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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年是哪一年(民国三年是哪一年,一元银币值多少钱)

时间:2023-12-28 03:43:26 作者:若即若离 来源:网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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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签字版袁大头多少钱一枚

三年签字版袁大头银元的市场价格究竟是多少钱一枚呢?这算是我国古钱币收藏市场中比较热门的一个话题了。在坊间对于三年签字版袁大头银元市场价格的传言更是五花八门,有人说一枚银币仅价值千元至万元之间,也有传言所一枚可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那么其银币的市场价格究竟如何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1:袁世凯像三年壹圆签字 NGC SP 65 ,估价: USD 150000-300000,成交价格: USD 504000

首先从古钱币收藏市场中的整体发展情况来看,目前不论是三年所铸造发行的签字版袁大头银元,还是其他版别的袁大头银元,其钱币的市场行情都处于上涨的阶段,其银币的市场价格也有不同幅度的涨幅。再加上其钱币本身就含有极高的艺术欣赏价值与文物的收藏价值,使得不少收藏者们都认为袁大头系列钱币,是我国古钱币收藏市场中的一匹“黑马”。 而一枚钱币的市场价格究竟为多少,自然是要根据其钱币的年份以及稀有程度综合来看,从几百元到几十万元不等。

2:袁世凯像三年壹圆签字版 NGC SP 61,估价: JPY 2000000,成交价格: JPY 46575000

三年签字版袁大头银元,是我国银元收藏市场中最为珍贵的一枚银币。其钱币不同于其他银元的是,在其袁大头像的右侧还篆刻有“L.GoRGi”的竖列英文字样,此枚钱币的市场价格也同样高于其他银币,其市场参考价在四百万元左右一枚。此版别的袁大头银元之所以会有如此之高的价值,除了其钱币自身所含有的艺术性价值以外,更加重要的是因为其钱币的性质与其他袁大头银元不同。三年签字版袁大头银元,归属于样币的一种,在当时也就一共试铸了一千多枚,能够完整留存至今的银币并不多见。

3:袁世凯像三年壹圆签字 NGC SP 61,估价: RMB 500000,成交价格: RMB 1782500

三年造的签字版袁大头银元该如何去辨别其真伪呢?首先作为收藏者们,我们需要明确自己所收藏的袁大头银币,为一枚真币。其原因是因为只有确定为真币,其后面的鉴定才具有价值和意义。其次,收藏者们需要从签字部分入手。在真币的签字上的笔画是非常细微并且十分贴近钱币的齿廓,字的大小也仅有四毫米左右。最后需要收藏者们去观察币面上的国号。在签字版袁大头银元中,中华中的“华”字的起笔要比普通版别的袁大头银元的字样粗上一些,这是在国号上最为明显的不同之处。收藏者们需要留心观察。

4: 袁世凯像三年壹圆签字版 NGC SP 60 ,估价: USD 100000 - 200000,成交价格: USD 198000

袁大头银元作为我国的“银元之宝”,是我国千年历史长河中,所发行使用过近千种币制中流传面积最广,范围最大,对我国影响最为深远的一枚银元。同时,袁大头银元的出现,也是我国近代币制史上一次重大的变革,在我国近代币制的发展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其银币不仅有着较高的市场价格,更是有着较大的升值空间。但即便如此,作为收藏者的我们,在其收藏的过程中仍然需要注意银币存世量、品相等问题,切不可盲目收藏。

光绪三年和1943年荒年,虽然都是饿死人年景,但却有7个不同!

郭振德是我村的富裕户,家存粮食不少。他看到荒年将临,将一部分粮食藏到自己家的地洞里,另在马作姐姐家放了几石,在恩村闺女家放了几石,又在焦作粮食坊存了几石,他自己认为这样就可以安全地度过荒年了。

谁知1943年春,皇协军营部住到他家,把他赶了出来,地洞里放的粮食不能用了。往马作姐姐家取粮时,姐夫王法喜说:“你放的粮食,俺家吃了,将来一定还你。”到恩村闺女家取粮,闺女说:“我当你用不着哩,我们先用了,明年丰收,保证还你。”他到焦作粮食坊取粮,粮食坊掌柜说:“粮食坊存放的粮食,全被南厂皇协军司令部查封了,你只要能到南厂司令部开个条子,我一定一粒不少的还给您。”郭振德虽到处都放有粮食,但结果都没有要出来,最后老两口还是活活地饿死了。

