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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山路(什么的山路填合适的词)

时间:2024-01-19 03:03:56 作者:陪你演戏 来源:用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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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山间小路

江西泰和萧惠贤

人们送给我妈妈“一千响”的绰号,这是一丁点儿也不假的。夜深了,妈妈还一直在唠唠叨叨:

“你说人家哪点不好?每次来,不是鸡就名酒补品,对我和你爸都恭恭敬敬的。这样的小伙子不要,要谁?人家不说你箩烂,你倒嫌人家米碎,真是贱冒行。”

妈妈的纠缠,存心叫我生气了:“嗳,妈!”

“你又不是不晓得,人家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

“要要,真讨厌”。

“你们争什么啰,冰冰冷冷。”里边的房间传来了爸爸的话,“萍儿,不要误了明天回老家开车的时间”。大概是熟悉的缘故,每当爸爸带着这种厌烦的腔调说话时,我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妈妈为我不知操了多少心,唉,说来也不能怪她。我今年二十四岁了,按理说可以结婚,可我连对象还没找。然而,我并不是由于我爸爸是县委书记,妈妈是出名的医生,尾巴就翘,清高了;也并不是由于我是北京广播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加上人家说我标致,就千挑百拣,而是因看得上的有才华的美男子无法接触而苦恼。相反,那些不钟意人的嘛,虽说还了解,但又厌恶。喏,我妈妈刚才说的那个,他身为工人,连个开关也不会修理;一张简单的机械制图也看不懂,在一次发言中,竟把“诞生”之词读成“延生”。这怎能不叫人厌恶呢?妈妈呀妈妈,您的女儿的心情懂吗?可您知道我青春的苦恼吗?想呵想,又一种怆恼的情绪盘踞在我的头上:为什么每当我妈妈提起这个事儿,我总是有股苦涩的味道呢?又为什么我表面上装着乐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头却迫不及待的寻找情人,有时被那生动趣谈的恋爱故事所陶醉呢?……不知是冷还是其它的原因,这一夜,我是破天荒地没睡好。

不觉天己微明。奇怪,怎么外面照进来的光线这么耀眼!开始时还真有点睁不开眼呢。于是,我赶紧揉了揉惺忪的眼,定睛地望着窗外。哦,我全明白了!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地落下来,接接连连,无声无息地罩盖了群山。整个大地如同天工巧匠用象牙雕琢出来的,神奇秀美,洁白安祥。

此刻,我的心田潜滋暗长着埋怨的怒苗,说:“早不下,晚不下,正当我要回老家的时候突然下。老天爷呀,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纷乱的心绪宛若一团乱麻,时间告诉我要赶快收拾行李。于是,我在铺着楼板的房间里,铿锵的脚步声己划破了原来的寂静,来到爸爸的房门口,一边敲门一边说:“爸爸,我得走了”。

倏然,妈妈起床开门了。我走了进去,提着意想不到妈妈会为我收拾得如此好端端的行李,几乎是立正的姿势,说道:“爸爸,妈妈还有什么吩咐”?“一路要小心!”妈妈一边说,一边给我披上一件爸爸抗战时穿过的军大衣。爸爸也说:“回到老家,要好好服侍奶奶,拿出良心来。同时还要挤时间学习”。这时,我才感到父母之爱的温暖,喜形于色,对着大人止不住的笑。也许是自家人,没有什么话啰嗦。我就象来不及似的说了句俏皮话:“爸爸,妈妈再见啦!”

飞雪陪我到了车站,一个不受欢迎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鼓。说是下大雪,路己冰冻。那蜿蜒的高高山路行车危险,客车不走了。后来,我打听到,如要走的旅客需步行到S镇,才能坐车走。这真是伤透脑筋的事。走二十里山路吃得消吗?

就在我疑心自己的体力能耐时,忽然一辆汽车从我的视野里开过来了。顿时,我的心涌起了希望的潮汛。我匆匆忙忙跑到马路边,招着手。一看,是张师傅开的车,便欣喜若狂。我向其问明去向后,叫他等一等。退过票后,我一阵风似的上了便车。

车厢里,包括我坐了五个人。男女都有,可我连一个人也不认识。不过,凭我的眼力,他们各人的年龄,我是能说出个大概的。不信,靠在我身旁的这个青年。哦,对啦,为了排除空话,还是先介绍一下他的摸样吧。

他的样儿确实长得不错。浓黑的眉毛下长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分外有神。白嫩的皮肤透出几分文雅的光泽。还有那刚出头头的新蝴蚍,配合着端庄的五官,十分谐调。他的一表人才,始终给人一种朝气勃勃,有力,善良的感觉。这时,我的大脑告诉我,他约摸二十四五岁光景。说实话,我是真想寻找机会与他搭讪的。就在这时,汽车一个急转弯,随着惯性,我的身子电闪般地碰了他一下,于是礼貌说:“哈,对不起!”

