科坑了的还有甘肃卫视。在一档名为《揭秘真相》的节目中,主持人给观众介绍能对航母造成威胁的几种武器,其中提到了“特别是其搭载690战术核显卡的改进型号,一发即可摧毁一个航母战斗群”。这句话是从百度百科“航母杀手”词条中原封不动抄下来的,“690战术核显卡”其实是网友对NVIDIA GTX 690显卡的恶搞。主持人在节目中一本正经地把它说出来,戏剧效果可想而知。

可能全世界的电视台都有个不太靠谱的幕后工作人员

电视台屡屡翻车,看似和游戏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建筑宣传也掉进了坑里。几个月前英国的城市开发公司Lanpro被扒出,它们针对诺福克城郊地区开发潜力的宣传手册中,有一张俯瞰图来自游戏《城市:天际线》:

这应该算是典型的“图片不代表实物”了吧

如果说上面这些还能靠道歉等行动来弥补,接下来这个乌龙就比较尴尬难处理了。去年乌克兰政府在首都基辅为反恐行动中牺牲的士兵树立了一座纪念碑,这本来是一件庄严的事,但当纪念碑落成后,人们发现:

《暗黑破坏神3》上了纪念碑

会闹出这些乌龙,一方面是因为游戏画面越来越接近现实,难以分辨真假,但另一方面,这也跟工作人员不走心、懒得多次搜索确认资料分不开。

误用游戏相关衍生物不能说是什么大错,但上面提到的电视节目、纪念碑等毕竟都面向普罗大众,总不能随便找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的图片就拿来用吧。

池上,一场流动的文化盛宴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云门舞集在池上稻田中演出《松烟》。

云门舞集在稻田中的舞台。

台东县池上乡农民卢美锜怎么也想不到,台湾编舞家林怀民会看上自家的一块田,她更想不到,不事农桑的林怀民竟能在体验割稻后,编出名叫“稻禾”的舞来。近日,她又在家门口的稻田舞台前,和2000多名乡亲一起,欣赏了林怀民所创立的云门舞集带来的《松烟》。取典于古人焚松制墨的舞作,同样与池上这个书法之乡有关。

“颠覆对农民刻板印象”

练书法、学油画、排戏剧、爱古董,农民卢美锜的爱好不可谓不文艺。人家可不是玩玩而已,就拿书法来说,一不小心就练了20年。在她家的阁楼中转上一圈,墙上挂有米勒的《拾穗者》、梵高的《星空下的咖啡店》、莫奈的《日本桥》,与并列其间的书法作品相映成趣。再去顶楼一看,层层叠叠挂满了她的书法习作。

再与卢美锜聊上两句,言谈之中强烈的自我意识,在家庭之外对生活可能性的追求,会让你深深地惊叹,眼前人可远不只是文艺中年,分明更是思维开放魄力十足的现代女性啊!如果能再深谈一步,听听她打小每周数次跑去戏院看电影的经历,你定会为自己从前关于农民想象的局限感到羞愧。

卢美锜可不是个例。常住人口4000人的池上乡,至少有几百人研习书法,一出手便可见内力深厚。数年前,林怀民惊叹于花东纵谷稻浪翻飞的绝美,更让他惊奇的,还有农友的视野,“谈吐和自信大大颠覆对农民的刻板印象”。

林怀民找来摄影师张皓然,在卢美锜爷爷留下的一块稻田中采集视觉素材。两年的驻村时间中,张皓然一一记录下初苗、满穗、收割、烧田的稻米生命历程,这些“会呼吸”的影像,后来被呈现在《稻禾》的舞台投影中。天光云影,风吹稻浪,大美池上惊艳了世界。

2013年,云门舞集《稻禾》的首度亮相,便是在池上天地间,为2000多名池上乡亲义演。“池上不只是云门舞集最美的舞台,也是全世界最美的舞台。云门的舞者走遍世界,最爱的舞台还是池上。”时至今日,林怀民经常会得意地用闽南话模仿池上阿嬷们,“都看不懂在讲什么啦,但是好美啊!”