三十二年(1943年)年冬,京里村的19岁农民千俊峰赶马车从寺河村(今属焦作市百间房乡)卖煤回来,行至卧龙岗村时,遇到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坐在路边。这姑娘一见马车到来,便招手示意想搭一段路。千俊峰就叫她上去了。

姑娘坐稳后,一边感谢俊峰,两只眼还直盯着车上的装馍口袋,看样子最少也有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千俊峰看出了这姑娘的心事,就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仅有的一个火烧给了她,并和她开玩笑说:“你吃了这个菜饼,就得跟我回家,以后咱们一块过日子,你说行吗?”

这姑娘一边大口大口地往下啃,一边看着俊峰说:“只要你叫我吃饭,我情愿一辈子跟你过!”车到县城西关停住,千俊峰让姑娘下车,她贵贱不肯,于是两人便吵了起来,招来了好几个人前来围观。只听姑娘说:“说好了让俺给你当媳妇,回家好好过日子,没出半晌又变卦了,那咋会中哩!”

千俊峰十分难为情地说:“我..….那是句玩笑话,谁知你就当真了!老天爷呀,我连自己还养活不住,哪能养得起媳妇啊!”后经众人好言解劝,最后千俊峰又为那姑娘买了一点吃的,这场风波才算了结。

三十二年(1943年)是继清朝光绪三年大灾荒年以后的又一个特大灾荒年。这次灾荒从三十年(1941年)春季开始,至三十二年(1943年)夏季结束。经历了旱灾、蝗灾、水灾和匪灾,整整两个年头秋麦未收,使博爱县人民遭受沉重灾难,饿死百姓不计其数。真是饿殍载道,遍地尸骨。

三十年博爱遭了旱灾,禾苗枯萎,颗粒未收。农民都盼望着秋季有个好收成。谁知秋禾到了吐缨挂穗的时候,忽然来了蝗虫,遭了蝗灾。蝗虫,当地人称它为“老飞头”、“大蚂蚱”。它比一般蚂蚱体格大,身体有5~6厘米,体围像手指那么粗,成群结队,长途飞行,危害极大。

当年秋天到我县时,远看好像一大片乌云,腾空而来,到了近前却是遮天蔽日,使人看不到天空。“唰”的一声落在清化火车站的列车上,将四五十节的客车车厢覆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到车厢的本色;落在禾田里,几十亩玉米田一下子被吃得光秃秃的,只剩下玉米秆。

起初,人们根据传统观念,认为蝗虫是神虫,所以在田里大把烧香,磕头祷告,祈求保佑禾苗。谁知蝗虫越来越多,越吃越凶。人们见祈求无效,便起来扑打。无奈蝗虫太多,扑打也无济于事,万亩秋禾很快被吃个精光。

次年(31年)春天,麦苗长势很好,麦子到了灌浆期,突然蝗虫又来了。这次蝗虫来得更凶,飞在空中遮天蔽日,一望无际,落下来覆山盖地,遍地都是。天上飞地下落,从树干到树梢,从墙壁至屋顶,密密麻麻落满了蝗虫。方圆5里的清化城无处没有蝗虫,人们走在路上撞头磕脸,蝗虫直往身上扑,吓得鸦飞雀散鸡躲狗藏。这些蝗虫落在麦株上不吃叶不吃茎,专咬麦脖儿,使亿万株嫩绿的麦穗顷刻落满了田野,失望的农民仰天号哭。

当年秋天,阴雨连绵,整整下了40天。山洪暴发,清化城的西门、东门、北门都进了水。东北门外洪水漫过了3米高的道清铁路,波涛滚滚向东南方流去。东关的房屋全都坍倒,大秋作物有的被水冲走了,有的被淹死了。农民再没有什么可指望了。在这样严重的自然灾荒情况下,日本侵略军还提出了“宁教饿死一万个老百姓,不让饿死一个兵”的口号,于是驻地的皇协军、。警备队数千人马纷纷进入农村,到了老百姓家里吃熟的拿生的,明着要粮款,暗里抢财物。逼得老百姓走投无路,有的寻死上吊,有的投井自尽。农民们死的死,逃的逃,大好的农村成了十室九空。百姓逃走了,匪徒们便扒民房卖木石,把农村糟蹋得一片凄凉。

