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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真的存在吗(中国蛊毒真的存在吗)

时间:2023-12-30 04:56:35 作者:脾气很大 来源: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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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虫谷里的下蛊真的存在吗 不少虫子现实里都是有原型的

看《云南虫谷》的时候,我相信大家应该都被那些虫子给吓到了,还有奇奇怪怪的痋术。同时,大家也会好奇,现实里会有这些东西吗?云南虫谷里的下蛊真的存在吗?

之前其实有专家辟谣了,其实所有的蛊毒都是自然疾病,有些人心里恐惧,就会用种蛊这种事情来迷惑自己。简单来说,古代的医疗条件很差,容易滋生很多疾病,这个时候,人们就会寻找生病的理由,时间长了就有了下蛊这个概念。

古代人对于“蛊毒”了解不多,以为蛊毒是神秘高深的内容,加深了对于下蛊的恐惧,所以以讹传讹,让人们以为下蛊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那么下蛊后产生的蛊毒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其实蛊虫就是一种寄生虫,寄生虫进入到人体后产生病菌,没有及时处理慢慢成为了疾病,古代医学不发达,医学实力不高,一些自然疾病在发病后没有及时治疗,然后人死了,就让活着的人更加惧怕。

这个时候,人们对于疾病是很恐惧的,加深了对下蛊的神秘,让人们觉得蛊毒是非常恐怖、会丧命的事情,也害怕自己被他人下蛊,从而失去了宝贵的性命。

因此,现代并没有什么下蛊等妖幻神秘的事情,由于古代人了解到的知识有限,所以他们把下蛊当作是非常神秘可怕的事情。

另外,在传说里下蛊的人往往是女子,也许就是她们自保的手段。在原始社会,诅咒盛行,那时的人们认为可以不用亲自出马就能灭掉自己的仇人。

也许,真实原因就是一群女子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欺负,于是谎称自己会下蛊,因此来吓退别有用心的人。

《云南虫谷》里,有很多奇怪的虫子,其实不少虫子现实里都是有原型的,只是没有电视剧中那么恐怖而已。比如说水彘蜂这种东西,现实原型其实是寄生蜂,现实中的寄生蜂个头都很小,只有几毫米到几厘米长,只能对付一下蛾蝶或甲虫的幼虫。

刀齿蝰鱼这种怪物其实就是食人鱼,现实中确实有名叫蝰鱼的鱼类,也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恐怖造型,于是被人比作蝰蛇,才起名叫“蝰鱼”。蝰鱼只生活在千米深的深海,见不到人,它能长到30多厘米长,不过身形纤细,只能捕食小鱼小虾,伤不了人。

来源:暮暮网

金庸小说中提到的“蛊”,在现实中有可能是哪种东西?

金庸的小说《笑傲江湖》中提到,日月神教的教主通过一种叫做“三尸脑神丹”的东西控制底下的教众,这“三尸脑神丹”样子是个蜡丸,其实是一层药物包裹着里面的尸虫,外面的药物作用是克制尸虫的,但是时效有限,隔断时间就必须服用解药才能压制尸虫,没有解药的话,到时尸虫就会钻进人脑里啃噬脑浆,让人痛的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扰,最后面目全非、痛苦而死。而在另一部小说《倚天屠龙记》中也提到过一种金蚕蛊,华山掌门鲜于通年轻时在苗疆,用花言巧语骗了一个苗女的感情,结果这个苗女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鲜于通不以为意,偷偷离开了苗疆,结果途中蛊毒发作,差点死掉,幸好蝶谷医仙胡青牛出手相救,才保住了性命。

这里三尸脑神丹里的尸虫和金蚕蛊都是蛊,那么蛊这个东西是否真的存在呢?还是说仅仅是金大侠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呢?其实民间真的有三尸蛊和金蚕蛊的传说:云南一带传说,当地的苗人把红白黑三种毒蛇放盆里自相残杀,剩下的一条就是三尸蛊,下在酒里,中蛊的人精血便会被蛊慢慢吸尽;又有金蚕蛊的传说,在端阳节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里,任其自相残杀,只剩一条,然后焚香膜拜,好吃好喝的供足三年,金蚕蛊就成了。成蛊后,这金蚕蛊会长出翅膀,飞到天空,金光闪闪。养蛊的人想害谁,就让这金蚕蛊就飞到谁家里,金蚕蛊到了后,就隐匿起来,谁也看不见,而这个人家里就诸事不顺,破财算小事了,时辰一到,全家都会死绝。金大侠应该听过这些传说,所以就写到了自己的书里。可见金大侠见识广博,下笔有物。

