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民俗 > 民俗风俗

梦见爆炸(梦见爆炸和大火代表什么)

时间:2024-01-23 18:05:38 作者:倚势凌人 来源:网友上传

本文目录一览:

2015年“天津大爆炸案”:奸商一个谎言,让25名消防员全体丧生

2015年8月12日午夜,天津港发生爆炸。

伴随一声响彻天际的爆炸声,漆黑的天空被熏得血红,静谧的夜晚被喧嚣打破。

昔日繁荣的天津港瑞海公司集装箱堆场,瞬时变成了人间炼狱,仍处于爆炸核心区的消防员们顷刻间被火焰吞噬。

消防员齐吉旭的父亲,再也等不到19岁儿子的问候了。齐吉旭同天津消防第五大队的其他24名队友们,一起和这个世界永远“失联”。

他们是天津港大爆炸惨案中,唯一一支无人生还的英雄队。

这场人间悲剧却源于不法奸商的一个谎言!

“死亡”任务

2015年8月12日22时52分,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天津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的寂静。

“天津港瑞海公司危化品堆垛发生火灾!!!”瑞海公司值班人员周志刚对着话筒紧张地喊着。

中心值班人员即刻转警给天津港公安局消防支队,离事发地仅一路之隔的天津港消防第四大队25为消防员,接到调派命令,火速出警。

同时,消防总队也派出了一支公安现役消防队来增援。

第四大队到达火灾现场时,距起火时间仅过去5分钟不到,但一眼望去火光冲天,整个堆场浓烟弥漫,于是他们立刻决定请求支援。

火场无情,时间就是生命。消防队员一边紧急疏散群众,一边联系企业人员询问起火源。

但报警的周志刚只知火是从危化品运抵区南侧集装箱的中部着起来的,其它一概不知。

就连瑞海公司总经理只峰也推诿说他什么也不知情,于是他推出了幕后实际负责人于学伟。

指挥员紧急联系上于学伟,但对方说,运抵区只是常规的易燃易爆物品。

当指挥员反复确认,是否有危险品存放时,对方依然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此时,增援部队第一大队和第五大队也来到现场,三个大队紧张地部署着。为了控制住火势,避免大火蔓延,必须深入着火堆场。

消防队员们迅速扛起消防水带,逆行进入火场,对着熊熊大火喷射高压水枪。

尽管各队消防员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火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成扩散的趋势。

而此时,瑞海公司周边的群众被冲天的火光吓到,打爆了天津市公安消防总队119指挥中心的火警电话。

消防总队旋即增派了5支公安现役消防队,在23时13分左右,这些增援力量全部到达火场。

至此,总共有9个消防队,36辆消防车,200人参与到这场灭火救援中。

参与灭火的消防队员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艰难的“战役”,但他们忘记了恐惧,守护人民安全的信念支撑他们一次次冲进火海,救出被困群众。

消防员的使命驱使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往起火源靠近,只为尽快平息灾难。

此刻的瑞海公司,遍布60处火点,堆放的集装箱中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似是恶魔在进行一场暗夜狂欢。

现场的火势愈发猛烈,空气中隐隐约约还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刺鼻味道。

此时空中除了乌黑的浓烟,还腾起了一阵阵青白色的烟雾。

经验老到的消防员心中大惊,这不是寻常的烟雾,而是化学品烟雾,于是他迅速在对讲机中喊道:“有化学品着火了!!!”

指挥员果断命令全体消防员即刻撤离至运抵区外围。但悲剧还是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23时34分6秒,“呯!”爆炸了!

23时34分37秒,“呯!”伴随第二声爆炸,一朵硕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天瞬间亮了,人被巨大的冲击波炸到飞起!

仍处于爆炸核心区的第五大队的25名消防员,一个也没能走出火场!

这是一支平均年龄只有25岁的年轻队伍,当晚除2名消防员休假,1名教导员留守,其余25名消防员全部投入灭火战斗。

在队留守的教导员王津多想再听到队友们的撒娇声,“王教,王教,晚饭加个鸡腿呗!”

