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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食字旁一个余(一个食字旁一个檀的右半边)

时间:2023-12-29 02:19:41 作者:依稀久忆 来源:网友整理

本文目录一览:

《礼记·曲礼上》阅读笔记(二)

武,迹也。迹相接,谓每移足,半躡之。中人之迹,尺二寸。

执:守也。

勦jiao3:擥lian3也。谓取人之说以为己说。

益:谓受说不了,欲师更明说之。

复:白也。

噭:号呼之声也。

髢di2:髲bi4。毋垂余如髲也。或肄yi4。

ti4,假发。

贫者不以货财为礼,老者不以筋力为礼。(礼许俭,不非无也。年五十始杖,八十拜君命,一坐再至。)

胾zi4:切肉也。

醯xi1:醋。

延:道也。

澤:谓捼莎也。或择。

訾:毁谤,诋毁,非议。

歠chou4:饮。

嚃ta4或ta1:不嚼莱,不嚼而吞咽。

絮:调。

醢hai3:用鱼、肉等做成的酱。

窭ju4:贫寒。

嘬chuai4:谓一举尽臠。咬,大口吃。

釂jiao4:尽爵。饮完。

果:木实。

溉:陶梓之器。

不溉:萑huan2竹之器。

餕jun4:食人之余。食尊者之余则祭,盛之。

矧shen1:齿本,牙龈,齿根。

佛:戾也。

畜:养也。

箫:弭头也,邪也。

帨shui4:佩巾也。

箪笥:盛饭食者,圆曰箪,方曰笥si4。

君子不尽人之欢,不竭人之忠,以全交也。(欢,饮食。忠,衣服之物。君子不要求别人全心喜欢自己,不要求别人竭力忠于自己,以此保全交情。)

#记录我的2023#

以檀为姓,香飘古今

(清)《各样药材图册》之黄檀

(明)文俶绘《金石昆虫草木状》中的紫金檀

《诗经名物图解》

檀,原义为木,俗称檀木。在《新华词典》中,檀指檀香,俗称檀香木。

檀木和檀香木都木质坚硬,但两者是不同的,《现代汉语词典》这样说明:檀木是落叶乔木,叶互生,卵形,花单生,果实有圆形的翅,可用来制造家具、农具和乐器,也叫青檀;檀香木是常绿乔木,叶对生,椭圆形,圆锥花序,没有花瓣,核果球形,木质很香,可制器物、熏东西,也可提取药物或香料。

以檀为姓,也于坚硬中,还有馨香来。

檀为善木

檀和檀香,很早就被古人区分得很明白。

最早记载檀的,是《诗经·魏风·伐檀》,“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檀可造车之用,清晰明了。檀香,令记载者更多,如宋代词人张元干《南歌子》“桂魄分馀晕,檀香破紫心”,展示的就是檀香意境,很有吸引力。

《本草纲目》中,李时珍也将檀和檀香分别记录。“檀有黄、白二种,叶皆如槐,皮青而泽,肌细而腻,体重而坚,状与梓榆、荚蒾相似……檀木宜杵、楤、锤器之用”,檀皮可以和榆树皮为粉食,可断谷救荒,檀根可治疮疥、杀虫。檀香则“树、叶皆似荔枝,皮青色而滑泽”,全身皆可作药用,能够消除风热肿毒,止血止痛。檀香也叫旃檀、真檀,种类多于檀。现代人所称的紫檀、白檀、黄檀皆为檀香。“白檀辛温,气分之药也。故能理卫气而调脾肺,利胸膈。紫檀咸寒,血分之药也。故能和营气而消肿毒,治金疮。”

模样俊俏、木质强韧,还很有用,檀和檀香,就常常被人们连在一起赞颂。李时珍在概括两者时,用了同样的句子:“檀,善木也,故字从亶。亶,善也。”都是好木呀。

以好草好木来命名城邑和姓名,一直是古人之喜好,因而,古代自然有以檀命名的城邑,为檀城。宋代史学家郑樵在《通志》中,引用东汉末年学者应劭《风俗通》所载,谈到过檀城:“齐公族有食瑕丘檀城,因以为氏。”瑕丘檀城大约为现在的山东济宁兖州区,春秋时期为鲁国属地。他们猜测,“或齐公族奔以鲁者”,应是齐国公族到鲁国为官,被鲁国封于檀城,故以封地为氏,称檀氏。

