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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和兔合不合(鼠和兔合不合适婚姻)

时间:2023-10-22 05:40:06 作者:相见陌路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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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众生的地球!被误杀的高原鼠兔,它们是“好兔”不是“害鼠”!

新华社北京4月26日电 4月26日,《新华每日电讯》发表题为《它们是兔不是鼠!被误会被错灭的高原鼠兔》的报道。

青藏高原广袤的草原上,生活着一种像鼠又像兔的动物——高原鼠兔。它伴随着青藏高原的形成过程,与这片世界上最年轻最高的土地相依相存,即便遭遇半个多世纪的人为灭杀,依然在这片土地上顽强地生存繁衍。

2023年是癸卯兔年,今年世界地球日的主题是“众生的地球”。高原鼠兔到底是鼠还是兔?它的存在,对青藏高原有着怎样的意义?遭遇连续数十年的灭杀依然“兔丁兴旺”,高原鼠兔有着怎样神奇的生存密码?它到底该不该被灭杀?假如鼠兔真的灭绝了,青藏高原还是青藏高原吗?

“害鼠”与“好鼠兔”

“鼠兔和我经常见面。”

“热爱自然的人见到鼠兔的家,一定惊叹于那里永不停歇的忙碌景象。”

“在野外遇见洞里洞外奔忙的鼠兔,我的大脑总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因为观察这些讨人喜欢的小生物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夏勒博士在《第三极的馈赠》一书中以十分轻松的口吻写下这样的文字。其实,他想讲述的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关于高原鼠兔在青藏高原被当做“害鼠”或者说“鼠害”被长期毒杀的故事。而根据他的观察,高原鼠兔对青藏高原有着十分重要的生态价值,不可或缺。

先跟大家分享一段网友的自然体验经历:在8月青藏高原最美的季节,小赵和朋友结伴来到青海三江源进行自然体验。

“在离机场不远的一块草地上,我们就看到了三三两两活跃的高原鼠兔。”刚下飞机就能看到如此可爱的高原特有物种,不禁让他们对这次旅行充满了期待。

接下来,在几天的自然体验过程中,他们几乎天天能见到鼠兔,尤其是清晨和傍晚。它们几乎在一刻不停地跑来跑去,嘴里还不时叼着野草和花。总有几只鼠兔坐在自家门口观望着。它们作为警戒的守卫,一旦发现有掠食动物出现,比如老鹰或者藏狐,就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警告大家。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多么机警、可爱的小动物啊!

事实也的确如此。职业的缘故,记者常常游走于青藏高原,对这种动物并不陌生。一年前,在位于黄河源头的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多县采访中,记者曾饶有兴味地观察过高原鼠兔。车子停在路边,3月的黄河源头,还是严冬季节,草原一片枯黄,寒风呼啸,芨芨草在风中猛烈地摇晃着,一只鼠兔飞快地窜出来,迅疾躲入一个洞口后停住脚,两只前爪趴在洞口,十分警觉地探起头四下观望。稍有风吹草动,它就瞬间消失在视线之外。机警、可爱、行动迅速,只要留意观察,就会发现类似的场景不断在草原上演。鼠兔的存在,让看去一片枯寂的草原十分灵动。

而在此之前,记者对它的认识,也不外乎众人口中的“害鼠”。尤其是在一些草场退化比较严重的地方,总能见到它们受到来往车辆惊扰而四下逃散的身影。当地人总会十分痛惜地说:草场退化得厉害,到处是老鼠(指高原鼠兔)。言下之意是,草原退化至此,全是它们干的。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高原鼠兔,这样一个物种,究竟是鼠还是兔?它们真的是人人喊打的“害鼠”吗?

青藏高原上“最古老的原住民”

记者采访获悉,高原鼠兔的进化史已有3700万年,是伴随青藏高原隆起过程而进化来的一个物种。其分布范围十分广泛,青藏高原上只要有草地的地方就会有高原鼠兔分布。因此也有学者将青藏高原称为“鼠兔高原”。

高原鼠兔隶属于兔形目、鼠兔科、鼠兔属,又名鸣声鼠、石兔,主要分布于青藏高原及其周边地区。鼠兔的外形酷似兔子,身材和神态又很像鼠类,故而得名。

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动物生态学研究员张同作介绍,化石证据显示,高原鼠兔的进化史长达3700万年的时间,在鼠兔属中是非常原始的一种。所以,高原鼠兔称得上青藏高原上“最古老的原住民”之一。

