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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圆朗(徐圆朗现象)

时间:2024-01-17 03:28:14 作者:牛奶煮萝莉 来源: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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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趟雷,大佬摘桃——这可能才是隋末农民起义的真相

隋朝大业年间,齐郡邹平有个叫王博(我知道不是这个博)的铁匠,因为不满官府的穷征暴敛,就带着老乡孟让在长白山(不是吉林的那个长白山)造了反。话说当年因为隋炀帝杨广非得死磕高句丽,搞得国内四处冒烟八方着火,比王博反得早的或是声势大的有一堆,但为啥到了后来唯有老王成了“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中祖师爷般的人物?

我想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就在于王博天赋异禀,乃是那个时代最为首屈一指的摇滚巨星。

在隋末唐初,王博就是摇滚之王

为啥?因为别人造反,都是二话不说就扯旗拉杆子。要是人手不够,拿财帛粮食诱惑都是有良心的,大多是开张空头支票把人骗来再说,甚至干脆使用武力烧房毁地、让你不跟着走就活不下去。而王博呢?一不骗二不抢,直接作词谱曲写了首歌,并派人四处传唱:

“要抗兵,要抗选,家家要把铁器敛。

敛起铁来做成枪,昏君脏官杀个光。”

看见没,歌词质朴无华,大字不识一个的也能听得懂,没准还是类似神曲的旋律,让你听了一遍就有忍不住哼唱下去的冲动。最关键的是这词儿简直唱到了老百姓的心坎上,还顺手替老王家铁匠铺打了个植入广告,这要是不火还有天理吗?

眼瞅着十里八乡的百姓一边哼着歌一边纷纷前来投奔的热烈景象,更进一步激发了王博的创作冲动。于是那首堪称“孤篇压全隋”的《无向辽东浪死歌》开始在他的心中酝酿,并最终蓬勃而出,唱响了那个时代的最强音: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其实老王当时文思如尿崩,一口气写了好几首《无向辽东浪死歌》,不过就属这首最火。火到了何种程度呢?据说别家的哪怕是在跟老王火并的时候,不吼几嗓子这首歌上阵都没力气。火到了王博的创作刚一消退,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的麾下已经聚拢了数万人,而且个个都是狂粉丝。

要不是

话说此时的王博要是果断改行、专攻唱作事业,绝对会成为隋末唐初娱乐圈中的一代天皇巨星。可惜老王没搞好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一根筋的想造反,结果就遇上了他的克星、隋末名将张须陀。

大业八年(公元612年),正走在人生巅峰的老王在泰山脚底下跟老张干了一场,结果可想而知——一代摇滚巨星被百战名将揍得怀疑人生,只能落荒而逃。结果又在临邑(今山东德州)被老张撵上,狂粉丝们惨遭团灭。老王孤身逃过黄河,豁出摇滚巨星的面子招揽来孙宣雅、郝孝德等又一波新粉丝,凑了10多万人气势汹汹的跑回章丘找老张报仇。

要不怎么说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干呢。要说写歌,张须陀薅光头发也比不过王博的一根脚趾头;可要论到打仗,老张只出2万人,就又把老王打得哭爹叫妈、溃不成军。

从此王博就走上了下坡路。不但写不出新歌,还成天被打成狗,最终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投了宇文化及。等到窦建德打来时,老王赶紧麻溜开城投降;再等到唐军打来时,老王投降的动作更加熟练无比,可没几天就因为私人恩怨被人给干掉了。

王博的人生经历看似有点惨,但在隋末唐初的各路反王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事实上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光是在史书上留下姓名的各路大造反头子就不下百人,但等到大唐朝一统天下后能保住一条老命苟活于世的,都寥寥无几。

光是我在史书中简单找找就划拉出来的“反贼”头子,就有一百来号

这场起码在造反势力的数量上堪称中国历史之最的改朝换代之战,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完全被人在幕后全盘操控下的一盘棋——先上场都是炮灰,等他们跟大隋朝同归于尽后,真正的大佬才下场摘桃。

01

从两汉晚期开始,一股新兴的势力登上历史舞台,那就是士族门阀,并在魏晋南北朝时达到了鼎盛期。在那时,世家豪门不但能把持朝政、垄断财富、控制舆论,甚至到了看皇帝不顺眼都能换一个的程度。

从两汉到隋唐的近千年间,人们可以不尊皇帝,但没谁敢招惹士族

比如杨坚能那么顺利的以隋代周,为其出谋最力的两个幕僚郑译、刘昉,就分别出身荥阳郑氏和博陵刘氏;替他平息尉迟迥之乱、震慑宇文氏五王的韦孝宽、杨素,则分别出身京兆韦氏和弘农杨氏。这些都是当时顶级的高门大家,而且还是山东士族和关陇勋贵的大联合——在这么大手笔的投资下,只要杨坚不是个傻子,办啥事都没有不成的。不过代价就是杨坚自己得伪造一份族谱,谎称出身弘农杨氏,这才能让那些投资人们放心,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

当初在一起干坏事的时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可当上了皇帝以后,杨坚再看到充斥朝堂的那些世家子弟,就觉得有些膈应。

为啥?毕竟这帮家伙当初能帮衬着老杨改朝换代,要是哪天看他不顺眼了,谁晓得会不会顺手再玩一回换皇帝的把戏?

所以杨坚决定从士族门阀的手中收权。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的政治家,知道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的道理,于是他就不玩明的,专搞阴招。

比如杨坚确立了三省六部制度,加强了中央集权;在地方上则精简机构、裁汰冗员,将九品以上官员的任命权统统收归中央;在被士族垄断的人才选拔制度上,则初创了科举制,挑动寒族斗高门;同时在经济上采取“大索貌阅”和“输籍定样”的办法,清查户口、按人头纳税,从根子上削弱世家豪族的力量等等。

反正杨坚在位的时候,士族门阀的日子很难过,但又找不到由头发作,只能苦苦煎熬。要是老杨能多活个20年甚至是10年,没准士族就得被他弄残废了。

要是小杨像他老子一样老谋深算,估计也没李唐啥事了

可杨坚谋划未成却中道崩殂,接班的杨广简直不像他爹亲生的,凡事非得拧着来,就差公开跟士族宣战。比如迁都洛阳就是为了就近监视山东士族,营建大运河就是为了掏干士族的钱袋子,发动百万大军东征明面上是为了讨伐高句丽,实际上小杨就是在把刀子架在士族的脖子上,然后洋洋得意的问一句——你服不?

当然不服。

于是他们就撺掇出个杨玄感来试试水,看看能不能把杨广从帝位上给撸下来。

在隋末唐初那场持续了14年的大混战中,第一个跳出来当出头鸟的肯定不是杨玄感,也不是王博。按现有文献记载来看应该是雁门人尉文通——就是《说唐》中花刀帅魏文通的原型人物。不过在杨广第一次东征高句丽失败之前,尽管反抗官府的怒火已经燃遍了大半个北方,却没有多大的破坏性和影响力。以至于杨广压根懒得理会他们,随手打发了几个地方官去平定叛乱,然后催动麾下的百万大军继续辽东之旅,一点都不担心后路和粮道遭到骚扰乃至断绝。

事实也证明他的判断没错。尽管隋军在辽东兵败如山倒,但就是面对这帮仓皇如丧家之犬的游兵散勇,号称兵强马壮、拥众数十万的北方义军居然连像模像样的阻击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反而被溃兵的一冲之下便成了溃兵中的溃兵。像是号称有10余万人马的山东大豪刘霸道麾下的“阿舅军”,在隋军溃兵过境后居然直接在史书中失去了踪迹,想来应该是死相甚惨……

其实也不能说义军都是废物。比如说孙安祖、高士达、张金称都堪称是一时枭雄,还有王博这个摇滚巨星能狂加士气Buff,窦建德、翟让更是后来势力超一流的造反头子,为啥却连一场像样的阻击战都打不起来?