又查了下古书中关于蛊的记载,《诸病源候论》提到蛊:“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这段古文意思就是:将一些虫子跟蛇放到盆里,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一只,虫也好,蛇也好,就叫做蛊,下在酒食里,就可以害人。

传说也好,古书也好,都说真的有蛊这个东西存在,并且给出了制蛊的方法,就是毒虫或蛇放在盆里自相残杀,剩下的一条就是蛊,并且这蛊非常神奇,甚至可以令被害者家破人亡。然而我们读书要懂得质疑,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尤其是古书。古人由于知识所限,不懂得后世的一些科学原理,所以常常在看到不解的东西时,完全凭自己的想象去记载。比如古书上龙卷风的记载,古人说看到龙从天上伸到江里吸水。所以古书和传说中对蛊的记载,我们要用现代的知识来分析,其中提到蛊的制法,太过夸张,自相残杀这种方式不能增加虫蛇的毒性,更别说还能改变形状,长出翅膀,通体发光,这违背最起码的生物学知识;而成蛊后的作用,居然可以影响被害人家里的运气,甚至让其家人也死掉,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了。

所以这些古代传说和记载不可尽信,有可能是制蛊者为了掩盖制蛊的方法,而故意散播这样的谣言,把想学蛊术的人引到岔路上去。制蛊的方法是机密,因此绝不可能是传遍天下的自相残杀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人人都可以制蛊了。而成蛊的作用,也被故意夸大了,是制蛊人自神其术,以达到恫吓别人的目的。

既然古人的话不可信,那么我们再把眼光投入到现代世界中去看看。

​为此我记载下之前网友留言提到的现代社会中有关蛊的故事,让我们从这几个故事中,来找出答案:

1.原来苗族分为白苗、黑苗等好几个支系,云南有户人家,是白苗,家里的小孩非常调皮,经常捣乱。他们家附近有个黑苗的老太太,摆摊卖些果仁、花生米什么的,这个小孩就经常跑到老太太摊位上,趁其不备偷些东西吃。有一天这小孩又跟往常一样偷了些花生米,刚吃下去不久肚子就痛了起来,脸色苍白,直流冷汗,最后痛的在地上打滚。家里人赶紧清了村里的苗医来看,苗医一诊治,就问:吃了什么东西。开始不说,后来在家人的追问下才说:偷了老太太摊上的花生米吃。苗医就说:这是被人下蛊了,我没办法治,得去找下蛊的人。其实这户人家平时也听村里人说,黑苗的女人会下蛊,不要得罪,哪知道小孩这么不懂事。因此赶紧备了礼物,背着小孩到老太太家里赔罪。老太太一看,说道:这只是小惩大诫,我要真想害娃,就不是肚子痛这么简单了。就拿出了一个鸡蛋,然后放到小孩肚子、嘴边滚了几下,这么一整之下,小孩肚子不痛了,又活蹦乱跳起来。而那个鸡蛋叫人拿去丢掉,有好事的偷偷打开那个鸡蛋一看,里面有许多小虫子在乱爬!

2.有个外地的小哥到云南来砍竹子放竹排,爱上了当地一个黑苗姑娘,姑娘就跟他说,我们苗家姑娘对爱情非常忠贞,爱上一个人后就从一而终,可是外面来的男人却经常欺负我们这里的姑娘,常常好上后又抛弃,为此我们黑苗世代相传有下蛊的方法,来对付欺负我们的男人。中蛊之后,如果男人要是始乱终弃的话,就会蛊毒发作而死。说完,姑娘拿来一碗药水,说道:这碗里就是蛊,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喝下去,我们两人一生一世在一起,蛊毒也就不会发作,如果你不敢喝的话,那就不是真的爱我。这小哥为了得到这个漂亮姑娘,平时花言巧语都不知道说了几箩筐,拿赌咒发誓当放屁一样,他根本就不信什么下蛊一说,所以为了讨好姑娘,毫不犹豫的就把药水喝下去了。小哥和姑娘好上后不久,要到别的方放竹排了,临别时姑娘泪眼汪汪,跟小哥说: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三个月内一定要回来,不然蛊毒发作无药可救。小哥离了云南,到了别处去,早就把这番话丢到脑后了,寂寞难耐下,又跟别的姑娘好上了。不知不觉离云南快三个月了,有一天小哥正跟新欢打情骂俏时,突然肚子痛的跟刀割一般,冷汗直冒,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送到医院怎么治肚子都是痛,医生也没办法。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苗家姑娘临别时对他的话,想:下蛊一事不会是真的吧?因此忍着肚痛,想赶紧往云南那边赶,结果没到车站就倒下死掉了。有认识的人怀疑他被了下毒,报案后当地的法医来验尸,发现才短短时间,尸体就已经长满了虫子,而这些虫子跟平时的尸虫不一样,没人能说出它们到底叫什么名字。