青藏高原的形成和隆升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即便是在今天,这片高原仍在长高。这也导致了高原鼠兔生存环境的变化,使其逐渐适应了高寒、低氧等极端环境。

每年4月至5月是高原鼠兔的繁殖期。超强的繁殖能力也许是高原鼠兔种群繁盛的重要密码之一。据悉,鼠兔孕期仅30天,每胎通常产3-4只幼崽,多时6只,每年可以繁殖两次。另据研究,对一个地方的鼠兔进行大量灭杀后,鼠兔为了维持其种群的发展,生育会提前并产崽更多。

曾有人估计,青藏高原的鼠兔数量超过12亿只。

青海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副教授巴丁求英,从小生活在位于青藏高原腹地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县,辽阔而美丽的草原是他对家乡最深刻的记忆。作为草原之子,每当他对学生讲到草地生态系统,总是充满深情。

“鼠兔是草原生态系统重要的组成部分。高原上,有草地的地方就会有高原鼠兔。青藏高原也可以称为鼠兔高原,某种意义上说恰如其分。”巴丁求英说。

不是“害鼠”,是“好鼠兔”

实际上,鼠兔是“兔”而非“鼠”。在青海省自然资源博物馆,展示着一个特别的关于草场退化的模型,演示着草原和高原鼠兔弯弯曲曲的地下洞穴。博物馆试图让参观者从这一模型了解草原退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博物馆副馆长张钟月每每讲到这个模型时都有些激动。“说起草场退化,我们需要为高原鼠兔正名。”她说,鼠兔只是草原退化的风向标,而非“主谋”。此外,鼠兔其实还有很多生态益处。首先,鼠兔对于维护生物多样性和完整性有着重要作用。鼠兔是青藏高原狐狸、棕熊、狼等食肉动物和猛禽的主要食物。其次,鼠兔让草场更健康、稳定。鼠兔通过打洞,将地下矿物质翻到地表,并让土壤变得更松软,土壤就像海绵一样更容易储存水分,会让小草长得更茂盛。所以高原鼠兔非但不是“鼠害”反而是“好鼠兔”。

“长期以来我们把草场退化的一个重要原因归结到鼠兔身上,但后来研究发现,在高原鼠兔得到控制的地区,牧草产草量并没有明显增加,盲目灭鼠也会破坏生物多样性。”张钟月说。

近年来,为了进一步了解高原鼠兔,记者采访了不少专家学者,翻阅书籍、查找资料。记者发现,关于大熊猫、雪豹、藏羚羊、普氏原羚等明星动物的专著比比皆是。遗憾的是,记者没有找到一本关于高原鼠兔的专著。所幸在乔治·夏勒博士的《第三极的馈赠》中,找到一个关于高原鼠兔的章节,名为“好鼠兔”。

单看题目就知道,作为博物学家的夏勒博士对于高原鼠兔的好恶,可谓明显。事实上,乔治·夏勒也是第一个提出为鼠兔正名的学者。他在青藏高原进行野外研究时,目睹了当地用毒药大规模灭杀鼠兔的现象,发现“鼠兔的处境令人担忧”。

书中写道:鼠兔不幸背负了一个不甚光彩的学名。但是它的长相极其讨人喜欢……后来,他又创作了科普童话《好鼠兔》,用12个带有寓言性质的小故事,讲述了鼠兔的家庭、生活以及面临的问题;青藏高原上的牧民与鼠兔的关系;鼠兔碰到的敌人和动物朋友以及它们的生存现状;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和保护等。

那么,夏勒博士眼里的好鼠兔,到底好在哪里呢?

鼠兔白天活动,晚上睡觉。和我们人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鼠兔很勤劳,一年四季都不休息,即便是寒冷的冬天也不冬眠。鼠兔爱干净,有很好的卫生习惯,洞穴里有多个专门用来存放粪便的“厕所”。

除了这些优点,小小的鼠兔,依靠草原生活的同时,给草原、给其他动物甚至给牧民带来了很多好处:鼠兔从洞里清扫出来的粪便有很多养分,因此鼠兔洞周围的草也长得更好更壮,给草原上生活的绵羊、牦牛等带来了福利。