在《左传·成公十一年》的记载中,檀城和檀姓产生得更早:“昔周克商,使诸侯抚封,苏忿生以温为司寇,与檀伯达封于河。”约商末帝辛三十年(约前1046),周武王率诸侯联盟伐纣,在牧野之战中大胜商纣王,随后建立周王朝。周武王对有功大臣进行分封表彰,司寇(主管司法刑狱之事务)苏忿生和大臣檀伯达受封于河内为侯。檀伯达之后代,有的以祖名檀为姓,称为檀氏,世世仕周,家于其封,河南、河内皆有檀氏。

有关檀伯达的记载到1976年得到证实。这年,西安临潼区出土了一只“簋”,簋指古代青铜或陶制盛食物的容器,也是重要的礼器,敞口、束颈、鼓腹、双耳,在祭祀和宴飨时,簋和鼎配合使用。这只簋的腹内底部刻有铭文,大意是:周武王在击败商纣的第七天,赏赐了有功的右史官(一作“有司”)檀利,檀利用赏赐制作了用来祭祀祖先檀公的宝器。故此簋主人是檀利,此簋也被称为“利簋”“武王征商簋”。利簋中的铭文也说明,早在商代时期的周国,檀利的祖先檀公就以檀为姓,其所居之处为檀城。檀姓为商末周国檀公的后代,檀利又是何许人呢?近现代历史学家、古文字学家唐兰认为,檀利就是檀伯达。

历史,就是这样有趣的,它告诉我们,檀姓就像檀和檀香一样,出道很早,很早就被重用。古代所称的“河内”,泛指黄河中游北面的地区,大约相当于今豫北地区,范围较广。苏忿生和檀伯达被分封在河内,就把关中、晋南进入华北平原的通道牢牢控制住了。对于周人来说,这批分封的重要意义在于:靠这些亲戚功臣,来广泛控制新征服的东方要地。

当然,这世上第一位姓檀者是谁,还暂时隐在历史的烟雾中。

檀有华章

檀姓者的名字,也如檀和檀香一样,自然而然地透着硬气和馨香。如战国时期的檀子、檀弓,南朝宋大将檀道济,北宋的檀固,明朝抗倭将领檀武臣,清代诗人檀萃等。

《资治通鉴·周纪》里有个故事:一天,魏惠王与齐威王一道打猎,聊到国宝之事,魏惠王问齐威王:“齐王有宝物吗?”齐威王回答:“没有。”魏惠王说:“我们魏国虽小,尚且有直径一寸、能前后照耀十二辆车的大珠十颗。怎么齐国这样的大国竟没有宝物?”齐威王说:“我衡量宝物的标准与大王的不一样。我有一名官吏叫檀子,让他镇守南城,楚国因此不敢来犯,泗河边上的十二国诸侯都来朝见……这样的臣子,能照耀千里,何止十二辆马车呢?”魏惠王听了羞愧不已。这个记载,应为成语“视如珍宝”的最早的来源。檀子,就是被君主视为珍宝的人之一。

檀道济也是个有故事的强者。南朝宋代元嘉七年(430年),宋文帝刘义隆下令出师征伐北魏,任命檀道济为各路军事总都督。檀道济率军在二十多天里,与北魏军进行三十余次战斗,多次获胜。抵达历城(约为现山东济南市郊)时,遭北魏骑兵部队多面截击和围困,所带粮秣被焚烧,不能再进攻,只得撤返。檀道济军中有投降北魏的士兵,将宋军缺粮情况据实以告,北魏便立即派出大军追赶檀道济。在大批北魏军围上来时,檀道济并不惊慌,只命令将士就地扎营休息,并于当天晚上,带领一批管粮的士兵在一个营寨里查点粮食。这些士兵有的手里拿着竹筹唱着计数,有的用斗子不停地量米。北魏军探子发现一只只米袋都是满满的,马上向主帅报告,说檀道济军粮绰绰有余,显然不能与之决战。得到情报的北魏军认为投降宋兵是假投降,就把该宋兵杀了,且不敢再进逼。檀道济又命军卒披甲执锐,自己却乘舆便服,泰然自若,引军徐徐而还。北魏军见状,更是疑有埋伏,不敢近前聚歼。檀道济毫发未损率军返回京城。