但空荡荡的宿舍却一次次告诉他,他再也等不到队友们归来了。

致命危机

经调查,最初自燃着火物质为瑞海仓库运抵区存放的硝化棉。

硝化棉极易自燃,对储存温度要求高,且须轻装轻卸,以防止一同存储的湿润剂挥发失效。

炎炎夏日,露天放置于闷热集装箱内的硝化棉,犹如一颗火种埋在了瑞海仓库。

更致命的是,装卸工操作不当,导致湿润剂失效,这才引起集装箱内的硝化棉自燃。

而恐怖的是,瑞海仓库员工自述,他们从未接受过正规操作训练。

随着调查的深入,更多令人匪夷所思又细思极恐的细节被披露。

2012年,董社轩在觥筹交错的饭局上结识了于学伟,得知对方曾是国企中化集团天津公司的高管,有长达20年的危险品仓储经验。

于学伟直截了当对董社轩说,想找他合伙啃一块“香馍馍”,和两家国企竞争,做危化品物流业务,他从老东家带走了不少资源,业务不愁。

于学伟有自己的货代、车队、报关行,现在只差产业链的最后一环,就是物流仓库。

尽管于学伟自己有人脉,但他还想依靠董社轩的影响力。而且不需董社轩负责实际经营,他只出资就行。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在2012年11月28日共同出资注册了瑞海公司,但他们均选择隐身在幕后,让人代持股份。

作为一家民营企业,瑞海公司竟在半年后就突围了危化品业务。

但此时,瑞海公司还未取得危险品经营资质的两个必备许可证,一个是《港口经营许可证》,另一个是《港口危险货物作业附证》。

是谁在背后,为瑞海公司从事危化品业务提供庇护呢?

这要从于学伟高尔夫球场上的“友谊”说起。

自2012年起,于学伟频繁出入高尔夫球场,而分管港口管理处、水运处的李志刚和时任港口管理处处长的冯刚则是他的常客。

私下里,于学伟还送茅台酒、购物卡等礼品、财物给李志刚和冯刚。

于学伟收获了5份由李志刚和冯刚批示的文件,这些“护身符”让瑞海公司一路畅通无阻。

但于学伟的打点费仅16万元,因为董社轩的父亲董培军原系天津港公安局一把手,脉脉相通的关系网给瑞海公司带来了意料之中的便利。

危化品仓储获得审批,正规流程是先批后建。在注册之初并未涵盖危化品业务的瑞海公司,显然不合规。

在瑞海公司第一轮安全验收时,因诸多不合理问题,被交通部水运科学研究院段晓瑞专家否决了。

但到第二轮,李志刚代替段晓瑞专家出现在验收现场,这一次瑞海公司顺利通过了验收。

在环评手续申报中,瑞海仓库堆放区面积仅为500多平米,不足它实际面积的1/85,只为规避“超过550平米,则需离住宅、企业、公共设施1000米外”的规定。

可现实是,它离最近的住宅楼不足600米。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自2013年5月20日至2015年8月12日,这里曾堆放过总计5万吨的危化品。

附近不足千米的小区万科海港城和启航嘉园却居住着数千户居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与地狱为邻。

瑞海公司通过贿赂官员和造假文件,在2015年6月获得了危险品经营资质。

但一系列违规操作导致的后果是,瑞海公司自上而下的安全意识都很薄弱。

危化品违规放置是常态,领导在过去不在意也不过问。爆炸当晚值班的员工周志刚,即使注意到各种危化品违规放置,他一不汇报,二不干预。

就这样,灾难化身为一座火山,在2015年8月12日的深夜苏醒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

苏醒的火山发出了两声怒吼,第二次大爆炸总能量相当于450吨TNT当量。

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瞬间在地球上形成了两个硕大的伤口,一个直径15米、深1.1米的月牙形小坑和一个直径97米、深2.7米的圆形大坑。坑内残留的有毒物质平均招标40余倍。