苍蝇在花儿之间飞来飞去,寻找可口的花蜜,同时也给花儿传播了花粉;而鼠兔的洞穴为它们躲避糟糕天气时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避风港”;当然,享用这个“避风港”的,不只是苍蝇,更有雪雀、松鸭,以及蜥蜴等一些爬行动物。

鼠兔还能够吃掉草场上各种各样的毒杂草,而这些是牛羊不能吃的;鼠兔掘洞使土壤变得松软,更容易吸收水分,吸了水的土,草就长得更好,营养价值提高。

鼠兔,和同样生活在青藏高原的许多其他动物——藏羚羊、渡鸭、兔子甚至狼相依相存,和它们一起生活的还有牧民以及他们放牧的绵羊、山羊和牦牛。大家都依靠草原生活,是整个生态大家庭中的一部分。

鼠兔、狐狸、狼,还有人类,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千年,分享着同一片土地、同一个家园……

一直被误会——“灭鼠”实为“灭兔”

4月初,在青藏高原还是冬季。位于黄河上游流域的青海省某牧业县,有一片有名的草原。站在茫茫的草原上,风一阵阵狂扫而过。4月中旬,草原上有嫩绿的小草已在萌芽,在一些鼠兔洞口,还能看到灭鼠留下的拌过了毒药的燕麦,既看不到鼠兔,也看不到它们的天敌,天空中连鹰的身影都很难看见。这种情景让记者想到夏勒博士的经历。

他说,1984年第一次去青海时,发现鼠兔的处境令人担忧。

“中午时分,我登上一座石灰岩山丘。凌乱起伏的小山朝各个方向铺展,直伸向地平线,唯独在南面被高耸的雪山拦住。一只胡兀鹫乘着上升气流在阳光映射的峭壁一带滑翔,远处层叠的山峦间,贡萨寺隐约可见,两支号角的低沉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源自当地古老文化的音乐,为这片无垠天地注入了人类的气息,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我理应心旷神怡。可是,我却感觉不安。这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意识到,这里没有鼠兔。我一路上经过了很多地洞,但是洞口都没有新近翻土的痕迹,洞外的粪便都已变干,表面灰暗,洞口的草堆浸了水,没有得到照料。我正置身一座死亡之城,犹如被一场天灾湮灭了生命的庞贝城。”

眼前的场景何其相似。我们一路走行,广袤的草原上连一只鹰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而就在大约一周前,这里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从当地草原站提供的照片上看,草原上白雪皑皑。“这个时候正是灭鼠的好时机。”该县草原站站长对我们说。一方面,雪后的草原,更容易发现鼠兔进出的有效洞口,可以更方便准确地投撒毒饵;另一方面,草都被雪盖住了,鼠兔没有可吃的食物,只好吃人们投撒的毒饵,这样灭鼠的效果会更好。

高原鼠兔,其实是一种兔子。但是数十年来仍被称为“老鼠”,即便是从事生态工作的专业人士中,也不乏有这样认为者。而为什么“灭鼠”?是因为人们认为,鼠兔破坏了草场,还与牲畜争食。

灭鼠运动,从20世纪50年代末期开始,持续至今。基本上,有草原的地方都覆盖到了。记者在网上检索“草原灭鼠”发现,类似的灭鼠项目在内蒙古、新疆、四川、青海等牧区被广泛实施。

2022年3月中下旬,媒体报道了某地开展的一次高原灭鼠活动。这次灭鼠面积13.8万亩,上万名牧民群众投放灭鼠饵料达69吨之多。

“这个场面震惊了很多人。”巴丁求英说,如此大规模、投毒的量如此之大,引发了诸多环保人士和学者的质疑。“且不说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和它可能的收效相比,经济上是否合算?单从生态上讲,这一片草地上还生活着60只藏狐、10只荒漠猫、15只兔狲,还有狼、棕熊以及很多猛禽。‘灭鼠大会战’消灭掉的不仅仅是8万只鼠兔,它们的天敌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要么被毒死、饿死,要么迁徙。”

记者在采访中也曾遇到过灭鼠队,他们背着背囊,行色匆匆。记者的同事李宁曾目睹了灭鼠的场面。那是在2021年初冬时节,在黄河源头,白雪皑皑的草原上,数十名投饵料人员排成一队,顺着风向开始投放“防治鼠害”的饵料,与上述的情景大同小异。