他微微露出笑意,说:“没关系,来,你站我这个位置,更稳妥些!”说完,他就让开了。不料,靠在他身旁的那位单发辫,漫长脸,鼻子周围有几颗雀斑的姑娘,大眼睛里仿佛射出了一道凶恶的目光。我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心想:难道他有了对象?要不,他为什么把花色手套给她,并帮她戴上口罩,讲人生的意义……想到此,我叫他不必客气,就没有站到他的位子去,一庇股坐在自己的包上,两夛揉搓了几下。那不自觉的眼神,时时偷看着他。

也许是细心打量久了,我对他的回忆也就渐渐清晰起来了,是这样门清新,是这样的贴近。以致把我带到了当时的场面:

那是一天清晨,春风和煦。我在县文宫团的大戏院里,为着演话剧巜白云山战斗》,排练基本舞姿。忽然,剧团的萧团长领着一个英俊青年向我走来,并告诉我,说:“现在,由剧作者浪花同志帮助理解剧情……”我满口答应着好,和他亲切握手后,就开始了短期的教与学的工作关系。

交谈中,我的确仰慕他的才华。猜测他是知识分子家庭的后代。他却遗憾地说:“我的父亲是两个肩膀扛个嘴逃荒下关东的山东人。母亲是雇农女儿,不识字。自己生在农村,家景又不好,念了几年书,还是靠亲戚朋友支援。”

突然,汽车往后退滑,打断了我的记忆。此刻,我的心一阵紧缩,担心发生意外……实在幸运,没有翻车。于是心中的重石就着地了。我跳下车,立稳脚,脑袋俨然货郎鼓,口道:“天命天命,唉呀呀!”继而,车上的人也就陆续下车了。司机脸色铁青地道:“各位自己走吧!今天没死就是幸运。”

听了司机的话,大家分散地走了。

我挪动着步子,一不小心,摔了个面朝天。我顿时颓丧懊恼,苦味吕据了我的整个心房。但我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抖抖雪花粉,鼓足勁,想跃过排水沟,回到公路上。我接连试了几下,可怎么也越不过去。

我正发窘。忽然,那英俊的青年慢慢地向我挪近,伸出一只热情的手,说,过来吧!我点着头,拽着他的手,猛地一跃便过来了,笑着说,谢谢你!

他没有回话,象是在考虑什么问题。我环顾四周,怎么,刚才他身旁的那个姑娘呢?为什么他又没走?难道他们……我没想下去,要紧的是自己该怎么办了。是倒回家么?不,此地冰冻期长,指望解冻通车走,那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再说,回老家是爸妈的夙愿,自己还另有心事呢!经过再三思量,我决定步行了,并主动地邀那个青年结伴而行,一起走路!

灰朦朦的天;洁白的地。

那些跳着舞蹈的雪花,仿佛相互媲美,悠然飘落;一切树木银枝玉杈嘟嘟噜噜,满树的玻璃棒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显得分外妖娆。我想,不消说,这时的百川千峰里的小溪肯定是象小孩依偎着妈妈,蜷曲着,甜睡了。山河一片幽静,只有冷风吹着我额前毛茸茸的黑发;林中的小路,响着我俩脚踏皑皑白雪的声音,还有那烫人心怀的话语——

“你去哪里?”我问他。

“我回家去。”

“家在哪里?”

“我呀,唉,反正是个不好的地方。”

“你说在哪儿嘛!”

“哦,对啦。我看你知道不,就是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的故里!”

“这……我晓得。小时候,我还学过他那很有气势,用笔简炼,记叙生动的巜五代史伶官传序》的文章呢!可惜现在记不清了。哎哟,那你不是还要经过我老家呀!”

“你老家?”

“嗯嗯!”

“在哪里?”

“在——哼,我也叫你猜猜。第一个字:一点点上天,乌云盖两边,上字打个倒,人字起足尖;第二个字:两个上字并排坐,一正一反底相连。就这样,你猜!”

他咀嚼后,说:“我知道,你来看,对不对?”只见他用手中的棍杖,在雪地里划了几下,接着说:“哈,是吧?”我回老家是得经过此地哩!

我第一次眼含秋波,向他认真地看了一眼。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仿佛改变了我的性格,换了个人似的。我与他交谈时,兴致特别高,情趣格外浓,总有说不完的话。不是吗?我又问他:“你是在哪个单位工作?”

“没有单位,是来玩的!”“不信。”

“为什么?”

“从你那东西来看,是在这里工作的。大概你是怕我以后来找你麻烦吧?”

“哈,你倒真会说话呀,并不是这个意思”

“哪是什么呢?!”

“那是……好,我问你,你觉得做什么工作好?”

“这个,什么工作都好。都是革命的需要哩!”

“好吧,告诉你,我在这里教书。”

“哟,人民的园丁。这么好的工作,还怕说,你搞错了形势吧!”

我停留片刻,又说:“嗯,在这里教书,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也许可能。一个这么大的地方。另外,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不愿结识人,也不喜欢逛街。来到这里工作近两年了,我竟不知道咖啡店在哪条街。然而新华书店,图书馆倒是很熟悉的”

“那你是在钻研业务呗!”