长达半年的812大爆炸事故调查报告显示,爆炸原因为硝化棉燃烧的高温导致周边的硝酸铵分解爆炸。

硝酸铵主要用作肥料和火药,因其高危性,国家明令要求“直装直取”,港区不得储存硝酸铵。

可就在爆炸当晚,现场的40多种危化品里就含有800吨硝酸铵。

非法储存硝酸铵,于学伟不会不知道这背后的危害,只是利益驱使他刀尖舔血。调查显示,瑞海公司在数年内非法经营的危化品金额高达4780万元。

但大爆炸却造成了304幢建筑物、12428辆商品汽车、7533个集装箱受损,直接经济损失达68.66亿元,保险赔付也高达100亿元。

“更科学、更严谨、更规范,对生命负责”,瑞海公司的安全文化方针显得既苍白又可笑。

瑞海公司既没有对生命负责,也没有对社会负责。罔顾法律,于学伟也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经法院审判,以危险物品肇事罪,非法经营罪、非法储存危险品罪、行贿罪,数罪并罚,依法判处于学伟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并处罚金70万元。

董社轩被判无期,处罚金50万元;只峰被判无期,处罚金15万元。瑞海公司另有10名直接负责人员也被一并判刑。

为瑞海公司提供虚假文件的中滨安评公司也被依法判处,11名直接负责人员获刑;为瑞海公司大开绿灯的25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也得到了应有的刑罚。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速与来迟。

但不管如何处置这些违法违纪的人,那些鲜活的生命再也不能回到他们爱的人身边。

地球上的伤口可以通过填平来愈合,而人心的伤口却没有解药。

“165人遇难、8人失踪,798人受伤住院治疗……”

这一串串冰冷的数据背后,是一颗颗破碎的心灵,是一张张哀痛的面孔,是一个个痛苦的身躯。

这次爆炸,也让“编外消防员”戳中了大众和遇难家属的痛点。

遇难消防员的家人们最后一次为他点亮生日蜡烛

针对外界质疑的声音,国家回应:“英雄没有‘编外’!”天津港所有牺牲的消防员都被追认为烈士,每人获赔230万元抚恤金。

温暖了这个社会的英雄,值得被社会温暖以待。

白驹过隙,天津港大爆炸转眼已经过去了8年。

当年满目疮痍的人间地狱,早已变身为一座占地24公顷的生态公园。

地球的创伤已经愈合,但刻在记忆中的历史却不能被遗忘。

在事故中牺牲的烈士们化作纪念雕像,屹立在生态公园北侧草坪上,静静凝望着他们为之献出生命的城市。

在这特别的日子里,缅怀英烈壮举,致敬永不消逝的城市英雄!

警钟长鸣,法纪常昭,让我们一同守护烈士遗愿,祈愿悲剧永不重演!

遇难消防员

(图片及故事素材均来源于互联网。未经授权,禁止转载!)#头条创作挑战赛#

-全文完-

“胖五”背后让人洒泪的一波三折…

被誉为中国航天之父的钱学森曾经说过:科学试验如果次次都能成功,那又何必试验呢?经过挫折和失败,会使人们变得更聪明。

眼下长征五号的“凤凰涅槃”之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长征五号第三次发射,成功!宋国强 摄)

两年前,长征五号在第二次发射时遭遇失利,这则消息像阴霾一样笼罩国人心头,并一度引发质疑。如今,这枚中国最大火箭历时900多天“浴火重生”,再次出征。

12月27日,伴随着一阵震天撼岳的轰鸣声,长征五号在文昌航天发射场开启了它的第三次飞行之旅,一团耀眼的火焰簇拥着大火箭“华丽涅槃”,飞向天际。最终,任务宣布成功,这枚大火箭蛰伏两年,终于扬眉吐气!

一飞冲天的背后,却并非一路坦途,甚至可以用“一波三折”来形容。用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长征系列火箭总设计师龙乐豪常挂嘴边的那句话说,“失败是差一点的成功,成功是差一点的失败”——过去两年900多天的日日夜夜,中国航天人每时每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惊心动魄3小时

长征五号是一个从一出生就注定不平凡的火箭,它寄托了太多人的梦想和夙愿。长期以来,谈及我国的某项技术或某个领域的发展,人们已经习惯用“大而不强”来形容。但航天正在将这种说法打破,而打破这种说法的第一拳就是长征五号——相当于“航天强国”的入场券。

其研制难度可想而知。

早在1986年,我国就已经开展了新一代运载火箭的论证,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针对新一代火箭发动机的研究提上日程。2016年,经过30年论证研制的新一代大火箭——长征五号首飞成功,万众瞩目。