该反思的问题

在北美大草原上,曾生活着草原犬鼠,它在生态系统中扮演了与高原鼠兔相似的角色。然而,美国政府和牧场主以“草原犬鼠侵占了牲畜的牧场”为由,给草原犬鼠定了罪,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实施了大肆枪杀和毒杀。那时草原犬鼠尸体堆成了山,分布范围缩减了98%,深陷灭绝危机。

“当时草原犬鼠被大范围灭杀以后,该物种的主要天敌黑足鼬在很多原有的栖息地基本上消失了。之后,保护机构在动物园饲养草原犬鼠,试图重新让它们回到大自然。”巴丁求英曾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此项目。“如果真把鼠兔像草原犬鼠一样灭了,也一定会重蹈美国草原犬鼠的覆辙。”

“事实上,高原鼠兔是青藏高原上众多肉食性动物的主要食物来源,支撑着世界上最大的食物链之一。尤其是在冬季,其种群数量变化极大影响肉食动物的生存。”巴丁求英、张同作等多位专家学者认为,研究表明,牧场退化并非鼠兔造成,植被丰茂的牧场会遮挡视野,并非鼠兔适宜的生存环境,反而正是退化的牧场吸引了它们,才导致了数量激增。

青藏高原到底有多少高原鼠兔?据悉,整个青藏高原的鼠兔种群数量和变化一直鲜有研究。但可以明确的是,土壤性质、植被类型、放牧强度、季节变化、人工灭鼠活动等等,都影响着高原鼠兔种群密度。比如,灭鼠造成的直接后果是高原鼠兔的种群密度大幅下降。研究发现,在连续实施灭鼠活动的草场,高原鼠兔的种群数量仅为灭鼠前的5%。

从濒危物种红色名录IUCN官网上看,高原鼠兔种群数量呈下降的趋势,已被列入易危物种。

地球,是人类的家园,但人类并不是地球的唯一生灵。诚如今年世界地球日的主题“众生的地球”。如果鼠兔真的被灭绝了,没有了鼠兔的青藏高原又会怎么样呢?

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局长王湘国说,“鼠害”是自然演替的综合结果。如果没有作为生物链底层的鼠兔,对青藏高原也是很大的灾难,整个生物多样性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他说,其实,健康的草场上是没有“鼠害”的。这几年随着生态的向好、天敌的增加,草场质量的恢复和改善,牧草的高度也相对高了。草越好的地方,越高的地方,鼠兔越少。

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希望,把鼠兔和它所在的生态环境作为一个整体,系统地研究和管理。利用一些综合性的措施,比如动态轮牧、退牧还草、牧草种植、对鼠兔的绿色防控等方式,维持牛羊、草场和鼠兔的生态协调,达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保护自然生态,决不是盲目的行动,不能仅凭主观意愿出发。青藏高原本来就是有鼠兔的高原,鼠兔是地球的主人之一,应该把自然还给自然。

记者手记

不止是荒野的呐喊

结稿之际,记者接到著名的青海生态摄影家鲍永清的电话。他说,时值藏狐等野生动物的产崽和哺乳期,他在野外拍摄中发现一窝3只小藏狐,藏狐妈妈出去觅食,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再后来,那一窝小藏狐也不见了。

“太可怜了!”鲍永清说,鼠兔是藏狐、赤狐、大鵟等的主要食物来源,冬春灭鼠过后,很多野生动物失去了食物来源。“藏狐一家不是被毒死了,就是被饿死了!”

在世界地球日谈高原鼠兔——这个青藏高原的关键而生存现状十分危险的物种,似乎十分应景。毕竟,地球日只有一天,但关注和保护地球不只在这一天,而应该是在每一天。

近年来,记者每每在三江源行走,就会想到草场、鼠兔、牧民,他们之间的内在关联究竟是什么?他们难道不能和谐共处吗?记者向不同行业、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相关人士不断请教,不断追问,试图找到这个问题的破解之道。

从20世纪50年代末至今,灭鼠已经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灭鼠措施多种多样,化学灭鼠、器械灭鼠、生物毒素灭鼠、培育天敌灭鼠和不育技术灭鼠等等。然而年年灭,年年发,似乎告诫人们,不该对它们赶尽杀绝;也在提醒人们,需要另辟蹊径。否则,永远只能陷入这种恶性循环之中。