真正纯粹的农民起义,在历史上没有成功的例子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支持。

从秦到清,每到帝国日落之时通常都免不了一场在教科书上被称为“某(朝)末农民起义”的改朝换代之战。然而在这么多场“农民起义”中,真正能笑到最后的正牌农民唯有明太祖朱元璋一人而已。

拿现在的话说,能够“开局一只碗,升级全靠砍”并成功实现逆袭的,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只有老朱一个人能做到,连刘邦都不行——他只能算是个农民的儿子,真正的身份则是社会大哥。

也就是说能在造反这个看上去很有前途的事业中取得成功的,要么本身是大佬,要么背后有大佬。除此之外的,只能统统沦为炮灰。

在隋末唐初这个年代,能算得上是大佬的,唯有士族门阀。那么在大业八年(公元612年)造反的星星之火开始冒出燎原的势头时,他们在干吗?

他们在坐山观虎斗。

话说士族门阀动辄就能传家数百甚至上千年,秘诀其实就一个字——稳如老狗。这种处世原则说好听了叫坐看风云起,闲观天地更,说白了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从来不拿身家性命去冒险。

想当初被杨坚软刀子乱捅时,他们忍、不动;换成杨广抡起四十米长的大砍刀又一顿乱捅时,他们还在忍、照旧不动。不是这些士族门阀都是受虐狂、就喜欢挨打,而是他们的根基深厚,深深的扎根在整个大隋社会的各个层面,皇帝就算再能折腾,一时半会也拿他们没辙。而只要皇帝那边露出了破绽,他们就能一击致命,然后再换个听话的皇帝上去。

士族动辄能传家数百甚至上千年,秘诀就在于凡事不急于出头,不见兔子不撒鹰

魏晋南北朝以来,情况莫不如此。战无不胜的士族门阀,骨子里可能还真没看上杨家父子的这点手段。

于是他们就蹲在犄角旮旯里坐视杨广统率着百万大军呼啦啦的直奔辽东而去,旁观着王博、孙安祖、张金称们纷纷揭竿而起,因为他们觉得时机未到。

等到一征高句丽惨败、杨广最为倚重的府兵仅阵亡的就达到数十万之巨时,士族们的心动了。等到杨广不听劝阻、一根筋的非得二征高句丽时,士族们就忍不住动手了。不过他们还是很谨慎,就撺掇杨素之子杨玄感先冒个头试试水。

当然杨玄感也不傻,想让他出头士族们就得付出代价。于是等小杨一插旗,像是杨雄之子杨恭道、韩擒虎之子韩世谔等40多个世家子弟便纷纷前来投效,光禄大夫赵元淑、兵部侍郎斛斯政等干脆赤膊上阵,也跟着他反了。

结果平头百姓造反杨广无动于衷,勋贵高门刚一蹦跶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高句丽什么的被一股脑扔到了爪哇国,直接率大军回国将叛军一网打尽,杨玄感更是被碎尸万段。

这般凶猛的杨广,士族们自认惹不起。于是他们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小心思,立马就又缩回去了。

杨广斗士族的思路不能算错,但执行层面的手法太糙

但最终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还是落入士族门阀的算计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

02

单纯从士族参与的程度来看,隋末唐初这场改朝换代之战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从大业七年(公元611年)起,杨广正式发动了东征高句丽之旅,在全国范围内动员了军民500余万人,其中正规军就达到了113万之众——如此之大的一次性动员兵力数量在中国历史上堪称是空前绝后,远远超过了大隋朝国力所能负担的上限,使得百姓不堪重负,死伤枕籍:

“秋,七月,发江、淮以南民夫及船运黎阳及洛口诸仓米至涿郡,舳舻相次千馀里,载兵甲及攻取之具,往还在道常数十万人,填咽于道,昼夜不绝,死者相枕,臭秽盈路,天下骚动。”(《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一·隋纪第五》)

有人总喜欢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事实上在历史上最常见的不是,而是官逼民跑——只有逃无可逃被逼上了绝路,老实巴交的农夫们才下得去决心杀官造反。所以说我们经常看到在一场改朝换代之战后,官方的人口统计动辄就有上千万、甚至几千万人口不见了踪影,其实并非都是战死了,而是大多都战“跑”了。官府没法再将其编户入籍,更没法找到他们征税,自然也就不再把他们纳入人口统计。

流民饿殍图——不被逼上绝路,谁愿意把脑袋系裤腰带上去造反?

这就是逃户,也叫流民。

所以正常爆发的农民起义,通常都是先从统治者腐化堕落开始,对基层的监管控制能力下降,百姓不堪压迫剥削纷纷流亡。然后随着流民的数量不断增加,渐渐没法再填饱肚子,只能揭竿而起拼死一搏。这通常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的积累沉淀,先是零星爆发几起,然后逐渐蔓延,最终形成星火燎原之势。

但这种情况在隋末时却并不存在。因为杨坚给杨广留下的家底太厚实了,大隋的江山还跟铁打的一般——皇帝一声令下,天下如臂使指,征兵拉夫能落实到人,想当流民开溜都没门,这可咋整?

于是摇滚巨星王博跳上舞台一声吼,天下民怨就越过官逼民跑这个环节直接干柴烈火了。

于是我们就看到杨广的东征大军所经之地,孙安祖、高士达、张金称等人几乎在一夜间就统统反了。这种迅疾的造反速度不仅让杨广没反应过来,也打了早就在察言观色并蠢蠢欲动的士族门阀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这个阶段的叛军,才是最纯粹的自发的农民起义,当然他们也不负众望的打了一堆的烂仗。

王博们的悲剧根源就在于杨广对于他的江山还未丧失控制能力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现象。试想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夫,昨天还在闷头修理地球,最远就去过离家十里地的集镇,今天就让他指挥千军万马,你能对他有多大的指望?

毕竟数千年来,朱元璋只有一个。

所以在这一阶段中,所谓的义军其实就像一群没头苍蝇,官府自然要反,官兵当然要打,豪强世家不放过,连几天前还跟他们一样的平头百姓也照样去祸害。像是最能打的张金称,就经常干出攻陷一城,便不分男女老幼统统屠戮殆尽的恶事,以至于司马光都愤怒的谴责他“比诸贼尤残暴,所过民无孑遗”(《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三·隋纪第七》)。

这样的蠢物自然不会有出息,也活不长,没几年就统统完蛋,唯有此时比较低调的窦建德和翟让多坚挺了几年。

而自杨广一征高句丽惨败而归,又非得发动大军二度征伐起,这场战乱正式进入了第二阶段。

其主要标志,就是士族门阀正式下场试水,撺掇出一场杨玄感之叛。

不过小杨一来不太听话,二来有些志大才疏,所以在杨广果断回军平叛后很快就灰飞烟灭。但其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而且具有决定性的。

像是王博、张金称们揭竿而起,影响只能局限于一时一地,全国绝大多数的地区和主要的势力都按兵不动,选择坐山观虎斗。而杨玄感一反,弘农杨氏这样的千年世家的影响力可不是盖的,像是刘元进、韩相国、管崇、朱燮等人随即起兵响应。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原本局限在今天的河北、山东等局部的叛乱就迅速蔓延到了中原、关中、江淮等大隋朝的核心统治区。