其实,檀道济在营里量的,是一斗斗沙土,只在沙土表面覆盖一层白米,迷惑北魏军罢了。成语“唱筹量沙”即源于此。

檀弓,则更加特别。人即战国的檀弓,又称檀公,著有《檀弓篇》。古人注:“名曰檀公者,以其记人善于礼,故著姓名以显之。姓檀名弓,今山阳有檀氏。”

《檀弓》是先秦儒家典籍《礼记》中的一篇。大家熟知的故事《苛政猛于虎》《不食嗟来之食》皆出自《檀弓》。杜甫诗说“名岂文章著”,名字或许可以因文章而显著,对于檀弓而言,名字确实因文章《檀弓》而流芳两千多年,直到今天。

既如珍宝,又有智有勇,还馨香永存。檀,造就出华章,在人们心中更美了。

檀郎谢女

还有一个成语,用来形容才貌双全的夫妇或情侣,给“檀”带来别样的惊喜。这就是“檀郎谢女”。

檀郎指晋代的潘岳,也叫潘安。潘岳姿容好、丰仪美,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帅得不能再帅了,典型万人迷。年轻时,他挟着个弹弓乘着车从洛阳路上经过,女子们见到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不但手拉手围着他看个不停,还向他的车里投掷果品,他常常满载而归。好一个“掷果盈车”呀。《晋书》记载过这场景:“(岳)少时常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之者,皆连手萦绕,投之以果,遂满车而归。”

潘岳有一个小名叫“檀奴”,故女子们私下都称他“檀郎”。后来,“檀郎”逐渐演变为女子对夫婿的昵称或对所爱慕的男子的美称。南唐后主李煜在《一斛珠·晓妆初过》中描写娇妻娥皇时写道:“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她)笑嚼着红嫩花草,向心上人(我)吐过来。“红茸”有两种解释,一指类似槟榔的花草;一作“红绒”,指刺绣用的红色丝线。“檀郎”之产生,也可见古人对质地坚硬、沁香扑鼻的檀的喜爱啊。李煜那词开头即写娥皇用檀:“晓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沈檀亦作“沉檀”,即沉香、檀香。

谢女是指晋代才华出众的谢道韫,安西将军谢奕之女,政治家谢安的侄女,王凝之的妻子,书法家王羲之的二儿媳。《晋书》记载了她小时候的一则故事:某次家庭聚会,适逢下雪,谢安兴致大起,指着洋洋洒洒的雪问孩子们:“白雪纷纷,你们说它像什么呢?”有一个孩子立即答道:“像一把把盐撒在空中。”谢道韫则说:“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安听后大赞。让人津津乐道的“咏絮之才”就此产生。“咏絮之才”也成为称许有文才之女性的常用词语。“谢女”即代指才女。

不过,“檀郎”与“谢女”在一起,也带来一个问题:作为别人的太太,谢女为何会与檀郎扯到一起呢?难道俩人有过情侣关系?

非也。除非穿越,否则俩人不可能为情侣。潘岳生于公元247年、卒于300年,是西晋末年人。谢道韫生卒年月不详,但其父谢奕生于公元309年、卒于358年,是东晋人。他的公公王羲之生于公元303年、卒于361年。因此,谢道韫至少出生在潘岳去世将近30年以后,而俩人能合成一个成语,全是唐代诗人李贺的功劳。

李贺曾作《牡丹种曲》嘲讽当时京城贵族赏玩牡丹成风、大肆挥霍金钱的现象,其中有两句:“檀郎谢女眠何处,楼台月明燕夜语。”意思是,那些帅哥美女们的归宿又在哪里呢?当年喧嚣一时的观花楼台中,只有燕子在明月下对语。李贺将檀郎和谢女写在一起,本为表意,却不曾想被后人剪切成了“檀郎谢女”,原诗的讽刺意味也被去除殆尽,留下的是好的含义。