然而,首飞成功的背后,也有“差一点失败”的插曲。

胡旭东是长征五号首飞任务01指挥员,他至今记得,那是2016年11月3日,发射时间从原定当天18点整,到最后发射时的20点43分,期间经历令人窒息的6次时间重置,甚至一度面临发射任务被迫取消的考验。

观看发射的人们因此记住了这个“有惊无险”的特殊时刻,也对这枚拉开中国大运载时代序幕的火箭多了几分直观的认识。

(长征五号第三次发射,成功!宋国强 摄)

时间回拨到当天17时30分,测发大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数百名科技人员的目光一齐投向大屏——由于火箭一级循环预冷泵无常启动,火箭“发烧”了。此刻大屏上显示的温度是238K,远高于110K的起飞标准……

根据胡旭东的回忆,这时任务指挥部研究决定,如果到了19时30分,发动机预冷效果还达不到发射条件,将启动推进剂泄回程序,取消此次发射任务。

19时28分,距离“底线”时间仅剩2分钟,发动机温度降至预定值,火箭成功“退烧”。

“设定点火时间为20时40分。”胡旭东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然而,即便是临射前的最后关头,紧急情况却一再发生。

20时40分,距离最后发射时间仅余1分钟,胡旭东刚下达“1分钟准备”口令,突然听到控制系统指挥员韦康发出了“中国航天史上最牛的口令”:“01,中止发射!”

“怎么回事?”

这一刻,胡旭东的思绪瞬间凝固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发射前10秒,胡旭东开始倒计时计数,突然又接到韦康“请稍等”的请求。

“中止发射!”胡旭东叫停了发射程序,再一次组织排查故障原因。问题最终得以解决。

“点火”口令终于下达,火箭腾空而起。

人们欢呼的背后,包括胡旭东在内的航天人开始整理分析发射数据,他们要面对的是63万条原始数据——这些关乎着中国大火箭下一次能否依旧“转危为安”。

猜到了开头 却没猜到结局

长征五号的前两次发射任务,龙乐豪都在现场。他一个明显的感受是:第一次发射任务虽然成功了,但是起飞前3小时的“跌跌撞撞”似乎更牵动人心,他说,“这也是难免的,毕竟这是一枚全新的火箭,新情况太复杂。”

相应地,第二次发射,对很多在现场的人来说,“原本称得上十分顺利”。“起飞前不像长征五号遥一(即第一次飞行任务,记者注,下同)那样惊心动魄,”龙乐豪说,遥二的发射现场,最初几分钟“要平静得多”“要好得多”。

他当时还在想,“这或许是有了第一次的曲折经历,暴露出一些问题,继而做了大量改进工作,有经验了,心态比较平稳。”

的确,长征五号从文昌航天发射场第二次起飞之后,前面几分钟的飞行一切正常。但飞行300多秒后,问题出现了。

“突然之间,(长征五号)飞行曲线就不大对头了……”在文昌航天发射场测发大厅,龙乐豪从大屏幕上看到,曲线不是按照他们预定的方向往上跑,而是在往下“掉”。

他心头一紧:飞行曲线往下掉,就意味着火箭在渐渐失去推力,推力不够,火箭就没有加速度,就不能克服重力场的作用。

“那时,我预感到‘完了’,这一次发射要失败了……”龙乐豪说。

(长征五号第三次发射,成功!郭文彬 摄)

测发大厅一片寂静。

一位在现场的测控队员告诉记者,他们的心,就像大屏幕上的飞行曲线一样,“一直往下掉”,很多人都默默流下了眼泪。

当晚,新华社发布任务失利的快讯:2017年7月2日19时23分,我国在中国文昌航天发射场组织实施长征五号遥二火箭飞行任务,火箭飞行出现异常,发射任务失利。后续将组织专家对故障原因进行调查分析。

“这个结果,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龙乐豪说,他很快就告诉自己,科学试验失败在所难免,当下要做的是如何尽快找出故障原因,采取措施,争取尽早复飞,用实际行动再次证明我们的火箭是可信任的。

那一晚,龙乐豪从测发大厅离开时,并没有和现场的航天后辈有过多的交流。但他相信,这些年轻的航天人有能力顶住压力。“现在看起来确实也是这样,他们并没有被困难所压倒——压趴下,仍然站了起来!”龙乐豪说。

又是发动机,到底难在哪?