所以虽然因为杨玄感之败使得刚想冒个头的士族门阀又缩了回去,但各地起义的星星之火已呈燎原之势,再也难以扑灭。

杨玄感才是点燃隋末大乱战的星星之火的那个人

第三阶段则从大业十年(公元614年)开始。非得作死的杨广又要发动第三次东征,结果各地被征召的士兵纷纷拒绝出战甚至干脆逃亡,再加上高句丽王高元痛快认怂,使得这场战事未曾发动就草草收场。这对骄傲的杨广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更意味着曾完全在其掌控下的江山,已经开始失控。

事实也是如此。从涿郡(今北京境内)到鄱阳(今江西境内),从东海(今江苏境内)到安定(今甘肃境内),大隋下辖的190个郡、1255个县中几乎处处着火、遍地烽烟,日夜穿梭在驿道上的快马,几乎都是赶着往大兴城(隋都,即长安)告急的。

这样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多,杨广毫无办法,只能麻木以待。到最后干脆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一溜烟跑到扬州避风头,扔下偌大个帝国不管了。

杨广跑路了,地方也就不服朝廷管了,大隋朝彻底失控,天下彻底混乱,这下子士族门阀们再无顾虑,又一次粉墨登场。

尽管这场延绵了14年的战乱要到武德七年(公元624年)才会彻底落寞,但在杨广心灰意懒的黯然退场的大业十二年起,其实已经进入了收官阶段。

03

士族门阀发源于两汉,在魏晋南北朝时牛叉得一塌糊涂,隋唐时惨遭皇帝打压但依旧坚挺,直到唐末时被黄巢和朱温联手斩尽杀绝,一共在中国的历史舞台上存在了千年之久。

都说士族嚣张,欺负皇帝或是改朝换代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但在这千年的时间里真正站到前台的却只有两晋姓司马的和南朝二萧,而且河内司马氏和兰陵萧氏也算不上是那个时代的顶级世家。

西晋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由真正的士族建立起的大一统王朝,也是最垃圾的一个

为啥?因为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最喜欢猫在幕后操纵那些被他们摆在台前的傀儡。倒不是这些人见不得光,而是吸取了两汉诸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等大族一时风光太过,最终族随朝亡的教训,主动将自己的家族与某一王朝的利益进行一定的剥离。这样一来,一朝兴或是一朝亡,就跟他们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好处能拿的自然要统统拿走,但绝不会被拖累。

让宗族血脉延续下去,对于士族门阀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从两汉到隋唐,不知几人封王、几人称帝,最终都免不了新人换旧人而且还得被一勺烩的下场,最牛叉的老刘家也就辉煌了400来年。而要想成为士族门阀,不传家个几百甚至上千年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要是不跟当朝的统治者保持适当的距离,等到改朝换代的时候凭什么就他们不倒霉?

所以士族门阀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可以跟皇帝合作,甚至效力也没问题,但效忠却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他们还从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多头下注、脚踩几只船更是常规操作。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三国时的琅琊诸葛氏——老大诸葛瑾效忠东吴,深受信任,被孙权称之为“孤与子瑜(诸葛瑾的表字),可谓神交”(《裴松之注三国志·卷五十二·张顾诸葛步传》);老二诸葛亮携老三诸葛均出仕蜀汉,为刘大耳朵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弟诸葛诞则跟着曹魏混,混到了在司马氏意图篡曹时居然要举兵造反相抗的地步,最终还宁死不屈。

在正常情况下,最终甭管是魏蜀吴三国中的哪一家得了天下,诸葛兄弟中都有两家得倒霉,但琅琊诸葛氏却注定是赢家。但谁知突然蹦出个司马氏篡魏灭蜀吴,于是琅琊诸葛氏卒……

诸葛亮可以绝对忠于刘备,但琅琊诸葛氏绝对不会

当然这只是个意外,在大多数情况下士族门阀都算无遗策且稳赚不赔。像是终唐289年,最顶级的世家“七宗五姓”共为朝廷提供了66个宰相,但当李唐皇室想进一步密切彼此间的联系,比如联姻时,却屡遭拒绝——强横如唐太宗李世民如此,过了200多年后的唐文宗李昂也不例外。无论皇帝如何打压或是拉拢,都无法改变士族门阀的生存哲学。

又扯远了。说回到隋末唐初那会儿,士族门阀当然对杨坚、杨广这对皇帝父子非常不满意,但家大业大的他们绝不会像王博、孙安祖、张金称那样的穷棒子说反就反,相反只要还能维持生存,就绝不会孤注一掷。

不见兔子不撒鹰,才是他们得以维持数百年乃至上千年家世不衰的秘诀。

所以当王博率先跳出来开始摇滚时,一则士族门阀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二则就算反应过来也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眼中盯着的从来都是皇帝杨广,其余人等都是蝼蚁。

结果杨广的表现很糟糕,不但在高句丽吃到了一场惨败,最精锐的十二卫府兵也折损过半。于是他们开始蠢蠢欲动,想在背后捅杨广一刀,看看能不能将这只落水狗彻底打翻。

所以当杨玄感一反,就有无数世家子弟景从响应。但士族门阀毕竟是谨慎的,所以蹦跶得最欢的大多是新晋、落魄或是低等士族,还大多数二代、三代子弟。真正的当家人,尤其是顶级士族的大佬们,更是一个冒头的都没有。

典型如李密。这个西魏八柱国之一的魏国公李弼的曾孙,在大隋朝的体制下就剩下个空壳子爵位(蒲山郡公),既无权又无势。如果继续蹉跎下去,那么襄平(今辽宁辽阳)李氏过不了几代就得在士族中除名,所以给个针眼大的机会,李密都会豁出性命去搏一把。

于是他才被推出来当了杨玄感的谋主。

无论杨玄感还是李密,都是士族推上前台的棋子,而且随时可以抛弃

然而就这么个被士族当作过河的卒子推上台前的落魄士族子弟,影响力却大得吓人。李密一上瓦岗,这股已经起事达5年之久仍然默默无闻的地方势力骤然间就变得光彩夺目起来,四方英雄纷纷前来投靠,哪怕李密无耻的火并掉瓦岗旧主翟让也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威望。

仅仅过了一年时间,李密麾下的新瓦岗军就扩张到了30万人马,号称天下强军之首,各路枭雄莫不服膺:

“东至海、岱,南至江、淮郡县,莫不遣使归密。窦建德、朱粲、杨士林、孟海公、徐圆朗、卢祖尚、周法明等并随使通表于密劝进,于是密下官属咸劝密即尊号,密曰:‘东都未平,不可议此。’”(《旧唐书·卷五十三·列传第三》)

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李密恐怕很快就能从“武林盟主”摇身一变为天下至尊。而这,就是在当时士族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的体现。

当然我们都知道,李密很快就盛极而衰。甚至又过了短短的一年之后的武德元年(公元618年),“李盟主”居然就落魄如丧家之犬,不得不西逃长安、委身给李渊才得以苟活下去。

瓦岗军的辉煌虽然短暂,但也能证明士族门阀在当时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为啥?因为形势变了,杨广跑了,士族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下场玩把逐鹿天下的游戏了。在这种情况下,李密这个私生子自然亲不过士族亲手挑选的话事人,被打垮、掉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04