“云门帮我们张开眼睛”

今年秋天,云门舞集又回到了池上。问及5年中乡村的变化,林怀民会告诉你,“观众更有气质了,连路牌都变了,现在是用书法写的。”漫步池上街头,抬头便是绿底白字的路牌,细看过去,不仅字迹不同,连字体都有差别,它们出自好几名书友之手。

云门舞集最初在台东剧院内演出《稻禾》时,林怀民曾邀卢美锜一家观赏。投影中稻田的四时生长,让她首次发现自家田地竟如此之美。卢美锜的丈夫叶云忠也说,“是云门帮我们张开眼睛”,“平时巡田都只看眼前的稻子,现在日巡三趟,眼界会往远看,欣赏池上的美。”

稻禾的美不仅如此。“不是说把演出做好,而是透过这个,得到不同的东西。”林怀民说,“我们来了,让大家看到美丽的风景,池上人觉得很骄傲。”平常街头人迹杳杳的池上,因为云门舞集走向世界,也带来了观光的人潮。

尤其当池上农民组成的“池上乡文化艺术协会”与“台湾好基金会”携手打造了“池上秋收稻穗艺术节”,每年这个时候,从世界各地赶来的游客,甚至超过了池上村民人数,“像过年一样热闹”。台东县池上乡文化艺术协会理事长梁正贤自豪地告诉记者,“我们去外地都敢大声跟人家讲,我是种水稻的。一般的乡镇很少有人敢这样说。”

这次云门舞集来演出,池上乡唯一的初中,全校230多名师生集体出动,再加上本乡社团成员,总共有300多人担任现场志工。

同学们从演出前摆放观众座椅,到现场维持秩序、清理一间间流动厕所,稚嫩的肩膀担起责任。“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嘿!嘿!嘿!嘿!”少男少女列队微笑鼓掌迎来送往,歌舞欢腾,让观众心情大好又印象深刻。

“池上不只是唱歌跳舞”

“云门点亮那一把火,我们所有的学生都认为,我是池上的学生,有一股骄傲感。”梁正贤抚掌大笑,“池上学生的学测成绩本来在台东县倒数十名之内,两年前升到全县第二名,那个跳跃式的成长,让我们自己都吓一跳。”

“我们尝试过给相对弱势的学生奖学金,但发现效果并不好。”梁正贤说,“学生打从心底发现别人很重视我们,都说我们表现很好,自发性的学习动力才会够。”

林怀民对此深有同感。外界的关注,对池上人来说是一种荣耀。孩子们也有体会,自尊感随之提升。“有了这种自信,他们就能把事情做得更好,对于整个社群来说很重要。”

“池上不只是唱歌跳舞,而是做得更多。”林怀民说。池上是全台最纯净自然的稻米产区,因为品质优良,池上米屡获全台冠军米称号,销售收入部分用于资助清贫学生上大学。

如今的池上洋溢着文艺气息,在伯朗大道上骑单车找金城武树合影真不算啥,大坡池音乐馆古典音乐讲座、谷仓艺术馆中台湾画家蒋勋的书画展、池上乡农会大地剧场星空下的电影、多力米故事馆中池上米的周边产品都值得关注。2014年起,包括蒋勋在内的多名艺术家驻村创作。林怀民说,现在还有谁敢嘲笑台东是艺文沙漠?

游客爱好文艺也就罢了,村民如今的审美素养也不低。从前租车的店铺不会考虑招牌的颜色和位置、架设的车棚跟环境是否协调,眼里只看到自家。现在有了整体观,寻求与周边环境和谐共生。梁正贤笑说,我们春天办野餐节读诗,草地上的野餐垫肯定要用绿色的嘛,有关部门居然找来了黄色的垫子,就被我们诘问,“你到底有没有美学素养?”

池上书局的第三代老板简博襄对记者说,以前游客来池上,我会说,“你来啦?”后来发现他们常常过来,看演出、游池上、来书局摸猫,我就改口,“你又回来啦?”