3.有个工程师来到贵州这边,跟着一起来的人住在工地里,周围都是苗族人聚居的村落。一天,有个穿着苗族服饰的美丽少女来到工地旁的小河中洗衣服。工程师看了后就很喜欢,跟姑娘聊天,姑娘话很少,不过很爱笑。姑娘走了之后,工程师还在回忆着姑娘的笑颜,旁边的一个同事就跟他说:我听村里的人说,穿这样的是黑苗的,会下蛊,你怎么敢和她掺和,小心你的小命。工程师听了哈哈大笑,把这个当做无稽之谈。不久之后,就跟姑娘处的如胶似漆了,不过跟上个故事不同,这个男人倒挺专一的,离开后把姑娘也带走了,两人在城里结了婚。婚后姑娘告诉男人: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过只有一点你要依我,你以后如果去外面出差,千万不能离开超过三个月,三个月内一定要回家。工程师把这当做姑娘不舍得自己的孩子气的话,笑笑就答应了。婚后果然妻子对他非常温柔体贴,工程师也很恋家,尽量跟领导要求出短差,别说三个月,每次都是个把月就回来了。结果有一次,工程出了大问题,快要三个月了还没搞定,妻子就打电话来不断的催,工程师总是一拖再拖,没法回家。一天夜里,工程师突然肚子大痛,痛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旁边的人赶紧送他去医院,结果怎么治都没用,照样痛的死去活来,只能抬回来宿舍躺着,许多同事过来看望。这时以前那个跟他一起去过贵州的同事就说到:别是你老婆给你下蛊了吧。工程师一激灵,想起了妻子跟自己说过的三个月内一定要回家的话。正在着急时,他老婆却赶来了,跟他说:我料到你来不及赶回家,因此早问了你们领导你住的地址,急忙搭火车赶来。说完,妻子端来一碗水,不知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到水里,叫工程师喝下去。工程师这时也明白了,自己果然是中了蛊,因此赶紧把水喝下。刚喝下没多久,肚子就不痛了,话也能说得出来了。从此后,工程师不但出差三个月内必回家,而且从不跟妻子吵架,跟女同事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成了远近闻名的好男人。

这三个故事中,蛊的发作情况都没那么夸张,只是让人肚痛,没有什么装神弄鬼的不科学的地方。情节合情合理,符合逻辑,因此真实性是比较高的。从这三个故事判断来看,蛊是一种虫子,不过不是传说中常见的毒虫如蜈蚣、蜘蛛之类,而是连医生都不知道的虫子;这种虫子是可控的,短期的即刻就发作,长期的用药物可以压制它,药效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内必须重新服药,不然虫子就不受控制在人的内脏乱钻乱咬,因此肚子会痛。

什么样的虫子可以潜伏在人体内三个月?什么样的虫子可以用药物压制?答案呼之欲出了,就是寄生虫,蛊其实就是生长在云贵川一带的寄生虫。只有寄生虫可以在宿主体内长期共生,别的虫子都做不到,一穿入人体不是它死就是我们亡。而寄生虫是可以用药驱除出来的,比如小孩体内的蛔虫,就可以用宝塔糖之类的药物来驱除。当然下蛊的人要做到的效果不是驱除,而是压制寄生虫,那么这种药物应该具有有抑制寄生虫繁衍的作用,把它们的繁殖控制在一定数量内,然而药效一过,寄生虫大量繁殖,人体就危险了。