在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之前,尽管天下已经烽烟四起乱成一团,拉起一伙人占个山头就敢称王称霸的何止成百上千,但除了杨玄感和李密等寥寥数人外,基本没什么士族门阀的背景——翻开那些造反头子的户口本,原本的身份基本都是农夫,顶多是有点身份或财力却没啥地位的豪强或小官小吏。

因此将这一时期的反隋之战称之为农民起义,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正宗地道,如假包换。

可从杨广跑路之后,这场战争的味道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杨广撂挑子跑路,彻底改变了这场战争的走向

看看前边那张表,从大业十三年(公元613年)起起兵造反的,充斥着各种士族、勋贵和原本的大隋高官重臣,真正的农民和平头百姓反倒成了绝对的少数派。

为啥?皇帝退避三舍,炮灰圆满完成任务,真正的大佬开始下山摘桃子来了。

当然在士族门阀的内部也有派系之分,其中最大的两个势力就是关陇勋贵和山东(指崤山以东)士族,除此之外还有江南士阀和原来的南朝遗族什么的,但相比前者实力相差太远,只能是勉强上得了台面的那种。

关陇勋贵以军功立足,所以面对天下乱局也比较沉不住气,像是杨玄感之乱就主要是他们撺掇起来的。而山东士族号称耕读传家,凡事不愿出头,更喜欢躲在幕后算计,是典型的老银币形象。所以哪怕这场覆隋之战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谁能说说他们弄出了谁出面,或是在背后支持了谁?

关陇勋贵推出的代表毫无疑问就是李渊,或许薛举也能算一个;江南士阀的种子选手是出身吴兴沈氏的沈法兴,没准还资助过林士弘;南朝遗族力推的无疑是出身兰陵萧氏、梁宣帝萧詧的曾孙萧铣,就连蹲在草原上吃瓜的突厥人都整出梁师都、刘武周当代言人,那么山东士族到底抬举了谁?

我琢磨了半天,觉得他们的人选应该是窦建德,也许还可以加上个王世充。

老窦虽然也是农民出身,但人设极佳,在造反之前他的信义之名就传遍乡里,起兵之后更是跟士卒同甘共苦,打仗缴获的财物也都拿来赈济贫苦的百姓,在当时的中简直就是一朵奇葩。

老窦确实是农民出身,但到后来他的身份并不单纯

那些所谓的农民起义领袖都是一副什么德性?像张金称那样不分善恶尽数屠戮的杀人魔王比比皆是,另一个造反头子孟海公则痛恨读书人,“见人称引书史,辄杀之”(《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二·隋纪第六》)。著名的吃人魔王朱粲更是掳掠百姓当作军粮,好不容易抓来两个大才陆从典和颜愍楚当幕僚,最终还是没控制住“吃货”的本能,将这二位的全家都给煮了。

而窦建德呢?不但对百姓秋毫无犯,甚至对敌人、包括士族都充满了仁慈:

“先是,群盗得隋官及士族子弟,皆杀之,独建德善遇之。由是隋官稍以城降之,声势日盛,胜兵至十馀万人。”(《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三·隋纪第七》)

这样的老窦,自然容易得到士族的青睐。后来他称帝立国之后,大夏国的主要势力范围与山东士族的传统领地基本重合,要说二者间没有默契和合作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老窦麾下的重臣如尚书左仆射裴矩(河东裴氏)、侍中崔君肃(清河崔氏)、内史侍郎孔德绍(孔子第34世孙)等等,统统都有个摆出来吓死人的出身,哪还有什么农民起义的味道?

王世充的身上则充满了古怪。

老王其实不是汉人,而是西域胡人,本姓支。他的祖父早逝,祖母改嫁到了霸城王氏,老爹支收因此改叫了王收,这才有了王世充。

霸城位于关中,所以王世充理论上算是关陇勋贵的班底。但自从他入仕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江都(今江苏扬州)当官,后来奉命讨伐各路叛军时,招募来的嫡系兵马又大部分都是楚人。自立山头后所倚重的文武百官除了同出于霸城王氏的亲戚外,更是哪儿来的都有,比如出身关陇的段达(姑臧段氏)、杨汪(弘农杨氏),有山东士族根脚的云定兴(河南云氏)、薛德音(汾阴薛氏),投降的造反头子如张童仁、杨公卿、朱粲,以及从李密手里接收的程知节、秦琼、裴仁基、单雄信等,简直就是一盘大杂烩。

老王和老窦从死敌到好基友,背后要是没人牵线搭桥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老王的战略目标也是个谜。先是把李密打残了,这像是山东士族谋划的手笔,但他回头就又跟窦建德打成了一团,而且下手极狠,打得老窦连一向最珍视的大善人的人设都不要了:

“十一月,窦建德入世充之殷州,杀掠居人,焚烧积聚,以报黎阳之役。”(《旧唐书·卷五十四·列传第四》)

可此时的老王根本顾不上管老窦,因为这货不作死就难受,又跟长安的老李打起来了。

至此,所谓的隋末农民起义已经变成了李、王、窦三家之战,实际上就是关陇勋贵跟山东士族(老李一打过来,老王和老窦马上就好得合穿一条裤子还嫌肥)的对决。而那些真正出身农民的,早就统统成了炮灰。

最终的结果我们都知道,代表关陇势力的李氏大唐最终夺取了天下,然后李渊、李世民父子所谓的打压士族,其实就是揪住山东士族这个老冤家往死里整。而因此得势的关陇勋贵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儿去,等到李治、武则天这两口子说了算以后,又借助山东士族的力量将其收拾得欲仙欲死。

当然,这依旧是大佬们的游戏,那些只配当炮灰的,这回连上场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

徐圆朗,坚定的走在造反路上的枭雄?

617年初,鲁郡叛众首领徐圆朗也像众多举旗反隋的豪杰一样,组织两万多人起兵造反,西到琅琊北到东平的地方,都被徐圆朗攻占。

见李密势力逐渐强大,徐圆朗便投靠了李密。等到李密向唐朝递交降表以后,徐圆朗就投降了隋朝皇泰主杨侗。

过不久王世充杀了皇泰主自立为帝,徐圆朗就率领所属人马及地盘投降了唐朝,唐高祖任命徐圆朗为兖州总管,封鲁国公。

但徐圆朗注定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鲁国公的交椅还没坐热,看窦建德接连攻陷赵州、邢州、黎阳等地,势头正强劲,徐圆朗又望风归附窦建德。

徐圆朗

徐圆朗跟窦建德东征西战了一年多时间,窦建德最终兵败被秦王李世民俘获斩首,不久其部将刘黑闼等人聚众造反,派人约徐圆朗共同起事,当时河南安抚使盛彦师在任城,徐圆朗攻下任城俘获盛彦师,然后起兵响应刘黑闼。

刘黑闼任命徐圆朗为大行台元帅,当时兖州、郓州、陈州、杞州、伊州、洛州、曹州、戴州的豪强也纷纷响应叛军。

继之徐圆朗攻陷楚丘,再率领叛众围攻虞城,虞城守将是盛彦师的弟弟。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走到宋州,听说徐圆朗造反了,便派部将崔枢、张公瑾率领作为人质的各州豪强子弟一百多人,去助守虞城。