池上秋收演出几日,盈耳尽是“云门”“林怀民”“蒋勋”。热闹散去,村民们将谈论音乐导聆、谷仓艺术、书画展示。如此种种,何其美好。(张 盼 文/图)

80后作家池上《曼珠沙华》新书首发,校园文学的能量远未被穷尽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张瑾华

池上近影。

有人说,任何成人作者都欠儿童一本书。

池上的《曼殊沙华》,正是这样一本书。

那些成长之路上,所经历的情感问题,一点点淤积于心:被孤立的少女试图揭开成人世界的面具,优等生在未择之路徘徊;失去爱的少年乐此不疲地跟踪陌生女孩,终被私欲推向悲哀的结局;青春的友谊已经崩塌,仍有人在追寻那段逝去的时光……同一个世界里,人们与各自的生活搏斗。

一场意外事件、一个无心之举、一瞬间产生的恶意,都如量子一般,纠缠于我们未来的人生。赞美和掩饰都已失效,生活的信念摇摇欲坠,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刻,结局已尘埃落定,但那些遗憾与悔恨,将充盈着我们日益完整的自身。

11月29日下午3点,杭州青年作家池上小说集《曼珠沙华》新书首发线上研讨会在“云”上举行,80后作家池上、鲁迅文学奖得主黄咏梅和黄德海、木叶等一众评论家们,在青年评论家、上海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李伟长的主持下开始了。

池上,1985年生,浙江杭州人。出版有小说集《镜中》《无麂岛之夜》。曾获山花文学双年奖新人奖、西湖·中国新锐文学奖。

在新书首发式上,池上说,“这是我第三本书,但是其实前两本都没有这么细的推进过,第一次感觉到做书那么难的一件事,尤其是现在疫情当下,做书真的很不容易。现在回忆一下,我以前没有写成长类、校园类,就怕太近了,会有一种恐惧,觉得会不会在书写生活本身,但是却没有看到里面比较复杂的一面。所以我一直放着。

为什么会写这两个小说?池上说,因为一个细节。“当时我有一个学生,不是我自己班的。他差不多是《曼珠沙华》里面孩子的原形,当然她是女孩子,因为一场意外的高烧引起后续很多麻烦,比如癫痫、学习能力跟不上等等。她有一个非常好的爸爸妈妈,陪伴着她每天给她送中饭,因为她不能吃学校里面的餐,要吃定制的东西,否则她会发病,病的很厉害。有一次她爸爸来送她,我在传达室看到那个孩子,我们很多老师都很关照这个孩子,都说这个孩子是幸福的,当时跟她爸爸说,某某爸爸你真的很了不起,孩子在你这里很幸福。结果那个小孩就看了我一眼,用特别大声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幸福,我幸福什么’,我真的被她所震惊到了。因为我是一个老师,她在爸爸和老师的面前,虽然我不是她的班主任,但是她其实诉说她的心声。她确实因为那场病剥夺了很多她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她内心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虽然我们可能觉得她爸爸对她很好,老师也很关心她。但是其实这个孩子内心的世界,我们没法感同身受。就像有的人说你生病了,不生这种病的人没有办法真正的感受。这是当时触动我的一个点。”

池上又说到她任教的班里的一个孩子,他很优秀,但是从来不跟老师说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有一次试探性问他一下,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老师。正常情况下三四年级的孩子听到这个会很害怕,会把这个事情恭敬地跟老师说明白。但是他回答我‘我不可以有秘密吗,你们大人都有秘密,为什么不能有秘密’,我从教这么多年,自认为是很负责任,很有方法的老师,我也觉得应该能够走进孩子的内心,但是他这么一说以后我也很惭愧,后来没有再问他,至少当时没有再问。因为我觉得孩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远远不是我之前的想象一样。”

“正是这两个契机,让我决定书写这方面的题材。”池上说。

池上在线上分享。

池上还剖析自己。“从小到大我都是属于中等偏上的孩子,不是最优秀的孩子,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敏感,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呆滞,有一种迟钝的感觉。但是一直坚持写下来,在书写当中想要更加深入的去了解自己、去了解这个世界,会有一种好奇的感觉。”这是她在繁忙的小学教学工作之余,一直能继续写作的一个原因。

上海文艺出版社副社长、评论家李伟长说,“池上的小说对我而言,击中的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这个话题自然来自于教育。”