并且寄生虫中有许多很神奇的种类,不仅仅只是吸取宿主的营养,甚至可以影响宿主的行为:比如铁线虫可以控制螳螂到河里自杀;寄生蜂会产卵到昆虫体内,并注射某种物质控制昆虫去自我活埋,以便虫卵可以静静孵化并为幼虫提供食物。这些都并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真实存在于自然界中的。那么人体的寄生虫中,说不定有一类就可以注射类似激素的物质,来控制人体的行为,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也说不定,但人毕竟是高等动物,有脑子,所以最多控制到令人暴怒,或者令人狂抓狂扰自己的脸,而被古人看到中蛊者的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就把蛊术传的神乎其神。最后我把自己的推测来个总结:蛊就是生长在云贵川一带的寄生虫,别的地方的人不认识这些寄生虫。下蛊者把这些寄生虫的虫卵或者幼虫,投到水或食物里,吃的人要没发现的话,就把寄生虫也吃下去了,这些寄生虫分为好几种,有些低级的只是让人肚痛,但要是不服用压制的药物,这些寄生虫繁衍的很快,会危及到人的性命;有些高级的寄生虫可以注射激素类物质到人体内,可以控制人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比如发狂等,这就是传说中那些神乎其神的蛊了。然而高级的寄生虫培育和压制方法慢慢的失传了,所以现代社会中看到的蛊毒发作大多只是肚子痛,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那么下蛊者手上掌握的压制寄生虫的药物,就是非常珍贵的了,对我们现代人防治寄生虫有巨大的作用。然而黑苗的苗寨与世隔绝,不爱与外人接触,现代人要想得到这些寄生虫以及药物,把蛊术用到正道上,这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苗疆巫蛊 | 苗族人真的会下蛊吗?中蛊后如何解除

旅游文化·民族文化

贵州|苗族|巫蛊|黔东南

/写在前面的话/

民族文化习俗总是给人以神秘的色彩,在贵州黔东南这片土地,由于它的偏远与贫瘠,让很多民族文化得以沿袭传承。

苗族的巫蛊,一直很令人迷幻,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有听过它的“厉害”,但具体的表现,我不曾遇见过。

直到有一天母亲的一次表述,让我想彻底解开巫蛊之谜

“谈不拢,不能在一起,女方那边家里不干净”

“不干净?”“嗯,听讲女方家那边,姑妈是搞那种的,有蛊!”

“唉,可惜了,两个娃娃看起来挺般配的!”

这是母亲和家里人聊天时说到的,我知道苗族人下蛊这事,但在印象里就是个传说,或者说是久远年代的事了,如今的时代不应该存在的,没想到还能遇上。

我凑过去打听细节,俺娘直接回绝了!凶了我几句,大概的态度就是不要去关心牵扯到这些很不好的事。

好奇心已经被成功点燃了,我一定要弄清楚

巫蛊是真实存在的吗?

怎么下蛊?

谁会下蛊?

什么样的行为会被苗族人下蛊?

中蛊了如何解除?

我可以学下蛊吗……

这些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需要去解开疑惑。

后来,我的毕业论文选择了苗族风俗文化相关的主题,在论文的相关文案收集和实际调查中,机缘巧合,让我看到了一本书,解开了我的许多巫蛊方面的疑惑。

// 苗寨老人在抽旱烟

苗族人会下蛊,这个传说让生活在西南地区的人们早有耳闻。被外人所熟知的是湘西苗族的鬼蛊传说,实际上,这种文化在各地的苗族群体都有体现。

那么,苗族人真的会下蛊吗?蛊又是什么东西呢?他能对人带来怎样的危害?为什么要下蛊?如何消除蛊?围绕着这些问题,我将向大家详细介绍苗族巫蛊。

//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

——背景表述——

  先说一个必要的讲述背景,本人是自幼生活在少数民族,苗族人民聚居的地方,对巫蛊事件有所耳闻。小时候还没有意识去留意这些现象,不过在长大之后慢慢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一些生活上的事,多少都会有巫蛊的迹象。这些事情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经历起来都很玄幻。我一直也没法界定它是真实存在还是老一辈的人们“捏造”出来的。

  不过在我看到贵州大学民族学教授曹端波先生的《贵州东部高地苗族的婚姻、市场与文化》一书后,心里有了一些判断,他在书中有对巫蛊文化的详细介绍,最后做的归纳总结也非常符合我的现实经历。在此分享给大家。

(对巫蛊文化感兴趣的朋友,推荐曹端波先生的另一本书——《 侗族巫蛊信仰与阶层婚研究 》 这本书对巫蛊的介绍更为详细全面 )