(一)逃荒要饭

人们生活不下去了,大批难民妻离子散,离乡背井,逃荒要饭去了。市场日渐萧条,许多商贩因赚不来吃喝,亦流落为饥民逃荒走了。

清化城内三街的居民梁聚义,是一个20岁上下的青年男子,在街上开了一个小杂货店。他的母亲梁樊氏在家里帮人做针线活,多少也能得点报酬。弟弟梁白狗是一个11岁的孩子。一家三口人,生活虽不十分宽裕,但亦可凑合。博爱遭灾后,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粮价飞涨,白面由每斤7角涨到3元5角,赚钱少花钱多。不多时小店便开不成了,一家人坐吃山空。无奈何,梁聚义撇开了娘亲和弟弟,独自逃荒走了。他的弟弟白狗被饿得直挺挺地躺在破床上,连翻身的气力都没有了,母亲坐在儿子的身边,看着快要死去的孩子痛哭流涕,惊动了邻屋的程大娘来看望,抚着孩子的头说:“白狗!白狗!你醒醒,别让你妈哭。”

孩子微微睁了睁眼,少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妈,别哭,我不死,我没病,只是饥,吃点东西就好了。”这几句话不但没止住他妈哭声,倒引得程大娘也哭了。

梁白狗死了。没过几天,他的母亲梁樊氏也饿死了。

(二)抓嘴吃

饥荒年很少有人坐车,清化城内二街的人力车夫苏大个子失业了。他饥饿难耐,在街上转来转去,发现有个人在买红芋,便悄悄地站在那个人的身后。那人只买了一小块熟红芋,刚付了钱,拿起红芋正要往口里送,苏大个子突然伸出手来夺了红芋就跑,边跑边吃。那人在后面紧紧地追赶。捉住他时,他已经把红芋全部塞进嘴里去了。那人无可奈何,狠狠地打他一顿。

街上抓嘴吃的人很多。可是,像苏大个子这样偶尔幸运能够抓到些东西吃的却极少。可怜他们身上无衣,肚内无食,冻饿而死的不计其数。有的跌死在道上,有的饿死在屋檐下、墙根边。街头巷尾及偏僻的地方,经常发现饿死的尸体。

当时商务会在七街二郎庙内放有草苫,生起火炉,办起避寒所,让灾民们避寒。死在避寒所内的也不少,每天都要拖出去数十具尸体。苏大个子也死在七街二郎庙内。

(三)抛儿弃女

三十一年冬至三十二年春天,是饿死人最多的时候。当时我住在三街小十字口临街的房子里。在寒冬腊月的夜里,一阵凄惨的小儿哭声将我从梦中惊醒。小儿哭得声嘶力竭,嗓音沙哑地喊道:“妈妈!快来抱宝宝吧!……”

我不禁惊叹道,呀,又有人抛儿了。

那时经常有人抛儿弃女。那些朝不保夕的灾民,自知养不活儿子,将儿子送与他人又没人肯要,便趁着天临明时,将孩子抛在街上,期望有人收养孩子,让孩子逃条活命。若在白天抛儿,怕被人发现,自己走不脱。

天亮了,孩子的哭声引来许多人。大家都说:“这么冷的天若没有人收养,准把孩子冻死!”可是谁也不敢将孩子抱走,怕抱起来难以抚养。

这时恰好水烟公司的经理毋戴辰从这里经过,大家便求他救救这孩子。毋经理只好写了个条子,差人将孩子送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设在城内七街的三灵侯庙内,是商务会负责向城内各大商号募捐开办的慈善单位。起初是发现孤儿就收,后来见孤儿多了,院内收容不下,只好改作没有头面的人介绍,院内不再接受。

进了孤儿院的孤儿也是死亡的多,存活的少,经常往外扔死孩子。

1945年八路军解放清化时,孤儿院内还有30多个孤儿。博爱县抗日政府派郎主任接管了孤儿院。1946年进攻博爱县时,孤儿院也转移到山上去了。

(四)草根树皮皆为食物

我的舅舅陶占元,家住南关村,务农。农闲时到粉房去帮工当粉匠。他30岁,身体健康,走起路挺有精神。32年春天,他到我家来却拄着一根棍子,一步一拖地走着,一点精神也没有了。母亲见他饿成这般模样,不禁伤心落泪,问道:“一冬天没见你的面,不知你是怎么过活的?”