这应该是深入人心的“檀”,让古人把对美的喜爱表现得如此率真而直接吧。“掷果盈车”又浮现在眼前。当时,有个叫左思(字太冲,常被称为左太冲)的人,也很想享受潘岳之待遇,便学着潘岳游马路。可是他不明白爱美女子的心呀:不好看不要紧,不好看还总是爱出镜就令人不爽了。于是,后来有了“痛的领悟”、变得“不好交游”、成为文学家的左思“悲惨地”遭到女子们的“群唾”。《世说新语》这样记载:“左太冲奇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哎,爱美的人,这么任性。

(原标题:以檀为姓 香飘古今)

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管弦

流程编辑:U063

漫谈甲骨文“余”字

有一个古老的汉字“余”,这个字源自甲骨文,代表了一颗树木支撑的房屋之形。在金文、小篆以及后来隶变后,变成了现在的楷书“余”。

然而,我们不应该把“余”仅仅为一个象形字,而应该把他视为一个会意字。因为“余”的本义以消失,我们只能从它的假借字和衍生词中去推测它的本义。

“余”的最初的假借字是“我”,代表的是第一人称代词。在古代汉语中,“我”常常表示舒缓的语气,相当于现代汉语中“啊”、“呢”等。因此,“余”的本义很可能是表示舒缓的语气。

除了表示舒缓语气,“余”还表示剩下的、多出来的意思。这个意思在先秦时期的诗歌中就出现了,如《诗经》中所说:“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硕鼠硕鼠,无食我麦”。这里的麦代表粮食,而硕鼠则是指偷吃剩下的粮食。这个意思后来逐渐演变成“剩下的、多出来的”意思,如“余粮”、“节余”、“余生”等。

除了表示剩下的、多出来的意思,“余”还可以表示后面的意思。在先秦时期的诗歌中,“后”表示后面的意思,如“后稷之孙,实获三皇”。这个意思后来逐渐演变成“后面的”、“其余的”意思,去“余年”、“余震”、“余辉”等。

最后,“余”还可以表示闲暇、次要的意思,这个意思在先秦时期的诗歌中也出现了,如“先王之后,余一人而守之”。如“余功”、“余闲”、“余生”等。

总之,“余”是一个具有丰富含义的汉字,它既有象形字的本义,又有会意字的本义,还有后来的假借义和衍生义。我们该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它,而不是仅仅局限在它的本义上。

从饱腹到情怀:“吃”的进化史

■王文

哪怕是能自制烤炉并用其烤出几可比拟面包房出品的王世襄,哪怕是能将百姓餐桌上最寻常的荠菜或者豆腐干琢磨成人间至味的汪曾祺,在很多人看来,他们关于食物的文字在他们的等身著作中也只能说是正餐之余的点心。但当唐鲁孙的作品风行一时,而其文集中竟有一半文章是在谈论吃什么和怎么吃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以食物为主角的书写,也是可以成就大家的。于是乎,专写美食的作家层出不穷,与食物相关的书籍更是行销不衰。

进入到全民自媒体时代,任意打开一个发布平台,有关美食的文章和短视频比比皆是。尽管随手一搜便是难度不一的中西餐制作法,随便一划便是去哪里吃的探店引导,但读者似乎还愿意为与食物相关的书籍买单。那么,在谈论食物的书里,我们究竟能读到什么?

《豆子的历史》,一种食物进化史;《高卢的技艺》,高端法餐的进阶之路;《爱吃的我们没烦恼》,从一箪食一瓢饮中获取的个体感受,这是三本除了一个“吃”字外彼此之间貌似毫无关联的新书,但把这三本书放在一起比对着阅读,关于能在谈论食物的书里读到什么的答案,或许就能浮出水面。

卑微的豆子,逼迫人类创造美食

某公司正在推进一个秘密项目,研发一种不会让人放屁的豆子——以这一有“味道”的科学实验来开篇的《豆子的历史》,也许会让读者产生一个疑问:既然吃了以后有这样的尴尬事,人类何以不放弃食用豆子?