——什么是巫蛊?——

  巫蛊,也叫酿鬼或鬼蛊。在苗族社会,巫蛊是婚姻选择的第一大忌讳。被大家暗定为巫蛊的人家总是被打上诸多不祥的烙印。他们的小孩被大家遗弃,要么只能找同类进行婚配,要么就远嫁他方。他们是被他人指定的另类群体。

(这事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在现代社会多少还是会有这种现象,越落后的地方月容易看到)

在婚姻所组成的社会网络中,“鬼蛊人”显然关联着社会道德情感——“邪恶”与“正善”,“异类”与“同类”之区分。

这是一个社会的两个对立性范畴的概念建构,是社会强加的对立角色,是被社会认定的伤害他人的非自愿获得的角色。就是因为这种角色的可构造性使得巫蛊成了人为划分群体的典型。

(这里的文字表述就说明鬼蛊的出现是为了划分人群,为什么要划分,在下文会有解释 )

/苗寨的静寂清晨

——为什么出现巫蛊?——

  婚姻制度实质是人们分类的一种手段,巫蛊也不例外。只不过这种手段进行的更为隐秘,更为难以捉摸。当巫蛊与婚姻结合在一起时,这种分类就更为明显。

苗族社会的整合基点在于亲属关系,非亲属关系的人也就成了他们的对立面异类;这些异类不是有“蛊”便是有“鬼”,以此为据社会被划分为“干净”(无鬼蛊)和“不干净”(有鬼蛊)人家的二元对立。

“鬼蛊”是带有巫术思维特征的社会性分类标签。我群为人,他群为鬼。有了这样的标签,就能够分辨敌友、自我和他者的界限,不过这个标签在苗族中只是人与鬼的分类,衍生到人与人的分类。

这种分类不仅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是“非我族类非人也’。一方面,联姻使小规模的空间得以扩展,这有利于人们获取更多的生存资源;另一方面,姻亲集团必须高度稳定才能满足游动社会的人口再生产。

因此,以“鬼蛊”观念想象与建构我群与他群界限,“洁”与“不洁”的区隔,最终实现了群内资源的稳定利用。根本上,由巫蛊影响的姻亲间结盟有利于实现小社群的高度整合。而整合又反作用于联姻,使得后者更具集聚力。

//恋爱中的苗家阿哥阿妹

所以,区蛊划分的类别加强了婚姻圈的封闭性。但,同样值得一提的是,被划分为有酿鬼的人家,无奈之下,也会做出一些超出婚姻规则的选择,比如,在这些人家,可能族际通婚会更为普遍,因为,用当地人的话来说,汉族不在乎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说,封闭性被部分打破,有其开放的一面。

——巫蛊在生活中的具体体现——

 巫蛊包括“巫/鬼”与“蛊”两类。革东寨的退休老人邰某说:

“酿鬼和蛊是两个概念,蛊比酿鬼更严重。酿鬼是别人的猜测或别人对这些人家的一种隔离方式。”

事实上,鬼是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酿鬼人家的小孩都没有人敢要,虽然我们也知道是假的,但是我们也不敢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啊,因为你一结亲了,你的亲戚朋友就都会隔离你,说你家不干净,不是‘好客’。

一般一个寨子有一两个酿鬼。蛊就不一样了,蛊传女不传男。像以前的女人,怕自己男人在外面乱来,就在他身上放蛊,他就会觉得身上不舒服,只有回到这女人身边才会好。

(这种技能,真实存在吗 哈哈 实属神奇)

放蛊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有些放蛊在菜里,比如你和别人一起去一户人家吃饭,那个会放蛊的女人喜欢你了,就放蛊在你吃的菜里头。只有你吃了以后才会中蛊,其他人没有反应。这时你会觉得肚子或喉咙不舒服。

放蛊是因为喜欢你才放,而不是因为要害人。因为她身上养了太多的蛊,然后就找喜欢的人放。有时候她用脚轻轻碰你下你就中了,然后她用手在你面前轻轻一挥,甚至都不用碰到你,你又没有了。”

//坐在美人靠上的苗家阿妹

——巫蛊真实案例——  

巫蛊人家是“被归类”的人群,这种“被归类”体现最明显的便是婚姻。

 采访1:“酿鬼”是不能接触的,它就像现在的甲流和以前的SARS,是一种病毒,并不会因为你这个人本性善良,不想传染给别人和不害别人你就没有。它传染很快,只要被感染了,人就会陷入一种不由自主地害人的境地,使得自己位于一个坏人的角色中。(创河县文物所杨某,男,40岁左右)