舅舅叹了口气道:“难啊!农业一遭灾,农家没粮食,手中又没钱,粉房也停业了,帮工的人有力无人雇。少吃没喝饥饿难忍,只好吃草根吃树皮。饥民们你也挖我也刮,互相争夺,树皮草根也成了难得的食物了。有的地方人们把雁屎、观音土都吃了。为了填肚子,那些不是人吃的东西人都吃了。”他卷起裤管说:“看,这是吃草根树皮的结果。”他瘦得像根枯柴,小腿和双足却肿得挺粗。这是灾荒年特有的病症——浮肿病。

他接着说:“春节时,本想来拜年。可是想到都是少吃没穿的,见了面心里都不好受,所以没来。今天我成了这般模样,死在旦夕了,咱姐弟们见过一面,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见面……”爸爸苦着脸一直没说话,听舅舅说得如此伤心,不由抹着眼泪说:“老天要收这一方人,谁也没办法。苦苦地熬吧!熬一天算一天,谁能熬过这个春天,就是活神仙!”

集市上那些京装杂货、绸缎布匹、油盐酱醋都成了冷货,终日里冷冷清清盼不到一个顾客。那些投机商人从上海运来的榨过油的豆饼卖2元2角一斤,干曲曲菜卖5角一斤。这些过去市场上少见的东西却成了热门货,顾客盈门。爸爸给舅舅买了5斤干红薯秧,送舅舅走了。

牛庄村地处太行南侧,属丘陵沟壑地区,西距焦作5里,东距修武县城50里,归属修武县第四区管辖。和修武县各区各乡一样,牛庄1942年也遭遇了大灾荒。

大灾荒是由以下这几个原因造成的:

一、由1941至1943年,雨水短缺,连年歉收,群众积余多已消耗殆尽。

二、蝗虫为灾,大秋绝收。1942年、1943年,蝗虫铺天盖地而来,嗡嗡作响,遮天蔽日,麦子谷子全部吃光,大秋绝收。三、差捐频仍,到处抢粮,也是造成这次灾荒的主因。

因连年不收,群众生活困难,而城里的日伪修武县公署,日伪焦作矿区行政委员会、皇协军、杂牌队、地方团队,仍是差捐频仍,有增无减。他们进村撞开门后,不仅抢走你的粮食,牵去你的牲口,还拿去你的贵重东西和衣物。有时进到农民家里找不到粮食和其他财物时,即把你捆绑起来,吊到梁上,用棍打,用鞭抽,再无口供,就用烧红的火炷往身上烙,直到你说出粮食、东西放的地方,把你的粮食、东西全部拿去为止。

在这种苦难的岁月里,群众叫苦连天,认为地方团队比土匪还厉害。皇协军杨舟文团,当时驻在由当阳峪口至山门河口山上各碉堡内,士兵每天到山下农村游逛,见到谁家有一升半碗粮食,也要给你拿去。群众真到了无法生活的地步了。

1943年春,我村除郭振义一户未曾离开牛庄,有20余户迁至焦作、百间房、恩村、马作、墙北等村亲戚家居住。其余50余户,均都携家带眷,逃荒外地了。

粮食是宝中之宝,在荒年中最易体现出来。郭仪门前的2亩庄基地,平常年景,你给他20石麦子,他也是不卖给你的。但在1943年春,仅用了一斗麦子,他就全部卖给郭宪了。

郭振德东南河的10亩地,人称“粮食囤”,每年只要能下两次雨,秋麦两季,每亩保证能收千余斤。平常年景,你给他粮食再多、钱再多,他也是绝对不会卖的。但1943年春,焦作一个工人仅用了3斗粮食,即将这块地买走了。

费劲背一张桌子,或一张床、合门、一根檩条,到焦作大街上卖,所卖的钱仅能买几碗丸子,几个烧饼,贵了就没有人买。人是最便宜了,只要你管他吃饱,七八岁的小孩子、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就会跟着你走。衣服、书籍、农器家具,就更不值钱了。荒年期间,我村卖什么的都有,有卖宅基的,有卖土地的,有卖柿林的,有卖梁檩木石的,有卖桌椅板凳的,有卖衣物书籍的,总目的是换些吃的。