肯·阿尔巴尼,这位拨冗替豆子写了一本传记的大学历史教授,与豆子耳鬓厮磨了那么多年后,最清楚豆子在人类发展史上起到过什么样的“助攻”作用:“地球上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本土物种,几乎每一种文化都依赖豆子。”被肯·阿尔巴拉收入《豆子的历史》中的那些豆子,有的早已是我们的老朋友,比如蚕豆、鹰嘴豆、豌豆、大豆;有的则连喜食豆子的人都比较陌生,比如在新月沃地被驯化的兵豆、出产在欧洲和安第斯山的羽扇豆、在美洲生长的各种菜豆等;至于那些我们闻所未闻的豆子,如荷包豆、棉豆和木豆,更是佐证了肯·阿尔巴尼所说的“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座豆子山”的说法。不是夸张——原来,那些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或圆润或扁平的豆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把世界团结在了一起。

可因此就断言“每一种文化都依赖豆子”,是否能让人信服?肯·阿尔巴尼十多年前开始做以单一食物为主题的历史研究,多年爬梳历史资料发现,豆子之所以能在世界的每一块土地上找到自己的“原生家庭”,是因为蛋白质是人类必需的营养。当肉类供应跟不上人类对蛋白质的需求时,散布在各地的人类祖先开始寻觅替代品,豆子这种肉类之外最富含蛋白质的食物,进入了人类视野。渐渐地,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就出现了被人类驯化了的品种不一的豆子。由此,说豆子供养了世界上的每一种文化,论据确凿。

然而,作为肉类的替代品,豆子也早早地被贴上了穷人食物的标签。富人拒绝食用豆子,除了因为有钱吃得起肉外,他们更害怕食用豆子后带来的不适感。富人的拒绝,让豆子的身份显得那么卑微,也因为卑微,豆子成了穷人的福音:“对于许多人来说,豆类改变了生与死之间的关系。”肯·阿尔巴尼所言极是,如若没有豆子,世界的人口分布图还会是今天的格局吗?难以想象。

既然离不开豆子,就想方设法地改善与豆子的关系。几个世纪以来,人类与豆子之间的缠斗从来不曾停止过,在不断驯化豆子的同时,人类还在不停地尝试如何将从品相到滋味都非常“倔强”的豆子,弄得更可口易消化一些。被《豆子的历史》收入的不同年代、不同国度的以豆子为主要食材的菜谱,总有上百例。人类一直在追求美好生活,从吃饱肚子到满足口腹之欲,豆子就是这样一个代表。

法餐,成为顶级美食的进阶之路

一旦家有余粮,就想方设法将能到手的食材弄得美味一点再美味一点,此条美食之路,全世界通行。所以,玛丽安·德本的《高卢的技艺》是一本可以被世界各地菜系比照的美食成长史,就这本书的实质而言,副题“法兰西饮食史”更加简单明了。

今天,法餐已是举世公认的顶级美食之一,可又有多少美食爱好者知道,能在世界餐饮界登顶,法餐一路走来始终在披荆斩棘。

玛丽安·德本认为,始于高卢时期的法兰西饮食,经历过中世纪和文艺复兴、大革命、19世纪、殖民地年代、摩登时代等几个时期,才有了今天的模样;而法餐之所以能成为世界顶尖美食,与生活在法兰西这方水土上的人们的习性和对食材的认识,有着密切关系。将这种关系稍加归类,玛丽安·德本总结出了玉成法餐的三股力量,分别是:照料法国故土肥沃土壤的农民、地道的大众饮食和永远的美食主义——这样提纲挈领地概括“高卢的技艺”,是否会让读者觉得,以多情的法国语言与法国文学为主业、有时也跨界到法国饮食史做研究的女学者,将活色生香的法餐写得太枯瘦了。事实上,玛丽安·德本为法餐谱写颂歌时,在保证资料可靠的前提下,特别喜欢用有趣的凡人小事铺展出一条法餐成为顶级美食的进阶之路。

我们择其要来体会一下:

1125年,有人对一座修道院僧侣的饮食提出了严厉批评,指责修道院的厨师使用了“引诱”味蕾的佐料;两个世纪以后,一本名曰《巴黎管家》的美好生活指南问世,其中详细记载了蜗牛的两种烹调方式:水煮和油煎;到了17世纪,巴黎涌现出大量的烹饪书,如《厨房里的哲学家》《餐桌上的巴黎》《巴黎厨师》《烹饪艺术》《管家》等,虽然关于美食,它们都有各自的解析,但强调烹调绝不仅仅是将食物做熟,是它们共同的声音……