 采访2:有鬼的人家阁楼上都有乌鸦,家里有几个人,就有几只乌鸦在上面,所以本寨人能够知道寨子里哪家有鬼哪家没有。当地人只要身上有点毛病,就觉得是有鬼人家害的。

他们一般有几种方式可以解决,一是去有鬼人家弄点中柱上的木屑烧水泡了喝,二是去他家弄一只鞋子吊在自己家,这样的话病都自然会好。

蛊事实上是蛇的胚胎。在很久很久以前,蛇的胚胎在河里漂着,从上游到下游。有一天,一个姑娘很早就去河边挑水,蛇的胚胎就顺着她的扁担爬上来,这以后,这个姑娘就有蛊了。

蛊一般传女不传男。据说,很早以前,有个女人身上有蛊,她只生了两个男孩,没有女孩。但是这个蛊一定要传下去,所以她就传给了小儿子。因为她的蛊是青蛙蛊,她就让小儿子每天背一个装有青蛙的箩筐在背上。后来人家就问,小弟弟,为什么你背上总是背一个箩筐呢?那小孩就说,是我哥哥叫我背的。后来他哥哥放火把这个小孩给烧死了,他家也就没有蛊了。(徐英迪调查资料)

/拿到糖果后高兴到手舞足蹈的苗族小朋友

个案13:以前有个媳妇,早上挑水起得太早了,井里有很多虫,她就用扁担搅水,想把那些虫子赶走,但是那些虫子不但没有跑,反而沿着扁担爬到她的身上了,后来她就有药了。药一般只传女人的。

比如说一个老人家有,地就会在死前把衣服给地的女儿,她女儿如果接受了,那也就是带药的人了,如果地女儿说:“妈妈,我不要你的衣服,谢谢你,我自己有很多,你带到那边去吧!”那就不会着,那种药也就随这个老人家一起去了。如果家里没有女儿,老人就会挑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媳妇,跟地媳妇说,这件衣服啊,或者这些首饰阿送给你,因为只要是地用过的东西都是可以传的。

这个媳妇如果说:“妈妈,谢谢你!”然后接受这些东西的话,这个媳妇就会有药。要是这个媳妇电说:“妈妈,谢你!我已经有很多新衣服了,你自己带走吧!”那地也是不会着的。鬼的苗语音泽是久唤波,也叫蛇。

很早时候,天上有一个大脚生可银动莫和新动扫(传说中苗族的两个祖先),生出来以后发现是个空蛋,里面什么也没有,既把它去到种上,在虎的年岁,也就是13岁的时候,蛋里的两个人才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到13年的时候,这个蛋不成事,臭了。那些长长的茅草就把它吃 了,生出了鬼,也就是向勾(苗族传说的鬼灵)。有一天,一个爸爸早上去割草,回家后就著了。然后有人家小孩肚子痛,就喊道:那个人想吃鸡啊,那个人想吃狗啊,和吃我们家里的梅菜啊。大家也就知道是哪家了。

//依山而建的苗族吊脚楼

这个时候,生病的小孩家里就请个鬼师过来。鬼师用一个大筛子,把这些东西都装起来,喊那个人过来吃,口里头念叨:你家是好人,你吃了这些东西以后就不要过来找他了。这样那小孩的病就好了。

又比如说,我家一个嫂嫂生了个小孩,只有3个月,小孩眼睛睁不开了。我们大人就在旁边叫道:“呸呸!我知道你们家里有,我们都是这里的好人家,平常也都一起喝酒吃饭,你怎么还是这样,你怎么好意思啊!你还是走了吧,要不然,以后在这里谁和你来往啊!”那小孩就好了,眼睛也睁开了。

我们这里还有一次,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媳妇生病了,她在梦里喊道:“妈妈啊,我起不来了,我看见了那个奶奶,她来抓我了!”她婆婆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于是家里请鬼师过来,鬼师说她要吃狗啊、吃鸡啊,还要杀鱼啊。家里就找了一个大筛子,把这些东西煮熟了,放在上面,边筛边说:“你吃吧,吃了你就放了她,你就好好地走吧。”(施洞偏寨刘某,女,63岁)看来,巫蛊除了作为洁净群体与不洁净群体的区分标准外,其内部也有性别之分。巫蛊不仅作为婚姻分类的手段,也是苗家日常生活的社会控制手段。人们通过这些似有似无的传说去划分“我类”与“ 他类”,而“他类”往往是不由自主的无奈选择。而且,从这种日常分类中,苗族社会通过所谓的“巫蛊”群体在根本上划定了联姻范围。