虞城士民为防止这些豪强子弟叛变,便把他们杀了,这样一来与徐圆朗部众就成了死仇,自然拼尽全力抵抗,徐圆朗想攻克虞城非常困难,最后只得放弃了。

过些时日,徐圆朗竟自称鲁王,率领叛众攻打济州,被治中吴伋论打的狼狈而逃,其昌州治中刘善行见机而行,举昌州城投降了唐朝,金乡阳孝诚也背叛徐圆朗投降唐朝。

地图

然而总有分不清形势的人试图趁乱世浑水摸鱼,先是杞人周文举杀了刺史王文矩举城投降徐圆朗,既而济州别驾刘伯通也绑了刺史窦务本,举州归附徐圆朗。

徐圆朗让周文举镇守杞州,唐朝汴州总管王要汗率领士卒来攻,周文举兵败被俘。

接着刘黑闼被唐朝军队打的逃亡突厥,徐圆朗听到消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河间人刘复礼向徐圆朗推荐了一个叫刘世彻的人,说此人有不同寻常的相貌,是个当皇帝的材料,劝徐圆朗迎立刘世彻。

徐圆朗便派刘复礼到浚仪去迎接刘世彻,随后又有人对徐圆朗说如果立了刘世彻,你还能保全吗?并举了翟让让位给李密的例子。

徐圆朗认为说的也对,因此等刘世彻到来,徐圆朗就变卦了,之后因忌惮还是把刘世彻给杀了。

孤军奋勇的徐圆朗如盲人骑瞎马,危机近在眼前而不自知,徐圆朗所属的陈州很快被唐朝山东道行台民部尚书史万宝攻陷,随后唐高祖派遣淮安王李神通进击徐圆朗,已是强弩之末的徐圆朗,只带数骑弃城逃走,在路上被野人杀害,他所占地盘全部平定。

雄才大略的李密是如何从巅峰走向没落的

隋末大乱,群雄并起,在诸路反王中,无论从家世还是才能,李密都是人中魁首,他之谋才并不逊于李世民。在反隋的先头阵营里,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实力也最为雄厚,不但拥有两大粮仓之利,麾下还聚雄兵数十万之众,云集秦琼、程知节、罗士信、裴仁基、单雄信、徐世勣等猛将,但就这样一把好牌,李密在愈演愈烈的群雄逐鹿中却早早退出对天下的争夺,最后落魄至依附李渊的地步,因嫌李渊给官太小而心生不满,准备再起锅灶时被伏杀于途中。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令人不胜嘘唏!

李密从辉煌走向失败,其中缘由,本文就为你细细道来。

贵胄出身,少露峥嵘

李密和李渊一样,都是世家出身,他的祖上李耀是北周的刑国公,父亲李宽是北周八大柱国之一,骁勇善战,谋略过人,在隋代周后,李宽仍颇受隋文帝杨坚赏识,被封为蒲山郡公,是隋朝一代名将。

李密不但世袭了他父亲蒲山公的爵位,也继承了李宽过人的谋略。李密早年时就已展露出不同凡人的异禀,曾入选宫廷侍卫,被隋炀帝撞见,杨广一眼就瞅出李密异与常人的气质,就对左右说李密眉宇不凡,有异像,不宜担任侍卫,就把他剔出了侍卫队伍。

《新唐书》:帝曰:“此儿顾盼不常,无入卫。

而越国公杨素也是有过人的眼力,他在道上见到李密读《项羽传》,一番交谈下来,杨素甚是惊讶于李密过人的才识,称赞其见识不凡,有异才,不是寻常之辈。回到家对儿子杨玄感也说起了路见李密的事。

《新唐书》:归谓子玄感曰:“吾观密识度,非若等辈。”

受父亲话语的启示,杨玄感便开始与李密结交。

随杨玄感起兵,走上反隋之路

大业九年,隋炀帝又一次远征高丽,命杨玄感在黎阳为大军督运粮草。隋炀帝连年征战使得百姓疲敝,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对隋炀帝早心怀不满的杨玄感一直伺机造反,见此次隋炀帝发兵远征,国中空虚,自己被留在后方督运粮草,便想趁机在黎阳起兵。他便找来李密为他谋划。

心怀大志却不便隋廷重用的李密也是一拍即合,在审视形势后,为杨玄感出了上中下三策供其选择,上策:趁隋炀帝率军远征高丽,堵截他的归路。李密给杨玄感分析道,“炀帝远在前线与高丽作战,断了他的粮草,隋军必不能久留,只能回撤。南面是渤海险阻,而北面有契丹、奚族、突厥等胡人为隐患,隋军回师就只能走幽蓟这一条路。如果将军率重兵阻断蓟州归路,在前有高丽内无粮草的困境下,隋军不战自乱,到时只需振臂一呼,隋军士卒都会向你归降。不动一刀一枪定能擒捉隋炀帝。”

说完上策,见杨玄感对此没什么反应,李密又献上了中策,建议杨玄感挥兵先攻取关中三秦之地,关中物产富饶,四面地势险要,是易守难攻之地。现关中正守备空虚,此时进兵必易于攻取,只要占据了长安,坐拥关中有利之地,即便隋炀帝回师来攻,也可据地利优势而守。杨玄感对李密的中策仍无动于衷,李密见此,只得说出他的下策。若想求得便利,就近可率军攻打洛阳。洛阳虽近,但城防坚固又有重兵驻守,一时并不容易攻取,一旦攻城不克,反易遭来援的隋军包围,易遭内外夹击。

李密显然是最不看好下策,但官二代的杨玄感在听到李密说出的下策时,却如获至宝,抚掌笑道,“君的下策明明是最好的计策,何故舍近求远,绕着城关走?拿下都城洛阳,隋朝大臣家眷俱在城,以家眷为人质,诸大臣岂不都要听命于我。拿下洛阳,也足可向世人宣示我大军威仪,天下百姓必会归附于我。”

见自己的计策不被杨玄感采纳,李密也只能无可奈何。杨玄感自以得计,率军直扑洛阳,虽然开始打了几个胜仗,不但没有得到百姓响应。反而招来了宇文述、来护儿率军围剿,,杨玄感再次问计于李密该如何办时,李密劝他假造隋军陇右统帅元弘嗣造反的消息,以诈开潼关继续去夺取关中。杨玄感便率军西行,途经陕县时却变了卦,不顾李密再三劝阻,想要攻打弘农宫,弘农宫打了三天没打下来,追军已追了上来。最终,杨玄感兵败被杀,李密虽侥幸逃进了潼关,但还是被官府擒获。在押送途中用金银贿赂了差官后才得以逃脱。

李密的第一次创业就这样草草收场,遇到杨玄感这样不靠谱的主,差点早早丢了性命。但李密的雄才谋略已经显现。

得遇翟让二次创业

李密在淮阳隐姓埋名,以刘智远的名义过了一段时间隐居生活,隐居期间以收徒教学为生。最后身份泄露只得继续逃亡,最后,只得投靠瓦岗寨的翟让。

开始时,翟让并不信任李密,甚至还被手下怂恿差点杀掉他。李密用自己擅长的谋略赢得了翟让的信任。他从战略大局上为翟让谋划天下形势,鼓动起翟让争夺天下的壮志,又着眼当前瓦岗军所处境地,让翟让先攻下荥阳,筹措好粮草,扩大势力以便迎战隋军。

翟让被李密的才能所折服,对他委以重任。瓦岗寨在李密加盟后,先后收服周围各路大小反隋势力,实力得到快速壮大。瓦岗寨的声势引起隋朝注意,便派张须陀来征剿。翟让曾在张须陀手上吃过大亏,很是畏惧,便想着要逃跑。李密却安慰他道:“张须陀不足为惧,此人虽骁勇但无谋略,这次他若前来,必定能打败他。”