村人街上碰面,因少气无力多不言语,仅以目传情,即很快走开。到大街买吃时,需要特别小心。不然,会被抢馍的给你抢去了,有些跑得很快,你根本追不上他。有些纵然追上了,他骨瘦如柴,一推就倒,你对他也无可奈何。

我村郭景清原是个胖人,1942年冬,我在村上与他见面时,他因缺吃少喝,已是骨瘦如柴。1943年春,我在山上碰到了他,他已全身浮肿,头大如斗,连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了。过了几天打听他时,说他一天往焦作买东西,正走路时,一跤跌倒,就死到路上了。

郭景流的爱人,因饮食不足,奶不够孩子吃。小孩每日哭号。大人没有办法了,于夜间将孩子放到路上,等候有人拾去。天明往看时,孩子果然不见了。究竟是有人抱去了呢?还是被其他野东西吃掉了呢?至今谁也不清楚。

郭景新老两口饿死在大墙北村闺女家后,儿子、侄子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抬了回来,放到郭家老坟。孩子们因少气无力,挖了一个浅坑,即将二老埋了。清早往坟看时,墓被野狗扒开了,尸体被撕得不成样子。

郭景禄一家三口,逃荒徐州。到达目的地后,郭景禄得了重病,在爱人的照料下,病情稍有好转。一天,爱人与郭景禄商量说:“你病已有好转,但需好好调养,咱们分文没有,拿什么东西来调养呢?咱们再这样站在一起,不想办法,停不了多久,非都饿死不可。我看不如我带孩子,找条出路,换些钱来,诊治你的疾病和调养你的身体,将来荒年度过了,咱们再想法子团聚。今后如有人问到咱们的关系,你就说你是我的哥哥。”没几天,爱人找到了地方。离别时,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就这样,好好的一家人,被拆散了。

许法义是我村一家小殷实户。他常在饭场夸耀说:“三年不下雨,也饿不着我许法义。”1942年冬,一天夜间,修武地方团队突然进到他家,把他捆绑起来,吊到梁上,一阵非刑吊打,逼他说出粮食存放地点后,一夜之间将他放的黑白粮食一粒不留的给他抢光了。1943年春,除他独生子许安朝,饿得奄奄一息,依仗亲友帮助,逃荒山西大同煤矿外,一家十余口,全都饿死了。

我村孔兆书,态度和蔼,办事公正,全村男女老幼都尊敬他。1943年春,因村里实在住不下去了,只好全家搬至马作村大闺女家居住。一天,回牛庄取东西时,突被岗庄村驻的皇协军顾尚俭部逮捕,押到岗庄村一个又潮又湿的红薯窖里。

孔兆书的孩子孔宪勤央人前往保他,营长顾尚俭说:“只要把他家喂的一匹马牵来,我即将他放回。”孔宪勤把马交给说事人牵给他后,顾尚俭又说,“我本想放人,但团长不允,非让再送十石麦子不可。上级命令,我无可奈何。”

孔宪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借遍了所有亲戚,只弄到三石麦子,又来人前往说项,顾尚俭说:“先将粮食送来,我尽量向团长说情,或者可以放出来的。”说事人把粮食交到营部后,一连往岗庄村跑了几天,不是说他出差,就是说他开会,再见不到顾尚俭了。

一天,说事人又往岗庄,在村里碰到一个岗庄村人。他问:“牛庄亲戚,你们常往这里来干什么?”说事人说:“我们是来保孔兆书的。”他说:“早几天我由徐州回来,被我村驻的皇协军抓住了,他非让我到我村一个红薯窖里,把一个死去的犯人弄上来埋掉。我费了很大劲,才把他吊了上来,背到南地埋了,看样子,可能是您村孔兆书。我同你们先到南地看看坟墓,你们回去后,再叫上他的家人来此认认尸首,我埋得很浅,很快就会刨出来的。”

说事人到马作将详细情况告诉孔兆书的家人后,他的爱人同孩子孔宪勤来到岗庄村,刨开墓堆一看,正是孔兆书。他们大哭一场后,将孔兆书又重新埋了起来,返回马作了。皇协军图财害命,是多么的狠毒呀!