//正在描绘蜡染图案的苗家阿婆

——巫蛊文化存在的真正原因——

巫蛊影响人们的婚姻选择行为从而在事实上划定婚姻圈在苗家,酿鬼是对一个家庭或者家族的排挤,蛊则是对女人的一种指责。在双井龙塘,我们听到这样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地主家的女儿特别漂亮。一穷小伙喜欢上了这姑娘。因为两家的背景相差太大,地主并不答应他的求婚。于是,穷小伙开始散布谣言说他家有鬼,大家听信谣言后就没人敢到地主家提亲了,也没人敢娶地主的女儿。地主没办法,只得答应把女儿嫁给他。尽管小伙子最终得逞了,娶了心仪的姑娘,但自家因为和地主家里联姻也了“鬼蛊人家”。

另外还有人传说,原来有两家争田水吵架,有一家不服气,想报复,就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对方有酿鬼。以至于那家在寨子里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儿女也找不到对象。

//用于装蛐蛐或蚂蚱的编箩

巫蛊是划分群体的一种手段, 这点我们在前文已经强调过。并且,我们认为,巫蛊划分群体最有效的途径在于划定联姻群体,它已经深入人们的头脑中,成为清水江苗族婚姻选择中的首要标准之一。

正如革东寨邰老所认为的,巫蛊通过血液传染,一代又代。当双方联姻时,巫蛊传染最厉害。所以当地人我调查的时候首先要调查对方的家庭情况,是否鬼蛊人家,是否有亲戚传染了鬼蛊等。苗家人如果满意对方,就会说这家“客好”;反之则说“客不好”。“客不好”在很多时候就指有巫蛊,或者与有巫蛊的人家有关联。

在龙塘苗寨调查时,刘某告诉我们:”苗族中所谓的家族好不好,一般是划定一个区域,比如说广东人看不起贵州,就不会娶贵州人;另外看亲戚广不广,只要你家有一个亲戚,或者舅舅、或者姑妈找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家, 你也会受影响。还有就是弟兄少、姑娘多的人家也不受欢迎。

//西江山房全景餐厅的巨藤手掌

苗族社会联姻的时候,贫富不是第一位的因素, 巫蛊才是。我受人歧视,在家乡没有姑娘敢嫁给我,就是因为有 人传言我母亲娘家有人有蛊。这么多年来,我直认为巫蛊是一种防身术, 而不是镇人的方法。调查3:我一个堂哥和嫂嫂是同学,两人谈了七八年。堂哥把嫂嫂带回家后我伯母特别不喜欢,因为她听亲戚说这家的“客不好”。我们这些亲戚也坚决不同意。但我堂哥坚持要娶嫂嫂,伯母没办法,也不帮他们举行婚礼。

嫂嫂当天晚上按规矩来了,第二天伯母家就把她送回去。没有请客,也没有办喜酒,连鸭子酒都没让吃。嫂嫂也是地方上的,就因为同一个地方,才彼此知根知底,我伯母他们才坚决不同意。

后来,我堂哥夫妻俩到外面工作了,另外举行了婚礼,我们家这边的人都没有去,连我伯母和伯父都没有去。但女方父母和她们的一些亲戚去了。现在他们还在外面,小孩都生了。我伯母现在的态度才较下点,毕竟是自己的小孩啊。但地对外面的说法也还是要坚持,因为这样人家才不会说家里“客不好”。只要这桩婚事你没有问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那亲戚朋友还是会愿意认的。(偏寨张某,男,27岁)

//苗族鼓藏节仪式进行中

调查4:这是我姐的故事。我姐是20世纪90年代结婚的,她初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了。认识了我现在的妇夫。姐夫的村子不远,听说他家有亲戚闹鬼,我妈坚决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还威胁我姐,要是她嫁过去了,就和她断绝关系。就连我外婆和舅舅们也十分生气。

相对我们家来说,姐夫家人少。再说我爷爷奶奶在村上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我们家里怎么说也不同意。后来我姐偷偷地跑过去了,他家里还大办酒席,而且当天就办了鸭子酒。我爸妈那个气啊,真是没有办法说。