李密先引一支军马埋伏,让翟让率军去诱敌张须陀,待到张须陀进入埋伏地后,指挥军兵一齐杀出,翟让也回过头来绞杀,两军夹攻下,隋军大败,张须陀被当场斩杀。

首战告捷,李密进一步得到翟让信任,放手让李密单独统率军队。这时的李密开始放眼大局,不安于几万人马啸聚山林小富即安的草寇生活。他向翟让进言,“现隋帝昏聩,百姓饥荒,天下呈纷争割据之势。我们不能安于流寇之身,应打下兴洛粮仓之地,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争得百姓拥戴,据有民心,一声呼应,便可聚百万之众,到时天下还能有谁不服从于我们呢?”翟让对李密之言无不应允,让李密自率兵去夺取兴洛,自己做后续策应。这时的翟让已自感声望和才识已远不如李密。他只能起着辅助作用。

拿下兴洛后,也确如李密所料,民众纷纷赶来投奔瓦岗军,一时云集了数十万人。瓦岗军浩大的声势震动了隋朝,派出虎贲郎将刘长恭征剿。李密自然成为全军临时总指挥,指挥瓦岗军击败了刘长恭。接连击败官军,李密的卓越才能彻底让翟让诚服,翟让虽是农民出身,却是个光明磊落心胸宽广的人,并不计较个人的利益之得失。深感自己才不配位,认为瓦岗军只有在李密的领导下才会更有前途,而自己如果继续坐在首领位置上会耽误瓦岗军的发展。翟让便毅然将首领之位让与李密,号召全军尊李密为魏公。

李密掌控瓦岗军后,对瓦岗军进行了梳理改组,正式有了名号,不再是草莽流寇,有了正规军的模样,将领们也得到了分封赏赐,瓦岗军改以洛口为大本营。又相继吸收了山东长白山的孟让、南巩县长史柴孝和、侍御史郑颐、虎贲郎将裴仁基携子来投,瓦岗军的实力蒸蒸日上。又攻下了洛仓,对洛阳形成了直接威胁。李密命人写了讨伐隋炀帝的檄文,檄文里尽书隋炀帝的罪状,瓦岗军也正式树起了反隋大旗。

柴孝和向李密献策,“让裴仁基守洛仓,继续对隋军展开威逼之势,翟让守大本营洛口,而李密亲率精锐之兵突袭长安,拿下长安城。背依关中富饶之地培育根基,待得实力进一步壮大后再出来争夺天下。”柴孝和还以项羽当年弃关中而失天下,刘邦踞关中而得天下的历史来劝谏李密。

李密对柴孝和的想法很是赞同,其实,这和当初他曾给杨玄感献过的计策是一样的,当时,他也是主张杨玄感想夺取长安以争天下,轮到他自己做决策时,他开始顾忌于自己手下都是山东人,不愿随他远行夺取长安。同时,还担心留守的人原是绿林草莽出身,一旦他率军远征,这些人到时就会拥兵各自称王。李密思前顾后,只得放弃夺取关中的打算。一生之敌,王世充

大业十三年九月,隋炀帝遣王世充率军十万征剿李密。这王世充可不是一般人物,出身虽平凡,其人好学博览,人极具狡诈雄略。王世充本西域胡人,其祖父早死,其父随祖母改嫁王家,原姓支,后改姓王。

王世充来势凶猛,首战李密便告失利,心腹柴孝和也溺水而亡,柴孝和之死让李密极度悲痛,以至痛哭不已,柴孝和对于李密之重要不言而喻。王世充赢得首战胜利后,在洛口仓西边扎营,与李密相峙一百多天,双方交战六十多次,互有胜负。这期间,陆续不断有人马归附李密,李密又乘势拿下粮仓重镇黎阳。

杀翟让,统一瓦岗

瓦岗军日渐强盛已渐有问鼎天下的实力。翟让的部将王儒信便鼓动翟让夺回瓦岗军的掌控权,翟让之兄翟宽也怂恿,甚至说翟让,“你若不愿当瓦岗军之王可让与我来当。”李密获知了翟让这边人的动静,便想先下手为强除掉翟让。在一次击败王世充后,翟让到李密的营帐里饮酒作乐。李密觉得这是个除掉翟让的好机会。于是在酒宴间隙,拿出一张弓趁翟让观赏时,让侯在翟让身后的侍卫斩杀了翟让,一起还诛杀了王儒信及翟宽,随翟让而来的徐世勣也在混乱中被砍成重伤,幸李密及时喝止,才幸免一死,单雄信跪地求饶,李密爱其才将其放过。

诛杀了翟让,李密统一了瓦岗军,对翟让的旧部并未进行清洗,反进行了安抚,对其旧将如单雄信、徐世勣、程咬金等仍继续委以重任,维系了瓦岗军的基本稳定。

在除掉翟让统一瓦岗军后,李密着手全心对付王世充。王世充夜袭洛城,被李密击败,王世充便把军营从洛口西面移至北面。在洛水架起浮桥对李密展开进攻,一开始李密不敌,随后,李密组织精锐敢死队冲击隋军,隋军随即大败,此役,王世充近乎全军覆没,独身逃脱。

此战彻底击败王世充后,李密控制的地盘东到海滨、泰山,南到长江、淮河,周围郡县都纷纷归顺。窦建德、杨士林、孟海公、徐圆朗、卢祖尚、周法明等都上表劝李密称帝,而李密以还没有拿下洛阳予以拒绝。

大业十四年,李密率三十万大军占据金墉城,并以此为都城,派兵屯驻邙山,进一步压迫洛阳,宇文化及在江都缢死了隋炀帝,立秦王杨浩为傀儡皇帝。洛阳的隋朝势力见隋炀帝已死,转而拥立越王杨侗即位。杨侗想借李密的力量来对付已成为洛阳权臣的王世充,便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同时又让李密先平定宇文化及再进洛阳佐政。

李密自然明白杨侗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但他仍然接受了杨侗的封赐,并遵从杨侗的旨意征讨宇文化及。依李密当时的想法,若不答应杨侗,则可能要同时面对南来的宇文化及和洛阳方面的隋军两相夹击,暂时归附洛阳,则可避免腹背受敌。既然要争夺天下,宇文化及是迟早要面对的一个对手,还不如趁此机会先打败宇文化及。

李密知悉宇文化及远道而来,军中缺粮,亟需速战速决,便不急于与之交战,只以守代攻,阻截他。宇文化及被阻在黎阳城,久攻不下。李密假装与宇文化及讲和,诱得宇文化及不再约束士卒用粮,待其发觉中计时,粮草也差不多消耗完了,宇文化及大怒率军与李密交战。这一战李密虽然最终获胜,但瓦岗军也损失惨重,李密自己也受了箭伤。在李密和宇文化及杀得血流成河时,王世充在洛阳杀了政敌元文都、卢楚等人独揽了朝政。

等李密准备去洛阳时,得知洛阳已被王世充掌控,只得退回金墉城。王世充这边重新整顿兵马,再次率军来征伐李密。李密虽占有粮仓,却缺少金银财物,他只对新归降的士卒进行了赏赐,此举引得瓦岗军旧部心生怨言,李密也没有很好的进行安抚。