作为这部小说的直接出版人,李伟长认为,池上的小说里有一个空间感,这个空间当然就是学校,但是和以往的校园文学、儿童文学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他这里写了很多教育问题,包括打引号的“问题少年”,在传统的认知当中,问题少年的是不守规则、坏孩子,在池上小说里的问题少年、问题孩子可能真的有心理等等的问题,这些问题的提出,随着教育的能力和现代化越来越多以后,问题孩子在现在很多学校里面比较普遍,有一定的数量,如何去关照这些小年轻人、小朋友,恐怕不仅仅是一个老师的角色,所以池上提出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现代教育发展到现在状况,尤其是很多独生的孩子,在学校里有一些不可教育的东西,对“教育者”,广义的教育者,家长、老师,提出很多的问题,什么是理想的教育者,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师,还是认为自己是救世主、灵魂导师,如果从这个话题引申开来,池上把这个问题捕捉的特别准,而且通过这个问题她打开了很多家庭,一个有问题孩子的家庭,一定不是安宁的,而一个不安宁的家庭肯定和社会本身的秩序有关联。所以从这个口径可以看到更大的世界,这个世界包括人心。

在线上发布会上,嘉宾们谈了各自对池上作品的喜爱。

吉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吉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振认为,池上把孩子当成一个平等、独立的个体看待,所以池上在这一系列小说里构造了一个三角关系:孩子、教师、父母。

评论家徐刚则说,《曼珠沙华》这部小说集子里最主要的三个小说《创可贴》《曼珠沙华》和《摇太阳》都涉及校园题材。我们原本以为孩子的欲望比成人想象的要简单,但最终你会发现,孩子的想法其实非常复杂,这里有很多“惊心动魄”的东西。

同为新锐作家的王苏辛认为,池上几篇小说的呈现主题、各方面都很鲜明。尤其是现在这个环境,人最恐惧的是附近的生活被剥夺,而不是远处的东西。所以在看这本书时会发现真正能够安顿、安慰到人的还是附近生活的温暖性、日常常识的包裹,这些东西才是构成生活的本质,能感受到一些痛苦被击穿的状态,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某些新闻,实际上是自己本身在生活当中有多多少少的一些,被这样的一些公开事件召唤出来,形成人最大的痛苦和悲哀。我们肯定不会去说它。王苏辛认为,池上在小说中把这个问题说的特别清楚。

另一位嘉宾、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也是“新杭州人”的王晴飞说得特别实在。“我在读《曼殊沙华》的时候,不仅仅是在读一个文学作品,也是一个新杭州人看老杭州人怎么写杭州。尤其是《曼珠沙华》,其中有一段我看了很伤心,里面讲到余杭人要到杭州去闯荡,我不禁悲从中来。我千里迢迢跑到杭州,老杭州人告诉我,你来的是余杭,余杭不是杭州。”王晴飞说,这部小说中涉及的题材、问题,我们人到中年看了也有切身体会,包括中年人的精神状况、子女教育等问题,都是我最近在面对的。”

80后作家池上因为要杭州小学任教的工作关系,在时刻观察着一个儿童和成人世界之间的连接状态,从这个连接状态当中,她才看到了不同身份和不同年龄段人的真实状态。

以下是部分嘉宾在研讨会上的观点——

【黄咏梅:密实的生活里有一种不安分】

鲁迅文学奖得主,也是浙江“新荷计划”推手的作家黄咏梅说——

池上的作品里主要的是两类题材:写女性、家庭生活的一部分,一个个家庭妇女在琐碎的日常生活里忽然因为某个契机进行一场一场灵魂的出神、灵魂的出走,这一类小说在池上的作品里占的分量很多。池上跟很多女性作家一样,也喜欢写女性、写日常世俗的东西,顺着一些小事端扯出人物内心很幽暗的纠结。