2018年4月16日,国家航天局对外发布长征五号遥二火箭故障调查情况,其中提到,长征五号遥二火箭飞行至346秒时突发故障,故障原因已基本查明,改进后的芯一级液氢液氧发动机完成多次地面热试车考核,验证了改进措施的有效性。

根据分析仿真计算及地面试验结果,故障原因为芯一级液氢液氧发动机一分机涡轮排气装置在复杂力热环境下,局部结构发生异常,发动机推力瞬时大幅下降,致使发射任务失利。

发动机,又是发动机,是的,这个曾一度刺痛国人航空领域关键技术的字眼,这一次在航天领域成了“绊脚石”。

大火箭,自然离不开大推力,而大推力,就离不开发动机。在长征五号之前,我国现役火箭发动机单台推力最大只有70吨左右,想要发射超大型航天器,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新型的大推力发动机应运而生。根据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六院党委书记周利民的说法,经过15年不懈攻关,8台全新研制的120吨液氧煤油发动机,被装配在长征五号的4个助推器上,4台全新研制的氢氧发动机,则在一级和二级火箭上各装配了两台。

他有一个形象的说法,研制发动机就像攀登珠穆朗玛峰这样的难度,“一些外国专家说,即使我们设计出来,我们也不可能把它制造出来。” 这其中,遥二任务出现故障的氢氧发动机,更是“难上加上”。

(长征五号第三次发射,成功!郭文彬 摄)

周利民至今记得,面对全新的发动机,研制团队开始了夜以继日的科技攻关,几十种新材料、一百多种新工艺一一被攻克。然而,发动机的起动成为一只最大的拦路虎。

他说,起动阶段它是整个发动机处在不稳定的动态过程里, 因为转速从静止状态转到几万转,温度要从常温从低温下要进入到高温下,我们的控制时序都是以毫秒级来控制动作的,任何一个配合不好,没达到预想的结果都可能导致失败。

最初让研制团队备受打击的是,长征五号首飞所用的发动机样机研制出来后,其试车结果连续4次均遭失败:两次起动爆炸,两次燃气系统烧毁。

周利民说,这些对整个研制队伍、设计队伍信心打击非常大,“很多人做梦都梦见爆炸的场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与“魔鬼”做斗争

而这些,还只是中国航天人在发动机研制阶段所遭遇的“痛不欲生”。长征五号遥二任务失利后,这些人面对的压力变得更大,他们甚至将出现故障的发动机问题称之为“魔鬼”。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六院一位试验队员告诉记者,为了揪出“魔鬼”,消灭“敌人”,研制团队这两年多承受的煎熬、困苦、曲折、质疑,前所未有。所经历的磨砺、拼搏、奋斗、攻关,也是研制历史中罕见的。特别是那些隐藏很深的“魔鬼”,战斗之紧张之复杂,更是前所未有。

“‘魔鬼’时不时突然冒出来,蒙蔽研制团队的视线,甚至把他们逼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深渊。但研制团队并没有被黑暗所吓倒,更没有被击垮。”周利民说。

(长征五号第三次发射,成功!郭文彬 摄)

据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六院的统计,仅2019年二三季度,该院北京11所氢氧发动机研制团队累计加班就达到23000小时。终于揪出了隐藏在发动机身上的“魔鬼”,消灭了负隅顽抗的“敌人”,排除了隐患,消除了故障。

长征五号火箭总设计师李东告诉记者,长征五号遥二火箭失利后,经过100余天的故障排查与定位,以及180余天的试验验证,长征五号遥二火箭失利的原因终于确认。此后,根据故障调查的结论,研制团队对芯一级氢氧发动机进行了设计改进,从结构、材料和工艺等方面都采取了相应的改进措施,提高了对飞行环境的适应性。

故障原因找到了,查明了,也改进了。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

然而,新问题又来了。

归零过程一波三折

2018年11月30日,改进后的芯一级氢氧发动机,在长程试车过程中出现问题。

李东告诉记者,这一次航天人反应更快,根据故障原因,研制团队对发动机的局部薄弱环节进行了改进,提高了结构的动强度裕度。

2019年3月29日,发动机试车故障的归零工作及改进验证全部完成——两次长程试车验证顺利通过,第二次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但很快,他们就迎来了第三次“遭遇战”。