邙山之战,走向没落

为迎战王世充,李密派王伯当驻守金墉城,徐世勣镇守黎阳,邴元真守兴洛仓,自己率军奔赴偃师,他把军队一分为三,自己和程知节率内马军驻扎邙山,单雄信率外马军驻扎在偃师城北,三军互为犄角,相互呼应。当王世充率军来攻时,李密派裴行俨和程知节出战,双方战不多时便各自罢兵撤退,此战,瓦岗军这边程知节和裴行俨等多名战将受伤。第二天再战,李密战败,裴仁基、祖君彦等将还被俘虏。李密逃往洛口,守偃师城的郑廷页见李密兵败,便率军向王世充献城投降。

途中李密暗中察知镇守兴洛的邴元真和王世充勾结准备投降,他怕影响军心,没有声张,想等王世充渡洛水时,趁其渡到河中心时再发起进攻。谁料他的侦察部队关键时候出现了问题,竟然没有侦察到王世充渡洛水,待到发现时,王世充已开始列阵准备交战了,李密预料抵挡不住王世充的进攻,便率军继续逃跑。兴洛城的邴元真率众也投降了王世充。李密本待逃向黎阳的徐世勣,却被手下人劝阻,说徐世勣本是翟让旧将,当初杀翟让时,徐世勣也差点送命,难保他不会在此时报旧怨。李密只得作罢。

走投无路的李密只得投靠已占领关中的李渊,李渊对李密还是不错的,授于他光禄卿头衔,封邢国公爵号,还把表妹独孤氏嫁给他。李密对没有享有三公之位心怀不满,在李渊派他去招抚以前旧部时,途中想要造反,最后被唐将伏杀于陆浑县南邢公岘。

综上所述李密的人生轨迹,其失败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根基不稳,核心班底力量不足

李密最初是走投无路孑然一身投靠的翟让,在瓦岗军站稳脚后,逐渐有了声望,通过招募各路义军和招降朝廷的将领才培植了一些自己的势力,这点力量还是太弱,并且队伍的凝聚力也不够,并不能成为主导力量,在柴孝和劝他夺取关中,据长安而窥天下,李密顾忌再三并没有执行,他所担忧的是瓦岗军是绿林土匪出身,这群人成分复杂,军心很容易散,害怕自己一旦率军远征关中,留守的人马就会本性复发,各自据地称王,瓦岗军会分崩离析。二是担心由于士卒皆是山东本地人,难舍故土不愿远行,无法确保他们会一直效命自己,在途中不出现哗变。所以,只能呆在山东河南一带慢慢打,不敢做出超常规的举动。

后来夺得天下的李渊用的就是李密想用却没办法执行的策略,先占据了关中,然后再逐鹿中原,最后把诸雄一一收拾干净建立了大唐。

柴孝和在与王世充的交战中不幸溺水而亡,他的死之所以让李密哭得伤心,也是因为李密能倚重的心腹本来就少,柴孝和再一死,能用的人就更屈指可数。

二、内部火并,没有妥善处理好翟让一派

对于翟让,杀与不杀都是可以的,当然,最好是不杀,其实杀与不杀就看策略布置。不杀,翟让的部下虽在怂恿翟让重夺领导权,但翟让并没有做出反应,如果李密担心翟让以后变卦,大可徐徐图之,在培育好自己的班底后,羽翼丰满后再慢慢清理翟让的核心旧部,以明升暗降稳住大局,架空翟让。到时,自己的势力构建完成,问鼎天下后,翟让再怎么样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如果一定要杀翟让,事后的处理也当干净利落。分阶段对瓦岗军进行整合,但李密的处理方式完全错误。在杀了翟让后,李密并没有对翟让心腹旧部进行赶尽杀绝,相反是进行安抚并仍委以重任,以维护瓦岗军内部稳定。伊始如此做是完全正确。但日后在局势稳定下来后长时间仍不对内部权力结构进行调整就是失策,李密是被起初的稳定所蒙蔽,他不知道的是,起初的稳定只是表面现象,实质上翟让一死,瓦岗军旧部已是离心离德,信任的基础非常脆弱,在顺境时还可以维系这种稳定,一旦处于逆境,矛盾就会充分暴露,成为致命伤害。从以后的事情发展来看,也确实如此,翟让的核心旧部们仍然在李密的阵营里占据着重要力量,而在关键时刻,成为李密失败的主因。

在与王世充对决偃师时,忠于李密的力量持稳重态度,以守为主,而翟让旧部以单雄信为主的则力主主动寻王世充决战,当时裴仁基(裴仁基作为隋廷投降过来的将领,是李密的心腹)建议是,用疲兵之术来调动王世充,即分兵守住各要道,不主动与王世充交战,另派精兵乘洛阳空虚直捣洛阳。如果王世充回师洛阳则瓦岗军不动,如果王世充不动,则瓦岗军攻击洛阳。也就是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就动的策略。李密虽然没有采纳裴仁基去袭击洛阳的计策,但他也是主张坚守不出,他看得明白,王世充远来缺粮,军队不易持久,用坚守不出来消耗王世充,时间一长,王世充自然兵败。无论是裴仁基还是李密的对敌之策都切中了王世充的弱点,采用哪个都可以。但以单雄信为首的翟让旧部轻视王世充,强烈要求出战,李密迫于众将压力,只得同意,结果,被王世充打得大败,裴仁基和他的儿子裴行俨一干众将被俘。李密不但损兵又折将,损失重大。

作为一军统帅,迫于手下将领的压力,李密自己的意见反而不能实行,违心的执行了明知错误的对敌之策。可见,李密对瓦岗军的掌控力有多弱,翟让旧部集团仍然占据着主导力量,这就是李密在杀了翟让后续整合工作的重大失败才致如此。

虽经此败,王世充还并未伤及瓦岗军之根本,李密本还有一战之力,但不久,单雄信宣告投降王世充。守兴洛的邴元真也投降,翟让旧部集团开始倒戈。又给了李密致命一击,即便如此,李密还有黎阳重镇,黎阳还有一支重兵,但无投无路的李密却不敢去黎阳重振旗鼓,因为守黎阳的徐世勣也是翟让旧部的核心成员。

三、贵族出身的李密缺乏士族集团的支持

李密出身贵族,四世三公之家,但如此显赫的身世他并未很好的利用,之所以在瓦岗阵营里缺乏力量支持,根本所在在于他并没有招纳到隋朝的士族集团的力量,以致在用人上捉襟见肘,力量孤单,全凭个人的雄谋左支右绌。究其缘因,在于他在隋朝还处于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就造了反,杨率感起兵就并未得到天下响应,这也影响了李密在士族集团的声望。后来又混迹于瓦岗军这帮土匪流寇里,也是为这些门第世家子弟所不齿,

而与李密成反例的李渊则是相反,广纳贤能,得到了士族们的支持。这也是李密失败之所在之一。

结语

李密之才远高李渊,最终归附李渊身死非命,关键还是在于他始终未能调和内部问题,麾下人马虽众,并未有效整合,以致雄伟的建筑建于累卵之上,雄则雄矣,实则危机四伏。

隋末群雄割据势力有多少个,除了李渊父子你还知道哪个?