刚开始读池上第一个小说,是在《收获》上发的《在长乐镇》,我当时还不认识池上,她作为一个新人,我第一个感觉是她没有我印象中新人写作中的那种“青春期”。我们读过很多新人的作品,小说里写的那些人物情绪很多都是无来由生发,要刻意去做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物设定,池上写作一开始就度过了这个“青春期”,笔下的人物即使被现实所挤压,但是并不变形、也不凌厉,无论是母亲、女儿、妻子、老师的角色,所以她写的人物都普通得像我们身边的人,她们在小说里做着应该做的事情,都在努力寻找角色下自我的那些部分,哪怕最终得到的是一阵羞耻还是一份陶醉。池上的小说里有很密实的生活,看似“波澜不惊”,但你会感觉到一种不安分,好像她要从这些生活里找到一个缺口,从这个缺口里有一些很坚固的东西会随着那些情绪逐渐崩塌。就好像这本书里的《仓鼠》,有一个细节,女主角郝丽下决心赴一次暧昧约会之前,很多女性作家的心理活动会很多,做很多事情,类似精心挑选漂亮的衣裙、化妆之类的。但是池上的处理却是,出门前在便签里写下很多的日常事项,交代丈夫送孩子、早上九点半做什么,十点半做什么,都是她平日里做的事情,一大串的罗列,把人物放在扑面而来的生活场里面,洗衣做饭、通勤、接送孩子等等,随便一件事情都可以很快使我这个读者如临其境。但是我认为池上的力量是在于这些密不透风的日常,我会读到一些“危险感”,一桩一桩小事情在小说里构成一些有效的庞杂,我在读的时候会期待或者坚信,在某个段落里会发生些什么,果然,往下看就发生了。所以,读她的小说我经常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女作家小说里常见那些绵密的心理独白、万千心绪,通常是来自于日常琐事交织的密集,来自于被我们忽略掉的那些内心的日常杂音。我认为池上的小说挺狠的,那个“狠”表现在密集生活展现的时候,她不经意地来一下,好像被打湿的毛巾抽在人的身上,让人没有防备,你以为它只是一块毛巾,但是打到人身上的时候,才知道是很疼的,但是那个疼又觉得是很荒诞,毕竟那只是一块毛巾,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力量,池上属于这种打湿的毛巾一种“狠”。

第二类是写校园里少男少女的成长小说。可能池上职业的缘故,这一类主题很容易被看做是成长小说,但是读过以后就知道这类小说的主体虽然是学生,但是更多是写孩子背后整个的家庭,以及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校园可以牵出校园事、生命事,小说里面的孩子们的生活包括心理、情绪等等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成年人的世界。这类小说很不好写,因为会受到各种局限,小说如果主体是孩子,局限很明显,因为孩子看世界的目光局限、或者认知的局限、乃至情感的局限,很多写这类题材的作家,很难将读者放在小说呈现的困惑里。大多可能在作者和人物之间打开一种类似反讽的口子。但是池上写这些孩子的时候,是平等的,不是心怀叵测的旁观,也不是兴致勃勃、期待着戏剧性的发生,写他们的困惑的时候,更多写牵扯出来背后成年人的困惑。这方面她感受到的比我们多,她是老师,面对的是学生,也是家长、也是家庭,同时也面对社会上大多诸如人际、阶层等等问题,是有复杂的,也是有意义的。我很希望池上能够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写下去。这类作品会成为她一个很显著的风格。

这一类写校园、写孩子视角题材的作品是有局限的,当然这些局限会形成某种张力,但是这种局限性也会成为一种陷阱,如果尺度把握得不够准,叙事者很容易写“破”,好像小说里面藏着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样。目前在池上这类题材的作品里面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只是我有点担心,如果这类题材写得多了,写顺滑以后,会不会落入这样的陷阱,会不会出现叙述者和人物主体的隔裂?如果有一点建议的话,我建议她写这一类题材将来多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黄德海:女性意识越来越明显】

《思南文学选刊》副主编,中国现代文学馆特邀研究员黄德海说——

池上的这本小说,除了《松木场》,其他此前就看过,我们《思南文学选刊》也选过其中的两篇。池上小说很有意思,乍看写的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没有激烈的情节或者惊天动地的变化,但是从作品中,我们会看到社会方方面面的问题,经过了一些变化以后,怎样一点点落到个体的身上,个体又怎样应对各种各样由社会推垒而来的压力。比如从小说里可以看到,这些年信息技术的进步,人脸识别的发展,老师讲课要用的新技术模板,学生和家长遭遇的“网暴”,可是这些在作品里又不是作为核心事件出现,而是无数事中的一个。所有的事情一点点累积起来,落实到一个人身上,就像时代的雪花落一个人身上,然后每个人做出自己的反应,又以此反映了时代的样子。