看到了吧?哪怕在法餐的诞生地,人们对是否要追寻美食也经历了逐渐达成共识的过程,既出现过像卡莱姆这样引领法国名厨们将法餐推向经典高级料理的大人物,也出现过某位贵族家的厨子因为制作的菜肴不被主人接纳而自杀的伤心事……既然如前所述法餐的沿革是世界各国美食成长史的镜像,那么,被玛丽安·德本写进书里的这些大事小情,连接的就不只是一部法国人的饕餮史,它告诉我们,人类为一口美味所做过的努力,让自己齿颊留香之余,也在大地上留下最有味道的活动痕迹。

一箪食一瓢饮,都值得歌颂

假如说,《高卢的技艺》是站在山顶瞻前顾后的多乐章作品,那么,《爱吃的我们没烦恼》则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吃货的美食笔记,是陈佳勇流连于街头巷尾的大馆小店路边摊后诉诸笔端的颂歌。

但总共三辑22篇文章汇编而成的这本书,并非每一篇都在夸赞人间至味,出现在陈佳勇笔下的一箪食一瓢饮,有的还真称不上高端,比如,被选入第一辑“吃什么很重要”的《菜泡饭》。

如若记录的是澳洲龙虾泡饭这一高级餐馆的新贵,那又另当别论了,陈佳勇《菜泡饭》的主角是一碗在作者“实在是没有胃口,浑身发冷,被抽空了一般”时,让他“大汗一出,浑身通透”的菜泡饭。那么,紧挨着建国饭店大堂吧的一家叫“小上海”的菜馆烧煮的这碗菜泡饭是否有暗藏的独门绝技?不会离谱但也不会惊艳,是“小上海”的老客人陈佳勇给出的点评。无非是切得细细的青菜和香菇,下油锅略翻炒后加入高汤,煮沸后放入打散的冷饭团,再开锅后撮一点事先煸炒过的肉丝扔进去,即成。以这么简单的操作流程完成的菜泡饭,是上海家庭餐桌上的家常菜,但它却让作者联想到小时候妈妈特意为他煮的加了青菜的大杂烩泡饭——“小上海”的那碗菜泡饭之所以能让陈佳勇浑身通透,是因为让他想起了妈妈的味道。

然而,与《菜泡饭》仅隔着一篇《大排面》的《下沙烧卖》中,陈佳勇却又断然否定了这种联想:“单从正常的饮食习惯而言,当你长时间地吃一种菜,口味是会改变的。所谓故乡的味道、家的味道,隔的时间越长、越不接触,味觉是会疏离的。突然一道菜吃出家的味道,主要还是因为你好久没有回家了。但要真的那么久没回家,再回到家吃那一口‘妈妈烧的菜’,其实未必有那么好的效果,多半是自我美化。”琢磨一下陈佳勇的这番割席佳肴与“妈妈的味道”的言语,不无道理。这就让人警觉起来:那么多新老作家热衷于将烈火烹油的人间美食化作清冷的文字落在报章书籍里,只是为了炫耀曾经满足过自己的那些美食吗?就像陈佳勇,将自己遇到过的一餐饭一杯饮极富感情地记录下来,只是为了告诉读者,自己所到之处哪家餐馆的哪道菜哪口汤值得推荐吗?

我想,这本书透露的是陈佳勇乐于为美食画像的心声。他是想通过食物记忆,帮助自己也帮助那些与他在同一片天空下经历过风和雨的读者,记住属于自己的风云际会。而遍布在书里的那一个个被食物“牵引”出来的饱蘸温情的故事,则让人深感,如果全世界还在以豆子充饥的话,陈佳勇所写的因一碗尖椒炒肉丝拌白米饭而成至交的浓情、因一碗皮蛋瘦肉粥而成挚友的追忆,以及由一碗碗小馄饨汇聚而成的少年情,就会了无痕迹。

可见,无论是站在历史的纵贯线上总结豆子为人类进步所作的贡献,还是由法餐出发,回味一种美食为人们所推崇的经过,或者是脚踏实地地为一箪食一瓢饮唱颂歌,作者们都在试图引导读者打开一个观察世界的美妙角度,亦即美食的意义。三本看上去互不关联的书,因为“食物”这个关键词而并肩而立。那么,我们在谈论食物的书里究竟读到了什么?我想,那或许就是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们,从古至今,始终在为能前进一小步而努力着。

来源: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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