虽然,灭鼠用的药物也在不断迭代,但是,对草场的影响,对牛羊的伤害,对野生动物的影响等究竟如何?至今鲜少有人做过全面的科学评估。

而显而易见的事实是,灭过鼠的草原上,那些与高原鼠兔相伴而栖的鸟类少了,以高原鼠兔为食的天敌动物少了。有识之士指出,灭鼠变成了一件“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诚如学者所讲:“钱烧了,生物多样性丧失了。”

即便科学家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在科学研究与相关部门决策间似乎还存在强大的壁垒,信息的不对称,保护生态的理念和行动上的严重背离。一些研究结论告诉人们,不该灭鼠;而工程实施的现实行动却在说:不灭不行。在自然界的平衡与兼顾人的生存间如何取得平衡,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也有一些光,让记者看到希望。一些基层的草原工作者已经在不断地反思这个问题。一位基层草原站站长这样告诉记者:牧民群众经常会问他,野生动物来争食我的草场怎么办?我会告诉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它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它们早就在这里生存了。你说到底是谁在抢谁的草场?还有一些民间环保人士,开始探索“筑巢引兽”等多种方法,修复自然生物链,恢复生物多样性。

“任何一件事,若是有助于维护生物共同体的完整、稳定和美丽,它就是正确的,反之则是错。”灭鼠运动是否该继续下去,也许“近代环保之父”奥尔多·利奥波德的这句话十分适用。

地球是我们唯一的家园,让我们珍爱它,从珍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开始;让我们尊重它,从尊重这土地上每一种生命开始!

在建设生态文明的今天,希望这不再是荒野上的呐喊。

兔子和老鼠竟然是“远房亲戚”?关于兔子,你不知道的秘密

今年是兔年,大街小巷都是兔子相关的年节装饰,朋友之间拜年,也满满都是跟兔相关的祝福,从“鸿兔大展”“扬眉兔气”到“奋发兔强”“钱兔似锦”……

不过,看着各种可爱的兔兔元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了解兔子吗?

01

兔子是啮齿类动物吗?

由于大大的门齿、毛茸茸的身躯、灵活的身手,兔子常常被误认为是啮齿类动物的一种。然而事实是,这两者外貌上的许多相近特征仅仅是为了适应类似的环境而产生出的“趋同演化”,在分类上属于各自不同的家族。

兔子在分类上属于“兔形类”,和啮齿类一样,这两者的门齿都又大且没有齿根,这种没齿根的牙齿会不断地生长,因此我们总是能看到这类动物在疯狂地咀嚼着什么。

可不要小看“磨牙”这一行为,对这类生物来说,这可是至关生命的大事。如果没有进行充分的磨牙,门齿会迅速向外生长,严重者甚至会影响嘴巴闭合、饮食,最终导致死亡。

一个门齿过度生长的兔头。图片来源:@Ric Morris

但即便二者都有类似的牙齿形态,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有所区别的。

兔形类上颌的门齿其实有两对,其中一对藏在显眼的大门牙后,平时不容易看到。此外,它们用臼齿咀嚼的方式是横向运动的。而啮齿类只有一对门齿,在用臼齿咀嚼时则是进行前向运动。

兔子上颌有两对门齿,一对隐藏在大的门齿之后,就是红色箭头指向的地方。图片来源:MDPI

除了上述区别外,这两个家族在食性上也有所不同。

多数的啮齿类是杂食性动物,可以说是有啥吃啥的标准吃货;兔形类则是水果和蔬菜为主的素食主义者(不过近期也有研究发现兔子偶尔还是会开荤,甚至吃同类来补充蛋白质)。

有研究发现兔子偶尔会开荤,已经有影片为证。图片来源:国家地理

透过上述种种区别,我们可以看到,以老鼠为代表的啮齿类和以兔子为代表的兔形类分属于不同的家庭阵营。

啮齿类动物的分布又多又广,现生4成以上的哺乳动物都来自这个家族,包括常见的老鼠家族、松鼠家族,以及可能比较少人知道的豪猪家族。

疗愈系生物水豚君就属于啮齿类的豪猪家族成员。图库版权图片,不授权转载

那兔形类家族又有哪些成员呢?

02

兔子家族有哪些“成员”?