第二,池上小说一个很典型的特征,就是看起来很平静,几乎是波澜不惊的心理过程,可是写着写着,心理变化的过程越来越深。看起来是这样的事,但是再深入一层,就变得不是这样,再深入一层后又发生了变化。随着对人物心理层面不断的发掘,各种看起来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就没有那么因果分明了。这是池上小说很典型的特征,在心理的把握上沿着一丝缝隙深入一层,打开以后又一个缝隙出现,沿着这缝隙就又打开一层。这样层层深入,抽丝剥茧,人物心底的委屈或幽怨,就慢慢展现出来了。

第三,池上小说里的女性意识越来越明显,作为职场和家庭组成的无面目女性,开始变成一个个需要或者已经能够被辨认的个体。这个过程虽然很漫长,但一旦有意识去处理,很快就会越来越清晰。这本《曼珠沙华》里的女性意识,游荡在独立个体和无面目社会成员之间,很显见有挣扎和犹豫。这样认知到自我女性个体的人,如何再回到社会和家庭,这是池上在最近写作中经常关注的问题,也让我们对池上未来的写作充满了期待。

【木叶:校园文学并非割裂校园和社会】

诗人、评论家木叶说——

可能是自己也做过中学老师的缘故,我读池上小说的时候特别有感触,其中一点就是由衷希望她更理直气壮也更深入地去书写有关校园的小说。我这么说是建立在发现池上兴趣广、触及的方面也不简单之上。坦白讲,人们可能对校园文学或者说关于校园的书写存在一些想法。通过阅读池上的作品,我看到她自身的校园经验以及对这些经验的逾越,还有就是闪烁其间的才华。在我看来,校园文学,或者说关于校园的文学的能量远远没有被穷尽。《曼珠沙华》这个集子以及以前的一些作品,显示了她的叙述已经有了可观的收获与高度,令人期待。

这个集子里除了校园因素,也有家庭故事,以及别的社会层面的探索。《曼珠沙华》这个故事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校园的元素已经在了,还涉及兼职模特、房子问题、二胎问题、心理问题、跟踪、死生等等,很多都辐射到社会之中,作者还能收回来,形成整体的脉络与张力。可以说,她带来了一教室一教室的细节,一火车一火车的细节,一切奔涌而来,校园、家庭和社会,历史性的症结和当下的新元素都结合在一起。我很欣赏这种“日常的光芒”、“俗常的光芒”、“世俗的光芒”,一个好的小说家就是要能够把世俗细节的光芒加以捕捉、升腾。

池上的故事“波澜不惊”,确实,故事的流转不动声色,有时又会突然有一个波转,给人一击。读者和评论家都留意到一些细节,比如《创口贴》中程小雨有两次贴创口贴,一是额头受伤,是用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创口贴把它盖住,再用刘海进一步遮掩。另一次是膝盖受伤,这个时候就要展露自己美少女的状态,所以用了一个美丽公主型的创口贴,这两种创口贴也隐含了不同的受伤原因以及“荣辱”。这些日常细节是发光的,表现了人如何以自己的智慧、情感,去和周遭世界、成人世界以及时代的种种目光碰触博弈。

我想说的是,无意让某个作家专门写或着力写校园文学,也决不能割裂校园和社会、校园书写和更广泛的文学。一个创作者,总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出发点,一方面不要被固化、标签化,一方面也要珍视自己得天独厚的经验,充分发挥、别开生面。

前面说了俗常的光芒、世俗的光芒,这光芒不仅仅是指光亮与美好,也包括黑暗、幽微以及种种问题。我想另提一下“俗常的锋芒”、“世俗的锋芒”——光芒与锋芒都不是什么新词汇,不过,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思考,还是有益于看到更多的东西。这两点在这部集子里都有了,后者是我更关注的,比如说人为什么告密,为什么偷东西,人如何面对贫困,如何看待知识,如何领受看得见与看不见的诱惑,这些都涉及世俗的锋芒、人性的锋芒,是痛也是秘密。

联想到因故未能收进来的《天梯》等作品,以及更早的一些作品,可以感觉到池上在很多方面敞开自己,不断触碰世俗的那些光芒与锋利之处。对于世俗的光芒和世俗的锋芒,不同作家会有不同的侧重与探索,而当光芒和锋芒得到更深入有力的结合与彰显之时,作家作品可能走向更为开阔和颖利。

《曼珠沙华》,池上著。上海文艺出版社2022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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