1、唐:李渊,李世民看到隋朝即将败亡,萌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他们左右的裴寂、刘文静亦纷纷建议起兵以举大事。到公元616年(大业十二年),农民起义在全国已居优势,隋朝再也无法集中兵力有效地打击各个武装集团,李渊觉得时机成熟,乃于公元617年(大业十三年)在晋阳正式宣布起事。

2、秦:薛举(?—618年),祖籍河东汾阴(今山西万荣县)。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与其子薛仁杲(gao)起兵,自称西秦霸王,年号秦兴。据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不久称帝,迁都天水(今甘肃天水)。武德元年(公元618年)病逝,子薛仁杲继位。

3、凉:李轨(?—619年),字处则,甘肃武威人。河西著名豪望,隋大业末年被任为武威郡鹰扬府司马。大业十三年(公元617),率兵攻入内苑城,逮捕了隋官谢统师等,结束了隋朝在凉州的统治。李轨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次年冬,即唐武德元年(公元618),李轨正式称帝,立儿子伯玉为太子,设置百官,史称大凉。李轨先后攻克了张掖、敦煌、西平(今青海西宁市)等地,河西五郡尽归大凉。

4、定杨:刘武周,生年不详,卒于唐武德五年(公元622年)。祖籍河间景城(今河北交河东北),迁居马邑(今山西朔州)。参加隋炀帝东征辽东还后,返归马邑,担任鹰扬府校尉。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刘武周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开仓放粮,驰檄境内,得兵万余人,自称太守。公元618年,突厥为了扶植地方割据势力,册封刘武周为“定杨可汗”。刘武周自称皇帝,改元天兴,成为北方最大的割据势力。

5、夏:窦建德(公元573—621年),汉族,隋朝贝州漳南(今山东武城漳南镇)人。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隋遣杨义臣击破张金称、高士达。建德招集散亡复起,于次年正月称长乐王于河间乐寿县(今河北献县)。又大败隋将薛世雄,攻克河间,大业十四年(公元618年)定都乐寿,国号大夏。河北起事军队皆来归附。

6、隋:杨侗(?-619年),汉族,隋炀帝孙,即位前为越王,隋炀帝被贼宇文化及弑后,隋东都留守段达、王世充等人奉他为帝,史称皇泰帝。在位不足一年,为王世充所弑,落入王世充之手。

7、郑:王世充(?—621年),隋新丰(今陕西临潼东北)人,字行满。祖籍西域,本姓支。仕隋历为江都郡丞。大业九年(公元613)起,以镇压江南刘元进等部农民起义军,坑杀降众三万余人,升江都通守。十三年,被调北援东都洛阳,为李密所败,遂入据洛阳以自固。及炀帝被弑,他拥越王杨侗为帝,得以专权。旋废杨侗,自立称帝,国号郑,年号开明。

8、魏:李密(公元582年—619年),字法主,汉族,隋京兆长安(今陕西西安)人,祖籍辽东襄平(今辽宁辽阳南)。出身贵族,曾祖及祖父为北朝显贵,父为隋朝柱国、蒲山郡公。密袭父爵,为侍从官。大业初年,称病自免官,闭户读书,不久投靠杨玄感,杨玄感兵败后继而归附翟让领导的瓦岗军。大业十三年初(公元617年),李密获翟让同意建立由他直接领导的“蒲山公营”。不久翟让乃推李密为“魏公”。十一月,李密杀翟让,取得了瓦岗军的领导大权。

9、梁:萧铣(公元583-621年),南兰陵人,为后梁(又称西梁)宣帝曾孙。隋大业元年(公元605年),萧铣之叔伯姑母被册立为皇后,即萧皇后。萧铣遂被任为罗县县令。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岳州校尉董景珍、雷世猛等密谋起兵反隋,萧铣在罗县亦举兵起事。5日之内,得兵数万,自称梁公,又进军岳阳,与董景珍等会合。十月,称梁王,建年号为鸣凤。次年四月,在岳阳称帝,国号为梁,建元鸣凤,置百官,均循梁故制。时值隋亡之际,形势纷乱,远近归附者日多,萧铣迁都江陵,修复先世陵园。其势力范围东至九江,西至三峡,南至交趾(越南河内),北至汉水,拥有精兵40万,雄踞南方。

10、楚:杜伏威,齐州章丘(今山东济南市)相公庄镇河滩村人,隋末曾率起义军长驱千里,建立,打击了隋朝统治。大业十四年(公元618年),宇文化及弑逆隋炀帝,任伏威为历阳太守,伏威不受,上表洛阳,接受皇泰主所封的东道大总管,楚王的封爵。

11、吴:李子通(?―622年),东海氶县(今山东省枣庄市峄城东)人。唐武德二年(公元619年),李子通在江都称帝,建国号吴,年号明政。次年,渡江击败沈法兴,占据京口、丹阳、毗陵等郡。武德五年,被唐军打败,次年被杀。

12、楚:林士弘(?—622年),江西鄱阳人。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随同乡操师乞率众起义,任为大将军,攻占豫章郡城(今江西南昌)。操师乞战死,他继领其众,大败隋军于鄱阳湖,众至十余万,遂占据虔州(今江西赣州),起初称“南越王”,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12月在豫章称帝,国号“楚”,定都豫章,年号太平。一度据有北起九江南达番禺(今广州)的广大地区。

13、梁:梁师都(?—628年)汉族,隋末夏州朔方(今陕西省横山县西,位靖边县东北)人。世为本郡豪族大家。仕隋为鹰扬郎将。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杀郡丞唐世宗,称大丞相,又联兵突厥共同反隋,据雕阴(今陕西省北部绥德县,位米脂县南)、弘化(今甘肃省庆阳县,位环县东南)、延安(今陕西省延安市)等郡,并自称皇帝,国号梁,建元“永隆”。突厥始华可汗封他为大度毗伽可汗,解事天子。

14、汉:刘黑闼(?—623年),贝州漳南县(今故城县)人。少时与窦建德为知己好友,后为夏王窦建德部将,封汉东公,窦建德死后,他复召其僚属,悉复用之,号汉东王,建元天造,都于洺州,并很快恢复了夏河北故地。

15、鲁:徐圆朗(?—623年),隋鲁郡(治今山东兖州)人。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起兵反隋,攻占东平(今山东鄂城东),分兵略地,有众二万余人,后附李密。密败,降王世充。充败,降唐。武德四年(公元621年)窦建德牺牲后,他与建德旧部共推刘黑闼再起。旋据地自称鲁王。六年,与黑闼先后败死。

16、燕:高开道(?—624),阳信城南人。大业九年(公元613年),格谦起义,拥众10万,自称燕王。高开道投奔义军,屡建战功,深得燕王赏识,遂擢为将军。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隋将王世充受命剿灭起义军,格谦率军几经决战,兵败被杀。高率余部潜入海曲(今山东日照),经休整,军威复振,转战渤海北部一带。 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高率义军一举攻下北平(今河北卢龙)、渔阳郡(今天津市蓟县),继承燕王,建都渔阳,年号始兴。武德三年(公元621年)降唐,赐姓李,受蔚州总管,封北平王。时逢幽州大饥,高明许以粮贩济幽州灾民,暗置歼罗之计。不久北连突厥,南和刘黑闼,共同反唐,连续攻克恒(今河北正定)、定(今河北定县)幽、易(今河北易县)诸州,复称燕王。

17、宋:辅公祏(?—624年),齐郡临济(山东济阳东章丘西北)人。与杜伏威一起率领江淮农民起义军转战南北,打击了隋、唐王朝。杜伏威投降后,他坚持斗争,成为唐初农民战争中众望所归的最后一位有影响的起义领袖。武德六年(公元623年),辅公祏在丹阳(江苏南京)称帝,国号宋,年号天明,聚众十余万,设置机构和文武百官。

18、许:宇文化及(?—公元619年),公元618年禁卫军兵变,弑君隋炀帝,他自称大丞相,后率军北归,被李密击败,退走魏县,自立为帝,国号“许”,年号“天寿”,立国半年,翌年被窦建德击败,擒而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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