1944年夏,麦子大丰收后,牛庄村人大部返了回来。根据当时统计,这次灾荒,我村一共饿死了400多口人,占我村人口一半以上(荒年时我村70户,700多口人)。死亡绝户的21户,卖儿卖女的23户,卖男孩子7人,女孩子16人。

我村郭敬体老先生,1944年时,已经80多岁了。他经常在饭场给我们说:“我一辈子经历了两个三年”,一次是光绪三年,再一次就是1943年荒年了。这两次‘三年'虽然都是饿死人年景,但却有以下很多不同:

(1)光绪三年,社会秩序安定,家中有点粮食,还能吃到嘴里;1943年就不同了,山上有杂牌队、地方团队,山下有日本人、皇协军。黑夜抢,白天夺,一升半碗,也要给你拿去,有粮既不敢露,也吃不成。

(2)光绪三年,咱村50来户,300多口人,逃荒回来统计,饿死100多口;1943年,咱村80余户,700多口人,逃荒返来统计,饿死400多口。

(3)光绪三年,咱村无死亡绝户的;1943年,死亡绝户的即达21户。

(4)光绪三年,虽多数人都往外地逃荒了,但家家户户都留有看门的,逃荒回来,农器、家具全无损失,种地没有困难;1943荒年,除一户没逃外,其余男女老幼都逃荒了,农器家具损失一空,种地时,都受难为不小。

(5)光绪三年灾荒,是由天久不雨、连年不收造成的;1943年的灾荒形成,既有天灾,也有人祸。

(6)光绪三年,只要手中有钱,能到外地购粮;1943荒年,日伪铁路警务段处处掣肘,不让购粮运粮,当时的人也无钱往外地买粮。

(7)光绪三年,清政府有时还在县城设点,放粮救荒,救济灾民;1943年荒年,日伪政府,根本无此措施。

因此我说,1943荒年与光绪三年荒年相比,其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绪三年后,在老人的谆谆教诲下,家家户户都知道俭省节约,储粮备荒,但时间一久,人们都忘记了。1943荒年后,人人都知道粮食的重要性,俭省节约,储粮备荒的好习惯又恢复了。

三十一年(1942年),庞屯村17岁的农民崔广烈为糊口,伙同本村的马保成等几个人,从获嘉县的江营村担小盐到武陟县的小高镇去卖。一到镇上,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倒在路边,已经饿得奄奄一息。

该姑娘一见有人到来,便用乞求的口气时断时续地说:“只要哪位大哥给我买碗面条吃,我就跟您回家过日子!”由于他们这几个人自身难保,而且家里的老小还在饿着肚子,看了姑娘一眼,便挑着盐担直奔集市而去。等把盐卖出,回家路过此地时,这姑娘已经被活活饿死在这里。

三十一年(1942年),葛庄乡东新庄村发生了一种怪现象,全村的所有农户全部用土坯把街门垒住,底下只留下一个小口。人的进出,均得像狗一样的爬进钻出,并且所有的小口还都用石板或者木板等东西挡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据几位年长者说:“那几年修武连年遭灾,不是旱就是涝,后来又来了蝗虫满天飞,把庄稼全吃光了。为了活命,穷人家要长年累月出外逃荒要饭,怕别人拆了自己的房屋,把木料卖掉或者当柴烧。富人家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土匪的绑票或抢劫,故而也装出了一副人离室空的可怜相。”

三十二年(1943年)冬季的一个清早,小纸坊村农民赵三杰,在县城西关的马路边看到被冻死、饿死的人有30多个,大部分是小孩。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破烂不堪的单衣,双臂搂着卖杂碎的锅台坐地而死,浑身布满了白霜,其状惨不忍睹。

青黄不接的时期过去了,麦浆灌满了仓,籽粒饱饱的,虽然还不成熟,已是可以吃了。舅舅给我家送了些碾馔来,高兴地说:“好了,有救了!有了这东西就不会再饿死人了。可是要注意,一次不能吃得太饱,太饱会伤人的。有的人长时间没有吃饱饭,猛然见到了粮食,便高兴地痛痛快快吃个够。吃得多了一喝水,麦子膨胀起来却把人撑死了。”

麦子熟了,饥民得救了!可怜有许多饥民和亲手种麦的人却没能看到这丰收了的成果!

参考资料:

《修武:大灾荒时期的牛庄》郭景道 原载于《黑色记忆之天灾人祸》,中国文史出版社2004年版。

《博爱:灾年见闻》樊秉泉 原载于《博爱文史资料》第8辑,1993年

《获嘉:灾荒年轶事》周长安 原载于《黑色记忆之天灾人祸》,中国文史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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