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青蛙

文|王有金

早些年，家乡山东省德州市宁津县郭杲村，有很多蛇，无论是村庄里，家院中，墙根处，柴草堆，还是田地间，村湾岸边，沟坎傍，乡间路上，到处都能见到蛇的存在，见到蛇的爬行，蛇的盘踞。

古言道，三月三，蛇见天，实际上，是指农历，南方的蛇，出没早些，北方还要略晚些，但惊蛰后，一般就能见到蛇的爬行了。

记得在家乡，麦收后，秋庄稼种上长出后，蛇大都显现了，人们到地里拔草，拾掇棉花，耪地，撩翻地瓜蔓，都能见到蛇的爬行或盘踞。

蛇的色种也多，有褐色的，绿色的，浅黄色的，多种多样，大小不一，长短都有，粗细都在。

早年，时常能见到蛇吃青蛙，吃老鼠，吃昆虫的现象，那是蛙鼠和昆虫盛行的时期，水脉浅，蛙儿多，老鼠也多，蚂蚱更多，田地中简直是小动物的世界，蛇随时都能啄到它们。

在村庄的家院里，过道中，闲置的宅基地，猪圈牛栏处，湾岸四周，都能见到蛇的爬行，尤其是夏天雨季，还能见到蛇在水中游行，抬起头，摆动身，快速游行。

其实家乡的蛇都是无毒的，也很少听到有被蛇咬伤的事，它只是长得吓人，人怕蛇，蛇也怕人，人蛇见了双双躲，都尽量远离。

记得小时候，母亲正在炕上做针线活，一条蛇从檩条上掉了下来，吓的母亲赶快跑出内屋，那是家蛇没有抓住檩梁而掉了下来。

在家院中，也时而见到蛇的爬行，吓得鸡鸭咯咯直叫。春季，也有家蛇吞食小鸡的事情，更多见蛇把鸡蛋呑食到肚子里的现象。

在田地中，常见蛇过乡路，说是蛇过道，大雨到，有时确实，但也不完全准。

大人们都知道，蛇是不能随便弄死的，说它是长仙，与狐狸、黄鼠狼、刺猬，统称为五仙，弄死会出事的，有人信，也有不信的。

小时候常见有人将蛇用砖头、坷垃投死、砸死，或用铁掀铲死的，现场很惨。

听说现在家乡很难见到蛇的爬行了，原因无非是，过度的使用农药，使老鼠无法生存，过度地使用浅表水，使水位大幅度下降，青蛙也无法生存，雨水也少了，形不成水湾水沟，青蛙无处产卵，更无法繁殖，没有了青蛙和老鼠，蛇的生物链就断了。

作者简介：王有金，德州银行退休干部。1969年参军。原籍山东宁津县时集镇郭皋村，与《大刀记》作者郭澄清为同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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