“还谈不上钻呀,不过,我只知道青年人是要勤奋学习,努力工作的”。

“怪不得,你刚才还在为那个姑娘讲理论呢!嗳,她去哪里了?”

“她呀,由于身体吃不消,返回家了。”

“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一个同学的爱人!”

这时,我生怕话题扯远了。就说“其实,我还是蛮羡慕教书呢!”

“ 真的呀?我们对换好吗?”他笑了。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越看,我越爱看。巴望用灵魂去拥抱他!其实,我们除了偶遇交谈外,就没有别的艺术化了。不过,我得诚实地说,自从他映入了我的眼帘后,就引起了我对男女生活的欲望,总是胡思乱想。干脆,我有几分爱上他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他是否有对象呢!为了探个究竟,我决定大胆一试。

我们走着,可我连关于这方面的第一句话也还没有想好,无计可施。不一会儿,我打了个趔趄,连忙喊:“快来,快来!”他听了我呼救,便急忙走了过来。弯腰抚稳我,把绑在我鞋上松了的防滑绳重新帮紧好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他的嘴唇呈紫色,手指半僵化了。无怪乎他系绳时麻木得不自如呢!我的心不由得恻隐难过,似乎在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走吧,累了吧?”他很关切地说。

“不累,叫我如何谢你呢?”

“看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命大呀,我们之前恐怕就己上西天啰!”

“是呀,说明我们前世有缘呗!”

我的话,第一次泛出了他羞答的脸色。我们好几分钟一直是`沉默不语。冷气袭人,絮雪仿佛不知疲倦,下得多带劲呀!满山遍野的松竹,在大雪压顶下,更加苍翠挺拔。我的心在推着说:嗳,你快穿上我这件大衣吧!要不,我得出汗了。我把大衣给他披上。可他还推让,怕冷坏我似的,说:“我一点儿也不冷!”

“不管冷不冷,你是男子汉,就算是为我减轻负担吧。你瞧,我穿了这么多衣服,别说是一边在走路,即使掉进冰窟窿也吃得消呢。要不是我妈给我,我才不愿带上它。”

经我这么一说,他无奈了,没有拒绝,披着大衣,多象巜林海雪原》中的英姿解放军啊!好看极了。哦,对了,我也快成了个白毛女呢!

我们冒着严寒,继续地赶路了。

我想:我与他接触有段时间了,他为什么不问我半点事呢?难道他真的会有了?一阵孤疑,我的思想的潮水冲塌了理智的堤坎。我歪斜着脑袋,问他: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事的?

他大笑一声,说:“这个还不晓得呵,县委书记的千金大小姐。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广播电台工作。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不知你可否记得,六年前的春天,你在A县文工团的时候,还扮演过我写的巜白云山战斗》话剧里的莱莉姑娘呢!”

我扬着右手兴奋地说:“对了对了,你就是编剧浪花同志。哈,果真是你!刚才车上我怕认错人。”

“当初那出戏,你拿了全区一等奖。你那活泼劲令我难忘!”

“得了呗,说真的,我那时还以为是个大作家写的呢!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才华横溢,真是有才呀!”我这时对他更富有敬意,又问:“那你为什上车时不说呢?”

“唉,你这样的高贵人家,能看得起我这样的穷教师么?”他似乎说得满不在乎。可我听来很不顺耳。我想,为什么我们之间会隔着一层厚厚的高墙,思想距离为何这般遥远……,很久,我非常痛心。

然而,我蓦地象是看到了万里晴空星群的灿烂,听到山间淙淙的活泼流水声响,脸庞乐开了花。我主动了,几乎是吞吞吐吐地说:“现在,我要你完成一项任务——有一个姑娘委托我,要找一斤你这样的教师为爱人,请你一定办到!”话毕,我象是在等待特大喜讯,目不转睛地着了他很久很久。

:“哈哈,你还拿我开玩笑,高攀不上。我听说这位姑娘己找了对象,且是门当户对的!”

“没有,都是瞎猜的。”

我们含情微笑后,只见他顺手抓了一把雪向我猛扔过来,嘻嘻嘻的,从不间歇。我也不认输,敏捷地扫拢一堆雪,作好战斗准备,做好一个个圆溜溜的光泽子弹,进行反击了。过了一会儿,我的子弹打光了。可他还没倒下,他一个箭步冲下来,攥住我的手,说我被俘了。就真的押着我走了。这是多么有意思的呀!我忘记了寒冷,期待着脚底下洁白的路延伸再延伸……

到了A镇,我们不愿分手也得分手了。他坐火车走了。我乘公共班车回老家了。可在新年里,我们通过信,字里行间洋溢着火一样的热忱。特别是他那亲爱的的词语,一直浸润着我的心。每一天夜里,我就梦见着他的身影,并不时有喃喃呓语……

新年一晃就愉快的度过了。我又回到爸妈的身边,妈妈又是同先前那样一直唠唠叨叨。我不得不又生闷气了,也不得又回到那洁白的山间小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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