2019年4月4日,在长征五号遥三火箭的总装工作进入到最后阶段时,一台用于后续任务的芯一级氢氧发动机,在试验数据分析过程中,出现了“异常振动频率”。

真可谓一波三折,也再次验证了那句话:科学探索的道路从来不是坦途。

“不带一丝疑虑上天!”李东说,研制人员顺藤摸瓜,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发动机局部结构,对复杂力热环境非常敏感,容易引起共振,一旦激发,不易衰减。

2019年7月,研制人员完成了对发动机的结构改进,并完成了十几次大型地面试验。

至此,困扰长征五号两年多的发动机问题,终于排查完毕。

根据中国航天科技集团一院的统计,长征五号从2017年7月2日遥二失利,到2019年12月27日遥三发射成功,历时908天,累计进行了40余次关键技术试验。

908个日夜,无数次跌倒后又重新爬起。而最大的“硬骨头”——氢氧发动机,也在两年多时间里完成了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长征五号第三次发射,成功!郭文彬 摄)

按照龙乐豪的说法,900多天,这样的间隔时间——出了任务失利后再进行后续飞行的周期,在长征火箭的历史上是属于比较长的,他印象里甚至还没有间隔这么长时间的“归零”。

“我们当然希望间隔时间缩短一点,但科学研究不可能随主观愿望改变。”龙乐豪说,长征五号遥二火箭的失利,是在复杂力热环境相互作用下,发动机某一零部件组件出现失效——这个问题隐藏得比较深,大多数情况下不出现,只是偶尔出现,然而一旦出现,就是“灾难性的结果”。

在他看来,这次“归零”,终于把这个捣蛋的“魔鬼”逮住,尽管耗费时间长,却值得。

“我们都憋着一股气!”

事实上,揪出“魔鬼”,“再造”发动机,并非几个人,几个团队,或几家单位的事情。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六院北京11所副所长颜勇告诉记者,长征五号遥二火箭发射失利,把拥有“金牌动力美誉”的液体动力事业推向了风口浪尖,芯一级大推力氢氧火箭发动机出现的故障,让发动机研制队伍承受了异常巨大的压力与考验。该所借助集团和六院的力量,利用一切有效资源,开展归零工作——可以说,这是一场技术攻关的“全国大联合”。

在这场联合大攻关中,中科院、国防科技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高等院校,航天科技集团、航天科工集团、航空工业集团的各大研究院所,加在一起20多家单位的数百名专家学者参与进来,共同开展归零分析,联合进行课题研究。

北京11所质量主管吕威告诉记者,过去两年多,他们先后组织了百余次故障分析会及专题会。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院士齐聚一堂!”吕威说,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评审,有25位院士和5位大学教授作为特邀专家来到现场,听取发动机研制工作情况,提出意见建议,系统内的近60位领导专家也参与到交流讨论中。

事实上,两年前的任务失利之后,很多人也在跃跃欲试,期待重归“战场”,大显身手。

“如果挫折遮蔽了前路的光明,那就用不悔的初心举火夜行!” 文昌航天发射场发测站系统指挥员陈吉伟告诉记者,没有沮丧和气馁,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各个系统、各个岗位重整旗鼓、从零开始,立即投入火箭复飞的准备中。

一次又一次地流程推演,一项又一项地预想回想,一遍又一遍地操作演练。发测站某系统空气压缩机运行不是很稳定,设备厂家反复做了数十次改进试验,问题依然存在。

有很多人都劝陈吉伟,“又不是制约性因素,差不多就行了”。但他的回答却不依不饶,“影响任务的因素,就得不打折扣,解决到底!”

如今,长征五号终于打赢这场“翻身之战”,它也成为中国航天2019年最具标志性的任务。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决定着后续嫦娥五号、载人空间站和首次火星探测等重大工程任务的执行,更在于它将科学试验由失败走向成功的过程,以这样一种直观的方式呈现到公众面前,让人为之牵动,让人为之惊叹。

除了钱学森的那句话,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也有过一句被科学界奉为圭臬的“金句”,大意是:一个人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走过弯路,犯过错误,并不是坏事,更不是什么耻辱,要在实践中勇于承认和改正错误。

长征五号做到了。中国航天人做到了。

责编:李昔诺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