最后大家一起商量,打算第二天把我姐姐抢回来。但考虑到如果硬抢的话,肯定会闹个两败俱伤。所以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将计就计。我们这边举办婚礼时,第二天男方要派人过来取嫁妆,我们计划先同意给嫁妆,让他们放松警惕,把我姐按常理送回娘家。然后我们就在路上把新娘抢过来。大家商量好了,就按这个法子去办。

第二天,他家派人过来时,我妈他们假装同意,因为那套嫁妆虽然值钱,在我姐回娘家时还要穿回来。因为我们这边的习俗要求妇女接新娘,所以我姐回娘家那天,男人们就在半路上等着。等男方家人到了,妇女们把我姐接到后,躲在山里的男人就直接把人抢走。

//西江苗寨俯视图

我姐回来后被关在屋里,就像电视里头演的那样。有一天,我姐趁爸妈不在的时候,从二楼那个房间的窗户跳下去逃走了,逃走以后就和我姐夫出去外面打工,直到生了小孩才回来。这时候我妈他们知道已经晚了,我舅舅很生气,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满月酒倒还是按常规办的,我爸妈现在只能默认了。

但是,我妹妹在这个基础上就惨了,我家里人怕她走我姐的老路,初中一毕业,18岁左右吧,姨妈就帮她介绍了人。两人没多久就结婚了,婚礼 办得很隆重。在我们苗家,父母双方同意或者安排的婚礼一”般都很隆重。父母不同意的,男女双方就只能偷偷地在一起。我妹妹嫁过去以后没几年就生了小孩。我每次问她过得怎么样,她只是苦笑说什么感觉也没有。(张某,男,27岁)巫蛊对婚姻的限制以及巫蛊影响人们婚姻观念的程度可见一斑

上述调查内容,都是近年发生的真实故事。讲述人告诉我们,他自己现在也受到这方面的困扰。虽然年龄大了,父母也总催自己找对象,但是每次想到这些兄弟姐妹的遭遇就不寒而栗,也不敢轻易跟父母说自己喜欢哪个女孩。

//苗家传统节日时聚在火堆旁

要是对方“客好”还罢,“客不好”的话不知又要闹出多少问题了。就是因为如此,苗家人在联姻过程中,通过客好客不好来暗示婚配的可能性。巫蛊影响了人们的婚姻观念,并指导人们的婚姻选择实践,最终划分出联姻群体。

在这里,婚姻是社会歧视的手段,酿鬼则是载体。联姻可以扩大家族的势力范围,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婚姻作为最有效的集团表现形式也成为社会反抗或者歧视他者的一种最有效的手段。如果这家人有酿鬼,那么他们家里的小孩在当地就找不到 对象,也就只能到外地或找当地也是酿鬼的人家了。婚姻一方面排斥了一 群人;另一方面又成就了一个群人。

——答案揭秘——

笔者以为,酿鬼是不存在的一种东西。它只是大家的一一种猜测,或者说是一种古老的集体记忆。在这个记忆里,有酿鬼的人家总是有些特别、有些与众不同。

最初或许是因为嫉妒,或许是因为难以接近,所以大家就干脆隔离,并且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说法来进行隔离,隔离得坦坦荡荡却又偷偷摸摸。于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最初只是单纯地不相往来就变成现今这种难以解释的后怕了。

比如说,虽然有人病了,他会做梦说是哪家的人在害他。其他人在遭遇灾祸时也不由自主地会梦到这户人家。难道真的是这户人家有酿鬼,在家里对受害者做法吗?

//苗族小孩在玩耍

如果真是这样,用潘年荣老人的话来说,张秀眉起义就绝对不会失败了,苗家也就绝对不会穷苦潦倒了。酿鬼其实是一种集体记忆中的潜意识在作怪。

事实是,并非每家的病人都做同一一个梦,而是十个遭灾的人当中至少有两个因为潜意识梦到大家所暗指的酿鬼人家。于是,幻象在这种不约而同地指责中变成事实了。

当人们自信自己的怀疑时,就会采取苗家人心知肚明却不明说的手段进行报复或解蛊,这种手段在某些地方表现为砍当事人家的门槛,有些地方则砸他家瓦片,总之,都是所谓的受害者在死马当活马医或破罐子破摔等心理作用下的一种荒唐行为。

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大家转移恐惧的一种方式。但是,这种转移方式最终成为划分不同群体的界线,使得群体在进行交换时首先确定交换对象的范围,从而加强了婚姻圈的封闭性。

整 理:矜 湘

参考书籍:《贵州东部高地苗族的婚姻、市场与文化》

整理时间:202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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