兔形类家族主要包含两大支系:一个是大家熟知的兔类,另一者则是耳朵和腿都比较短的鼠兔类。

兔类的分布非常广泛,除了南极或一些极端气候外,几乎都可以见到这类生物的踪迹。也因为其适应力高的特点,在世界各地的饮食和传说文化中都能见到它们的身影,从中国月宫上捣药的玉兔到爱丽丝梦游仙境时遇见的三月兔,可谓贯穿古今东西。

另一大支系的鼠兔类,大家可能就比较陌生了。不过它有个英文绰号“Pika”,这一绰号来自通古斯语的Piika,据说“精灵宝可梦”里的皮卡丘的部分灵感就是来自于此,包含它的经典叫声“Pika Pika”就是来自鼠兔的绰号。

知名卡通形象皮卡丘有部分灵感来源就是鼠兔。图片来源:The Verge

鼠兔主要分布在比较寒冷的环境,如青藏高原、中亚的高原或山地,此外,在亚洲东北部、北美洲西部和欧洲也都有分布。

和兔子标志性的长耳朵不同,鼠兔的耳朵短而圆,还有细而弯的爪子,可用来挖土穴居。

也许看到鼠兔照片后,会有人觉得“这不就是老鼠吗?”

但别忘了我们之前说的特征,鼠兔也是有四颗门齿的,因此是兔子大家族的成员。

不过,这种四颗门齿的家族独门标志,最早又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呢?

北美鼠兔:送你一朵小fafa。图片来源: 维基百科

03

兔子祖先大揭密!

虽说兔和鼠分属两个不同的家族,但其实两者在亲缘上还是有密切关系的,都被分在一个叫“啮形动物(Glires)”的大家族下,只是两者在千万年前就分家了。

其实,在过去300多年,它俩的分类关系一直有许多争议,有些观点认为二者有相同的起源,也有些研究认为二者完全无关,仅是因为趋同演化而看起来有相似之处。

近年来,通过化石纪录和DNA分子数据的相互比对,目前的看法是兔子和老鼠在新生代的初期“分家”(新生代就是刚从恐龙手中接管地球的时代)。

而从目前的化石记录来看,最早的兔子祖先来自中国和印度,可以追溯到6000多万年前的古新世,这些化石正是论证鼠、兔间亲缘关系的重要证据。

说到此,不得不先提的就是今年春晚的吉祥物“兔圆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它有着兔子家族的四牙特征。而这只兔圆圆的原型,则是1970年代发现于安徽的化石“安徽模鼠兔(Mimotona wana)”。

“兔圆圆”给大家拜年啦!图片来源: 微博@央视频

这件标本由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李传夔先生研究和发表,发现地在安徽潜山,时代距今约6200万年。

模鼠兔的标本可见到标志性的四颗门齿。图片来源: 维基百科

而在同一地层中也发现了另一件后来被命名为“东方晓鼠”的标本。与模鼠兔不同,这件标本仅有一对门齿,是典型的啮齿类动物。

有趣的是,这两件同一地层找到的标本在形态特征上有许多相似之处,既证明了兔和鼠有着亲缘关系,又证明了它们俩在6000多万年前就各分东西,走上了不同的演化道路。

而安徽模鼠兔这个兔形类老祖宗的标本,成为了论证兔鼠同源以及两者分家的时间点等问题的重要证据,也为困扰学术界将近300年的演化难题提供了关键线索。

另外,发现于距今5500万年前左右早始新世的中国和蒙古的钉齿兽(Gomphos)则保存有较完整的化石,它揭示了兔形类祖先的独特样貌。在标本中,可以看到它体型娇小、后肢很长,两条大长腿的长度甚至是前肢的两倍!

这些特征都和现代的兔子高度相似,因此也能推断,兔子善于奔跑的特征在此时就已经出现。

钉齿兽化石保存非常完整。图片来源:Science

钉齿兽复原图,可见有如现代兔子般的修长后腿已经出现。图片来源:Nils Hoff,柏林自然历史博物馆

不过,这些发现都还只是冰山一角,在科学家们的不懈努力下,世界各地还有更多不同演化阶段及特征的兔子化石正在不断被发现。

同时加上基因等新的分子技术的运用,我们对兔子的演化理解已经越来越丰富,也期待未来在兔形类和啮齿类的演化上能有更多更有趣的发现。

总的来说,我们现在所见的兔子,是经历了6000多万年的演化,通过不断地适应、改变,才成为最适合当下环境的样貌。可以说改变和适应才是存活下来的最佳法则。

在新的一年里,祝大家求新、求变,活出更好的自己、实现美好的愿望!再次,祝大家新春愉快!

出品|科普中国

作者|廖俊棋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博士 耶鲁大学访问学者

监制|中国科普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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